《梦境空间》09Regret

3、爱人错过（随笔，不是空间系列）

　　初见
　　世界上有那样一种人，他们每天都渴望着把他人拯救。人们称之为救世主或，圣母。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有点胖乎乎的，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她说：“你好，你知道这道题怎么做吗？”

　　“在想什么？”李华岗走到我的身边，“也给我一支呗。”
　　“没什么，想她了。”我淡淡的说着，把烟头摁在黑色栏杆上，丢进了垃圾桶。我看着天空的星星，“她说那些灯火像蜡烛。”我一句话没头没尾的，李华岗也没管我，因为我维持现在这个状态很久了，自从她莫名其妙重新加回自己的联系方式。
　　我很多次给她暗示我还喜欢着她，我没有忘记她，还想复合，还想跟她在一起。她都开玩笑似的糊弄过去了。我不是没有尝试过给她打电话，她挂掉了。我知道她那时候是真的有事在忙，能回我消息已经很好了，但是我却“赌气”怪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拉进我们的关系，似乎，她对我的包容很高，无论是什么，她都是秒回，什么都会回复我，尽管很多次我会有冒犯。我不懂为什么，明明她说过不喜欢了我啊，明明还跟我说有喜欢的人了，为什么还要把我加回来，明明当初是那样绝情，但是，我知道，当初，是我的错。
　　她经常给我分享日常，我也会回复，她也会跟我说对未来的迷茫，就业的压力，我都会给予鼓励和安慰。
　　“又在想什么？明天就放寒假了，假期准备干什么？”李华岗的声音把我从回忆里拉出。
　　“去见她。”语气里是坚定。
　　“哈？她会见你吗？这么久了，你们分手已经快四年了吧？我记得你们重新加上联系方式也一年多了，她连一个电话都没接过，她的语音你还收藏，林言童，你累不累啊？”李华岗的话我不是不懂，但是……
　　“是那一次电话就浪费我所有勇气了罢了，我只给她打过那一次，她挂了。”我又拿了一根烟，想了想又塞了回去。
　　她不喜欢抽烟的人。
　　“用以前的话说，你就是纯爱战神，用现在的话，你就是个舔狗。”李华岗停了一下又说，“你不觉得你现在提起她的时候已经没有以前那种兴奋了吗，很平淡。”李华岗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我没说话，看着辽洋湖，我察觉了，以前我对她有很深的执念，现在反而很平淡了，只是我还是想见见她。
　　叮铃——有新消息。
　　是她的消息啊。
　　她说她回原城了，说期末周狂写几十页笔记手都要断了，问我有没有放假了。
　　我低头回复明天就回去了。停了几分钟，打字：我想见见你。
　　她很久都没有回消息，像是思考，像是犹豫，更像拒绝。“别等了，估计跟以前一样的根本就不会回你了。”李华岗从我手机抽出手机。
　　叮咚——
　　李华岗愣住了，抬头不可置信看着我。
　　我拿回手机，眼里只看见了那一个“好”。

　　李华岗跟我都是原城的，我们一起回了县城。李华岗很疑惑，说他觉得有一种收网的感觉，具体应该是被收网。我没理会，只是拿着手机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又看，但心里却没有很开心。
　　出了地铁站，我看见了她，白色羽绒服，米色渔夫帽，灰绿色的长裤，我笑了笑，在心里吐槽她的搭配越来越降级了，不过也很好看。
　　一个女孩子朝她奔了过去，她们抱在了一起，啊，原来不是等我啊。
　　“那就那个白色羽绒服的女生？你喜欢这个类型啊，小乖小乖的。”李华岗顺着我的方向看见了她，突然，他仔细一看，“我靠，真是杨姐啊，我之前还抱有幻想。”
　　“是她，没怎么变。”我跟她已经四年没见了，但是我能肯定那就是她。
　　李华岗戏谑的眼神看着我，“哟，是不是自作多情了，人家不是来接你的。”
　　“行了，走吧，你打车。”我准备朝她的反方向走。
　　“林言童！”她的声音。
　　“看见我了还跑。”她的声音有一点变化，但是扣在我的心弦依然是一颤。。
　　“居然还认识我啊，我还以为要上演一出网友奔现呢。”我忍住颤抖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道。
　　“噢哟，学会跟我开玩笑了，我还以为你见到我会说不出来话呢。”她笑着，是明媚的，灿烂的，冬日的暖阳照在她的身上，仿佛阳光在他的身上跳跃，整个人都在发光。
　　“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我们已经四年没见了。不是吗？”
　　“是啊，没想到都这么久了。”她身旁的那个女生似乎有话想对她说，我正要开口回避就听见，“好了，这学期得了奖学金，有点小钱，请你们吃饭吧。李华岗，你也来。”
　　“啊？杨姐你还记得我啊？”室友叫李华岗，是她的小学同学，你看啊世界就是这么小。
　　“当然记得了，当初我跟林言童还在谈的时候打个电话你还在旁边嚷嚷。”我听见你毫不避讳的提起当初，神色暗了暗。心想：是不是没有放下的只有我。
　　“得了，快走吧，原城冬天这么冷，我们还在这站着。”我一挥臂搂住李华岗的脖子阻止了他接着说话。

　　几人商量之后选在了一家不错的串串店。
　　“坐啊，站着做什么？”她和她的朋友并排坐下，我想了想坐在了她的对面。
　　“怎么说，不是要见我吗，现在见着了。”她一边招呼服务员拿四条围裙，一边说着，“不会又说不出话来了吧？其实我挺好奇如果当时我没事耽搁，接了那通电话你会说什么。”她拿过围裙给我们几人分了，很淡然的笑着，似乎不是在说我和她自己一般。
　　“没见到你的时候感觉有很多话要说，但是见到你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接过围裙。并且忽视另外两个人炽热的想听八卦的眼神。
　　“我以为你能放下了呢。”
　　锅底上上来了，一半红油一半番茄，番茄的香很浓郁。
　　“算是吧，今天见到你，并没有很尴尬或是很激动了。”
　　她盛了一碗番茄汤，把汤勺递给了她的朋友。
　　“那就好，不然我多担心啊。”
　　她总是这样，明明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但是话里话外都是关心，但是我一靠近，她就会退后。
　　“杨黎壹，我还想追你。”
　　啪嗒——汤勺掉进汤里了，这时候汤勺已经传递到李华岗手中，是他把汤勺掉了，我斜了他一眼，正准备说话。
　　“那位姐姐，可以给我们新拿一个汤勺吗？”她的声音很甜，可能是夹了的原因，平时跟她说话都没有这么甜。
　　新的汤勺拿上来了。“林言童，你知道的，我现在喜欢的不是你。”
　　你看吧，她永远不会原谅一个犯过错的人，但我知道，是我的错，但我依然卑微的想要祈求她的爱。
　　哐当——她朋友的筷子掉了。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我去再拿一双。”她朋友略感尴尬得离开了座位。
　　“那好吧。”我淡然笑了笑，我早就知道她会拒绝了，她知道她没什么顾忌，其实现在我也没有了，很淡定，心里也有一点小失落，但是似乎这是命定的结局。

　　我在几百年前就说过爱你
　　“啊，吃得好饱，坐一会吧，走不动了。”她笑着靠在她朋友的肩膀上。那样的笑似乎永远不会靠在我身上了。
　　“杨黎壹，我们还是朋友吗？”李华岗突然发话。
　　“算啊，肯定算啊。怎么了？”她一脸茫然不明白李华岗想说什么。
　　我知道。“行了，不用你说。”我摁住了想要说话的李华岗，“他想问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但是却一直联系我，跟我谈话，像是在给我希望一样。”我很清楚。
　　“林言童，你记得在断联系后一年我们加过一段时间联系方式吗？后来为什么又删了呢？”她很平静，似乎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
　　“因为我放不下爱你，因为我接受不了你不爱我了，因为我想删掉你就以为可以放下了。”我低头。
　　“你给我留了一份文件，我第一次知道了在你我相遇之前的你的遭遇，我很心疼，不是心疼你，是如果有人遭遇我都会予以同情，但是你尤为。”她闭着眼靠在朋友的肩上，“实话说，我对你已经没有男女之情了，但是你的事我会关注，你难过我也会心疼，这是朋友。”
　　“朋友吗？哈，原来如此。你早就放下了啊。”
　　杨黎壹，这不是朋友，这是救世主，你就像那个天女，从天而降来拯救我，拯救我离开那个名叫“杨黎壹”的深渊。
　　她没有说话。
　　“杨杨其实一直都很心软，两次你把她删了都是她找一个契机来加你的，她跟我说过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只是你们不合适而已，她跟我说过你曾经给她说过一句话是‘我在几百年前就说过爱你’，她在你们分手之后知道了这是一句歌词，歌名是，《爱人错过》。”她的朋友拿起她的头发把玩着说话，“她对你有感情，所以她不希望你被困在这段感情里，但是她走出来了，因为她自己就是一个会把坏事都预料的人，你的精神出轨在她这里不过是无数的‘预言’之一。”
　　我愣了一下，笑了。
　　李华岗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自己听到的东西。我精神出轨李华岗是知道的，当时他把我痛骂了一顿，说不知道珍惜他杨姐，但是后来也没说什么了，不支持也没劝我放下，似乎只有我是在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折磨自己。
　　“莱莱，你今天话有点多哦，不社恐了？”她睁开眼，平静的看着锅里的汤，她的眼尾一点红色，我不知道那是眼睛红了，还是汤锅的反射光。
　　“当初我预想过，但是也挺出乎意料的，如果我们没有分手，我大概毕业就结婚了。”她笑着。
　　我也笑了，是啊。“是啊，那时候我们就想过很久很久以后了，那时候没想过异地，没想过异校，只想着我们一定能走到最后，从校服到婚纱。”
　　她似乎在思考什么，“林言童，你现在，放下了吗？”
　　“一半一半吧，见了你，释怀了不少。”救世主，你成功了，我选择离开你。
　　“那就好，我的努力没白费。”李华岗歪头没有听懂这句话，我听懂了。
　　“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吗？”
　　“我们打算去游乐园。你们呢？不如一起？你们先把行李放回去吧，现在也才十二点多。”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她的手机壳是一只很可爱的猫，她还是那样喜欢猫啊，要是我也是只猫就好了。
　　啊，我怎么会这么想。
　　13:47，西海广场。
　　“来了？”她没带渔夫帽了，扎了一个丸子头，围了一个围巾。
　　“来了，等久了吗？”我小跑到她的面前。
　　“还好，没有。”
　　“还好~没有~杨姐，以后别这样，不然这小子绝对对你死心复燃的，太温柔了杨姐。”李华岗欠欠的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
　　“李华岗，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么欠啊，真是三岁看老啊，跟你小学时候一模一样。”她淡定微笑，但似乎是在为我说话。
　　“诶杨姐，你怎么还向着他呀，是不是你最好的小弟了？”
　　她白了李华岗一眼没说话。
　　“好了好了，我们出发吧，不然可玩不到什么项目了。”她朋友打着圆场。
　　我们打了一辆车，李华岗坐在副驾，她坐在后排中间，她晕车我是知道的，我想跟她换一个座位，她拒绝了。
　　我明白，她在保护她的朋友，不是不相信我，是她的习惯。

　　“杨姐，快醒醒了，马上到了。”她因为晕车睡了一会，靠在，她朋友的肩上，我有些羡慕她朋友了。
　　“啊？到了啊？”她揉了揉眼睛。
　　“胃有不舒服吗？”我偏头问她。
　　“还好，没坐多久嘛，不是很难受，下车走一会就好了。”她很爱笑，似乎是不想别人担心，也或许是真的没那么难受。
　　她买了四个人的票，我们进入了游乐园，她的朋友提出要去坐过山车，我想着她有些难受正想开口拒绝却听见——
　　“好啊好啊，你不知道，我小时候来的时候想去坐过山车和大摆锤他们都说我身高不够不让我上去，我可难过了呢！”她一脸兴奋，很激动。似乎，她变了，我是了解她，但也不够了解她了。
　　我对这些都不是很恐惧，但是李华岗是个怕高的，只有他留在下面看着我们玩了。
　　过山车下来之后，我的肚子都有些翻滚了，就听见她的朋友问她。
　　“你还可以吗？如果难受就说，别逞强。”
　　以前，这句话是该我说的。
　　“没事，我是晕车，这个小意思啦！走吧，我们去鬼屋！”
　　李华岗走在我旁边，看着她们对我说：“你在想自己已经没有资格站在她的身边了是吗？”
　　“也不算是吧，就是觉得仿佛是放下了，但心里就像是缺了一块。好了，走吧，去鬼屋了。”
　　我记得她很怕黑，也怕鬼，现在却主动提出去鬼屋，我想我可能早就没有机会了。“快来呀，你们走得好慢！”她正在兴头上。
　　“来了！”我回答她，就如四年前一样。

　　“啊真是吓死我了，那个女鬼一下子就窜到我面前来了！”她的朋友在跟她分享刚才的情绪，“是啊是啊，我当时也被吓到了！”原来她还是怕的吗？
　　“也不知道是谁提出要去鬼屋的，害怕成这个样子。”我笑着打趣。
　　“哼，这叫锻炼胆量懂不懂，我都敢一个人看恐怖电影了呢。”我真的很喜欢她，但是一切都该放下了。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哈哈哈哈！”我开怀大笑，笑出了眼泪，但是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开心。
　　“接下来玩什么？”李华岗兴致勃勃。
　　她们坏笑着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空中栈道！”
　　“啊——祖宗诶，你们俩要了我的命吗，那是玻璃栈道啊，下面是峡谷啊！有百多米高吧！”李华岗惨叫，我没搭理他。
　　“走吧，过了栈道听说有蹦极，去看看吧。”
　　“诶嘿！懂我，我就是想去蹦极。”她笑着对我说，我也笑。
　　“那当然了，也是认识了六七年了，这点还是知道的。”我第一次在明面上撕开了我的愧疚。
　　走上玻璃栈道李华岗一直拉着我，我感觉像是我在拖一个两百斤的不明物体，这里不是说李华岗有两百斤，而是他把着我胳膊的同时还试图把我往后拉……
　　一个一百五十米的玻璃栈道，可能也就几分钟路程，我跟他走了半个小时，我错过了她跳下去的那一瞬间，但是她的朋友录了视频，我看着视频里的她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那一瞬间我在庆幸我没有亲眼看见，太美了，我想起之前之前看的一部狗血电视剧，女主为了逃离男主，在蹦极跳下去前的一瞬间解开了身上的装备，然后毫不留情跳了下去……我知道这个很离谱，也不现实，但是那一瞬间，我真的心揪了起来，狗血剧害人啊，以后不看了。
　　我去尝试了蹦极，确实刺激，上来之后看着她笑着说她朋友没把她拍出帅气的感觉来，玩笑说要去再跳一次让我拍。
　　“别了，我怕到时候我也跟着你下去了哈哈！”
　　“那我岂不是罪人了，你可不能跟我一起下去了。”她还是笑着。
　　李华岗在一边瑟瑟发抖，“那个，你们好了吗，我们可以走了吗，不要在这种地方聊天啊！”
　　“别嚎了，这就走了。”她看上去似乎对李华岗没什么耐心，但是她真的很照顾每一个人。

　　快到闭馆时间了。
　　“快点走啦，待会把你们关在里面了！”我站在大门前笑着催促，今天我真的很开心，和她，和朋友，我觉得我放下了，我知足了，普通朋友也好。

　　爱人错过
　　18:26，坐在回去的车上。
　　“开心吗今天？”我笑着问她。
　　“开心啊，以前学业忙没能去，这次真的是痛痛快快玩了一次。”她眼里仿佛有星星，亮晶晶的，她骗人，那不是蜡烛，是星星，是引领我迷惘方向的星星。
　　“啊——今天真是丢了我半条命啊——”李华岗瘫在副驾了，“不过，也确实很开心，很久没这样玩过了，回去就是当德华带孩子啊！哪有时间出来玩。”
　　“我也很开心，见到了你就很开心了。”
　　“哟哟哟，这我还能见证了表白吗？”其实有时候我真的想给李华岗一拳的。
　　“胡说八道，再乱说把你扔下去！”我笑着威胁。
　　“啧啧啧，笑面虎，你俩要是真的该多好啊，都是笑面虎，一个个的。”
　　她笑了，“得了吧，乱点鸳鸯谱。”
　　很奇怪，我听见这句话，并没有很难过，也跟着一起笑了，是发自内心的笑。

　　我和她送李华岗和她的朋友下了车，下一个的人下车的是我。
　　“阿黎，我想我还是想这样称呼你。我们现在是朋友对吗？”我靠在靠背上。
　　“当然，看过很多段子说如果深爱过对方，那分开之后是不可能能做朋友的。”她现在没有笑，其实她没有笑的时候很严肃，如果不是我跟她相熟可能现在我会有些怵她，“但是我觉得不对，你说我们没有爱过吗？第二年的时候我们已经开始想着要结婚，要一定一定走到最后，那时候我们那么小，但是尽管吵架却会在生气之后理智下来讨论是非缘由，我觉得说实话，如果，如果我们不分手，我们一定可以走到结婚。”
　　“是啊，怪我，是我不成熟，是我不够坚定，是我让你失望了。”我没有说对不起，我知道她很讨厌听见“对不起”三个字，因为当初我说过太多太多次。
　　她轻轻摇头，“不是的，那时候，谁又比谁成熟多少呢，只是你真的没想很多，只是我没法再坚持。当初，我们复合了一次之后不是爆发过很多次争吵吗？你记得是什么吗？”
　　我当然记得，我的学历，我的能力，都配不上你，男性那点自尊受挫，我那些自卑将我裹挟，你在拼命呼喊我的名字，但是我的脑海里只剩下五个字：“我配不上你”。
　　“当然记得，我自卑啊，那点自尊心作祟。”我强颜欢笑。
　　“后来我的大学同学对我说不要轻易试图去改变一个人，不要认为自己是救世主，可以救人离深渊，但是我觉得不对，你这些年，在我离开之后，你很努力，我算是成功了不是吗？”她认真地说，“比以前好不少了，不过，肯定不全因为我。”
　　你就是救世主啊。
　　“不全是，但你占九成。”我不敢看你，我怕我流下泪来，“其实我很感谢你，因为你我至少有一个执念，我要站在你的身边，我要配得上你，我真的一直在努力。但是，似乎如今还是没能追上你。”
　　“还好吧。”她看着窗外飞驰退后的树，“我不是你的标准，你有自己的人生，做到自己的最好，那听别人说什么呢？”她转过头看着我，很认真，她笑了，“别这么严肃，我们都会更好的，期待下次再见。”
　　“什么啊，明明是你很严肃好不好。”我轻笑，前面就是我家了，我要下车了，她还有一段路程，“走了，拜拜，下次见！”
　　“下次见！”

　　回家的路上，我回想起她的笑容，打开了每日三十首音乐推荐，熟悉的旋律响起，竟然是《爱人错过》，我听见了那句“我肯定在几百年前就说过爱你”，我拿起手机，第一眼看见了歌的名字，笑了。
　　“还真是玄学啊，早知道当时就不说那句话了，明明当时想撩她的，结果她在做题。”

　　她下了车，推开家门，一只猫咪走过来蹭她的裤腿。

　　很讽刺吧，这不是我写的，这是杨黎壹写的，她笔下的我，是鲜活的，是自我的，是拯救自己的，是可以摆脱“杨黎壹”的。

　　我是杨黎壹，我是一个自谓要做一个救世主的人，但是我清晰的明白我拯救不了任何人，我没有这个能力，别人也不需要我的“拯救”，但是我想告诉所有人，不要失去再次出发的勇气，除了死亡，没有一道高山不可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