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月光灭门后我重生了》钟山寺

4、练武

　　“烟儿，你这几天成天地往你爹军营里跑，都晒黑了不少。”

　　柳婉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本来白嫩的脸庞现在灰扑扑的。女儿在生病前，每天跟着她学琴棋书画，性子日渐温婉安静，谁知生了场病，又变得和以前小时候一样调皮捣蛋了。

　　早起在家坐不住一刻，便往着军营里去了，舞刀弄枪的。若不是娘俩在一块的时候，莫晚烟总窝在她怀里撒娇，比以前还黏她些，她简直以为自己换成了一个儿子。

　　“娘，我生了场病，好不容易好了，想多出出汗，把身体调养好一些。”莫晚烟拉着母亲的手，眼睛里亮闪闪的。

　　柳婉叹气，道：“烟儿，那军营到底都是些男子，你如今也大了，该知道男女有别了。”

　　莫晚烟回道：“女儿知道的，娘你不用担心，何况爹不是答应了，允许我去军营观摩观摩吗？”

　　听到这，柳婉心里就来气，那莫远成竟一个劲地袒护自己的女儿，烟儿穿男装拿着令牌偷偷去军营，她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等她去找莫远成的麻烦时，他竟说：“烟儿想去那便去那，横竖军营里有我护着她。”

　　左右是说不过这对父女，柳婉只好关心地问道：“烟儿，我知道你去军营，是每天跟着他们在那学些刀枪本领呢。可你一个女孩儿，学那些做什么？”

　　莫晚烟紧紧抱住母亲的手，道：“母亲，现在这边关虽然有爹爹带兵镇守着，可总有些不太平，我是想学些防身的本领，这叫有备无患！”

　　柳婉看自己的女儿一脸担心又信誓旦旦的模样，不免有些动容。

　　嘴上却道：“好好好，烟儿要学便学，只是这刀剑无眼，你可得小心着些，若是伤着了自己，我可不会让你再去学了！”

　　莫晚烟看着自己的娘亲装作威胁的模样，笑得眉眼弯弯，直点头答应道：“放心吧娘，我会小心的。”

　　“听刘管家说，你还在军营里带了个男孩回来？”柳婉问道。

　　自莫晚烟把赵子川从军营带回来起，就没打算瞒着家里人。她一回家就把人安顿在刘管家的家中了，刘管家和妻子一直没有孩子，乍一见一个乖巧的身世可怜的孩子，同情心自是泛滥，毫不犹豫地就收了孩子做义子。

　　莫晚烟又将赵子川的来历和柳婉说了一遍，柳婉来这边关多年，也算是见过许多流离失所的人，听到这小孩的事情，心中也不免唏嘘。

　　“是个可怜的孩子，明日我也去刘管家那里问问，看看需不需要添些什么。”

　　突然间，柳婉似是想到了些什么，便与莫晚烟说道：“烟儿，此事你得跟你爹说明了，家里的事虽然归我管，但是凡事还得跟你爹通气。”

　　“女儿明白的。”

　　等到莫远成回府的时候，隔老远就见着自己的女儿笑眯眯地上前来迎自己。

　　莫远成打趣道：“什么风把我们烟儿吹来了，还亲自来迎爹爹。”

　　莫晚烟在父母面前是一点礼节也不顾，匆匆把父亲推到厅中，说道：“爹爹，那天去你军营里时，有个小孩儿怪可怜的，我便把他带回来了。”

　　莫远成早有耳闻，找着凳子坐下来，嗯了一声只当是知道了。

　　莫晚烟见父亲坐下，便狗腿地主动给添茶。

　　知道自己女儿什么性子，莫远成喝了口茶，说道：“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我想让他跟我一起在军营里学些拳脚功夫！”

　　莫远成一口茶直喷了出来，那小男孩他早就去见过，和自己女儿一般大的年纪，可恨自己这么小的女儿，竟然就想着和男孩子处到一起。

　　害怕自己家女儿被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孩欺负，莫远成不赞成地摆了摆手，意思是休想。

　　莫晚烟连忙上去拿起帕子擦拭，问道：“为什么不可以呀爹爹！”

　　“你个女孩子家家的，本让你去军营就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你怎么还得寸进尺，找了个年纪相仿的男孩日日相处在一起！”

　　察觉到父亲会错了意，莫晚烟道：“爹，女儿不是那个意思，领养子川的主家都被漠国人杀害了，子川想学些本事，以后去您军营里当兵呢！”

　　听了女儿的解释，莫远成心里舒服了些许，便答应了。

　　第二日。

　　莫晚烟早早地穿上男装，坐着家中的马车，来到刘管家的家门口。

　　赵子川已经在门口等候她多时，见到她时不知为何，没有昨天见她时的喜悦，眼神还颇有些躲闪。

　　莫晚烟心中虽然纳闷，却还是招呼他上马车。

　　赵子川上了马车，却和车夫一起坐在外头。前几天，他都是和莫晚烟一起坐在马车里头的。

　　前几日，刘管家想是还未来得及给赵子川置办新的衣物，子川穿了几件连夜裁剪的旧衣在身上，虽然不是很好看，但也比之前子川穿的衣服保暖。

　　莫晚烟想他可能是想在外面吹吹风吧，便也不是很在意。

　　直到到了她父亲给她专门练武的场地，赵子川扭扭捏捏不肯和她练手，莫晚烟才发觉，这小子应该是知道了什么。

　　“子川，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赵子川点了点头。

　　“子川，是因为我是莫将军的孩子，所以你不敢和我切磋了吗？”莫晚烟继续问道。

　　赵子川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我是女孩子？”

　　赵子川又点头。

　　莫晚烟觉得好气又好笑，逼问道：“你是看不起女子？”

　　赵子川摇头。

　　“那你怎么连话都不肯跟我说？”

　　赵子川脸刷地红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我没跟女孩子说过话……”

　　赵子川没有撒谎。自他有意识以来，就在主人家，主人家便没有女孩儿。后来在外流浪，虽也见过一些女孩子，但大多都腼腆胆小，说不上话。

　　像莫家小姐这样的女孩，他还是第一次见。

　　莫晚烟突然笑了，道：“那你前几天跟我说的话就不是跟女孩说的话了吗？”

　　赵子川认真想了想，好像也是，那时候虽然不知道她是女孩，但确实也跟她说了很多话，突然一下，这个心结就解开了。

　　“行了，子川，你不是想上战场吗，趁着现在有时间，我们赶紧练练，等下我娘又要催我回家练琴了。”

　　赵子川也算是有大局观念，于是依着前几日军营中几个小统领教的招式练了起来。

　　莫晚烟也拿起了旁边趁手的武器，心想，自己的生辰一天一天近了，要想办法保护住自己的母亲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