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测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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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奥特曼超人的飞行速度能达到5马赫以上，在空中用那种昂首挺胸的飞行姿势，很容易就会被冲击波削去半个脑袋。然后在坠地前，只剩下半个脑袋的超人还会惯性向前飞行大约35千米，最后会以差不多4°的角度插入地面……
———————————————————————————————————【题记】……
旧书屋，从来就是一个奇异的地方。
更别说是一家门面破落，铺位狭小，被挤压在一家饮料店和一家杂货店之间的旧书屋。带着怀旧和猎奇的心情，我轻轻推开书屋吱吱作响的旋转木门，没想到竟有数以万计的书架和图书呈现在我的眼前，令我一时惊呆了，还以为是走错了地方。
在白斌的指出下，才发觉原来大部分书架是虚拟空间仪透射出来的全息图像，毕竟在城中心一个店面的租金可不便宜。或许也是因为租金的原因，一起工作的我和白斌被上司安排在同一间公寓里，所以其实他目前是我的——“室友”。
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我跟着白斌一起走进了书店里面，从林立的书架中随手拿下一本虚拟的电子书《解剖血族》。轻摸了一下封面，无论是纸质感还是重量都被模拟得非常逼真，翻开书页，甚至有纸墨的芳香扑鼻而来——
【神秘、高贵、哥特式的颓废，不老不死的永恒，拥有红外线视觉的掠食者，他们是属于暗夜的完美造物，诱惑和吸引猎物是他们的第二天性，他们对越是血统高贵之人越是散发出奇妙的吸引力。甚至有一个传说，通过一项血族古老的仪式放弃永生，吸血鬼也可见阳，摆脱嗜血的习性……】
我被书中的内容吸引，不由得埋头读了下去，白斌也悄悄靠了过来，挺拔的身影立在我的身旁，低头望着我。我愣了愣，抬头望了他一眼，他移目望书一眼——
【吸血鬼，其实与人类种族甚为接近，甚至尚未达到彻底的生殖隔离。因此，如其说他们是一个异类的种族，倒不如说他们是一群人类“病患者”。他们的大脑无法合成一种原钙粘蛋白，在视觉皮层，水平和竖直受体之间交叉连接，这让吸血鬼拥有了各种不同的超能力，狡猾、聪明，他们甚至能同时看到内克尔立方体的两个面……】
静然中，我又翻了一页——
【只不过，当大脑同时处理大量的水平与竖直刺激，就会触发强烈正反馈，很容易令整个大脑回路彻底地瘫痪崩溃，致使他们无法抵御直角形状——尤其是十字架。……正是这种脑缺陷，成就了他们惊人的天赋，也成就了他们无可摆脱的致命伤！】
………
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在旧书屋中呆了两三个钟头才出来，外面的阳光看起来很灿烂耀眼。
接下来，我们还一起去了城中心的科技博物馆——因为星期天博物馆是免费开放的，而且听说博物馆里面还会提供各式各样免费的饮料，以满足不同观光客的需求，各个饮料机中有：液态H2O化合物、汽油、人造血汁、水银、铁水……
相同的是，每一个饮料机上面都贴有醒目的红色标语：请小心饮用！
白斌去饮料机中打了两杯果粒橙汁回来，递给了我一杯，我们就一人手执一杯橙汁在包罗万象的博物馆中闲逛。宏伟的博物馆内如一个空间交错的庞大迷宫，变幻的灯光从堡顶的水晶天窗上倾泻下来，投射在各个展览区中。
看立体光标像的指示，馆内设立有天体探秘、生物万象、自然智慧、科技之光、未来世界等展览区，途径每个展览区都配置有一个漂亮的虚拟人工作人员，解说每一个区间的展览内容——
【多维空间】：两条直线能在二维平面上相交，即一维物体能在二维空间中相交，而两个二维平面能在三维空间中相交。以此类推，我们的世界必定可以在更高维空间中与另一个世界在某地点某时段相交，唐家辉博士在对高维空间的最新研究中……
【魔法探究】：由于眼动效应，大脑无法处理太快的影像，只能捕捉一帧帧的定格画面，再凑合着连接起来，构成连续不断的假象。如果魔法师通过咒语影响你的脑电波，使得你的眼睛更久间隔地欺骗你，便能造成物体消失或隐身的假象……
【科技扫帚】：新一代风能扫帚飞行器，流线型的设计更加美观、逼真、耐用，再配上一套控温调压的巫袍，骑上它便可在天空上自由飞行，没人能一眼看出你是不是真正的女巫……
【飞行守则】：当物体以超音速飞行时，都会受到强大的冲击波作用，飞行器的外形设计必须使机身呈平滑的锥形，机翼和机身各个部位超出一定的安全范围，便会被可怕的冲击波削毁甚至肢解。就算是翼龙、钢铁侠、奥特曼超人，在天空中高速飞行也要慎重考虑飞行的姿势。
………
“看来，做超人也不容易。”我咕噜了一句。
“事实上，奥特曼超人的飞行速度……”白斌向我望过来，认真地说道，“能达到5马赫以上，在空中用那种昂首挺胸的飞行姿势，很容易就会被冲击波削去半个脑袋。然后在坠地前，只剩下半个脑袋的超人还会惯性向前飞行大约35千米，最后会以差不多4°的角度插入地面……”
“噗——”我没能忍住，将一口橙汁喷在了白斌帅气的脸上。
白斌一时愣住，脸上沾满了一粒粒的果粒。
“对，对……对不起！”我连忙道歉，手忙脚乱地伸出手用袖子为他擦脸。
“没关系。”白斌笑了笑，眼中带着明朗的温柔。
接下来，白斌去了趟洗手间擦洗，之后还重新给我去打了杯橙汁过来。当白斌蹲着橙汁回来时，我正停靠在一个窗口前，呆呆地望着玻璃窗外的车水马龙和纷杂人影。根据旁边的注解，可知安装在窗户上的是一种具有特殊性质的“延光玻璃”，光线要经过几天的时间才能穿过来。所以，如今我透过玻璃窗所看到的窗外的一切，都只是几天前的景象。
这让我想起，就像星光穿越数万光年的虚空而来，星球本身却很可能已经湮灭，只留给人们一片虚像的星空，也是一份迟来的美丽……
“小双，”白斌唤了一声正在发愣的我，顺手将橙汁递过来，“要不要去那边试玩一下游戏？”
“也好。”我接过橙汁，道了声，“谢谢！”
之后，我向白斌的目光方向看过去，只见前方区间展示的是一款真人拟态的全息网游，全通感虚拟模式，网游公司一直致力于实现让玩家进入游戏的世界中可以感觉真实得无可比拟。
展示区旁，站立着一个丰神俊朗的古装侠客虚像，只见其手持精美长剑，衣袍飘飞，电子合成的磁性声音带着一股豪气在解说道：【欢迎进入梦幻天堂，万千世界任君选择，千倍的时间比率（游戏中的时间流速在主观上跟现实不同），自行选择记忆屏蔽深度，无需怀疑世界的逼真，冒险寻宝，一统江湖，江山美人，神秘浪漫，栩栩如生，轰轰烈烈，精彩人生从此刻开始……】
不知为何，我听了却是心惊惊的。临时屏蔽掉自己的记忆，进入一个虚拟的世界，岂不是会错将那里当成是真实世界？而且，谁知道游戏的世界中是否也有逼真的虚拟游戏，就像是梦境的层层嵌套，谁知道该跳几次高楼悬崖才是真正的“醒来”？！
“我不会玩网游。”我扯了扯白斌的衣角，根本没有勇气去玩这种游戏。
“那去别的展区看看吧。”白斌牵起了我的手，向我望过来时似乎也留意到了我的异样，于是他用轻松的语调说道，“吸血鬼族也从来不玩全息网络游戏的。”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其实被白斌牵起手时我也愣了愣，但也没有失礼地挣开，
被白斌牵着手，我心里还是乱跳了几拍，没想到他的手掌竟是异常的温厚有力，掌间似乎生有薄茧，指尖摸上去略有一丝粗糙。今天他穿着简单的衬衣便装，身上一直有着一种阳刚、硬朗的气质，站在他的身旁，我都想蹲到墙角下做蘑菇算了。
“据说是因为，他们可以看得见……像素。”白斌转头望向我，俊朗的脸庞露出温柔的笑容，就是这样温柔帅气的笑，很容易让人忘记他的另一个身份——他是我们上司的上司。
“真的？！”我微微睁大眼睛。
“吸血鬼族的运动神经超强，视觉和听觉也很灵敏……”白斌继续说道，双眸清澈明亮，“他们行动敏捷，尤其跑得极快，比任何游戏中虚拟的恶魔妖怪都要反应迅速、灵活，也许因此升级打怪对他们来说就有些无趣了。”
“呵……呵呵！”我笑了，忽觉自己笑得很开心，将快乐建立在别人（吸血鬼）的倒霉之上了。
白斌也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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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展区，是一排排的格子屋。
据介绍，屋子里放着的是新一代的图灵测试仪，是一种测试机器是不是具备人类智能的机器。这种测试仪会被放进博物馆这里，据说是因为它和测谎仪一起齐名为“跨世代的有趣发明”，但并不实际投入使用，而且在这里也是作为游戏产品介绍的——这无非就是一个笑话，因为测试结果就是由一台没有通过图灵测试的量子电脑给出的。
“通常AI机器人就很喜欢玩这个，”白斌笑着说道，目光明朗，“但听说图灵测试的识辨率也并非是百分百准确。不过，也有怀疑自己是机器人的人会来玩一下这个测试游戏。”
我吸着橙汁，不敢笑。但我知道有一个“中文屋”理论，大多数人认为能用它来证伪图灵测试。
比如说，写一个上联投进一间屋子里，就算事先是将一个完全不懂中文的外星人塞进屋子里，只要让它记住足够庞大的字语匹配和组合规则，它也能从一部完备的中文字典里找出相关字词，凑合写出对联的下联，文采能好得能让人以为它是诗人李白，但它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写的是什么。
就像机器人也能写出很优美的诗，但我们并不确定它是否就能懂得诗句的意境和情感……
“我也想玩一下这个游戏。”我扬起嘴角，笑着望向白斌，“没准我会被测出是个机器人呢？”
“哦？那下次我给你打二甲醚饮料就是了。”白斌笑了笑，澄澈的锐眸闪过一丝黠光，他牵着我走到一间格子屋前，撩起门帘，“游戏很简单，进去里面坐着，只要回答几个平常的问题就行了。”
白斌放开了牵着我的手，让我进去了一个格子间里面，我发觉自己手心一直在微微出汗，也许是被他牵得太紧的缘故。也许我应该要珍惜这份情意，还是又再溜掉好了？
甩甩头，我对自己翻了个白眼，然后一屁股坐下到屋子里面的旋转椅上。
格子屋里，眼前有一个小小的屏幕，四壁贴满各种动漫画报，也有游戏宣传的。突然我从一张画报上看到，竟然有穿网丝状披风的蜘蛛侠，还有机械狗哆啦A梦，外星美少男战士，飞猪盗侠，以及裙装的凹凸曼……我脑子一下子凌乱抽风了~
不一会儿，眼前的屏幕上蹦出来了一只Q版的卡通大象，穿着浅蓝色水手服，白色手套，一副帅气又害羞的样子。大象挠了挠头，似乎不知该怎样开口的样子——
“喜欢什么颜色？”大象问道。
“天空的颜色。”我吸掉最后一口橙汁，其实自己是喜欢看天空发呆而已。
“喜欢的食物呢？”大象笑了笑。
“虾米粥，番茄炒蛋，青心菜。”我忽觉有些伤感，想起了和铁头一起生活的日子。
“可有什么愿望？”大象接着问。
“回家。”我答道，鼻子都有些酸酸的了。
“有喜欢的人吗？”大象顿了一下才问道，似乎有些紧张的样子。
“有过……”我心里突然颤动了一下，然后愣了愣，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抬起眼瞄了瞄屏幕，才留意到上面显示的竟然是——双向测试模式。那么，对面正在向我发问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白斌。欠扁的大象！
“喜欢去哪些地方玩？”大象停了一会儿，又继续发问道。
“山林，摘野果。”我答道，然后飞快地反问，“你有偷挖过番薯吗？”
“呃……，有。”大象愣了一下。
“有请MM吃过冰激凌么？”我继续追问。
“没有。”大象答道。
“被野兔追杀过？”我勾起嘴角，想起了之前听来的关于白斌的八卦事迹。
“……”沉默。
当我还想继续发问时，屏幕上却显示测试时间已经到时：“游戏结束”。
接着，大象消失，这台图灵测试仪的下方旋开了一个开口，慢慢吐出了一张小纸条，上面标明着对玩家的测试结果——【非人类】。
我望着纸条，眼角抽了抽，这分明就是忽悠人嘛，我不是人类，难道这台跨时代的仪器是？！
下一刻，我大脑灵光一闪，立刻欢乐地蹦出去，逮住了正一脸困窘地从另一间格子屋里面走出来的白斌。我笑呵呵地闪身到他面前，趁他不留意，伸手夺过他手中的小纸条，只见上面华丽丽地写着四个闪亮的字——【恋爱白痴】。
我手一抖，赶紧将纸条递还给他，当没看过！囧~
………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测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