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日志》青空集

3、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李元芳别拉我，放开。----狄仁杰被拖着在那边大喊。

　　李元芳哪管那么多拉上人就走……

　　三人来到李府，李元芳放开狄仁杰。

　　狄仁杰拍拍衣服说道：“干什么呀？不会又要处理什么阿猫阿狗的案子吧？失踪案我不管。阿猫阿狗的案子我也不管。”

　　那小斯见状赶忙解释：“狄大人并非阿猫阿狗的案子，我家夫人有请。总之先随我进去吧。”

　　说到两人便在小斯的指引下走进了正堂。

　　说来这李家也确实大。

　　不过我在李元芳看来，这也不过如此，毕竟李元芳这个官二代，富二代。这点大的房子。不止是屈指可数了。

　　还未步入正堂便已听到有女人的哭声。

　　狄仁杰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是出了什么事啊？莫非是你家老爷公子？被人所害失踪？唉!”

　　小斯便顺着他的话说道：“不愧是神探，我家老爷和公子确实遇害，夫人正哭的厉害呢。却不知是被何人所害，还请帮忙找出凶手，我家夫人会重赏的。”

　　说吧，三人也是进入了正堂。

　　“请进。”

　　中央坐着一位老妇人，看起来五六十岁的样子正哭着伤心。狄仁杰与李元芳便对他行礼。

　　“夫人，狄仁杰来了。”

　　那老妇人听完狄仁杰到此赶忙擦了擦眼泪，对着吓人说：“赐座，看茶。”

　　狄仁杰接过茶小嘬一口。看他的样子应是味道不错的“龙井”吧。

　　李元芳轻声咳嗽一声，提醒狄仁杰注意，注意。

　　狄仁杰放下茶对着老夫人问道：“不知老夫人请狄某来是有何事相助？”

　　那老妇人带着些许哭腔回道：“我家老爷与两个儿子前几天清明节去祭拜。可是不知哪个贼想谋财害命。我那老爷和两个儿子命丧，你破了两起案子。名声大震，想到这官府也并非特别可靠。狄仁杰若你能找出真凶，要多少钱都可以。”

　　狄仁杰嘴角微微一笑：“钱不钱什么的不重要，重点是找出凶手。那还请夫人带我们去看看吧。”

　　说到此，夫人与仆人狄仁杰李元芳一起步入丧殿……

　　那殿中还有一人，狄仁杰见那人在尸体上动来动去。好像也是来破案的。

　　那人的头发并没有竖起。鬓角两边长发微微垂下，手总是会不自觉的去摸几下。

　　狄仁杰看那人的神情淡定的很。一般人见到尸体可不会有这种表情。多少会有点惧怕。

　　那人貌似也注意到狄仁杰对着他冷笑一声。

　　狄仁杰转身问到老夫人：“不知此人是谁？莫非也是来破案的？”

　　老夫人对着两人解释道：“这位方公子也是我请来破案的。你们两个人一起破案，想必进度会快一些。不过可以放心，该给的钱一两都不会少。”

　　只见那人缓缓走近，对着狄仁杰说：“你就是狄仁杰。那个人们说的神探。你是真有本事还是假有本事？一看便知。不如我们来比比谁先破得了这起案子。”

　　狄仁杰也向他冷笑一声：“哼，方公子，是吧？这有什么好比的，破了案子拿钱走人不就是了，我与你素来不相识。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比？”

　　那方公子转身继续摸着尸体：“在下方起鹤，现在知道了吧？狄仁杰。”

　　狄仁杰摸着下巴想了想。方起鹤这三个名字既陌生又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见到过。

　　他回忆了回忆。莫非是那个榜。

　　大理寺。

　　狄仁杰猛的一回神说：“大理寺少卿？”

　　方起鹤有些被震到了。

　　“哦!真不愧是狄仁杰。我确实是大理寺少卿。不过大理寺的事现在不归我管。”

　　李元芳赶紧说：“行了，赶快破案吧。”

　　狄仁杰让李元芳前去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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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不久，李元芳便对着两人说道：“三句诗题我都看过了。死因有头部受到重击。有死于刀伤。死的时间大概是在两天前的清明节。总之就只有这么点了。”

　　“那敢问老夫人他们是在哪里死的？”

　　那老夫人依旧带着哭腔回答“两天前的清明节发现的。姥爷是死于家中。而我那两个儿子呀。是在外面发现的。”

　　方起鹤摸了摸那飘在前面的一缕长发。

　　“那便去第一案发现场看看吧。”

　　几人移步至老爷的房间。

　　房间之中东西都整的特别好。不过这样几人犯了难，毕竟一个房间被整理过，如何发现线索？

　　这可让狄仁杰头疼了。

　　“线索估计都被擦干净了。不过我大致也应该知道凶手？”

　　李元芳猛的一惊：“狄仁杰，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方起鹤对着两人再次冷笑：“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光凭这几点如何知道凶手是谁？顶多可以知道凶手应该就在这府邸之中。”

　　李元芳差点暴怒“说谁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本少爷我也是帮助狄仁杰破案的”

　　狄仁杰在房间中勘察勘察随后说：“确实，凶手应该就是这府中之人。”

　　那老妇人一听便显得着急了：“谁是谁？是谁杀了他们？我们好心的留你们做工，发工钱待你们也不错啊。你们居然加害于我们!”

　　狄仁杰立刻安抚老夫人的情绪，说：“老夫人不必担心。反正现在也没什么线索，线索都被擦的很干净的，李元芳。你去两位公子案发场地看看有什么线索，我负责询问。”

　　之后狄仁杰便对府中之人一个一个进行询问。至于方起鹤去了哪儿？狄仁杰也并不在意。

　　府中之人并不是很多，加上老夫人。也就五六个。

　　首先询问的第一个人是一位老管家。算不上是老吧。他弯着腰恭恭敬敬的向狄仁杰交代。

　　“狄大人啊！你可要为老爷他们找出凶手啊！”

　　“行了，说一说。两三天前你在哪儿吧？在做什么？与谁一起？”

　　“只记得两三天前，我依旧照常在府中做工。听我姥爷要去祭拜。老爷便吩咐我去买些东西。我便去了那祭灵堂之中买了一些。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那个老板。”

　　第二个来的是一个面容被烧伤的一个下人。他与前面一个老管家一样，也是弯着腰。

　　“说说吧。三天前你在哪儿？”

　　“我……我在……家中作事。”

　　狄仁杰借那人支支吾吾便贴脸上去问：“说话支支吾吾，莫非是做什么亏心事？老实交代。到底在干什么？”

　　那小斯一下子就被吓傻了。

　　“我我我。我真的在家中做工。不信你可以问问小九。”

　　说到小九，那小九看起来非常年轻，大概也就20岁出头左右。

　　“说说吧，他说的是否属实？”

　　“没错，我当时确实与他一起。”

　　这第三个变来的是一个老夫人的贴身丫鬟。

　　“小丫头，说说吧，三天前你在哪儿？”

　　那小丫头非常淡定的说：“我每日与老夫人一起。”

　　狄仁杰最后询问完老夫人也结束了。只等到元芳回来说说了。

　　李元芳满身尘土的回来。狄仁杰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问：“那个元芳啊有什么发现吗？”

　　李元芳拍了拍尘。带了些怒气的回答：“狄仁杰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为什么让我去看？那地方我看过了。到处都是落叶，杂乱无章的。别说线索了。不过两位公子好像是去祭拜他的爷爷吧。在路上我捡到了一块玉佩，看样子应该是他们掉的。不过奇怪的是谁在那里挖了一个坑啊，害得本大爷掉进去。”

　　“坑？”

　　“是啊，那个坑也算不上大，不过也能容纳个两三人。”

　　“莫非凶手是坑杀他们？不过奇怪的尸体是在坟墓旁。而元芳会掉进去。那也就证明他们根本就没掉进那个坑。”

　　李元芳环顾四周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狄仁杰，那个叫方什么鹤的他人呢？”

　　“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他去哪儿了？随他。”

　　案子到这里也并没有什么进展，几人也决定。到街坊邻居先去问问。

　　“这李家老爷呀本来算不上特别富贵几十年前，他们还只是住在乡村的一个小房子。”

　　“这李家老爷呀！以前确实没这么有钱，不过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运。突然像发财了一样。虽和城中贵族比不上但是和我们这些老百姓比起来，那可是有钱啦。”

　　“什么？李家老爷死了？说到他呀，以前他在乡下有一个很要好的关系。只不过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散了呗”

　　“这还真是说来话长，以前他们家里有一块地。不过呢？这里家也是有些自私，原本这点是两家共用的。可是也不知怎么的。在李家好像有些矛盾。”

　　狄仁杰询问了这么多，看来得去那村庄里面看看了。

　　那村庄已经没什么人了。荒废的也久了，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好像说是官府的人来查过的，查出了一大堆贪污的。

　　狄仁杰询问那守村的老人。

　　“老大爷啊！你知道在这村中的李家和谁家有关系吗？还有就是李家那块地是怎么回事呢？”

　　那老大爷颤颤巍巍的回答到“我在这里守了很久了。以前的事有点记不太清了，不过李佳这事我记得可清楚了。当时村长还跟我们说过这事呢。说这李佳呀原本是经商的。可是这生意呢不太行，收成也没有，都是在亏本。所以呀干脆就改成种种地什么的，可是他们家里没有田地呀。这时呢你家又有一个结拜兄弟王家。这王家说来也是心善，二话不说便把地给借了过去。但是王家的老婆那可就不好了，泼辣无比，说什么都不肯借。不过她丈夫为了李家呀还跟他吵过一次。这下倒好，田是借出去了，他老婆不高兴了。这一届呢便是戒了好几年。你说让李佳环吧，玩家又碍于面子，不太敢说。这李家吧说来也是自私，每每提到田地之时，便是不聊而散。说是有一天呐他的老婆找到了李家的二公子。李家二公子呢本想是与他打声招呼，可那泼妇倒好竟直接对骂起来。还拿着手里的东西啊去打人家。但是呢？这里家的二公子呀，被打了，那肯定心里不自在呀。便与这泼妇啊打了起来。不打不好，这一打起来呀，李家老爷。和大公子刚好经过。都说了帮人帮自家的，那自然是帮助二公子。我听说呀。这大公子一个不小心。别把那泼妇给砸死了。”

　　狄仁杰继续追问“砸死了。那这他们三人不应该会被抓起来吗？”

　　“虽说是砸死了，但其实她并没有死啊。我记得我还听到过她喊了声但这女子平日里就很泼辣。所以她说的话我们都不怎么当真。不过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不过后来呢李家靠着关系便没有被官府的抓。村长之前还说过这事情，让我们不要乱传，这村长。和李家也有说不清的关系。所以呀这事情啊就变成这样了。今天他们遭了，报应也是应得的。这王家最后只剩下一个瘸的父亲和一个儿子。这儿子呀也不知所踪了，可悲呀，可悲。”

　　李元芳听完不仅挥了挥拳头，说“那这李家也是罪有应得。”

　　这狄仁杰也是感叹一声“唉这天下有多少善良之人啊？只是好人没好报，恶人也不一定有恶报。靠着和官府有点关系。胡作非为，出了人命也不管。真是可悲呀！”

　　“狄仁杰，这官府人员竟会如此腐败。”

　　“这不能说是腐败。只是说这个社会不就是如此吗？后台硬一点的。什么事？那都不叫事，钱到位即可。”

　　几人回到李府。

　　那方起鹤正好在此。

　　老夫人便问狄仁杰是否找到了凶手？

　　“老夫人不着急，带我去老爷房间再看看。”

　　狄仁杰一进门便看到了隐私的拐杖。只是之前为何没有发现？

　　“那拐杖之前并不在此。想必是凶手放的吧。”

　　果然一拿出来那拐杖上确实有血迹。

　　看到这管账，那管家立刻大喊“这拐杖。不是你给老爷的吗？难不成是你？”

　　那脸被烧伤的人立刻跪倒在地，嘴里喊的不是我，不是我。

　　“怎么回事？”

　　“说来我就觉得奇怪，前几日赶走过一人。可是第二日他便来了。让他做事之时他轻车熟路。莫非你是来报复老爷赶你走的？”

　　狄仁杰冷笑一声“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那老管家接着说“我也知道了，凶手不就是他吗？”

　　狄仁杰将双手放在背后边走边说：“凶手就是你呀，老管家！哦，不！准确来说应该叫你。王辞！你就是王家那个儿子。”

　　那老管家变得愤怒：“狄仁杰，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我勤勤恳恳在这里家工作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是我？”

　　老夫人也替他辩解道：“是啊，是啊他兢兢业业。为李家付出这么多。不可能会是他。”

　　狄仁杰继续解释道：“按照年纪来算，你并算不上老，你看起来四五十的样子，实际上你也不过30出头。你看起来很老，不，你不老。我为什么会这么说？我刚看到你的时候也确实给我一种年迈很大的感觉，不过那都是你迷惑我们的罢了。凶手就是你吧，那个坑想必是你挖的。你应该是想要让他们掉进坑中，然后再将他们伤害，可是他们没有掉进坑中，你只能趁也可以分高将他们一个个刺杀。你姥爷想必是被你用拐杖敲死的，那拐杖上还有血呢。你的杀人动机恐怕就是为母报仇吧。能摸清楚他们的出行时间地点恐怕也就只有你了。你去的济林堂，我也去问过。确实有你购买的记录，但这也是你造成的假象，你根本就不是三天前去买的。而是在五天前。你给人一种错觉。每天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不会有人刻意去记，但是这两天的差距肯定不会记得这么模糊，其实很简单，他只要见过你一面。便有印象了。所以他才会说你来过。”

　　那管家脱去帽子果然他并非是什么年迈的老头。而是一个30多岁的青年。

　　“狄仁杰就是狄仁杰。没错，人是我杀的。他们靠着关系过了律法的制裁，这还有王法吗？还有天理吗？他们凭什么呀？就是因为有关系吗？靠着和官府有关系吗？科举考试既是如此，发生命案也是如此。人命关天的事。在这面前也不过如此，所谓官官相卫确实是如此。官服不一定可靠。律法不会帮助你。但是他一定会制裁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句话真在你身上体现出来了。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在李府工作这么多年。可是你还年轻啊。当你坐上大官的时候，你也依然可以报仇啊！”

　　“报仇，可笑，狄仁杰啊，狄仁杰。你也参加过科举考试吧？我何尝也不是像你一样试过，可是我们都落榜了吧。为什么落榜？还不是那些人贪污腐败。”

　　这么一说倒是扎到狄仁杰的心头上了。

　　随后官服的人将他带走。本案也就结束了。

　　方起鹤走之前看了一眼狄仁杰对他说：“狄仁杰，狄仁杰有些本事。不过我比你先一步猜到凶手。那根拐杖也是我放的。狄仁杰来日方长。哈哈哈哈哈哈哈！”

　　狄仁杰摇了摇头：“元芳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