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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府试第一场 ...
府试第一场当天,游乘游余和赵决同乘马车抵达。但见顺天府贡院前,士子聚集,热闹一片。他们三人有县试的经验,各自带齐笔墨、吃食、水壶等等,站去入场队伍末尾。
没一会,刘与之亦提着书箱跑来,与游乘游余见礼。
这两月里,上京城春花烂漫,却苦了患有花粉不适症的刘与之。他听父母之命,没必要绝不出门,待到今日,才好不容易又见昔日好友,自然喜不自胜。
“赵决?你真做了游家的西席先生?”刘与之拍拍赵决的素锦春衫。
赵决有模有样拱礼,“往后请子应兄多关照。”
刘与之揽住他的肩,“哪儿的话?你既是游乘游余的朋友,当然也是我朋友。出门在外,哪有人嫌朋友多?”
几人脾性皆是爽直,三言两语间就闹到一块儿,仿佛之前县试时的拳脚相向,早已经被翻了过去。
正说笑,赵决的后脑勺被人掼了下。
“赵兄?如今攀上司宁侯府,没忘了咱们吧?”说话之人穿一身灰衫,布料洗到发白,面相却文气,应也是参加府试的士子。
赵决忙行礼,笑道,“齐兄!”
齐姓士子点头,似是满意,眼眸落在了游乘游余身上,拱手道,“见过几位贵公子。”
游乘游余回了礼,刘与之忽然打起喷嚏,不适症又要发作,只好摆摆手致歉。游乘帮刘与之提过书箱,让游余去扶住刘与之。
“这游家人,还不错!赵兄此次搭上游家,兄弟们也跟着高兴,”又有破衣士子说道。
齐姓士子啧了声,不赞同道,“赵兄去游家教习公子,哪是高攀?明明是游家看中了赵兄之才!”
同样的话,从不同人嘴里讲出,意思竟截然不同。
赵决抬手拱礼,“齐兄这张嘴,还是那般厉害,玄蒙自愧不如。”
齐姓士子呵呵笑,与赵决附耳道,“大家许久不聚,要不今晚结束第一场,约着去放鹤楼听戏?”
赵决看了看不远处的游乘游余二人,犹豫道,“今日恐怕不合适。下次,我定去千家胡同找齐兄喝酒?”
齐姓士子又是一声啧,“怎么?赵兄从游家赚了钱,却不愿拿出一点与兄弟们同乐?去放鹤楼听个戏,能用几个钱?”
这放鹤楼,名字文雅,却位于上京外城的千家胡同。五个人听戏,算上入场的座儿钱,再加茶点钱、点戏钱、伶人赏银,一共不到一两银。
这点钱,赵决还拿得出,他在司宁侯府做西席,包吃住,有五十两的年俸。
“齐兄体谅,不是银子的问题啊……”赵决继续推辞。
游乘转回头,听见赵决这句便走上来,问道,“玄蒙遇上了什么难事?”
一听此言,齐姓士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游大公子,可是想为赵兄解难?”
游乘正色道,“兄台不妨直说。”
齐姓士子更乐了,“赵兄想约齐某去胡同戏院玩儿,却担心误了游家二位公子回家。”
游乘微怔,看向赵决,“有此事?”
赵决缓缓点了头,“……是。”
游乘垂眸一想,对一边的二弟游余招招手,“今晚玄蒙兄请我们去听戏,去不去?”
游余是个好稀奇的,闻言眼睛一亮,“去!肯定去!”
赵决却看傻了眼,“那刘小公子,肯定要回家的吧?”
刘与之仰起头,眼泪汪汪不肯认输,“我、我也去。”
“得嘞!日落后,齐某在此等候公子们,”齐姓士子说完转身而去。
赵决望着那人的背影,一想起放鹤楼的乌烟瘴气,懊悔地捏紧了拳。
游余攘了攘他的胳膊,“玄蒙,那戏院里除了听戏,有别的有趣的么?”
游乘上来拉游余,“行了,别烦玄蒙了。一会入场开考,你可要好好答题。被玄蒙挤下去,且不说,要是被子应挤出前三,你猜,袁公知道了会不会骂你!”
提起尊师袁公,游余立马老实。前日袁先生问他,府试能考第几,他估摸有赵决在,只敢说“考前三”,但他与刘与之的文章水平相差不大,也没有十足把握能绝对赢过刘与之。
“我不会输给子应的,”游余的胜负心受了刺激。
刘与之捂着鼻子,冷笑道,“行啊,看最后是谁赢。”
府试入场的流程与县试相当。
要说不同之处,便是巡场的官吏官职更高,乃是顺天府尹,正三品,等同六部的侍郎。
眼看入场队伍越来越短,游乘注意到今日的巡场府尹,他扫视过来的目光威严极了,忙转开了自己的目光。
“哥!那府尹,我在袁先生的正堂见过,”游余附耳道。
游乘哦了声,“你消息比我通,我只听闻了他姓郭。”
登时,游余抱住哥哥的脑袋,凑更近,怕被别人听见似的,“郭府尹也是袁先生的学生,哥哥以为,他会不会认识我们几个?”
游乘看游余,疑道:“如何?你还想走个捷径不成?”
游余搓搓鼻子,“我……我就随口一说。只怪最近袁先生总是表扬刘子应的文章,我有点怕。”
游乘听笑,拍他的脑门,“没事,哥哥对你有信心!”
游余望天叹气,喃喃自语,“可我对我自己没信心。”
府试第一场为正场,从黎明考到日落。
游乘答得顺利,两道四书,一道五经,一首试帖诗,都在尊师袁敞预测之内,没有太多难度。
出了场,游乘在贡院门口等了一小会,见二弟游余出来,忙宽慰说,此次几人考前三是没问题的。
又等到赵决和刘与之,四人相视一笑,往早晨约定的地方走去。
游乘看赵决面色凝重,以为他没发挥好,正要安慰,却听赵决劝他,“要不咱们直接回侯府吧?怕大夫人等久了会担心。”
不待游乘说话,游余先不满意,一把揪起赵决的衣领,质问,“玄蒙去玩,不带我们同去,没拿我们当朋友?”
刘与之也一样质问,“我近来身子不适,还想陪着一起,你却推三阻四的,到底何意?”
说完,打了个大喷嚏。
赵决仍不松口,转头看了看游乘,求道,“介舟兄,你看这事闹得。”
游乘却笑道,“一个戏院罢了,有什么值得玄蒙藏藏掖掖?难道说,那戏院还有别的营生?”
游余和刘与之都凑过来,“什么别的营生?!”
游乘管不了十七岁的刘与之,只把十一岁的游余往马车上拽,“咱不去了,娘等着呢。”
赵决听言指着游乘大笑,“……游介舟你想歪了,对不?”
这下轮到游乘尴尬,他僵了一瞬,问道:“那玄蒙来说,为何不带我们去放鹤楼听戏?”
赵决长叹,“罢了,既然你们非要去,就都去吧。”
几人正欲前行,听远处有女子喊了声“小公子”。
回眸,见是个贵门嬷嬷。
游余望向刘与之,“她来找子应的?”
刘与之没说话,沉着脸,朝嬷嬷上去,“奶娘来做甚?”
刘家奶娘福礼,掩着嘴角说,“小公子忘了?您今日与九娘子约了见面。”
刘与之道:“我还真忘了,请奶娘转告,改成明日吧。”
嬷嬷拉住刘与之,“那怎成?夫人等您的好消息呢!”
刘与之烦闷挥手,“怎么不成?九妹妹真对我有意,晚一日见面,也没关系。至于母亲那边,她急了没用……我已经说了,科举及第前,不谈婚娶。”
嬷嬷愁着脸,反正就抓着刘与之不松手。
游乘上前道一声“嬷嬷好”。
见嬷嬷笑着回礼,仍不撒手,他便说,“此处人太多,拉拉扯扯不好看,嬷嬷先松了子应,好么?”
此话在理,嬷嬷只好照做,但拉住了游乘的胳膊,“游大公子,您帮劝劝子应?今日这场见面,虽是我家夫人定的,可子应不肯见秦九娘,也得当面与小娘子说清,以免失了刘家的礼,是不?”
刘家的家务事,游乘实在不好掺和,便对刘与之说,“子应自己定,去见秦九妹妹,还是去胡同戏院?”
大家都等着刘与之,让他的脾气一下上来。他压着嗓子,怒道,“我当然去听戏!奶娘只管回府,我晚上回家,自会与母亲解释。”
游乘拍拍嬷嬷的手,“您可听见了?”
嬷嬷只好松开游乘,“好,子应自己向夫人解释,老奴管不了了。”
见嬷嬷要离开,游乘忙叫住她,“秦九妹妹那头,要有劳嬷嬷跑一趟,子应不去,不能让她一直苦等。”
刘与之也想起此,叮嘱嬷嬷,“给九妹妹送一盒奶酥,作为子应的赔礼。”
嬷嬷叹惋,福礼退去。
前往千家胡同的戏院,游家马车比刘家的稍大,足够四人同乘。游乘是最后一个进来的,把大家的书箱搬到角落里,便听赵决说起,千家胡同里的“追糕渣儿”、“炸蚂蚱”……
“哥你吃过炸蚂蚱么?”游余问道。
游乘摇头,“听虞次叔提过,但我没吃过。”
挑起话头的赵决道,“可惜现在是四月,到秋时,蚂蚱才出来活动。”
游余听了不免痛惜,“吃不了蚂蚱,还可以吃什么?”
“红枣糯米切糕。”
赵决思忖道,“我哥买过一回,就一回,因为它很贵。”
不多时,马车在胡同口停下,几人没再说,掀布帘,纷纷跳下了地。
大约瞧着他们衣着光鲜,周围民众都投来了追视。
游乘被看着不自在,想起赵决提到的红枣糯米切糕,朝四下望了一圈,还真发现一个摊贩正好在卖切糕。
“你们先进去,我买几块切糕,稍后到,”游乘拉上赶马车的虞次,朝切糕摊子过去。
灯笼光下,吃食的卖相极好。
红的甜枣,白的糯米,黄的核桃和蜜饯,混在一处,散发出沁人的香味。
游乘没吃晚膳,饿着肚,一走近摊子就咽了口水。
摊主笑着招揽他,“公子要几块啊?”
游乘道,“五块。您给切大块些,咱们全是小子吃。”
“您还给我也买一块?谢谢您了,”虞次递出银子。
游乘笑道,“叔吃我的切糕,晚上回家,要替我说话。”
虞次道,“成。”
摊主乐呵呵收了银子,“来,给您切这边的,软和点。”
正下刀,一只葱白的姑娘手伸进来,吓得摊主一惊。
那锋利的砍刀掉去了地上,被虞次弯腰接住。
受了惊吓的姑娘缩回手,从摊前退开了去。
“九姑娘没事吧?”身边的丫鬟问道。
“……我没事,”九姑娘的脸色是白着的。
游乘认出了人,上来拱礼,“介舟见过秦九妹妹。”
秦家九姑娘秦徐,用团扇遮着面,打量了会游乘才认出他,“哦,你是刘子应的朋友,游家大公子游介舟。”
游乘道,“是。”
秦徐却没理他,转脸看向路边的胡同戏院放鹤楼,“那么说,刘子应就在这里面?”说着,欲抬步进门。
游乘追上来阻拦,“九妹妹谨慎!子应是直脾气,你现在见了子应,除了惹他不高兴,没有任何别的好处!不如,等下次机会合适,你私下里告诉他,你不喜他来此处。兴许,他还能听你的。”
秦徐望着游乘,皱起了柳眉。
身边丫鬟似乎是练家子,“游大公子,满嘴歪理,请您速速让开,否则,休怪奴不客气了!”
“慢着漆儿。我以为,他讲得对,”秦徐看向戏院门内。
那里面满座皆男子,她一个姑娘家直闯进去,不仅刘子应下不来台,还会牵连秦家被议论。今晚她被刘子应失约,不痛快,却不可冲动逞能。现在离开,另寻时机说明,才是上策。
“请九妹妹恕某唐突,某还有句话想与九妹妹讲,”游乘对着秦徐的背影行礼。
秦徐转头,一双眼睛探出团扇,“何话?”
游乘躬身不起,“古来婚娶,遵从‘媒妁之言’和‘父母之命’,可成亲后的日子,是只属于夫妇二人的。”
秦徐没明白,“公子究竟何意?”
游乘只好把话说白,“某想说,独一人强求的婚娶,不幸福,很苦。”
秦徐往后退开,眉头又皱紧,“你是说,刘子应对我无意?我母亲分明说,他非我不婚……”
游乘无奈,长辈之间的事他无法评断。
他快步走回刚才的切糕摊位,请摊主切下一角,仔细地用油纸包好,递到了秦徐的面前。
“九妹妹今日来一趟,不能白来,某听说,这切糕是人间至味,某请妹妹吃一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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