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末七初》桃子青

9、第9章

　　　　柳修竹扒拉几口饭，想完问题茫然地看向青光，他问：“那你想我怎么办呢？”

　　他其实很想听听青光的想法的，他的想法就挺不错的，好几次都这样。

　　青光像是被问住了，夹菜的筷子一顿，自言自语，“这孩子怕不是，睡傻了？”

　　说着便吧手背靠上柳修竹的额头，量量温度，“奇怪？这也不烫啊？好端端的这么会说胡话？”算了，等眠苏回来问一下吧。

　　柳修竹一板一眼，“看傻子呢？”

　　“别闹我，问你正经事呢！”

　　青光这种带孩子的感觉更深了，就像是那种孩子发烧而他不会物理降烧的人一样。

　　烧着烧着，人就没了，现在就是。

　　“真的，没事吗？要不要我带你去村子上的诊所看看？”青光满言满语的担心。还真看不出有丝毫掺假的痕迹。

　　柳修竹：“……”算了，世界毁灭吧！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于是乎这顿饭，吃的像是断头饭。

　　柳修竹一直说自己没事。青光害怕孩子睡傻了，硬要拉去看看，“虽然他们比不上眠苏，但是有病就的看，没什么的。最近赚了点钱，还是付得起诊费的。去看看吧，真的不用顾忌这么多的。”

　　柳修竹善意提醒，把某一件事抛之脑后的青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很赚钱的事。”

　　听柳修竹这么一说，醍醐灌顶。

　　“哦……不就是，你被通缉了吗？简单这种小事，我们打扮一下再出去。”青光硬要拉他出去看所谓的“病”。

　　依他看啊，最有病的非青光莫属！

　　没得说。

　　最后他僵持不下，退一步对青光说：“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怎么样？你看天色已晚，月色入户，本该解衣席眠。所以因该先是正事，先睡上一觉，等天明等明天再说！行吗？”

　　柳修竹越往下说越可怜巴巴，青光坚持不下，犹豫！

　　等了一分后，青光给他答案，“好吧，早点睡？晚安！”

　　柳修竹：“晚安！”

　　走到床边，困意满满的柳修竹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从青光说要带他去村子上的时候。心底就莫名的慌张，心跳得很快。

　　他在想，明天该用什么什么借口不去？

　　这是他一夜的问题。他座的房间的圆窗外有几棵竹子，还很高大。竹龄挺大了。竹叶唰唰下，一股风卷着几片竹叶到房间里。清冷的月光撒下，照在青竹上。

　　他迎着光，屹立。

　　交错的影子，是黑的。

　　在房间圆窗底下的地面上。

　　黑影斑斓，皎色如撒。

　　柳修竹哼着梦里的小曲，慢慢睡着。就像那个青年还在他的身边会想梦里那样哄他睡觉。

　　把这种感觉当作错觉。

　　柳修竹对这首歌很受催，不过一会便睡着。

　　窗帘还没关，什么都还没有做。裹紧衣裳倒头便睡，他没想到会睡这么快吧，也没有想到这首歌会这么管用。

　　一头银发，好想在黑暗中。比起之前还要黯淡几分，他不再有指引力。

　　—

　　一夜无梦，好过得很。

　　叫醒他的是青光做饭的饭香，这种香味，也只有青光这种“贤妻良母”可以做出来了。

　　像是……一个男妈妈？

　　“话说眠苏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回来？”柳修竹躺在床上犯嘀咕，“快点回来帮帮我啊！快点回来收了他！真是受不了了，眠苏到底是怎么受的了的？”

　　也许是多年的淡化？还是只针对我？

　　特殊待遇？

　　柳修竹想不明白，也不打算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不去！！！

　　青光大嗓门喊出话：“快点起床，吃饭啰。”

　　对比一看好像更像。

　　磨磨蹭蹭的柳修竹很荣幸的被青光提起，去吃饭。

　　早饭还不错，一碗稀饭、一盘小菜。

　　柳修竹吃的很慢，他在想磨蹭时间的话。青光看不下去着吃饭速度，“吃饭这么慢，往后带你去吃席、吃酒怎么办哦？就看着他们加上好几筷，你才加一筷。”

　　柳修竹：“……”说得好，下次别说了。

　　青光吃完在哪里叭叭啦啦，杂七杂八的说下一堆。

　　柳修竹心里一暖，顺四肢五骸通向各处。像冬天的被子。

　　青光等柳修竹吃完，端碗筷洗刷。

　　等收拾好一切，青光说：“走吧，那个方向。”他举起手指指方向。

　　柳修竹也明白，逃不了了。干脆一点搏个好印象，将来说出来还好。

　　还是那条栽有青竹的泥巴路。干巴得路——严实。

　　边走青光边说：“下次，我会在这里铺下竹板。下次你来的时候，出门就不会沾上泥巴。来的时候干干净净，走的时候也要！”

　　柳修竹也接他的话，“那下次我见你时，可不可以看看你不这么糟蹋的模样？真实的你！”

　　青光爽快：“好啊，等你来看！”

　　闲聊的路上，人少的路上，安静的路上。

　　青光突然坐下，“你走累了吗？过来坐一会。”然后顺手拍拍石头上的灰。

　　“体力不行啊，青光。”柳修竹调侃。

　　青光也不恼，顺着意思接话，“是啊，人老了。走不动呢，休息一会儿。”

　　柳修竹走过去，自然坐下。

　　两人都看见过路的人。

　　柳修竹也瞬间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两道声音重合，“等他们先走。”

　　相视一眼，大笑起来。

　　“给我安分一点！”眠苏的令牌在发光，青光听得清清楚楚。

　　“你们跟着的人，我打不过。你也不要逞强，人没了就没了，不能再把命拼没有了。那样就再也找不到呢！听见没有。”

　　眠苏的语气严肃，还是从未出现的态度。

　　青光还想再说什么，但，“……”

　　“那……你交过手？受伤了吗？严不严重？还可以走吧？！”

　　“没，没事。”

　　“既然不交过手，为什么这样说呢？”

　　“……前辈交手了，没打过。放阴招，要打，小心点。”

　　“好。”

　　眠苏好想还要说什么，千言万语化成一个名词：“软剑。”

　　青光了解，也没再说什么。单单盯着令牌的光黯淡、消亡。再到什么也没有。

　　软剑不必硬剑和半硬剑。软剑很软，可以弯曲到一百八十度。因为很软所以打到的地方角度都很刁钻，学习的时候也很难，基本很少用。

　　软剑很容易上手也容易致命别人。很软，象征以容克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