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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西凉送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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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中承亲兵遭边疆达旺残部伏击”。
“报,埋伏在西洲王宫的凤家军死伤过半,周飞莱将军正带兵撤回”。
一道道军情似利剑般纷至沓来,军帐内外气氛凝重,帐外来回巡逻的士兵。营帐驻扎在东洲与西洲交界处,西洲地处沙漠,广阔无垠,东洲环山环水,各有不同。
“起来,传我命令,派青天翌领凤骑兵前往边疆支援务必直取达旺项上人头”。
她在沙盘前观看着地图,边疆易守难攻,且她从未踏入过西洲,对地形一概不知。
她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过眼,身上的盔甲披在她的红衣身上,飒意张狂。
她看向帐外,阳光刺眼,光与影交织着。
“来人!”
“在”。帐外的士兵应声道。
“叫周护月将军调凤家军八百,前往援助飞莱”。
“是!”
她走出帅帐,环看四周,狼烟风沙,地广人稀。
“霁月,不必急躁,飞莱会平安回来的”。在帐内一直未停笔的人走了过来,此人名周华烬,是周霁月的师傅,也是军营军师 。
周霁月回首,眼中焦躁之意难掩。
“霁月,师父从小教你的,你忘了吗”。周霁月并未开口,脑中回溯着她刚被师父领回来的画面。
她自幼丧父丧母,前朝达旺为吞并东洲大齐,率支部进犯。她的父母死于乱马铁骑之下,师父教她为人,万万不可的是被恨意吞噬内心,长大后要做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这一准则,她从未逾矩。
那年,她刚六岁,刚记事,惊吓过度,高烧不退。
“师父,我没忘,但父母之仇,不可不报,且我领君命,不可不从”。说着,她眼周围染上了一层红。
“霁月,战场之上,小心”。他年过五十,终日一身墨青衣袍,两鬓染上了一层风雪。
“是!”
“来人,护卫营留在营帐,护军师周全,如夙带领众军随我走”。
周华烬目送她的背影,孩子,大胆闯吧!师父在你后方,以文助你。
西洲西凉城内一从往昔,并没有因战争受到影响,足矣证明西凉的军事布防,极为缜密。
西洲地处荒漠,但其王宫富丽堂皇,入目时,金碧辉煌的金石雕琢着。
两座石狮,就坐于大殿两旁,巍峨壮观。
“弑何,埋伏的大齐士兵怎么样?”西凉王开口说道。
大臣依次排列,看天子言说。西凉王今不惑之年,唯有两子,西凉王爱王后从未许妾。他正值风华面容不尽威凛。其后芜氏芜婳,温柔贤淑,一身凤衣就坐于右旁。
“回禀父皇,均已伏法,除其残部正在徐徐撤回,受伤的士兵军医正在救治”。
他入目时分,眉宇之间藏不住的野心,他与中原人总归长的是不同的,极尽风采,叫人一看就知是那西州的雄鹰。
“好生待他们,多年来,西州与东州世仇难销,之前的所作所为,我都要一一偿还啊……”
“ 如今他们派兵埋伏,恐怕就是为了报当日之仇”。
一语出,朝野震动,文武百官交头接耳着。
“父皇,弑何愿只身做质,以销旧恨,直到大齐子民原谅”。他说这话时,眸中坚韧似火,他身上的银甲再也挡不住他的洒脱。
“弑儿”。一直在旁的芜后开口道。
李弑何抬头看向她,眼中少了些坚韧,多了些一个孩子对母亲的愧色,他看着她,什么没说,但什么也说了。
朝堂内不尽嘈杂,为首的是太子李囚勿,一身儒雅,其次的是太子太傅,文武百官。
“弑儿,你这一去就是送死啊”。西凉王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扶着龙椅。
“阿褚,跟我走”。李弑何起身拍了一下在旁的沈褚,毅然诀别。
在旁的太子回头看着他的背影,眼中之意尽显。骄傲的西凉雄鹰尽情的翱翔吧!去做那翱翔于风的海东青,我甘愿做那金丝雀,替你守好大凉疆土。
周霁月穿戴好盔带着周如夙出了营地。
她在西州与东州交界处斩断了西州的牌匾 。
东州与西州不到二日便可抵达从百日到黑夜,她选择在西凉郊外驻扎,第二天直指都城。
她跳下马,环看四周。
“所有人,今日驻扎此地,明日 ,直入西凉”。
“是!”
夜色渐浓,月影绰绰,忆往昔,无悔。
她在河边坐了一夜,一夜未眠,晨曦渐露,方才入定。
“主帅,宫里传来消息,西凉王宫传来降书,二皇子李弑何作质”。
周霁月睡觉一直轻,此言一出,她在惊的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