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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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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彻面露不屑。
鹿野昭平静地按着手机。
黑尾铁朗眼含兴味。
木兔光太郎激动地左顾右盼。
赤苇京治无奈地劝阻。
对面的日向影山满脸紧张。
“好！”黑尾铁朗主动出面打破七人间的看来看去的沉默：“既然日向和影山也来训练的话，我们就来重新分组吧！”
“我先说明，”及川彻高高举起手：“我不要和飞雄一组！”
“我们七个人，三个二传…”赤苇京治犹豫了一下：“是要先踢一个二传出去，打3v3吗？”
“虽然这样也可以，”黑尾铁朗看了眼手机：“但是列夫刚刚说也要过来，所以现在是8个人，三个二传。”
“……要是再来一个人就可以分三组轮流打了。”鹿野昭收起手机，叹了口气：“又不能叫研磨来…”这里除了青城的人，他只认识研磨。
“你就算叫了，他也不会来的吧……”黑尾铁朗想起驯幼染那个性子就头疼。
“打扰了……”突然有人推门进来。
木兔光太郎目光炯炯地看向来人：“啊！是…阿月！”
诶？日向翔阳惊恐地回头：“月月月、月岛？！”
“……”只是回来拿件外套的月岛萤：“…干什么，我可不知道你现在还有给人改名的爱好，难听死了。”
顿了一下，他还是没忍住：“木兔前辈，请不要叫我‘阿月’了。”
围在他身边蹦蹦跳跳的木兔光太郎充耳不闻：“来一起训练吧！我们刚好少一个人！”
月岛萤抬头对上七双火热的双眼，试图挣扎：“…恕我直言，这里只有八个人……”
“我来了！”好不容易逃脱夜久卫辅接球噩梦的灰羽列夫高高兴兴跑进来：“你们开始了吗？”
“来的正好。”黑尾铁朗自来熟地搭着月岛萤的肩膀：“刚要开始呢。”
为了锻炼某些攻手的独立作战能力，九个人决定把三个二传拎出去，剩下的人抽签组队。
赤苇京治撕了张纸，写好三个二传的名字：“抽到谁就和谁一队。”
黑尾铁朗率先拿起一张。
“啊，是影山啊！”他展开纸条，哥俩好地把手又搭在影山飞雄的肩膀上：“正好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影山飞雄一脸正经：“是！”
“小昭加油！”及川彻双手握拳给鹿野昭打气：“千万不要抽到飞雄那个臭小子！”
影山飞雄：……
“我来我来！”第二个木兔光太郎兴致勃勃地挑挑选选，最后才纠结地从赤苇京治的手心随便捞了一个起来：“是及川！”
“咦？”及川彻凑上去看看：“是我呢！”上次和木兔光太郎在体育馆打完之后，他也对这次的配合有了一丝期待。
“希望还有一个是小昭……”及川彻双手合十碎碎念：“不是我也不要紧，但是千万不要是飞雄那个臭小子……”
“是赤苇。”鹿野昭展开纸条，将字迹给及川彻看。
“还好……”及川彻猛松一大口气。
等二、三年级的前辈们抽完后，剩下三个一年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是月岛萤率先出手，轻巧地取走一个纸团。
日向翔阳和灰羽列夫同时出手，分别拿走剩下两张。
“啧。”看到纸条上名字的月岛萤不满地咂舌。
“你有意见？”很不幸也看到纸条的影山飞雄黑着脸站在旁边。
“啊，我哪敢对［王者］大人有意见吗？”月岛萤假装惶恐地挥手。
“这个分组真是……”赤苇京治看着自家两个小巧型的队友，陷入沉默。
“还好列夫不在影山那组。”日向翔阳左看看右看看：“他们那组都好高啊。”
队长那组也不差啊……鹿野昭对比了一□□育馆里九个人的身高，好像最矮的都在我们这里了啊……
三个二传再次进行抓阄，决定出了上场顺序。
先上场的是赤苇和影山。
“那么，一局25分制，赢了留在场上，输了就下场换人。”黑尾铁朗确定了一下规则。
“小昭加油！”第一场休息的及川彻不知道从哪搞来两个花球，元气满满地给鹿野昭打气。
啊……鹿野昭艰难地把眼睛从及川彻诡异的舞姿上挪开，心情复杂地上了场。
“黑尾前辈的拦网很强，”赤苇京治小声提醒两人：“现在我们只有三个人，小心一点。”
“嗯！”初中最后一次比赛之后，再也没和影山站在网的两端的日向翔阳很兴奋：“前辈们加油！”
鹿野昭单手握着球，准备走向发球区：“…嗯，加油。”
“小昭的发球也更强了呢。”木兔光太郎坐在场边，抱着双膝，小声和及川彻讨论。
“哼哼，”及川彻骄傲地从鼻子里出气：“是我教的哦，厉害吧！”
“超厉害的！”单独和两个三年级前辈坐在一起的灰羽列夫毫不怯场：“及川前辈你也太厉害了！可不可以教教我！”
他虽然看不懂眼前人的二传实力，但是对于他强劲的发球却看得一清二楚。
“这个嘛，”及川彻拖长了声音，故意吊着灰羽列夫的胃口：“看你表现吧。”
“…”日向翔阳扶着膝盖，每次扣下去的球都会被对面的铁网拦下：“…赤苇前辈！再来一个球！”
赤苇京治碧色的眼珠微转，撑着拦网不注意，手指轻轻一拨。
“……”做好起跳准备的日向翔阳：“T . T好球！”
“哇啊！赤苇！”看到这一球的木兔光太郎跳起来大叫：“太帅啦！”
及川彻也不甘示弱，在看到鹿野昭扣下一个完美的压线球时，也大喊：“小昭好帅啊！嫁给我！”
“什…！”被及川彻的话吓得落地差点崴到脚的鹿野昭羞愤地抬起来：“不要乱喊啊！”
“喂，”黑尾铁朗戳戳月岛萤，脸上的笑都要绷不住了：“没看错的话，好像是我们这边领先啊…”
“是啊……”月岛萤眼神死。
最后还是影山飞雄这组坚实的拦网赢过了尚未和日向磨合好的赤苇京治一组。
及川彻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腕，拍拍鹿野昭的肩膀：“看前辈给你复仇啊。”
木兔光太郎边压腿边安慰赤苇京治：“赤苇！待会看我打穿拦网啊！”
并没有伤心的赤苇京治：“……好的，前辈。”
日向翔阳期待的目光对上灰羽列夫：…算了，也没必要。
“什么意思啊！”灰羽列夫看见日向翔阳僵硬地挪开视线，非常不满：“你也给我好好看着！”
“打爆你哦，小飞雄。”及川彻笑眯眯地看向对面。
“来吧！”黑尾铁朗伸长双手：“绝对把你们都拦下。”
月岛萤：好热血…
影山飞雄：好热血！
“木兔前辈今天状态很好呢。”鹿野昭观察着场上的一举一动。
“嗯，前辈他今天是格外积极一点。”赤苇京治看着场上高高起跳的身影：“这局应该会是前辈那边赢。”
“就算灰羽还不怎么成熟，”灰羽列夫此时接歪了一个球，正狼狈地跑出去捡回来：“有及川前辈和木兔前辈带着，也能赢。”
“还是提前想想下一局对上前辈们怎么赢吧。”鹿野昭有些期待，他从没和及川彻站在对立面过：“好想赢队长试试啊。”
赤苇京治想了想，从身边的包里掏出一本笔记本：“这些是木兔前辈的弱点，我会想办法针对，让他尽快进入消沉模式的。”
“列夫的缺点就很明显了吧，”日向翔阳随便想想，脑子里就蹦出来好几个他自己曾经也经常犯的错误：“及川前辈呢？有什么缺点？”
听到日向翔阳这个问题，赤苇京治抽了一下嘴角。
“队长啊……”鹿野昭皱眉，认真思考，然后一脸坚定：“队长他……”
日向翔阳满脸期待。
“没有缺点啊！”
日向翔阳大惊失色。
赤苇京治看着日向翔阳目露欣慰：你意识到了吧……
“原来是这样！”
不会吧？赤苇京治心里咯噔一下。
“原来及川前辈这么厉害！连缺点都没有！”
赤苇京治：……
“对啊对啊，就是这样。”鹿野昭认真点头。
算了。赤苇京治扶额：灰羽列夫无法产生巨大威胁，待会只要让木兔前辈无法正常发挥就好了……
“你的二传可真厉害啊。”再次被耍的黑尾铁朗对及川彻比了个大拇指。
“嗯？”突然被夸的及川彻开始骄傲：“哈哈哈哈哈哈哈！也就比小飞雄厉害一点点吧。”
“及川前辈比我厉害很多。”影山飞雄严肃地纠正。
月岛萤：这种时候就没必要纠正了吧…
“哦哦哦哦！影山你不行啊！”日向翔阳忍不住跑上去找抽：“啊！疼！”
及川彻完美调和了基础不足的灰羽列夫和兴高采烈的木兔光太郎之间的联系，两人在司令塔的指挥下配合默契，实现了前辈们上场前的承诺。
“轮到我们了。”日向翔阳难掩兴奋地站起来：“赤苇前辈！鹿野！”
感觉自己像在遛一条活力小狗的赤苇京治：“…”不不不，这么想不太好。赤苇京治摇摇头，把脑子里的想法摇走：“走吧。”
木兔光太郎也是第一次在球场上，和赤苇京治隔了一张球网对视：“及川…”
“打住，”及川彻敏锐地感受到木兔开始低落的情绪：“你就不想让赤苇也在对面看看你的风采吗！”
“哦！”我的风采！木兔光太郎眼睛亮起来，给赤苇看！
“赤苇完全不在意呢。”鹿野昭站在网前，平静地泼着冷水。
木兔光太郎大受打击，再朝赤苇看去，果然没再对上熟悉的双眼：“呜呜……”
“及川，”木兔光太郎一只手握拳，一只手痛苦地指向身后：“不要给我传球了。”
出现了……鹿野昭憋着笑：有点可爱，这位王牌主攻手的消沉状态，和赤苇说的一模一样啊。
没接触过这种模式的及川彻：…？
因为木兔光太郎意外状况，及川彻一组开局被连斩好几分，最后还是凭借过人的技术抢回得分。
“果然很强啊，”鹿野昭侧着头，沁满汗珠的脸颊在短袖上随意蹭了一下：“耍小聪明还是赢不了呢。”
——
［kozume：还没结束吗？］
［kano：结束了，在去澡堂的路上。］
最后还是败给前辈组的鹿野昭有些失落，但也不意外：要是轻轻松松就能赢过队长他们才更有问题吧。
“路上不要玩手机啊。”及川彻挡住手机屏幕：“洗好澡回去休息了。”
“嗯。”打算悄悄熬夜的鹿野昭乖巧地收起手机。
同样准备熬夜的孤爪研磨把游戏机藏在被窝里。
［kano：来了来了，上线吧。］
熄灯后过了一会，等到疲惫的队员们、特别是睡在旁边的及川彻都陷入深沉的睡眠后，鹿野昭缩进被窝，掏出游戏机。
然后顺利地被早有预料的及川彻逮住：“你以为我忘了你下午和音驹那个二传的约定了吗？”
“队长？！”半夜被掀开被窝的鹿野昭吓得心脏几乎停止。
“没收了。”及川彻冷酷无情地把游戏机塞到自己的行李箱里：“等你睡了我再睡。”
无法只能乖乖睡觉的鹿野昭睡前特地申请了给即将被背刺的孤爪研磨发消息的机会：
［kano：快逃！］
孤爪研磨看着掉线的友人给自己发的一条含有警示意味的消息，不明所以。
直到他的被窝也被掀开。
被及川彻通知的黑尾铁朗无情地站在床铺外看着他。
孤爪研磨：……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