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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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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林烨中午准备炒饭的时候，门铃被人按响。他洗了手，走去开门，疑惑谁会大中午来他家。
“阿烨，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门外穿着中山装的老爷子满头白发，精神抖擞地跟谢林烨打招呼。
谢林烨见到他非常开心：“外公，您怎么来了？快进来。吃饭了吗？”
他从鞋柜里拿出拖鞋，放到对方脚边。
“没。怎么就你一人，司家老大呢？”
“他今天加班。”
“哎呀，不赶巧了，我是馋了他的红烧肉才专挑饭点来的。”
林老爷子路过厨房，见砧板上切到一半的胡萝卜跟旁边大碗里的白饭，说：“中午吃炒饭？”
“嗯，阿乐不在我自己一个人简单点，”谢林烨跟在他后面说：“外公你等一下，我再炒个菜，我们中午将就吃一下，等晚上，我让阿乐给你煮红烧肉。”
林老爷子坐在沙发上，说：“别炒菜了，吃炒饭就可以。”
“好。”谢林烨笑着应下。
厨房响起切菜的咚咚咚声。
林老爷在房子里逛，东看看西摸摸。见屋子干净整洁，温馨舒适，他露出欣慰的表情。
挺好的，老爷子心想，都是踏实过日子的人。
吃完饭，两人坐在客厅喝茶。
林老爷子抿了了一口，笑着说：“好茶，罗家小子送的？”
“外公真是厉害，一猜就对。”
放下茶杯，林老爷子轻轻地拍了自家外孙的额头，说：“你啊，从小就喜欢可乐这些乱七八糟的饮料，司家小子除了汤就喝白开水。聆聆没事不会来你们这边，大强他们，普洱跟铁观音都分不清。思来想去，也就罗家小子常来你们这又懂点茶。”
谢林烨笑得乐呵呵。
“傻小子。”林老爷子嘴上说外孙傻，但眼中满是慈爱。他这一辈子就聆聆一个闺女，就阿烨这一个孙子。对方能找到自己喜欢的又适合的人，他真心为外孙高兴。想起脾气犟得跟头牛一样的女儿，他摸着外孙的头，放柔声音：“阿烨，聆聆年纪不小了，你多顺着她点。她说的那些话，不合听，你就左耳进右耳出，不要跟她吵。司家老大那边你也要多费心，聆聆刁难他说到底也是为了你。”
“我知道，”谢林烨乖顺地说：“外公，您也是，没事不要跟自己闺女吵。我跟我妈一年红脸的次数都没有你们一个月多。”
“瞎说什么呢，我们没吵架，只是友好交流不成功。”
“哈哈哈……”
林老爷子有点不好意思。父女俩的脾气一个德行。
他假咳了两声，就进入正题：“钱已经打进去了，你抽空去查一下，看看金额对不对。”
“外公，我都说不用……”
“傻孩子，哪有嫌钱多的，这是我做外公的一点心意。你跟司家老大不会有儿女，要多存点钱傍身。”
“外公……”
“瞧瞧，那么大的孩子还哭鼻子。”林老爷子摸了摸谢林烨的头，说：“好了，别哭了。真过意不去就请外公吃顿好的。糖醋鲤鱼，外公我也想了很久。”
谢林烨破涕为笑，拿着手机，说：“我现在打电话跟阿乐说。”
再唠了几句日常，林老爷子累了，去客房午休。谢林烨在客厅，带着耳机，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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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多快五点，谢林烨陪林老爷子下象棋时，司鸿乐大包小包地进门。
谢林烨连忙上前帮忙拿东西。
“外公。”
林老爷子笑着跟司鸿乐挥手：“我来蹭饭了。”
“欢迎。”
“阿乐，我帮你处理鱼。”
“不用，”司鸿乐说：“你去陪爷爷。”
“你刚下班……”
司鸿乐说：“我没关系。”
谢林烨回客厅继续陪林老爷子下棋，不过目光时不时往厨房的方向飘。
“将军！”
“外公真厉害。”
林老爷子按住谢林烨重新摆棋的手：“心不在焉，没意思。”
“去帮他吧。”
“好的，外公。”
吃到心心念念的红烧肉跟糖醋鲤鱼，林老爷子很满足。
饭后喝了两杯茶，聊了会家常，谢林烨两人送林老爷子到楼下坐计程车。
月明星稀，清风徐来。
谢林烨突然来了兴致：“阿乐，我们散一下步吧。”
“好。”
在两人边聊边散步的时间里，小群里的人聊得正欢。
插刀小能手：啊啊啊，我的嘉晨什么时候能和好
插刀小能手：大神实在太过分了，将我扔在玻璃糖里就断更了
是钉子：这就是今天你报社的理由
是钉子：北极圈已经够惨了
是钉子：你居然还发刀！
插刀小能手：这话说的
插刀小能手：之前被左右逢源甜得原地打滚也没影响我插刀
是钉子：魔鬼！
插刀小能手：呵呵呵
插刀小能手：没办法，插刀使我快乐
插刀小能手：我再去评论区催一下大神
插刀小能手：他已经一周没更新了
插刀小能手：@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对的@烨
插刀小能手：大神是高冷范？
插刀小能手：一个评论都没没回复
插刀小能手：其中还包括大神男友的千字长评
插刀小能手：如果是我，得到长评会高兴得想将读者抱起来转圈圈
是钉子：阿烨即便不留长评，大神应该也很乐意抱着他转圈圈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对的：不是高冷，是冷漠
插刀小能手：我不信
插刀小能手：冷漠的人怎么可能写出如此动人的感情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对的：这不冲突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对的：模式化套用就好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对的：棕熊的文不就那样
是钉子：杰哥你对棕熊偏见太深了
是钉子：棕熊还是有很多优秀的作品
插刀小能手：注意点，我们群里有棕熊的作者
插刀小能手：虽然他现在可能在赶稿
猫主子最凶了：我看到了
插刀小能手：小板凳爆米花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开始表演了
猫主子最凶了：懒得理你
猫主子最凶了：@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对的推荐看我女神的《凰语》，会刷新你对棕熊的认知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对的：不看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对的：我跟阿烨二十年的友情都没能动摇我的决心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对的：而且按钉子的话，你们棕熊隔频如隔山，我跟你们不同文学网，起码隔个太平洋
插刀小能手：你在宏图看文？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对的：没错
好看的人做什么都是对的：情情爱爱有什么好看的，搞事业才是正途
插刀小能手：不，感情拉扯才是最香的
猫主子最凶了：双向奔赴，彼此信任才是王道
是钉子：我都可以
烨：@猫主子最凶了谢谢你，不过不用推荐签约跟章推了
“你跟司鸿乐坦白了？”
他回复猫主子的信息刚发出，罗杰玮的电话就进来了。
谢林烨有些心虚。
“没坦白。我，我用了别人的例子。”
“别人的例子？谁啊？”
“你。”
“我？！”
“嗯。”谢林烨左手食指在桌上画圈圈，“只是套用，并不是我的想法。你别生气。”
“你是怎么跟死木头说的？”
“就是，说，你的咖啡厅生意不好，付出与收获不成正比。有人提议说帮你买推广，炒热咖啡厅。可买推广有利有弊，我不知道要不要买，也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说……”
电话的另一头没声了。
“阿玮？”
“你直接否决了第一种办法。”
“是。”谢林烨肯定地回答，“阿乐不可能答应的。”
“也是。他的性格就这样。”
他抬头，望向书房。司鸿乐带着耳机，表情严肃，双手在键盘上飞驰。谢林烨语气温柔地回了个嗯。
“嘿嘿，他心里还是肯定我冲咖啡的技术。”
“啊？”谢林烨不明白怎么突然扯到这个问题上。
“他不是用酒香不怕巷子深这个理由？”
谢林烨沉默了。
“他不是用这个理由？！”电话里的声音音调突然提高，“他说了什么了？！”
“他说，没必要浪费钱……”
放在耳边的手机里立刻传出罗杰玮的怒吼：“他觉得我的咖啡厅烂到推广也只是浪费钱！不懂欣赏我咖啡的白痴！让他等着，我现在立刻过去！！”
“不是！”谢林烨连忙安抚发小：“阿乐的意思是，他，他觉得你根本就不在乎虚的。他说你思绪灵活，有钱又有人脉，想让生意好起来的方法多得是。”
“司鸿乐真的那么说？”
“是！”有那么一点意思，不过他美化了一下用词，“阿乐说，你开咖啡厅的目的不是为了赚钱，你只是做自己喜欢的事并享受它为你带来的快乐。”
“这话倒是没错。”
“我也觉得没错。同理可想，阿乐那么聪明，他如果在乎数据可能有很多办法，但他没有。”
“阿乐跟你一样，做自己喜欢的事并享受其中的乐趣。”
“哦，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谢林烨看向摊开在他面前的笔记本。上面有他不久前用红笔写下的话。
“那当然是支持他，做他的忠实读者。”
事实上，情况比谢林烨想象中的好。
阿乐的收藏突破了两位数，而且除了小群的人，评论区出现了一位新的读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