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身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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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扛着昏迷的带土从神威空间出来在宇智波斑的预料之中，但白绝带来的消息完全点燃了斑的怒火。
“斑，木叶那边好像出事了哦～”白绝从土里冒出头来，好奇地打量卡卡西，随后踩着斑的耐心底线接着说，“有人攻击了九尾人柱力和宇智波的小鬼，爆炸的动静超——级——大，不过那个千手柱间把他们救下了。怎么样，我就说我收集情报的能力很强吧，要不要夸夸我……”
没有理白绝絮絮叨叨、拖长语调的邀功，斑看向木叶的方向，似乎像这样就能看到柱间和那两个孩子的现状。
顽固的雾气仍没有散去，隐隐绰绰的太阳悄悄移动了位置，无声诉说着时间的流逝。感受着阳光微弱的温度，斑想到了自己在丸子店碰上“逃班”柱间的那天。
“扉间在街上找你呢，我看你逃不了多久。”
“唉，能避一时是一时吧，斑可要帮我啊——！”
斑嫌弃地躲开扑过来的柱间，瞪了一眼那些偷看的客人，抓着柱间从后门离开：“哪有你这样当火影的……既然是被投票选出来的就给我靠谱点啊！”
柱间的轻笑随风传来，斑感觉到柱间骤然贴近了自己的后背，温度略高的触感提示着两人的亲密。
“斑要往好处想我啊！偷偷告诉你吧，其实那些重要的文件我早就批完啦，扉间只是不想我来找你鬼混所以才给我加了好些多余的工作，我一翻开就看出来了。”
“你批完了‘那座山’！？等等，什么叫和我鬼混？”
柱间糊弄着岔开了话题，和斑约好过段时间一起去抓尾兽：“总之我有好好完成火影的工作哦，斑不用担心，我可是——”
千手柱间啊。
柱间带笑的声音似乎还回荡在耳畔，斑心中的怒火潜伏了下去，像是闪着火星的余烬，等待着合适的时机重燃。
“走吧。”
这种事还需要你强调吗？柱间。我从未忘记过你的野心和锋芒，也从一开始就明白你有实现它们的能力。
“诶？斑不回去看看吗？”
不仅是白绝疑惑，连卡卡西都看向了低头研究卷轴的男人。
“柱间会解决的。”
我相信他。
正如斑所想的，正常情况下，千手柱间是一个能力和行动力都非常强的人。对他来说，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算难，而那些更远更高的目标加上毅力和决心也是可以攻克的。
除了每天帮佐助治疗、指导鸣人训练、抽出时间教大和使用木遁，柱间还更加主动地开始干涉木叶的各项事务，靠着优异的效率和第三代火影猿飞日斩的默许，他接手了木叶大部分明面上的权柄，与团藏所统领的暗处势力隐隐形成了对立之势。
短时间的高效率靠的是雷厉风行的手段，在一部分人更加崇拜“初代火影”的同时，一部分人开始质疑柱间的强硬作风，选择观望甚至是和团藏合作。
“柱间大人……”
“是日斩啊，有什么事？”
虽然这个已经变成老烟枪的扉间的徒弟从来没在自己面前抽过烟，但柱间还是察觉到了一股挥之不去的烟味，犹如缥缈的愁绪一样萦绕、扩散。他从成堆的文件中挣脱出来，起身打开窗户，又转头示意年迈的后辈坐下。
眼前的人和记忆中那道身影逐渐重合，然而心中的疑惑和担忧因此更甚。
猿飞日斩深吸一口气，移开目光盯着办公桌上新出现的那株小盆栽：“是关于昨天签署的那份文件和禁令，是否推进的有些太急了？木叶如今的安稳来之不易，如果因此导致局势……”
“日斩，这些都是早该做的事了，你其实明白吧。”柱间站在窗边俯视木叶，他还依稀能看出它刚建成时的样子，梦想的苗芽在几代人的呵护下变得枝繁叶茂，而阴影也悄然滋生，“在阴影中守护火之国的忍着领袖名为火影……火影是光明的领袖，但也要有背负黑暗的能力。”
回想起在岩壁上与斑的谈话，柱间的神情柔和下来：“村子是保护重要的人、守护和平的地方，怀疑、制衡、憎恨只会让它从内部分裂。不管发生什么、无论是谁，加害于村子的人……都是无法原谅的……”
查克拉的威压骤然上升，看着千手柱间阴沉中夹带着挣扎的表情，猿飞日斩努力克服被震慑的不适：“柱间大人？”
柱间皱着眉闭上了眼睛。最近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那股本世界柱间的查克拉常常趁虚而入，试图与柱间的查克拉融合，他刚才…居然在这股查克拉的影响下说出了“柱间”杀死斑时所说的话。
这不是他的本意……吧？
头痛有加剧的倾向，不过好在意识在疼痛中变得清醒，柱间控制好查克拉看向神色担忧的日斩，语气平和：“我知道这很难，但火影本来就该守护村子里的每一个人，没有例外。更何况，日斩，鸣人可是非常信任你啊。”
“也许总有一天你会成为火影，保护爱着村子和相信你的人们，然后培养他们，让后辈成为可以被托付的人。”这是扉间老师的教导，日斩其实一直都没有忘记，但在不知不觉间他辜负了很多人的信任，想起水门和玖辛奈为村子死去的壮举和鸣人牵着火影袍的小手，他叹了一口气，感觉像是又瞬间老了好几岁，可那颗沧桑心却是重新坚定起来。
“我老了啊。”日斩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就让我最后再为木叶做些贡献吧……柱间大人，请助我一臂之力。”
拥有柱间的庇护，木叶的暗流涌动没有影响到宇智波族地，没有客人拜访的时候，这个位于村子角落的区域与热闹的中心区相比显得格格不入。鹿丸在和同学们来探望佐助时隐晦地问过鸣人一些关于柱间的问题，不过鸣人显然没有听出其中的深意。几次下来后，鹿丸也就放弃了，反正虽然三代目把大部分权柄交给了柱间，生活和之前也大概没什么区别。
然而对鸣人来说，最近的木叶变了很多。
前几天上学的路上，鸣人听见街上的人们窃窃私语，他像往常一样装出凶狠的样子朝着他们瞪去，却收获了心虚躲闪的眼神。
“……？”
一路上的气氛实在太过莫名其妙导致鸣人自己都心虚了起来。他加速跑进学校，才从小樱那里得知了原因。
“诶？鸣人居然不知道吗？火影大人向大家公布了你的身世，突然知道你是第四代火影大人的儿子，大家觉得惊讶是很正常的吧！”小樱重重咳了一声，起身把聚在教室门口探头探脑的孩子赶走，“不用管那群家伙，鸣人，他们会习惯的。”
同班同学逐渐到齐。
丁次和牙夸张地表示了他们对这件事的震惊程度，牙还留下了“不过会当上火影的人是我”的狠话；井野和小樱打过招呼后就开始给鸣人讲述她的邻居得知这件事前后的变化；雏田安慰鸣人不要太在意态度不好的人的看法，还送给他一盒自制的点心；就连志乃也在一旁用以往那种凉嗖嗖的怪眼神看着鸣人呢……
虽然宁次、天天、粗眉毛不和大家在一个班，但鸣人觉得他们也一定会用以往的态度对待自己。
这真是太好了！
大家的话题开始分散转移，鹿丸凑到了还在发呆的鸣人身边：“所以说鸣人，你的柱间……哥哥，没有告诉你吗？”
“这个嘛，柱间哥哥最近很忙的说，我其实已经有几天没见到他本人了，他的木遁分身倒是回来得很勤。”鸣人摸着下巴感叹，“佐助很讨厌分身……总感觉等斑哥回来柱间哥会很惨。”
鹿丸叹了口气，对这方面的话题不感兴趣。嘛，反正目前来看公开身份对鸣人来说也算好事，不想管了，好麻烦。
“好了好了，佐助好些了吗……”
这一整天鸣人都感觉飘飘然，放学以后，他收起伊鲁卡老师送的书，绕开人群，飞奔回宇智波族地。南贺川被夕阳镀上红色，缓缓流向前方，一枚石子轻盈地跳过水面到了对岸，被鹿丸提及的人就站在那里。
“柱间哥——！”鸣人嘴上喊着，没有像以前一样抱过去，而是上下打量着柱间。其实他和佐助根本分不出回来的是本人还是分身，但好在柱间总是自己说明，而且从不说谎(大概吧，佐助语)。
鸣人的暗示太过明显，柱间无奈地笑了笑：“鸣人，这回我可是本人啊！”
金色小团子这才撞入怀中，柱间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帮他拿起书包。
“今天怎么样？”
“挺好的……”
“这可不像很好啊！怎么了？”
鸣人停下脚步，语气说不上是迷茫还是疑惑：“为什么三代爷爷要突然公布我的身世啊我说？其他人都……”
两人已经走到宇智波族地门口，柱间总感觉画着族徽的这道门非常眼熟，甚至怀疑这就是在木叶刚刚建成那一年斑亲自装上的那扇。曾经有族人把守外围如今只剩下一道结界作为防护，柱间的心里五味杂陈。
“这是因为时机到了而已，鸣人。不要把这件事当成是什么特殊的事，也不要因为这个而烦恼。”
“但是、但是，今后大家都是因为什么而接纳我呢？爸爸妈妈都是英雄，我……那我呢？”
“其实从袭击村子的九尾封印在你体内那时，你就已经是保护村子的英雄之一了。不过，你今后也能靠自己成为英雄，这并不冲突。让大家知道你的身份只是意味着你的身上多了一份责任，也许以后会有人找你寻仇、也许你会成为一个榜样，你需要更严格地要求自己，但……你还是你。”
鸣人沉默了一下，随即窜了起来，恢复了往日的活力：“就算没有这层身份我也会努力的说，我保证过要保护佐助！而且，以后我也要成为像爸爸妈妈、柱间哥、斑哥、三代爷爷这样能被别人依靠的人，保护大家！我也要成为火影！”
“哈哈哈哈哈哈，不错的志气嘛！既然如此就一起努力吧！”
踏入结界的那一刻，柱间回头看向最高那棵树下的草丛，皱起眉头。
用查克拉感知也没察觉到有人，难道是最近过度紧张感觉出错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