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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   “呦,你俩终于回来了。”夏扬和林菲在屋内拿着个本子念叨着,看到他们的身影就放下手上的本子,问道:“这下一场的头脑风暴已经结束,你俩挺赶趟啊。”

      “行了,别贫了,裴羡你先走吧,我们还要讨论一些事情。”林菲招手示意道。

      裴羡耸耸肩,手刮着闻舒的指尖划过,眨了下眼,无声地说道:明天见。

      闻舒收回手,忍不住把手指蜷进手内,点点头看上去有些呆呆地回应道:“好。”

      裴羡见这个样子,更不想走了,但看上去他们是要商量正经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强要留下。

      闻舒边坐下边掏出本子,揉了揉眼睛才问道:“是想大致讨论出一个人选吗?”

      “对,他们今天的表现其实是不错的,下次规范规范礼仪,正式来一次队内赛,其实就可以把人选定出来了。”夏扬心细地发现了闻舒红肿的眼睛,并没有主动提起,而是隔着跟林菲挑了挑眉。

      林菲点点头回应道:“对,其实苏扬和宋时与都在我意料之内,倒是裴羡,他今天可谓是火力全开,从一辩到自由辩参与感满满,但就是。”

      三人同时说道:“太独了。”

      闻舒笑出声,眼睛弯弯地勾起来,“莫名的默契。”林菲看到他笑起来,才松了口气。

      “虽然裴羡点都抓得很好,但是这样太孤狼了,容易跟队友之间产生摩擦,而且这团队比赛,硬生生整得跟一对多一样。”夏扬补充道:“难道是因为他看上去拽拽的,然后好像还抽烟吧又有纹身的样子,大家觉得他不好相处?”

      “挺好相处的啊。”闻舒脱口而出,他莫名不想听到这样的评价出现在裴羡身上,明明裴羡又会做饭,还会安慰自己,就只是看上去不好接近一些。

      “那就把怎么把裴羡融入集体的这个人物交给你了。”林菲一锤定音,“正好你们还是朋友也好说一些。”

      “诶!怎么就是我了。”闻舒刚想推脱,但想到裴羡安慰自己的样子,他也不想让别人一直误会他,总该轮到他帮帮裴羡,闻舒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同意了,“那好吧。”

      “你们不走吗?”闻舒一看时间就想离开了,但林菲和夏扬都不动身,“已经很晚了。”

      “我等会,正好有个作业,我做完了再走。”林菲蹩脚地说慌道。

      “夏扬?”

      夏扬心虚得差点结巴,“我我我去上个厕所,闻舒你先走吧。”

      “那明天见。”闻舒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此刻他想早些回去整理情绪,便没说些什么。

      等闻舒离开没多久,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夏扬一看,裴羡环绕双臂并没有走,一进来语气就带着质问,“为什么选这个辩题,又为什么让我一定不留情地把观点打出来?”

      “不是,裴羡你说什么呢?”夏扬有些懵。

      “因为吴队把事情也都告诉我了。”林菲拉了拉夏扬,“一会再跟你说。”

      “他觉得这是个机会,能让闻舒彻底地好起来,再加上他想都告诉了裴羡,为什么我们不能知道。”林菲直视裴羡,迎着他的眼神没有后退,“我们想帮闻舒的想法并没有比你少一分,不管他承认不承认,但在我和夏扬心中始终都把他当成朋友,如果这个辩题可以成为一个引子,让闻舒萌生一点走出来的想法都是好的。”

      裴羡顿了顿,冷静下来地讨论道:“确实是有用的,闻舒他至少发泄出来了,那你们后续打算怎么做?”

      “不做什么,有今晚这一次就够了,再做些什么反倒会显得很明显。”林菲分析道:“闻舒可不是什么傻子,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他需要我们的时候陪着他就好,裴羡有时候不能追得太紧,会让他有压力的,但闻舒就拜托你照顾了。”

      “我会的。”裴羡扬扬手,他现在很是好奇闻舒高中的样子,一想到闻舒之前会那样大笑,但现在却是这样一个冷漠的样子,他就恨不得当时调到闻舒的高中,如果当时他也在,他不会因为距离问题跟闻舒分开,他会从一开始就死死黏在闻舒身边,这样他们一定早就成为朋友了,甚至到现在一定是最好的朋友。

      而闻舒在回去之后,就开始着手考虑该怎么让裴羡更融入集体一些,他想了想或许可以去问问宋时与,他记得刚刚头脑风暴的时候,他们也有交流过,也许宋时与知道些原因。

      而一旁宋时与正和队友们一起吃着饭,就收到了闻舒的消息,“小宋,你小点心,都快撞到前面的柱子了。”

      宋时与有些懵圈地抬头,“点心?什么点心,我们不是要去吃饭吧,我不喜欢吃甜的。”

      苏扬抽了抽嘴角,习以为常地吐槽道:“你真的是空耳大师。”

      宋时与拉住苏扬问道:“闻队问我说觉得裴羡是不是有点不合群?我该怎么回啊。”

      “不合群,还好吧。”苏扬边拿着一根烤肠边吃边口齿不清地回道:“只不过裴羡看上去有点社会哥的样子,所以我们每次会有些恐惧跟他说话,而且莫名有一种自己很蠢的样子,不是很敢接近。”

      社会?恐惧?宋时与听得模模糊糊的,但还是如实发给了闻舒。

      闻舒收到消息,第一次控制不住地大声喊道:“什么?”

      【法学2101宋时与:裴羡有点社恐,不是很敢接近我们。】

      宋时与扬了扬手机,“闻队好像有些不可置信,发了一长串问号,还让我问问其他队友的想法。”

      “就说大家正好在一块,都是那么觉得的,是吧。”周围的队友一齐点点头。

      【法学2101宋时与:大家正好在一块,都是那么觉得的。】

      闻舒看到这个消息,顿时觉得晴天霹雳,他想起了之前第一次见面时候裴羡就说过他是个社恐,后面在练舞房遇见裴羡,裴羡也说过好几次自己是社恐,不敢跟人交谈,裴羡不止一次说过这件事,可是他的反应是什么,每次都以为裴羡在逗他,还想说这么大高个,怎么可能是社恐,他这就是该死的刻板印象。

      闻舒闷在被子里,心里是控制不住地愧疚,他都不知道明天该怎么面对裴羡了,明明裴羡还那么安慰自己,那主动说要跟自己做朋友,对于裴羡是不是莫大的勇气,还说什么交易,应该都是裴羡找的借口吧。

      闻舒打开手机,点进跟裴羡的聊天记录,来来回回犹豫了半天,就是不知道该发些什么内容,最后只能寄托于万能的互联网,查了半天道歉的定义,闻舒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打辩论,慌慌张张地想了半天,不知道该跟谁询问,林菲和夏扬都得一起训练,不好问,最后只得跟吴樾发去了消息。

      吴樾回得很快,【我记得你不是会做饭吗?这种事也不好道歉,说不定还会让对方觉得尴尬,还不如做顿饭来表达一下你的歉意,平时多照顾一下人家就好了。】

      闻舒也没有经验,想想也觉得有道理,每次都是裴羡做饭给他吃,他也该做一次给他尝尝,正好明天晚训会因为教室要消毒会要提早结束,他就趁这个时候去裴羡家里做饭吧。

      隔天晚上,闻舒一看到裴羡朝自己走过去,就溜到了前面的人群里,刚想从中间逃脱,手就被紧紧地拉住了,但就这么一下,随后就放开了,裴羡皱着眉问道:“躲我?”

      “没有。”闻舒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裴羡,一看到裴羡,他心里的愧疚感就控制不住地涌出来,裴羡现在在他心中就是个小可怜,“我我有事情,先走了。”先让他逃避现实世界一会吧,至少等他找好时机弥补裴羡之后。

      裴羡刚想拉住闻舒的衣服,但闻舒实在溜得太快,他的手仅仅划过了他的衣角,闻舒就跑没影,裴羡就想直接追过去,但想起了昨晚林菲的话,不该追太紧吗?

      裴羡忍不住握紧拳头,烦躁地拿出口袋的烟盒,在垃圾桶旁连抽了几根之后,心中的郁闷并没有解决几分,打开了手机,“喂,常旭你们在哪?”

      “我们还能在哪,酒吧呗,我和老张找到了个好玩的场子,诶,就在你学校附近,来喝酒吗?老裴,你都好久没喝了吧,而且......”

      “别废话了,地址。”裴羡深吸了一口烟,又慢慢地吐出来,在浓厚的烟雾里,裴羡才感到一丝放松,骨节分明的大手熟练地敲着烟灰,听到位置后,便把抽了一半的烟碾进垃圾桶内。

      酒吧内,裴羡一来招呼都不打,就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不管上来是什么酒,直接闷头就喝,喝完就颓废地躺在沙发上抽烟,常旭有些害怕就推了推张熙暗示道:“老裴是咋回事,你问问,他这样怪吓人的,这个疯样就跟我们高考完之后一样。”

      “你不去问?”

      “我?”常旭话还没说完,裴羡就重重地把杯子放在桌上,发出了好大一声声响,震得桌子抖了好几声,常旭也忍不住跟着抖了抖,小声地说道:“我哪敢啊。”

      张熙只得试探性地问了问:“老裴,发生了什么,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老张,你说为什么闻舒时冷时热的,昨天还在我怀里哭得那叫一个可怜劲,为什么今天连正眼都不愿意瞧我,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裴羡烦躁地又打开了一盒烟,单手打起火。

      张熙和常旭对视一眼,常旭努努嘴,窃窃私语道:“我觉得不能再瞒了,老裴都已经有恋爱脑的雏形了,还不如直接给他点破了,而且看他这怂样,连吐槽都应该在敢在我们面前,怎么可能对人家强取豪夺。”

      “行吧。”张熙有些犹豫地同意了。

      常旭咳了咳,坐在裴羡旁边,“老裴,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喜欢闻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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