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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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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能证明，他的修复凝液，是真的呢？”
顾逸风从杨树方向缓步走来，湛蓝的瞳孔一扫在场所有人，最终停留在穆舟身上。
穆舟与他的眸相撞，触及里面的质疑，抿下唇，移开视线至吵嚷的小毛球身上，见它情绪激动地冲顾逸风叫唤，联想两者走来的方向，才恍然领悟小毛球之前用意。
这家伙，其实早就在这里了。毛球的现身，恐怕就是他的手笔。
穆舟眼顿沉，重新看向顾逸风。
他已经和与负责人对峙上，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泛起浅浅一层清冷：“如果这管修复凝剂是真的，你是否可以放过他。”
负责人咽下口唾沫，暗中观察顾逸风。不知是此人气息掩盖太好，他完全看不出任何异样，可心底又隐隐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竟然你说这是真的，那你要如何证明！”
顾逸风拿出一管样貌相同的试剂，指着上面一串熟悉的字母数字说：“修复凝液简称“XFNY”——联军以及生产编码，当然，更关键的是…”
他转动试剂，拔出塞子，上面刻有独特的防伪标识：“用手机或光脑进行扫描，就会得到联邦军队的信息通知，你作为当地的精神体检测负责人，至少会拥有手机。”
顾逸风句句话戳在心头，负责人不住倒退一步，仍是嘴硬道：“这不过是你一番说辞，在这里，除我外，根本没人见过修复凝液。”
穆舟冷哼一声，插嘴道：“想辨别真假，直接让乔二试用一下，不就能知道真相。
“你说对不对，逸风。”
顾逸风微愣，看向穆舟，捕捉其眼底的敌意，再看一眼旁边疯狂朝他叫嚣的炸毛球。
穆舟，怕是已经发现端疑。
露馅的顾逸风，反而抿出一抹微笑，将手中的修复凝液递给乔二：“喝下去就行。”
乔二把毛球交给乔一，接过修复凝液，半信半疑看他一眼：“确定是用喝？”
顾逸风又掏出一支注射剂：“你也可以选择注射,会更快见效。”
乔二不再多问，打开嗅了嗅，没有气息，一口灌下后咂咂嘴，除身体有些燥热，似乎没什么效果。
“这不就是一管普通的水吗？你们别想骗我。”乔二说着抬头，恰巧瞥见乔一逐渐惊诧神情。
“二，二弟，你的脸…”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乔二忙抚摸过脸庞，指下伤痕正肉眼可触复合，一些往日收保护费过程中留下的过往伤疤，也逐渐失去踪影。
“看来，这试剂确实是货真价实的…”
穆舟话音戛然而止。他又深看眼乔二，瞥过头，嘴角止不住抽搐。
乔二一愣，过一眼周围，几人脸上皆挂上了一层难言之隐：“大哥，我的脸到底怎么了？！”
乔一眼神有些闪躲：“二弟，你的脸没事，就是这修复效果，有些过于出众了。”
乔二心脏跳得厉害，又摸把脸，结果抹掉满手的胡渣。
在心脏跳入绝望之际，他颤巍巍地从兜里掏出一面小镜子，对准脸，发现原本一张粗壮毛糙的脸，因为得到修复，变得光滑圆润，甚至于…有些油腻。
“这…这是我？！”乔二恐慌地喊出了声。
“二弟，你不要太伤心…”
“我，靠！实在太帅了！”
“嗯？”
穆舟还在想如何推脱责任，一听这话，再看去时，乔二正抓住镜子，摸着嫩滑的脸，反复欣赏，没有丝毫嫌弃的意思。
又多看眼乔二的脸，穆舟眼皮猛地一跳，忙移开视线道：“我没想到，修复凝液，还有整容功效。”
“联邦军队的修复凝液，比市面上流通的效果强上数倍，若伤势不严重使用该剂量，会强制修复一些不该修复的地方。”顾逸风走过来解释道。
所以他在明知会造成这种结果情况下，仍是眼睁睁看乔二喝下一管量的试剂。
再换句话说，仅知道有修复功效的他，若某天因为小伤使用此试剂，是否也会变成乔二一个模样。
穆舟抖了抖身子，瞄眼顾逸风，并没有在他脸上捕捉到任何幸灾乐祸的意味。
不过他是否为故意，在此刻，显然并不重要…
“负责人，现在怎么说？穆舟说。
负责人身体一僵，双眼左右飘忽不定：“是我有眼无珠…咳，作为补偿，我能为你真正的精神体，重新进行测试。”
“啾啾。”小毛球面朝穆舟。
穆舟却闭上眼，头痛地按住太阳穴。用小毛球做测试，是他预料中，最糟的结果。
顾逸风看出他的窘迫，在一旁提醒道：“如今精神体测试，会与主人信息进行强制绑定，如果让上层查到你作假，会给予严重惩罚。”
尤其是他这个白狼主人，还在场前提下。
穆舟听出暗语，认命似地叹口气，朝毛球招手：“过来。”
毛球挣脱开乔一的束缚，跑到穆舟脚边，眨巴眼卖萌：“啾？”
穆舟捏住它头顶那撮直挺的呆毛，提到面前低声说：“毛球，你应该知道此次测试结果会意味着什么，别让我失望。”
“啾啾！”
小毛球握紧爪子，打了个鼓励，跳下跑到机器上，对负责人挥爪示意，“啾，啾啾！”
负责人看了小毛球一眼：“开始了。”
小毛球：“啾！”
精神体测试器开始运转，屏幕上显示出毛球的具体精神强度。
所有人都盯住屏幕，见上面的精神体等级从F级跃升至C级，正要持续上升时，屏幕瞬间抽搐闪烁，一阵阵电流四散而开。”
穆舟：“怎么回事！”
负责人：“不好，测试机要爆炸了！快逃！”
甚至话没说完。
“砰！”一阵巨响，伴随电闪火光，小毛球从涌动的黑雾之中炸出，在地上弹几下，滚到穆舟的脚边。
“啾，啾…”爆炸使它的绒毛染上一层血色，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穆舟抱起毛球，忙抢过顾逸风手中的修复凝液，整管灌入毛球口中。
小毛球很快在他怀里剧烈抽动。好在毛下的伤口，在肉眼可见地恢复。
穆舟怒视向负责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负责人也是满身伤痕，神情麻木跪倒在测试机前，喃语道：“完了，测试机毁坏，我的工作，彻底完了。”
精神体测试，因为爆炸被迫强制暂停。
负责人精神恍惚，身上还有伤，被乔一送去医院。
唯一的情报人员离去，穆舟转向顾逸风。
这个拥有S级精神体，以及联邦军队修复凝剂的男人，绝对知道其中秘密：“还请跟我走一趟。”
顾逸风看眼粘在穆舟身边，关切小毛球的白狼，点头说：“好。”
“那我呢？”乔二分不清局面，死皮赖脸贴过来
“滚！”
穆舟回眼，黑眸之中，渗着一层难以道言的东西.
乔二顿然一凛，等回过神，两人已然走远。
天色昏暗，小平房内。
穆舟将毛球放在床上，白狼蹲在旁边，忧虑地注目他：“伤口还在复合中，不过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如果有什么意外，到外面来通知我。”
白狼点头应道：“呜。”
穆舟退出卧室，走到桌子边，与坐在对面的顾逸风对上眼。
在这双湛蓝的眸中，他没有捕捉到任何情绪。
“你是联邦军人？”穆舟问。
“不是。”顾逸风说。
“那修复凝液是怎么回事？”
“我和联邦军队有一些生意上的合作关系，他们不会想让我受伤。”顾逸风说。
穆舟听此，缓口气道：“有关分化机和精神体等级测试器皆产生异样的现象，你是否知道原因？”
“两种机器同时产生问题，只有一个原因…”
“是什么？”
“你的精神力本身就有问题，所以连带着分化的精神体，也无法进行匹配扫描。”
没想到会是这种原因。
穆舟呼吸一泄。但转念一想，顾逸风其实说得没错，他本来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甚至身体都不属于这个世界。
距离这个时间段百年前，他是联邦星球最年轻的联邦将军，当初还仅有精神力，无精神体的概念。
他因军队背刺死后，重生到一个名为地球的星球上，并占据了一个死去的孤儿躯体。他在那适应陌生环境，安稳成长至成年，就要凭科技研发，飞黄腾达之际，竟又身穿回联邦星球，也就是当下的贫民窟内。
只是时间线，距离他当时所在时间，已经过去百年之久。
穆舟闭上眼，默言良久才睁眼问道：“告诉我，无法进行精神体测试，在如今的联邦星球，到底意味着什么。”
顾逸风如实道来：“你的精神力等级会默认为F级，若背后没有势力支撑，将一辈子困在这里。”
意料之中的事，百年前一直身居高位的穆舟，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他掩阖眸，声音沙哑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离开这里？”
“有。”
顾逸舟看到穆舟漆黑瞳孔中扩散的希冀，语气逐渐柔和：“如果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