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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动物园猝死事件(下)【捉虫】 ...
工藤新一将他的推理缓缓道来。
“前面棚下小姐提起若木小姐泄露《飞》的原稿这件事时,长田先生并没有太大情绪波动,应该是早就知道了。
“他记恨着死者和若木小姐,特意将涂上了毒药的遗物送给了若木小姐。出于某个原因,藤间先生认出了这副耳环,甚至强行将耳环摘了下来。
“我想藤间先生就是在那时候粘上了毒药。
“确定藤间摘下耳环并收起来后,你就立刻买来可乐,确保对方吃下毒药。只是他之前收走的耳环在他动作时掉落在地,在他倒下后被他压到,挂在了他的衣服上。
“你之后用手帕收回耳环,还给了若木有纪。后来若木有纪把你的眼镜打落在地,你要擦拭眼镜时愣了一瞬,我当时就观察到,你拿着叠成一团的手帕只是虚虚抚过,根本不敢打开仔细擦干净。是不是想起来那手帕上面粘有氰|化|物?”
众人立刻扭头看向长田隆,只见他的镜框边缘还有浮土在上面。
他们便对工藤新一的推理又信了几分。
“你杀死了藤间博一,还要嫁祸给她。可惜若木小姐就这样毫无所觉,做了你的工具人。”
工藤新一看着长田隆,扔出最后一个炸弹:“只是你算漏了一点,你趁乱丢下的手帕被我捡了回来,那上面还残留着苦杏仁的味道。只要检查一下可乐罐拉环、耳环以及手帕上是否有氰|化|物,就能验证我的推理。”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棚下千夏抬起头看向长田隆,长田隆拉住她的胳膊,摇了摇头。
嫌疑人毫不反驳,毛利兰却有疑问:“可是新一,这里面有太多凑巧的地方了。他要怎么确保死者一定会在喝可乐时吃到毒药?”
对于这个问题,工藤新一另有佐证。他直接放出了他跟藤间管家的通话录音。
「“喂,这里是藤间公馆。”
“你好,警视厅搜查一课的目暮警官拜托我调查一些事情。”
对面接电话的人明显很激动:“啊!是博一少爷的案子有进展了么,找到凶手了么?”
“确实跟这件事有关,请问藤间博一平时饮食有没有什么特殊喜好和习惯啊?”
“唉,怎么问这个啊……让我想想……博一少爷不怎么挑食,没什么特……”
然后是一个隐约的女声:“怎么没有,博一他用餐会把餐盘清理得一干二净啊。”
这头接电话的人被这么一提醒也想到了:“啊,对了,博一少爷到现在都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哦,如果有吃的东西粘到手上,他会下意识舔干净,而不是用纸巾擦掉……”」
后面的内容工藤新一就关掉没再放了。
“长田先生连藤间先生未婚妻的喜好都能记住,那么藤间本人的这个小习惯一定也一清二楚吧?”
工藤新一向长田隆寻求答案,后者依旧是副冷静沉默、但不配合的样子。
目暮警官点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是基于熟人习惯的精准计划了。可是,死者为什么要摘那个耳环呢?或者万一若木有纪因为耳环提前中毒身亡,这个计划不就暴露了吗?”
与此同时,在前往医院打救护车上,听了鹿野与工藤新一几乎一致的推理的高木涉,也问出了与目暮警官同样的疑惑。
鹿野看着躺着的若木有纪:“恐怕摘耳环才是这场谋杀案的起始点。今天的案件是一场意外,长田隆一开始想杀的只有若木有纪。”
之前鹿野想要查毒药来源的时候,就去追查了四个人的过去,还顺便调查了若木有纪口中的“美雪”。
他递给高木涉一个小本子。
“唉?他们三个是同一所医科大学的校友?”高木涉惊讶地看着鹿野的笔记。
若木有纪是泽田美雪的打小的邻居兼好友。
长田隆是泽田美雪的谈了三年的男友,是因为跟若木有纪在同一家工作才认识的泽田美雪。
藤间博一、棚下千夏和泽田美雪毕业于同一所大学,前两位高后者两届。
上学时期藤间博一就在追求棚下千夏,但是她没有答应。
毕业后藤间博一回家继承了家业,同样家境优渥的棚下千夏倒是进了个研究所,泽田美雪则是进了一所医院做护士。
去年长田隆和若木有纪被调到藤间博一手下工作。
几个月前若木有纪为了讨好藤间博一,将泽田美雪的书稿偷送给准备转型做作家的后者。
上个月泽田美雪所在的医院被藤间家投诉,辞退了她。她丢到工作的第三天就自杀了。
上一周长田隆托泽田美雪前同事的关系,高价搞到了毒药,立马就赠送了若木有纪一件生日礼物。
“原来那件礼物就是涂抹了剧毒的泽田美雪的遗物。”高木涉看着这些笔记有些感慨,“凉比我查得还深。”
“其实很多都是工藤同学的朋友查到的,那孩子不止观察力强,人脉也颇广,消息很灵通。”鹿野翻出工藤新一转给他的简讯,“媒体报道泽田美雪因为事业不顺上吊自杀。可是我打电话问过当时处理那起案子的警员,对方印象中死者的男友多次前去警局,说新送给女友的礼物丢失了,当时一定有其他人去过女友家中。但是这件事没得到重视,不了了之。”
高木涉问:“难道,那个新送的礼物也是指这副耳环?”
鹿野:“恐怕是的。棚下千夏说过,中午藤间质问若木为什么戴着这个东西。他明显认识这副耳环,也知道它的主人是谁。”
高木涉惊讶地捂住嘴:“在长田先生眼里,岂不是意味着……”
鹿野合上那本笔记:“所以我才说,今天的案件其实是一场临时起意的赌局。”
视线转回现场这边,工藤新一将自己和鉴识员查到的东西说出来后,却说出了稍微有些不一样的推测。
“搞不好这副耳环是藤田博一杀害泽田美雪的证据,所以他才想要把它夺回手中。而若木有纪本人有点洁癖,出个门还带着酒精、纸巾和手套,她没有在早些时候中毒,是因为她早就无意间清掉了带耳环时蹭上的毒药……”
“你是说泽田美雪是被藤间杀害的?”棚下千夏猛地打断工藤新一。
“除了他不会有别人了。”接话的却是沉默已久的长田隆。
“美雪性格开朗,即使丢了书稿,丢了工作,她也没有气馁,甚至决定重写一本。她死的前一天我们才逛过商场,买下那副耳环,还商量好第二天在哪里见面。这样的她怎么可能自杀!她过世后我就找不到这副耳环了,直到上周才在家发现它。”
目暮警官正色问长田隆:“你这是承认自己对藤田博一有杀机了?”
“没错,而且人就是我杀的。只不过你们把我想得太精明了。在今天以前,我并没有想过要杀害藤间,我只想报复若木。我根本没想到藤间会去摘她的耳环。”
长田隆摘下脸上的眼镜,揉了揉眼角。自嘲地笑出声。
“我因为工作才记住藤间和棚下的生活习惯,现实生活中,我并不是这么细心的人。我连自己女友的喜好都记不住,她丢了书稿这事也是上个月她突然被辞退,才告诉我的。我根本没注意过若木是否有洁癖。怪不得这么多天她都没事……也幸好她没事,不然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工藤新一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是今天藤间博一为了它勃然大怒,让你明白了报复对象应该不止一人。”
“是啊,之前我还以为是我忘记了耳环在我家。但是他的反应让我想起来,那几天他特意去了我家,要跟我商议合约。他分明是找机会把东西放回了我家。之后的事情正如你的推理。其实我也没把握一定能成功,但是我赌赢了。可惜我不能亲眼见证若木死亡。”
就在目暮警官痛心疾首,准备骂长田隆一顿的时候,高木涉打来的电话,他们已经把中毒昏迷的若木有纪送达医院,目前已经暂时脱离生命危险,至于能否痊愈就要看后续治疗结果了。
毛利兰高兴地轻呼一声:“太好了!”
在目暮警官把长田隆带走之前,毛利兰问了一个她惦记了很久的问题。
“长田先生您怪完这个又怪那个,可是您有没有想过最应该怪罪的是自己?如果您多关心一下自己的女友,就会发现她在写书,发现她丢了重要的书稿,发现她受到了伤害。人们总是很奇怪,嘴上说着爱、为了对方好,耗费所有时间精力去赚取名利,可是爱人之间最重要的是陪伴,不是么?”
工藤新一若有所思地看着毛利兰。
听了这番话,长田隆明显失去了精气神。
他的背影像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
米花医院里,高木涉刚汇报完若木有纪的情况,就发现鹿野不见了。
等高木涉找到人时,对方正靠着栏杆玩手机,键盘被他按地啪啪作响。
高木警官一靠过去就发现鹿野在查工藤一家的信息。
他看一会儿简讯记录一条备忘录信息。
【滚筒洗衣机】
父:推理小说作家、侦探……
母:女演员(?)……
女友:跆拳道高手→父:前刑警现侦探……母:律师……
高木看到那个代号就想笑:“你又乱给人起外号啊。”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见鹿野的时候,对方就在写笔记,几乎记录了警视厅所有警务人员的信息。
而且因为笔记上写的都是警察,鹿野担心名单泄露带来不好的影响,名字都是代号,内容也有加密。
当年他还看不懂,是后来鹿野一个字一个字教他的,现在那本笔记的内容他已经能稍微看懂一点了。
“嗯,最近没什么事情,我看松田前辈都快长毛了,给他找点事做。”鹿野手不停歇地记录着。
高木涉乐了:“你所谓的事情就是这?这次又是因为什么特点才起的这个外号。”
他记得自己的代号是热水器,目暮警官的是大喇叭,佐藤警官的是白炽灯,上个月松田警官来了以后喜提了一个雷|和谐|管。
“年纪小但本事大,办案高效节能,无论案情多复杂,都不会被缠绕,能顺利地把一切弄得一二楚。”反正鹿野不会承认这次的代号是因为中文幻听的。
高木在鹿野每说一条的时候,脑海里就自动对应一条滚筒洗衣机的特点,听到最后已经忍俊不禁。
哪有把查案比做清洗,线索比做衣服的啊!
笑过之后,他才又正经问了一遍鹿野为什么查工藤新一。
鹿野抬起头看向窗外:“就是感觉他的存在太耀眼。站在命案现场时,所有人都沦为了他的陪衬。我很好奇是什么造就了他如今的样子。”
“噗,哈哈哈哈哈,说的那么正经,原来你在羡慕他存在感高么。”高木涉捧腹大笑。
滚筒洗衣机:体积小功能多,节省用水,衣物不会缠绕,清洗效果好。
【目前已知代号的原因】
热水器:温暖安心,吸收多少寒冷还你多少热意。
大喇叭:声音要大!用时要炸!废话要快!槽点还多!
白炽灯:电流通过灯丝时燃烧产生热量,温度达到一定程度灯丝开始发光,温度越高光芒越亮,越容易断裂。
雷|和谐|管:一碰就炸,横扫一切。
低头猛查的鹿野:工藤新一存在感为什么那么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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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动物园猝死事件(下)【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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