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安城》冬眠月球

30、旧事（5）

　　“她……不在了？”
　　阿尘一下子愣了神，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他喃喃问道：“什么意思？”
　　“不在了不在了，就是死了。”值班的“老师”很不耐烦，打了个呵欠，像是在赶苍蝇一样驱赶阿尘快走。
　　阿尘疲惫到已经没有力气思考，在理智反应过来前，他已经揪着那个人的脑袋拍到了桌子上。那人软软地瘫倒下来没了声息。
　　他拽着钱袋出门，去找院长。
　　院长倒是接待了他，甚至给他一杯倒了红茶，动作悠然，像是要欣赏一出好戏。阿尘顶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他，空气压抑。
　　“那女孩两天前已经被人带走了。虽然很少见，但偶尔也有这种情况。”他将茶勺打了个旋，优雅地浸入红茶中：“换一个孩子怎么样？还是说，你就喜欢那样死气沉沉的？”
　　“她去了哪里？”
　　“这是客户的秘密，我们做生意的可不能自砸招牌。”院长呵呵一笑，眯了眯眼道：“其实如果你有什么特殊爱好，只要多花点钱，我都能搞定。不要说是死气沉沉，就是真要死的也没问题……”
　　话音未落，院长突然发现自己双脚离地了。这才惊骇地意识到自己被那少年人用一只手臂掐住脖子，整个人被悬空摁在了窗户上。他瞪大了眼睛，想叫喊却发不出声音，想挣脱身体却不听使唤，只能无力地乱蹬。挣扎了半分钟，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窒息的恐惧充斥他的脑海，他甚至已经能感受到自己生命在顺着脖子缓缓流失。
　　“嗬……你，你怎么敢……”
　　“她在哪？”
　　阿尘懒得废话，手上的力又紧了几分。
　　“嗬，嗬，你放开，我说！”院长告饶，但阿尘并没有放松力道。“我可不想你乱喊乱叫引来别人，不想就这么断气的话，就给我在昏过去前赶紧说！”
　　院长眼前已经一阵阵地发黑，瞳孔出现了虚像。知道再不抓紧就真的会死，他努力张大嘴巴，很艰难地吐出一个字。
　　“敖……”
　　“敖？”阿尘心头一凛，心思电转。
　　“敖盛？”
　　老头已经要撑不住了，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砰的一声，他掉下来跌坐在窗沿上。死亡的大门在眼前合上，他拼命地大口喘着气，不停地咳嗽。
　　“居然是龙巢？”阿尘喃喃道，一眼也没看脱虚的老头，仿佛他是空气一般。他转身就走。
　　“你想……招惹……龙巢？”老头的嗓子里发出嗬嗬的气音，还没恢复正常的呼吸，就艰难地怪笑起来。“你找死。”
　　阿尘离去的脚步顿住了。
　　“刚刚你说，死的也没问题是吧？”
　　院长一下子没想起这是什么意思，眼神微微疑惑。然后，这疑惑就永远停留在他眼睛里了。
　　下一刻，他连同这窗户一起向外飞去。破碎的玻璃到处飞溅，裹着他的身体狠狠撞在了外面的水泥地上，碎玻璃插在他凹陷的胸口和圆瞪的眼睛里。他面色茫然，眼睛惊惧地望向天空，已然生机断绝，死不瞑目。
　　巨响声惊醒了院内的每一个人。院子里的孩子们惊恐地看见院长可怕的死相，尖叫着跑开；远一点的地方，有大汉大吼着，挥舞着棍子跑过来。
　　阿尘不想和他们缠斗，在巨响刚刚发出时就已经迅速抽身离开。躲避着蜂拥而至的壮汉们的视线，他来到门口的守卫室，一掌击晕了想要呼叫同伴的看门人。摆弄了片刻他手里的遥控器后，沉重的铁门在咔哒一声后缓缓打开。
　　他走出来，见有几个孩子正呆呆看着自己。他笑了笑，走过去。
　　“门我已经开了，现在所有大人都被吸引到院长室那边，没工夫来管你们。你们有几分钟的时间，接下来怎么做，就看你们自己吧。”
　　说罢，他不再看那些孩子们，转身向西而去。

作者有话说

　　今天玩了玩传说中的chatgpt，很震撼。第一次有了看不懂未来的感觉，不知道未来五十年人工智能将怎样在方方面面影响我们的生活……现实比小说精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