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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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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清初年间,在华夏大地的北疆边陲,滋生了不少打家劫舍的□□土匪,这些土匪拉帮结派,官匪勾结,占山为王。
其中有一个土匪帮派体系名日喇嘛土匪,他们里勾外连,官匪勾结,势力不断壮大,逐渐形成了盘踞北疆边陲的百年惯匪,也称积匪。
这帮以喇嘛家族为核心的惯匪不仅逞强行霸,杀人越货;更是极具强大的政治野心,他们并不满足于占山为王,而是妄图吞并占领北疆区域,成为威震一方的齐天霸主。
可是世事风起云涌,喇嘛土匪的好梦并未成真。
时过境迁,随着满清政府的倒台灭亡,这股喇嘛惯匪逐渐退出历史舞台,在各大军阀武装割据的隆隆枪炮声中,很快失去了它往日狼烟四起的尘嚣狂燥,进而被势力强大的某一帮派军阀渐渐辗压到北疆边陲的河西走廊一带。
但是这帮喇嘛惯匪并不甘心就此善罢甘休,因为他们知道只靠河西走廊的打家劫舍,实在难已维持养活他手下的万千兵马。
到了民国年间,喇嘛惯匪的头子,一般统称为大当家的,以一个叫“红喇嘛”的家族成员占据了土匪的头把角椅。
这个土匪头子长相特别,因其天生长着一脸红色胎记而有别于众,后来发展成为匪首一露后,为了抬高自己的地位扩大自己的影响,竟然高调地对外宣称自诩自己为救世主“红喇嘛”,而他手下的土匪也自此称作红喇嘛土匪。
匪首“红喇嘛”之所以自封自己为“红喇嘛”,完全是受到了土匪“黑喇嘛”的启发和影响。
“黑喇嘛”是二十年代新疆蒙古一带让人谈虎色变的大土匪,后因罪孽深重被官方联合捉拿斩首,头颅被存放于俄罗斯圣彼得堡档案棺。
“红喇嘛”对“黑喇嘛”百般迷信,把“黑喇嘛”当做自己的祖师爷崇拜,其心黑手辣之程度和“黑喇嘛”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红喇嘛”当家后,其红喇嘛土匪上上下下皆尊称其为“红喇嘛”,而有关“红喇嘛”土匪的暴行也被传为千古骂名。
“红喇嘛”脸是红的,心却是黑的。他以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著称,其枪发百步穿杨,百发百中,只打一炮,不回二枪。
此人不仅凶狠残暴,更是脑袋灵活,被逼河西走廊后,他的目光早已凯觎上了北疆边陲的一座小镇。
这座小镇因诞生一条横贯南北的铁路大动脉而闻名遐迩,它就是北疆边陲的百年古镇叫横道河子古镇。
而该座古镇设立的火车站也因此被喻为华夏最美的火车站。
但是站美人不美,匪首“红喇嘛”满肚子坏水,他已经打上了横道河子火车站的坏主意。
说到横道河子火车站,对它的综合概述是:具有极高的经济价值和战略意义。
因为该站是当时由北疆边陲通往内地唯一的一条铁路交通枢纽。
内陆的煤炭资源若想要从北疆出口,必须经过横道河子火车站才能转运关外。
为此这条铁路运输线上的火车日夜川流不息,运输特别繁忙,可想而知它的核心经济价值“海水不可用斗量”。
土匪大当家“红喇嘛”和二当家卢二一刀经过密谋商良,二人的主意一拍即合:
即决定拥兵东下,突袭吞并横道河子火车站,占领整个横道河子区域。
这个土匪二当家的名曰:卢二一刀,意即该人耍的一手好刀,假若遇到敌手,一刀即可让对方毙命,可谓刀起首落。
此时两位匪首正在推杯换盏,饮酒而乐。
“红喇嘛”满嘴酒味臭气熏天,双目血光四射,只听他口无遮拦豪横地说道:
“他奶奶的,只要我们占领了横道河子火车站,每日就有源源不断白哗哗的银元流进我们的口袋中,到时候我们有了充足的军饷,就可以扩充军备,壮大势力,挺进中原一统天下了,哈哈哈!”
二当家卢二一刀酒醉心明,乱酒不乱言,一边给大当家的斟酒,一边极力地奉承着大当家“红喇嘛”的高见:
“大当家的真不愧为是行家高手,实乃高屋建瓴,高瞻远瞩,佩服!佩服?”
民国初年的某月某日,正值隆冬的北疆大地,此刻,这座百年古镇一夜之间就被这帮“红喇嘛”土匪侵占蹂躏,整个横道河子火车站呈现出一派杀气腾腾的恐怖景象。
一个阴风怒吼的漆黑寒夜,“红喇嘛”土匪占领下的横道河子火车站,铁路桥墩中不断传出阴森凄惨的啼哭声……
这凄惨的哭喊声伴随着凛咧的寒风声传送的很远,让人听起来心碎憔痛。
铁路桥下,呈现眼前的共有十二个桥墩,每个水泥桥墩的半腰处留有一个水泥小洞口,这刺人心痛的哭喊声便是从这水泥洞口中传出来的。
“红喇嘛”匪兵探照灯的光束不时地从炮楼中射出,不停地从铁路桥上来回掠过,炮楼上的机枪眼露出黑洞洞的枪口。
灯光下,隐约可见头戴虎皮帽,手持明晃晃刺刀枪的匪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密切注视着桥梁下边的动静,周围高压铁丝电网把横道河子火车站和附近的地方严密地分隔开来,让外来人员无机可趁。
站前广场,传来由远及近的紧急脚步声。此刻土匪大当家“红喇嘛”前来巡防,二当家卢二一刀一起陪同,身旁紧跟着一个高度戒备的匪兵警卫排,其中一名匪兵牵着一只草原纯种大狼狗,狼狗吐着血红的大舌头,看起来十分凶猛吓人。
大当家的亲临现场巡视,站岗的匪兵全体立正,“红喇嘛”开始训话:
“我们‘红喇嘛’军新近占领了北方边陲横道河子铁路火车站,目得是加快运输内地的煤炭资源,积累我们的财富。
我们“红喇嘛’军是宗教高度信仰的高级贵族,这次新建的铁路桥墩内,每个桥墩里面都置入了一对童男童女,目的就是祭尊‘桥神’,保佑我们桥梁工程的绝对安全,因此你们必须严防死守,防止东胡后裔族半夜来抢夺祭尊‘桥神’的亲人,并趁机搞破坏活动。”
“是”
站岗匪兵一齐向“红喇嘛”宣誓保证。
随着“咔咔咔”钉有铁掌的马靴声由近及远,“红喇嘛”在匪兵的护卫下消失在夜幕之中。
这时桥墩下又传来了祭桥男女嘶哑凄惨的啼哭声,但是“红喇嘛”和二当家卢二一刀这对人面兽心的冷血动物脸上表现的是麻目不仁,无动于衷。
火车站广场前,一声刺耳的警哨声响彻夜空,土匪队伍突然夜间紧急集合,随着“红喇嘛”的一声令下:
“立即出发”
几十辆马车乘载着全副武装的匪兵,并伴随有无数匪兵的铁骑趁着夜色急匆匆地出发了。
匪兵向着东胡后裔族居住的胡邑古城方向开进,这帮灭绝人性的土匪就连仅存的少数东胡后裔族也绝不放过。
胡邑古城距离“红喇嘛”土匪占领的横道河子火车站约有二十多里的路程,匪兵行至距离胡邑古城大约二里多的地方停下来,开始步行隐密前进悄悄摸向了胡邑古城。
胡邑古城是东胡后裔族逃难至此建立的养马城,目的是建立强大的骑兵队伍,一洗血耻,重振东胡民族。
该城居民全部由东胡后裔族的少数民族组成,男姓人员的名字都以“胡氏”二字开头。
这一民族是一个正义强悍的少数民族,历经风霜雨雪,东胡后裔族遭受各个朝代的战火洗礼,目前存活下来的只有胡邑古城的二百多号居民。
胡邑古城的东胡后裔族,自古以来就和“红喇嘛”惯匪为了地域而战,后来东胡族交战失利,家族成员几乎被杀戮殆尽,现在生活在胡邑古城的居民,便是东胡族幸存下来仅有的东胡后裔族人,为此,东胡后裔族和“红喇嘛”土匪结下了世代怨仇。
该座古城当时建筑的时候三面都没有设置城门,只有东城墙设置了一个唯一的东城门,目得是减少风险增强防御。
在距离南城墙约二里地的城外,有一条东西流向的清澈河流依城而过。
在古城内的西南角,有一座特别引人注目的“城堭庙”,庙内供奉着一尊“八角神兽”。
该尊“八角神兽”镏金溢彩,约有一米多高,之所以称做“八角神兽”,是其麒麟头上长着八个角,形状具有人的身体,鹿的腿脚,造型呈现站立状态,故之世人称之为“八角神兽”。
这里平时香火很旺,据传“八角神兽”很灵验,祈求平安富贵及天象气候非常灵验。
此时深更半夜,胡邑古城笼罩在一团漆黑的夜色中,四面的城墙在夜色中看上去就像一条粗壮的黑色莽蛇,把整座城镇盘绕在其中。
全城死一般寂静,偶尔能听到几声狗吠声,远远望去只有一户人家的窗户亮着灯光。
这是古城胡氏来旺的屋子,此时三间堂屋内正聚集着本城男女老少满满一屋子人。
只见男的一个个脸色凝重,女的有的嘤嘤低哭,有的眼睛已经哭的红肿。还有几位妇女摊软在炕上,披头散发已经哭的少气无力,整个屋子内充斥着巨大的悲哀气氛。
聚集在这里的父老乡亲,大都是被“红喇嘛”土匪进村抢走了亲人。
土匪共抢走十二对童男童女用来祭典桥梁,今夜从横道河子火车站新建的桥墩中传出的凄惨哭声,便是每个桥墩的洞口内装着的男女传出来的哭声。
寒冷的冬夜,阴风怒吼。
桥洞内的男女又饿又冻,生命危在旦夕,有的传出的哭声已经非常微弱,近乎接近死亡。
因为承受不了失去亲人的巨大打击,胡氏拴柱的妈妈已经投井自尽;胡氏怀蛋的妈妈则站在城墙瞭望台的最高处跳了城墙,整个城中村沉侵在一片血色悲哀之中。
为了及时营救因“祭桥”被抢走的亲人,今夜,胡氏南起召集胡邑古城的乡亲们连夜聚集在一起商讨解救亲人的办法。
提到胡氏南起,有必要对其重笔浓墨介绍一番:
他是胡邑古城唯一的东胡名门望族后裔,东胡后裔族人的领头人。
胡氏南起早年流学南洋,曾经参加过内陆晋系军的队伍,后来接受晋系军的派遣,重返家乡胡邑古城,领导东胡后裔族开展抗匪对敌斗争
“红喇嘛”土匪屠城抢走东胡后裔族的亲人“祭桥”后,胡氏南起召集乡亲们和城里的青壮年召开议事会议。
男人们抽的兰花汉烟已经使屋内的桐油灯显得更加昏暗。
只听胡氏南起神情凝重地向各位人员布置着营救任务:
“胡伟大刚,你负责指挥三辆毛驴车,接应被困在铁路桥墩内的亲人。
胡大金元及其他十二名青年你们负责扛着梯子到时候攀上桥墩救人。
其余人员由我带领,采取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的办法,趁机炸毁土匪的火车,吸引匪兵的注意力。
待土匪的兵力向爆炸地点集结时,你们十二名突击队员迅速登上梯子救人,速度要快,否则时间就会来不及。”
见时间不早了,胡氏南起立即催促道:
“救人要紧,大家准备好家伙马上准备出发。”
只见男人们有的拿着大刀,有的拿着长矛,还有的拿着菜刀斧头镰刀,也有的拿着五股叉或者拾粪叉,总之,凡是今晚能带的武器大家都带上了。
胡氏南起腰间别着唯一的一颗□□,毛驴车上放着一颗用夜壶(过去用陶瓷材料做成的夜间尿尿用的尿罐子)做成的炸弹,还有一卷羊毛毡。
羊毛毡是用来剪开铁丝网卷成筒状用于钻人的,另一个毛驴车上装着救人攀登的梯子和给被困人员取暖预备的被褥。
这时,村里的老辈长者胡氏德望爷爷发话了:
“临走前,我和你们一同去咱们的‘城堭庙’去祭拜祭拜‘八角神兽’,希望图个平安吉祥。”
屋内的男女众人附和着说道:
“对,拜拜神仙去,让‘八角神兽’保佑我们的吉祥,保护我们平安归来。”
胡氏南起一听大伙要去庙里祭拜“八角神兽”求个平安吉祥,立即尊从大伙的意见,说道:
“好吧!我们快去快走,不要耽搁太长的时间,否则三更一过恐怕对救人不利。”
“城堭庙”内,金光四射的“八角神兽”被供奉在供台上。
香岸上,三柱高香烟雾缭绕,两只点着的红蜡烛不停地流着浑浊的蜡泪。
胡氏德望爷爷和众乡亲跪在“八角神兽”面前,不断为落难的亲人们祈祷,他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五色纸”在跪着的每个人身上擦了擦,意思消灾避难;又拿出“五色旗”寓意旗开得胜,让一切妖魔鬼怪统统让路;然后他把“五色纸”和“五色旗”一并烧掉,意思是通知天上的神灵给予保佑。
祭祀活动完毕,营救队伍吹灭蜡烛准备出发。
第2章
“红喇嘛”带领的匪兵悄悄从东城门摸进胡邑古城,然后向城内西南角的“城堭庙”摸来,要知道土匪今晚就是奔着“城堭庙”里的“八角神兽”而来的。
据传,胡邑古城“城堭庙”里的“八角神兽”,是西周国王周武王委派国相姜子牙取材于天降陨石,用“三味神火”冶炼而成的镇庙神器,目得是祈求“八角神兽”保佑城墙的平安。
因为城南有一条宽广的大河绕城而过,河水已经接近胡邑城墙的西南角,城墙一角已经被水侵泡坍塌。
故此,当周武王巡游至胡邑古城,看到城墙坍塌的景象,决定在城里的西南角建立一座“城堭庙”,供奉“八角神兽”,借以祈求神灵保护城墙的西南角不被水淹受损。
“红喇嘛”今夜带领匪兵偷袭胡邑古城,就是奔着这尊“八角神兽”而来的,匪兵是有备而来。
匪兵前几天进城抢夺东胡后裔族人用于“祭桥”的那一天,“红喇嘛”带领匪兵骑着马就像疯了一般见人就砍,见了童男童女就抢,有的人因为剧烈的反抗而被残忍地杀害。
胡蝉梅女天生有几分姿色,领着小闺女藏在城墙里的一个窑洞中,结果被匪兵搜出来,除小闺女被抢走外,胡蝉梅女还被几个土匪□□,她一气之下跳了南河湾,幸亏水浅被人救的及时,才保住了一条性命。
当时,胡邑古城简直被土匪搞的是鸡犬不宁,哭声震天,尸体遍地。
那天“红喇嘛“带领匪兵抢夺童男童女正好路过了“城堭庙”,他马刀一挥,带领人马冲进了“城堭庙”。
“红喇嘛”惯匪是一帮由少数民族演变而成的积匪,他们笃信宗教根深蒂固,可谓是“一手拿佛珠,一手拿屠刀。”
“红喇嘛”和众土匪看见“八角神兽”,立马全部跪下给“八角神兽”叩头。
“红喇嘛”虔诚地端详着“八角神兽”,嘴角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他自言自语地说道:
“妙哉!天下无以伦比的绝佳瑰宝。”
这时一旁的二当家卢二一刀随身附言道:
“大当家的,这是西周时代的‘八角神兽’,文物价值极高!”
说着伸起了大姆指赞叹不已。
“红喇嘛”虽为土匪,但他粗中有细,平时潜心研究中华民族古代历史,堪称半个中国通,他对中国的历史文化深有研究,并对古代文物很有一套鉴赏技术。
他上前轻轻敲击“八角神兽”,然后把手卷成筒状贴在“八角神兽”上用耳朵仔细去听。
这一听,乐了,他听出“八角神兽”发出清翠悦耳动听的美妙音符,又仔细端详这尊神兽历经千年时光不腐不锈,看上去栩栩如生,神威自怒。
据传:“八角神兽”和天气阴晴相连,如果“八角神兽”三天前身上发潮出汗,三天后必定阴雨连绵;如果眼睛流泪必定要下暴雨;如果身上出汗带有泥土味道必定要发特大洪水。
因此十里八乡人们盖房修屋,出走远门,备耕下种,秋粮入库都要前来问卦。
人们对“八角神兽”十分崇拜和迷信,所以胡邑古城的东胡后裔族人对“城堭庙”里的“八角神兽”视若神明,一直完好无损供养保存至今。
“红喇嘛”心中有了数,他决定把这尊文物价值极高的“八角神兽”请回自己的老巢:“红喇嘛山寨古堡”去。
“红喇嘛”对着“八角神兽”深深地鞠了一躬,说到:
“久违大神了,对您多有冒犯得罪,下次请您离开庙里时,请多多保佑,多多保佑。”
“红喇嘛”牢记着自己的承诺,因为这尊价值连城的“八角神兽”对他太有吸引力了。
果不其然,从胡邑古城抢夺走用于“祭桥”的童男童女没过几日,“红喇嘛”就率领匪兵再次突袭该座古城。
“红喇嘛”今夜率领大批匪兵直奔“城堭庙”,就是要趁夜色做俺护,来盗取神像“八角神兽”,结果正巧碰上了胡邑城里救人的队伍前来祭庙,于是敌我双方发生了遭遇战斗。
看见庙中有亮光,里面有动静,外面又停着毛驴车,“红喇嘛”命令匪兵悄悄将“”城堭庙”包围起来。
只听二当家卢二一刀对着大当家“红喇嘛”说道:
“大当家的,是不是已经有人要提前下手,抢先一步夺取‘八角神兽’。”
“哼!我喇嘛军想要得到的东西,谁也别想抢走。”
这时庙内的亮光熄灭,听到有很多人的脚步声,并且有人拿着家伙从庙里走出来。
“红喇嘛”马刀一挥:
“开火”
众匪兵立即向走出的人群射击,倾刻之间枪声大作,门口倒下几个人。
胡氏南起一看自己的弟兄被打倒几个,而且听到外面叽哩娃啦的叫喊声,知道是被“红喇嘛”匪兵包围了,他急忙高声喊道:
“赶快分散,原地卧倒,胡大伟刚、胡大金元操家伙把住庙门,不要让匪兵进来,其他人操家伙跟我来。”
胡氏南起就地打滚退到墙角,悄声命令架起人梯从侧后墙上突围,结果人刚上墙就被一阵乱枪打下。
这时卢二一刀开始喊话: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赶快投降,红喇嘛军绝不射杀平民,否则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
见里面没有什么动静,匪兵摸不清底细也不敢贸然冲进院子里,双方开始对峙。
胡氏南起决定分散突围,他让其他两组人员从东西墙上突围,自己则带领另一组人马从大门上杀出去,因为他手中有一颗□□。
胡氏南起操起一块半砖头趁黑从大门外扔出去,匪军的机枪各种步枪立即从庙门□□进来,子弹“啪啪啪”打在庙堂的窗户纸上掉下不少尘土。
趁匪兵射击的缓冲时间,胡氏南起顺手甩出一颗手榴弹,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只见火光冲天,炸倒一大片匪兵,胡氏南起和众乡亲们趁混乱冲出门外。
这时,胡大伟刚急红了眼晴,为了掩护胡氏南起一行人突围,他不顾一切冲向毛驴车,从车上抱下那颗用夜壶做成的□□,利用毛驴车做俺护,把炸弹导火索点着了。
匪兵们被刚才的手榴弹炸蒙了,刚刚缓过神来就向冲出来的人群再次射击,机枪吐出长长的火舌,匪兵牵着的纯种草原大狼狗冲着人群,发出“汪汪汪”凶残的嘶咬声。
眼看众乡亲全部死于匪兵的枪口之下,此时此刻祭桥残害亲人的旧仇和眼前乡亲们倒在血泊之中的新恨,顿使胡大伟刚怒火冲天,他急红了眼睛,不顾一切地抱起点着的夜壶炸弹冲向吐着狂焰的匪兵机枪手。
胡大伟刚突然中弹了,但他强忍着巨痛没有倒下,拚尽全身所有的力气冲向机枪手,随着“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随之大地暂时驱于平静,地面上炸下了一个大坑,机枪手和众多匪兵被送上了西天,而胡大伟刚也和匪兵同归于尽。
胡氏南起清点突围出来的人数,总共不到五人,这次营救“祭桥”亲人的行动“胎死腹中”。
胡邑古城没有参加营救队伍的父老乡亲,半夜听到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知道情况有所不妙,人们有的爬到树上,有的则上了自家屋顶,去暂时躲避灾难。
听到枪声来自“城堭庙”的西南方向,众乡亲们知道今晚村里组织救人的队伍先去庙里拜神,祈求“八角神兽”保佑,但这枪炮声不知是福是祸,乡亲们的一颗心攥得更紧了。
这时有人说道:
“有‘八角神兽’保佑,大人和孩子们都不会出事的,他们会平安归来。”
土匪抢夺胡邑古城的童男童女祭典了桥梁,今夜竟然又来抢夺古城的镇宝之物“八角神兽”,并血腥杀戮了一大批村民,红喇嘛匪兵欠下了东胡后裔民族一笔又一笔的累累血债。
匪兵占领了“城堭庙”,只见院中到处躺着尸体,地上扔得刀呀叉呀之类的各种土制武器。
“妈的,幸亏我们赶来的及时,否则‘八角神兽’被这些贼人偷偷地转移了。”
“红喇嘛”走进“城堭庙”,毕恭毕敬地躬身敬上三柱香,虔诚地给“八角神兽”叩了三个响头,众匪兵立马用两色布:黄布和红布把“八角神兽”包裹的严严实实,“八角神兽”被众匪兵请上了马车。
匪兵一字儿排开对天一阵鸣枪,意在提醒诸神退位,为“八角神兽”让路。
胡邑古城的千年文物“八角神兽”就这样在血色火光中被匪兵抢夺而去。
胡邑古城东胡后裔人的毛驴车也被匪兵赶走了,匪徒们得意忘行地说道:
“我们又有驴肉吃了”
匪兵临走时,不忘记放一把火烧了“城堭庙”,这些泯灭人性的侵略者妄图消灭罪证,俺饰他们犯下的滔天罪行。
远远望去,胡邑古城的千年“城堭庙”一片火光冲天,夜间看上去简直是染红了半边天,而且大地上映照着一具具被射杀了的惨状尸体,让人看了简直伤心透顶。
第3章
“红喇嘛”的正堂厅室,“八角神兽”披着黄绸披风被供奉在正面桌上,供桌上摆放着各种水果供品。
“红喇嘛”兴致极高,他穿着丝织鹰袍,坐在马头琴前,双手弹奏出轻快的少数民族音乐琴曲,两位随身舞妓跳着轻柔的民族舞蹈为其助兴。
“红喇嘛”一边弹琴,一边欣赏着对面的“八角神兽”,他是那样的入神,那样的忘情,似乎两位温柔美丽的舞妓都不复存在似的。
望着自己的战利品,“红喇嘛”停下手中的马头弹琴,赤着脚一边吟唱一边舞动起来,两位舞妓随着他的哼唱也翩翩起舞。
“红喇嘛”忘情地唱道:
“最美的山水呀是我的家乡!最美的姑娘呀是我的月亮,啊!星星呀!你是姑娘闪烁的眼睛,太阳啊!你才是我追寻的不朽光明。”
“红喇嘛”显然把“八角神兽”比做万丈光芒的“太阳”,在他看来即使心中圣洁高尚的月亮,身旁万般美丽的姑娘,也比不上他心中至高无尚的太阳。
“红喇嘛”尽情地唱着,忘情地舞着,累了坐在地上,舞妓为其斟酒,一杯酒下肚,再满一杯,他醉了,抚摸着心爱的“八角神兽”不断亲吻,在此“八角神兽”受到了恶贯满盈者的玷污和猥亵。
一声长长的火车汽笛声,伴随着“吱吱吱”的白色气体,一列拉煤车从火车站快速驶过,“红喇嘛”的歌舞声被淹没在长长渲器的汽笛声和白茫茫的雾气之中。
这时候“红喇嘛”向门外高声喊道
“喂!二当家的!”
二当家卢二一刀马上应声道:
“当家的!我在!”
“什么时候可以抽出时间,尽快把我们的‘八角神兽’运回我们的老家红喇嘛山寨古堡?”
“大当家的,请原谅!现在货源方催得很紧,要求抓紧输送内地的煤炭资源,人马实在是紧张,抱歉!”
“红喇嘛”一听气的绕地渡步,只听他一声“滚”,把两名舞妓驱离出去。
他再一次抚摸着可爱的“八角神兽”,口中念念有词道:
“我的上帝宝贝啊!你何日才能平安运抵我的山寨古堡,安全回到我的红喇嘛家乡啊!”
说着,“嗨”的一声,一掌击在桌子上。
这时候他突然站起身,喊了一声:“护卫”
护卫“嗨”的一声,应声而到。
“加强警戒守护,一刻也不要离开‘八角神兽’,防止出现意外。”
说着更衣带上护卫兵,到车站的各处巡查去了,后面二当家卢二一刀和十多个卫兵紧随其后,身后传来了“咔咔咔”的马靴声,声音由近而远……
这时候又有一列拉煤车在一声长笛声中从横道河子火车站呼啸而过。
新建的铁路桥交通运输线日夜繁忙,桥墩的洞口中静悄悄再也没有一点动静,再也听不到前几天传出的哭泣声。
十二对童男童女被装在桥洞中已经五天六夜,饥饿和寒冷已经夺去了他们脆弱的生命。
寒风中,几只饥饿的老鹰在洞口附近盘旋,脆弱的生命经受着匪徒和老鹰的双重摧残。
尽管“祭桥”的男女都已经死去,但土匪的哨兵依然没有减少。
“红喇嘛”又巡查到铁路桥边,他再一次向值勤的匪兵训话:
“‘祭桥’的童男童女虽然已经死亡,但你们仍然不能有丝毫的松懈,胡邑古城的东胡后裔族仍然有可能来抢夺尸体,上次去‘城堭庙’,我们遭到了他们□□的袭击,损失了十多位兄弟,这充分说明他们有一定的反抗实力,更涉嫌和一股外部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故此你们绝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加强警戒。”
“是!”
匪兵齐声宣誓效忠。
第4章
胡邑古城沉浸在一片巨大的悲痛之中,营救队伍除没有救出被困桥墩的亲人,反而在“城堭庙”遭到掠夺“八角神兽”的红喇嘛土匪袭击,除少数几个人逃生外,剩余人员全部丢了性命。
胡邑古城的全体东胡后裔族人,在“城堭庙”周围的的空地上,为遇难者举行了集体公祭追悼会,现场白茬口的棺材摆了一大片。
被匪兵放火烧了的“城堭庙”,没有燃尽的木屑还散发着缕缕青烟。
身穿白色孝衣的亲人跪下一大滩,哀哭声呼喊声惊天地泣鬼神,很多家庭孩子被抢走,丈夫又被土匪打死,城镇里一下出现了不少新寡妇,今后的日子可怎么过下去呀!
胡氏南起的心情异常沉重,看到乡亲们哭的死去活来,他强忍着悲痛高声说道:
“乡亲们,我们的血不会白流,大家要振作起来,找红喇嘛土匪报仇。”
胡氏来旺的二儿子胡二少刚呼地一下站了起来:
“奶奶的,啥时候动手,我一定割下几颗土匪的人头,来祭典我们死去的亡灵。”
翠花,胡大伟刚的老婆,擦掉满脸泪痕,她“嚯”地一下站起来,眼睛喷射出愤怒的光芒:
“我的男人是被红喇嘛大胡子土匪打死的,儿子又被这些狗东西抓去祭了桥梁,我现在变成了寡妇,家中什么也没有了,我豁出去了!姐妹们,谁家没了男人和孩子,像我一样成了寡妇的,我们就自愿组织一支敢死队,和那狗日的这帮狗土匪拚了。”
“我愿意!我加入!我参加!”
二十多个妇女举起了钢铁般的拳头。
众人高喊:
“对,我们干跪和那红喇嘛土匪拚了。”
胡氏南起见大家同仇敌概,激动地说道:
“翠花,感谢你们加入抗匪的队伍,咱们这支新建的队伍就叫:‘东胡后裔族复仇烈焰别动队’吧,大家看怎么样?”
“好!”
众人回应。
从此“东胡后裔族复仇烈焰别动队”在胡邑古城正式诞生,并活跃在抗击红喇嘛土匪的铁路沿线。
胡氏南起冷静下来,他开始给乡亲们做动员工作:
“乡亲们!咱们东胡后裔族留下的后代已经不多了,我深知大家苦大仇深,报仇难免心切,但大家先不要着急,我们把后事处理好,我去中原内地寻求晋系军队的支援,请求增援一批武器弹药。”
胡二少刚说道:
“对,我们就是吃在了没有武器弹药的亏上,要不然那狗日的红喇嘛土匪定叫它们有来无回。”
胡氏德望爷爷在这次土匪的袭击中也没有逃过敌人的魔掌,他年岁大了跑不动,是被土匪用刺刀活活捅死的,老人历经清朝民国,没想到最后竟然惨死在红喇嘛土匪的屠刀之下。
出葬的队伍浩浩荡荡,全村男女老幼悉数出动,“东胡后裔族复仇烈焰别动队”全部穿着白色孝衣,场面及其悲壮。
野外,又增添了一座座新坟。
“城堭庙”已经被匪兵一把大火烧毁,庙前广场上被土制夜壶炸弹炸下一个大坑。
被抓去“祭桥”的东胡族亲人已经死去,但死不见尸让家长们实在心痛,失去孩子的家长们纷纷拿来死者们的衣服,埋在庙前的炸弹坑里,大家为逝者在这里建了一座衣冠冢,意在为逝者招魂超度亡灵。
虽然“八角神兽”被抢走了,“城堭庙”被烧毁倒塌了,但在大家的冥冥意念中,相信这里的一切东西都还存在。
胡氏南起历经艰辛亲赴中原内陆,他找到了具有民族正义感的晋系军队,请求增援。
晋系军,乃是民国初年活动于内陆三晋大地的一支势力强大的救国军,这支军队匡扶正义救国救民,在当地影响力极大。
晋系军早就想挺军北上,消灭红喇嘛土匪,夺取横道河子火车站,可鉴于各大军阀混战,无遐顾及消灭北疆边陲的红喇嘛土匪,故尔只好安排胡氏南起为胡邑古城的抗匪领头人。
胡氏南起受到了晋系军总司令晋斌的热情接见。
胡氏南起十分难过地向晋斌总司令痛述了红喇嘛土匪的累累罪行:
“胡邑古城被红喇嘛匪兵生灵涂炭,匪兵杀戮了一大批乡亲和孩子,乡亲们的情绪极不稳定,由于牺牲的青壮年男人较多,现在胡邑古城最主要的是缺乏抗匪的有生力量,好在有翠花把死去丈夫的妇女们组织起来,成立了一支‘东胡后裔族复仇烈焰别动队’,才使胡邑古城的抗匪烽火又重新燃烧起来。
当前摆在我们面前的新情况是,红喇嘛匪徒把‘城堭庙’里的‘八角神兽’抢走了,这是一尊千年国宝级古董文物,具有极高的文物艺术价值,据考证这是西周周武王亲自下令国相姜子牙用天降陨石煅铸的一尊‘八角神兽’,具有极高的历史考古研究价值,中华民族的文物宝贝不能落在红喇嘛匪徒的个人手里,我们恳求晋斌总司令派兵增援,帮助我们夺回‘八角神兽’并且报仇雪恨。”
听了胡氏南起的汇报,晋斌总司令十分同情东胡后裔族面临的不幸遭遇,他说道:
“现在全国各大军阀派系武装割据斗争形势残酷激烈,形势对我晋系军发展非常不利,由于人手和武器紧张,现在还不能向你们提供更多的武器和弹药支援。
再说军阀割据各地封锁的很厉害,晋系军的生存空间也被压缩在黄河沿线一带,我们总不能顾此失彼,实在是爱莫能助啊!。”
胡氏南起听了晋斌总司令的谈话,默默地吸起了旱烟,他想着对付红喇嘛土匪的另外办法。
晋斌总司令以为胡氏南起有了情绪,递过一碗茶水说道:
“南起,晋系军可以给你们提供一批炸药,教你们一些制造炸弹的先进技术,你回去后组织老乡们开展对敌自救活动,特别要发挥好‘东胡后裔族复仇烈焰别动队’的重大作用,要想尽一切办法破坏匪兵占领区沿线的火车和铁路桥梁及铁路,千方百计把国宝‘八角神兽’夺回来。”
“请司令放心,我们胡邑古城的东胡民族没有被红喇嘛土匪所吓到,我们一定血债让其血来还,让‘八角神兽’完好无损地回归到胡邑古城乡亲们的怀抱中。”
得到晋系军炸药支援的承诺和鼓励后,胡氏南起归心似箭,日夜兼程不停地赶路返回胡邑古城。
胡氏南起确立了以“东胡后裔族复仇烈焰别动队”为主体的敌后抗匪小锋队,队员们分头行动,乡亲们自发捐献废铁,有的把家中完好的铁器也捐献出来,乡亲们要自己建起炼铁炉□□用来消灭敌人。
在“城堭庙”前的广场上,挂起了一条鲜艳的横幅,上书:“胡邑古城‘东胡后裔族复仇烈焰别动队’炼铁战斗会场”。
地面上竖起了一座土制炼铁炉,胡氏万才是炼铁的掌炉师傅。
万才师傅今年50多岁,民国初期在东北某军阀的兵工厂当过铸造兵工武器的师傅,什么手榴弹地雷铁壳呀等等武器都会铸造,现在他的技术正好派上了用场。
第一次点炉开业大吉,全古城的男女老少都来参加,庙前广场像逢年过节一般红伙热闹,炼铁炉上系着耀人眼目的大红花,胡氏南起点起三柱香敬上,举起倒满白酒的碗把酒洒在地上,然后对着翠花说道:
“开始吧”
翠花手起刀落,一刀砍下了大红公鸡的头颅,提着鸡绕场转了一周,鸡血洒在了土地上。
祭天祭地祭庙结束后,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和锣鼓喧天声,铸铁炉点火了,烟雾由白变黑最后由红变蓝,蓝色的火苗窜得好高,热浪一浪胜过一浪,十米以外都能感觉到,人们激动地发出阵阵欢呼雀跃声。
炼铁炉燃烧了整整一个上午,拉风箱的几个铁姑娘战斗队员已经累的精疲力竭,可是里面的铁块始终没有熔化成铁水,显然是温度不够,没有达到溶点状态。
万才师傅急的满头大汗,他对着胡氏南起说道:
“现在我们最为关键的问题是缺少热量大卡高的无烟煤焦炭;炉子里面还缺少抗高温的耐火材料。如果照此继续下去,溶化不掉的铸铁在炼铁炉中将会粘合成一片整块,到时候废了炼铁炉子不说,还会浪费掉很多铁源。队长,你看能不能再想想其它办法,解决一些无烟煤和焦炭及耐火材料之类的东西以解燃眉之急!”
胡氏南起搓着双手也显得十分着急,他围着炼铁炉子急得团团转,感慨一声说道:
“现在关键是我们弄不来焦煤,车站的匪兵封锁的太紧,一点焦煤都弄不回来,大部分煤炭资源都被这些王八犊子给卖到关外了,古城人们烧火也只能靠一些柴草,炼铁仅有的一些煤炭还是乡亲们以前舍不得烧火贮存下来的一点稀缺燃料,让我再想想其它办法吧!”
第一次炼铁以失败而告终,由于温度没有达到熔点状态,软化了的铁块在炉内抓成了一块整铁拿不出来,最后只好等炉子冷却后破炉取铁。
万才师傅一看,炉子因缺少耐火材料也被烧得严重变形,这让他看了心疼的要命。
当前,亟待解决的炼铁材料是焦煤、耐火粘土。
晚上,胡氏来望家里再次召开议事会议,大家就炼铁材料建言献策。
翠花首先发言:
“咱们古城离横道河子火车站不算太远,火车每天不断运煤从车站日夜不息地经过,我们何不想办法从火车上搞些焦煤。”
另一位女队员霞霞则说道:
“我的娘家在峙马沟村庄,村后山坡中的沟里可以掏出刷墙的矸子土和粘土,听说那粘土炼铁时可以用上。”
胡氏南起一听顿时来了信趣,连忙说道:
“去村里掏粘土这到是一条好信息,我们派人去掏就是了;可是要去匪兵封锁严密的火车站搞煤那难度实在太大了,如果没有其它渠道,即使危险再大我们也只好选择去火车站下手。”
胡氏南起安排翠花带领“东胡后裔族复仇烈焰别动队”的几名女队员去霞霞的娘家峙马沟村去挖粘土,而胡氏南起则带领胡二少刚等几名男队员去火车站偷煤。
第5章
一大早,翠花带着爱梅和霞霞赶着毛驴车出村了,胡氏南起和胡二少刚前来送行。
“翠花,你们三个人一路上千万要格外小心,快去快回,我们等着你们胜利归来的好消息。”
胡氏南起看着翠花,表现出一种依依不舍的难舍状态。
翠花羞涩的脸上有些微微泛红,他知道南起队长关心她的意思,于是极力安慰胡氏南起道:
“南起队长!你就放心吧!这么顶点小事,我们装满车很快就会回来的。”
胡氏南起今年已经三十六岁了,至今未婚,起初他也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是一心一意地带领胡邑古城的东胡后裔族抗击红喇嘛土匪的侵略。
可是自从上次红喇嘛匪兵袭击“城堭庙”时,胡大伟刚毅然引爆“夜壶炸弹”英勇就义后,翠花就变成了寡妇,通过多日的接触和一起的抗匪战斗,胡氏南起对翠花有了更进一步的深入了解,也就逐渐开始暗暗喜欢上了翠花。
而翠花也对胡氏南起的领导组织才能也是很佩服,认为他性格耿直爽快,而且善解人意,乐于帮助别人,于是也从心底里对南起队长产生了一定的好感。
翠花是胡二少刚的嫂子,自从胡大伟刚去世后,家里的重担就落在了胡二少刚的身上,平时胡二少刚与嫂子相敬如宾,对嫂子尊重有加。
翠花的公婆希望翠花嫁给小叔子胡二少刚,希望自家人不出自家门,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是老人的一厢情愿。
胡二少刚对嫂子翠花也特有好感,也有这门子心思,可他总是羞于启齿,在嫂子面前难掩羞涩,平时只知道帮助关心嫂子。
今天嫂子翠花要出远门,胡二少刚心里似有好多话语要说,但就是说不出口,于是随手递给嫂子一件早已准备好的皮祆说道:
“嫂子,路上天气寒冷,这是以前我哥送给我的一件皮袄,你穿上路上可以抵御风寒。”
对于胡氏南起和小叔子胡二少刚分别给予的关爱,翠花心里热乎乎的。
翠花和胡氏南起及胡二少刚在依依惜别中分别了。
三位女人赶着的毛驴车行进在乡间的小路上,三位女人有说有笑,可谓心情极佳。
都是失去丈夫的过来人,路上又没有其它事情,三位女人不免要谈论一些关于男女之间打情骂俏的事情。
只听霞霞说道:
“翠花姐,咱们的队长南起哥没有老婆,人品好又长得帅气,村里的寡妇小媳妇们可是盯的不少,但是看样子那南起哥只对你有那么点意思,看刚才送咱们出村时候的样子,说的是关心咱们三个人的话语,可是眼睛总是柔情地盯着你。”
说话间,瞟了翠花一眼,看看翠花有啥反应,又接着开玩笑地说道:
“翠花姐,你也不要过分自信,手脚慢了可别怪我们手下不给你留情,我们也要和你抢男人呢,找对象可不分先后,同样可以搞公平竞争么。”
爱梅也趁机添油加醋地说道:
“我也看好咱们的南起哥,翠花姐,你可别到时候失手啊!”
翠花被同行的霞霞和爱梅窘的面红耳赤,她举起手捶着爱梅和霞霞故作嗔怪地说道:
“去你的,俺才不稀罕呢!天底下好男人多的是。”
说着羞涩地低下了头,想开了自己的心思:
“说真的,细细想来胡氏南起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她私底下在心里也曾设想过许多男女之间的那种事情,为此晚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胡氏南起确实对自己格外关心,可他从来没有明确地向自己表白过任何情爱,翠花总感觉那是一种兄妹式的关心互爱,所以对此番情意心中一直没有准确把握。”
再说了,受农村家庭观念束缚的影响,还有少数民族那种地方风俗婚配方式的干扰,公婆做主硬是要翠花嫁给小叔子胡二少刚。
当然了,胡二少刚也是个好孩子,可是和胡氏南起相比起来,总感觉小叔子的身上似乎缺少点什么东西。
假如没有胡氏南起的出现,那翠花一定会死心塌地去选择小叔子二刚了,可是现在同时出现两个男人,这让翠花左右为难心中好难决择啊!
“翠花,你在想心思了!”
霞霞突然打断翠花的思路。
“没有,没有,我是在想如何才能完成好我们的这次行动任务。”
翠花赶紧推托说辞借以掩饰自己的内心世界。
三个女人坐着毛驴车一路呱啦着,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红喇嘛土匪的占领区。
要通过土匪的封锁线了,匪兵在各个路口设立卡哨检查着过往的行人,见三个女人赶着毛驴车过来,车上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也就放行了。
霞霞和峙马沟娘家的亲人相见百感交集,得知女儿的丈夫和小女儿被土匪害死后,母女二人想见悲伤地抱头痛哭一场,一旁的翠花和爱梅也被这伤心的场景感染的泪流满面。
一听说来娘家掏粘土专门用于打红喇嘛土匪,霞霞的娘说道:
“你们的仇人就是我们的仇人,我和你们去,把咱家的男劳力都叫上,多挖些粘土,到时候派上用场狠狠打那挨砍刀的。”
霞霞的老爹、哥哥、二哥、弟弟、叔叔都参加了挖粘土的行动。
挖粘土的难度完全超乎想像,不是凭你个人的意志想挖那里就挖那里,而是必须要提前找准选好位置。
悬崖的断壁处有以前人们挖粘土时挖下的一个个小窑洞,那小窑洞看上去特别小,只能爬进去一个人。
霞霞的父亲介绍说:
“那是村里人以前掏矸子土挖下的土窑洞,如果是遇到过时过节或者是娶儿娉妇,村里人谁家刷墙如果没有矸子土就来这里掏些,也有人专门掏些矸子土出去卖钱或者是用来换些粮食。
这些有矸子土的小窑洞一次只能爬进去一个人,而且是只能爬着进去退着出来。
而有粘土的洞因为人们认为没有多大用处,所以平时一般人也就掏的很少。
只有在泥锅台的时候偶尔有极少数人来掏一下,因为掏粘土很费劲,那土质是既坚硬又带有极大的韧性,掏起来那是相当的吃力费劲,即使累死累活一天也掏不了多少。
一个劳力掏不行,人累的受不了,得轮班换人去掏。
以前来过几个不明真相的外地人来掏过粘土,听人们说他们掏上粘土是用来造枪炮用的,后来却再也不见那一帮人来了。”
翠花这才明白了掏粘土的不易,她以为就像平常挖土一样容易,看来没个三天五日是完不成该项任务的。
霞霞的父亲继续说道:
“我们就去以前外地那一帮人挖过的那个旧窑洞里面去掏粘土吧,这样干起来省事方便,要是开挖新洞口,吃不准方向万一挖不到粘土不说,即使挖到光开那个新洞口没有个十天半月也是挖不见粘土的。”
“大伯,就按您的吩咐行动吧,您是行家里手,您安排我们怎干就怎干。”
翠花无不充满敬意和感激地对霞霞的父亲说道。
“我先进去探探路,挖一阵子你们再轮班上阵。”
说着,霞霞的父亲头顶着素油灯,推着一个小推斗,里面放着小铁镐和锤钎等一些掏粘土工具,向洞中爬进去。
小小的土窑洞约有五六十米长度的过道,得爬到有粘土的地方才能展起腰来。
正爬在半道,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这时候突然从洞内窜出两只不明真相的长毛小动物,这两只小动物的眼睛露着凶残的蓝光就像两盏怒射强光的探照灯,还没待霞霞的父亲反映过来,这两只动物就冲着霞霞父亲的脸上扑了过来。
霞霞父亲大吼一声,头顶的油灯被撞落熄灭。
这两只动物也许是受了惊吓,以为有人专门爬到洞里来伤害它们,所以惊慌失措不顾一切地拼命往外逃窜,并向霞霞父亲的脸上乱抓乱挠一气,那动物的爪子比尖刀还要锋利,洞里面突然传来比凄厉嚎啕还要吓人的惨叫声。
一股冷风过后,那两只动物突然从洞内窜出,只见窜出的两只动物体形滚圆形状特别肥胖,而且全身特别油亮且长着灰色的长毛。
这两只动物显然遭受了特别惊吓,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外面的人,然后“嗖”地一声向野地里逃窜,地面上留下了一长溜深深的抓痕并扬起一道长长的黄尘。
翠花霞霞爱梅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尖叫一声,霞霞的叔叔高声喊道:
“大事不好,是野狗獾子,霞霞他父亲肯定在里面受了重伤。”
果然洞内紧接着传来了令人恐怖的尖叫声和嚎啕声,霞霞的哥哥着急了,扑倒身子正欲从洞口钻进去救他父亲,霞霞的叔叔急忙制止道:
“快散开,让我进去救人,你们在外面拿着家伙守住洞口。”
霞霞叔叔奋不顾身地“蹭蹭蹭”爬进洞内,在一片嚎啕大哭声中,他拖着霞霞的父亲从洞内退了出来。
原来以前留下的旧粘土窑洞,因洞内长久无人动工,竟然住上了野狗獾子,野狗獾子眼见有人侵害自己的领地,又有闪烁的灯光照着,于是受了惊吓就往洞外逃窜。
由于洞内过道只能容纳一个人进出,只因霞霞的父亲挡住了野狗獾子的逃生跑道,于是野狗獾子狗急跳墙从霞霞父亲的脸上强行抓着通过,因为野狗獾子的利爪比刀子还快,结果霞霞父亲的脸上被野狗獾子的爪子挠成了重伤。
第6章
众人急忙上前抱住霞霞的父亲,老人家满脸是血,脸上有抓下的很多道抓痕,皮肉看上去快被抓下来了,脸上露出白森森的骨头,一个眼球珠子已经掉出来了,只有一根筋索连着,老人已经昏死过去了。
霞霞的母亲抱着老头子呼唤道:
“老头子,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啊!”
说着呜呜黛黛地哭了起来。
霞霞急的不知所措,手忙脚乱地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条缠在了父亲的脸上,两个哥哥没见过这阵势,看见掉在半空中的眼珠吓得簌簌发抖,乱了方寸,霞霞的叔叔怀中抱着哥哥累得直喘粗气。
还是翠花见过势面,她已经经历了自己的男人被红喇嘛匪兵枪杀的血腥场面,眼泪早已哭干,她急忙脱下自己的皮祆给霞霞父亲披上,急促地说道:
“赶快扶大伯上毛驴车,咱们快进县城给大伯看病。”
众人七手八脚把霞霞的父亲扶上毛驴车,向县城的方向紧急赶去。
霞霞的父亲脸上依然血流不止,这时候老人已经苏醒过来,“哼哼呀呀”痛苦地呻吟着。
翠花怕霞霞父亲脸上受伤的部位受了伤冻,连忙脱下自己的棉衣给大伯围在头上,爱梅见翠花脱了棉衣只剩下一件薄上衣,赶紧就把自己的棉衣脱下来让翠花穿,翠花推托着不要:
“爱梅你快穿上,我不冷,小心冻坏身子,要冷只冷一个人,其他人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霞霞的哥哥说道:
“你们先向县城的方向赶路,我和小弟随同母亲回村,留下母亲和弟弟照看家里,我准备些衣服和钱,随后追赶你们。”
回家后,霞霞妈拿出一件“金簪子”对着霞霞哥哥说道:
“孩子,咱家里也没有现钱,这是咱们祖辈上传下来的一件‘金簪子’,你拿上就给你爹看病去吧!”
霞霞哥哥含泪接过“金簪子”,拿起准备好的衣服扭头就走,他头也没回一下,哽咽地答道:
“娘,我知道了,如果钱不够再把咱家的这头毛驴连带车子也贴补上。”
霞霞哥不愿掉头,只是不愿让母亲看到他悲伤的泪水。
冬天的山野格外寒冷,翠花已经冻的嘴唇发紫,霞霞的哥哥骑着家里的那头毛驴飞奔着很快追上了翠花他们一行人。
霞霞的哥哥看见翠花穿着单衣,急忙让翠花穿上了拿来的棉衣。
县城的城门口,把守着站岗的红喇嘛匪兵,出入行人稀稀拉拉,匪兵们不断搜查着过往的行人。
翠花从胡邑古城老家出来时带了两块银元以备急用,现在怕被匪兵搜去,急忙掏出用布子包着的银元,不顾害羞地随手塞进了驴子的屁股中。
霞霞的哥哥也急中生智,低倒头假装系鞋带,连忙把那件“金簪子”塞进了鞋帮中。
匪兵见毛驴车上拉着一位围着严严实实的人,非要打开检查,结果一看是一个老头,脸上十字八绽满是鲜血,一颗悬挂着的眼球在不断晃动,眼窝是一个深深的血窟窿,里面还冒着热气,着实受了一番惊吓。
“这个人是怎么受的伤?是不是枪伤?你们和晋系军有没有联系!”
匪兵一脸横肉,不怀好意地大声怒斥道。
霞霞的叔叔连忙陪着笑脸说道:
“官人,病人是被狗咬着的,我们是去县城里看病,看病。”
匪兵把翠花等几个随行人员身上搜查一遍,见没有什么可疑情况,把手一挥说道:
“过去吧,发现有和晋系军联系的,及时向我们报告!”
听到站岗的让他们一行人通过,翠花等几个人连忙赶着毛驴车通过了城门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