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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叫相公 ...


  •   听到这个称呼,罗箐箐有那么一瞬被震惊到了,表情凝固,愣愣的看着他,不知作何反应。

      等回过神来,想问他是不是想起些什么来了,不然怎么会这样称呼他,没等她先问,他就自己着急说了。

      罗阿壮见罗箐箐不笑了,还以为她不喜欢,连忙着急解释道:“王大哥说我们是夫妻,我要称呼姐姐为娘子,姐姐应该叫我相公。”

      说完还觑了眼罗箐箐的脸色,见她没有皱眉或者不高兴的表情才没那么紧张。

      罗箐箐表情一愣,她还确实未曾想过要让他改变称呼,把他留下,跟他在官府登记,也只是为了堵住众人之口,断掉心怀不轨的人的念头罢了。

      既然他突然就提到了,那叫就叫吧,反正也只是个称呼而已,对她来说跟姐姐差不了多少。

      于是,她正色地看着他,眼睛直视着他清澈的双眼,心里再次暗暗感叹他长得可真符合她的审美。

      俊眼星眉,睫毛纤长,轮廓完美,忽略之前头上还没完全愈合的伤疤,当真是丰神俊朗,举世无双。

      要是叫他相公的话,好像也不吃亏。

      罗箐箐盯着他看了许久,把罗阿壮都看得心里慌张得不行,强撑着对上她的视线,就怕她下一秒就会突然生气。

      第一次叫别人相公,罗箐箐还有些紧张,也不知道她以前的朋友是怎么做到当众叫她爱豆老公,而不害臊的。

      罗箐箐无意识地舔了下微干的双唇,那浅粉的颜色被濡湿泛着盈盈水渍,唇齿轻启,一声柔柔的,尾音带着点娇的“相公”就这么叫了出来。

      罗阿壮听到一下子变得腼腆极了,“嗯”了一声,又不敢正眼去看她。眼神飘忽不定,看哪里好像都不对。

      看了一圈回来,最终还是落到罗箐箐娇艳如花的脸上,此时双颊微微泛红,如同春日最美的色彩,让他再也移不开双眼,心中好像隐约有什么东西在萌芽,在破土而出。

      罗箐箐当让不知道他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叫他“相公”她还有些难为情呢。

      但又想到罗阿壮伤了脑袋,有些傻傻的,可能根本就不懂这些称呼的意思,又很快没有那种不自在的感觉了。

      于是便俏皮地歪头看他,拖着长长的语调:“相公,那我们回家吧。”

      罗阿壮心头一震,木头似的,被拉着往前走,全程眼神都盯着罗箐箐的背影,心里不知怎的,忽然蹦出一个词来:无人及她。

      拉着走了十几步,忽然,罗箐箐瞧见他手上的伤口,拿起来细看,一脸担忧道:“手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小伤口啊?”

      罗阿壮老实道:“练习劈竹的时候不小心划的,王大哥说刚学的时候手上有伤很正常,等手上练起了厚茧就好了。”

      “疼不疼啊?”一双杏眼里盛满了担忧。

      其实是有点疼的,但他不想让罗箐箐为他担心,就小小地撒了个谎:“还好,不怎么疼。”

      “真的吗?”罗箐箐还是有些不信,凑上去轻轻地给他吹了吹,看见还有根毛刺扎在肉里没弄出来,便道:“回去上点药吧,再帮你把刺挑出来。”

      罗阿壮什么都听她的,自然说好。

      两人并肩,迎面踩着夕阳,身后跟着拉得老长的影子回到家。

      取下锁推开院门,罗箐箐就先急着去看她的小狗崽,让罗阿壮把墙角的锄头给拿进来。

      她一下午不见小狗崽,还有些想它,也不知它一只狗呆在家里会不会害怕。

      还有中午只吃了一个碎鸡蛋,有没有饿得不行。
      等看完了再给罗阿壮上药和挑刺吧。

      推开柴房门,就把罗箐箐下了一大跳。

      一只大黄狗听到推门声从窗子一跃而出,小狗崽正窝在它怀里睡觉,大黄狗突然离开,它一下就倒在一边被惊醒,循着气味想追过去却被绳子限制住,急得直在那嘤嘤嘤。

      罗箐箐转身冲着去拿锄头进来的罗阿壮大喊道:“相公,快拦住它。”

      等罗阿壮反应过来去拦的时候,大黄狗灵活地从墙角的狗洞钻了出去,消失在田野中。

      罗阿壮还想再追出去,罗箐箐喊住他:“算了,它还会再来的。”

      蹲在小狗崽旁边,罗箐箐拨弄着它的半竖的耳朵,调笑道:“还以会饿着你呢,原来你自己点了上 门服务呀,快说,你是怎么认识那只狗的,怎么说服人家给你喂奶的。”

      小狗崽不高兴,后退着冲她“呜呜”叫,像是在怪她把它的奶娘赶跑了。

      罗阿壮也走了进来,蹲下身子道:“再凶就把你扔出去。”

      语气是淡淡的,但威胁小狗崽还是听懂了的,夹着尾巴远离他,往罗箐箐这边靠。

      罗箐箐嗔道:“它胆子小,“你别吓它。”

      罗阿壮莫名有点小委屈,不说话了,只是不满地盯着小狗,他就知道,它一来,娘子就要偏向它。

      “还没给你取名字吧,叫你什么好呢?”罗箐箐没注意他的神色,注意力全在小狗身上,看它满身烟灰色的毛发,稍稍思索了下,“叫你小灰灰好了,罗小灰,怎么样?”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哦。”罗箐箐抱起它,抚摸着它的头,一脸温柔,“小灰灰,以后叫你名字要答应哦,这里就是你的家啦,你要乖乖的,不能到处乱跑,听到没有。”

      罗阿壮在旁边盯着,小灰灰在她手上是一点都不敢动,蓝汪汪的眼神纯洁而无辜的看她,又透着丝丝害怕。

      小爪子不由自主地在颤抖,还在故作坚强。

      罗箐箐乐了,轻轻把它放回窝里,“睡吧,明天再来看你,要是那位奶娘再来了,你可要好好留住人家哦,毕竟你以后的口粮得靠它啦。”

      再次摸了摸它的脑袋,罗箐箐才起身走到窗户边,只把窗轻轻拉上没有扣住,不然大黄狗来了进不到屋。

      外面天色暗了下来,罗箐箐让他把外面白天晒的野菌和竹笋端进屋,万一晚上要是下雨的话,就该浪费了。

      帮罗阿壮把手上的毛刺挑完,上了药之后,又把他额上的伤口重新上药包扎好。

      想到他后脑还有一个肿包,伸手摸了摸,还没散,而且从罗阿壮的表情来看,那里还是疼。

      之前猜测他可能是从高处摔下来把头给碰着了,但因为第二天要送他走就没管他。

      现在他成了她相公,她也有义务帮他找大夫治病。

      万一这个肿包迟迟不消,他也这么一直想不起来以前的事,莫名把他困在这个小地方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了。

      罗箐箐想着,明天还是找村里的大夫来给他看看,脑子有伤耽误不得。

      罗箐箐有些懊恼,之前赶集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要给他看病呢,平白耽误了两天。

      罗阿壮见她神色自责,还以为是因为把他送去学劈竹子编东西让他受伤了,便安慰她道:“娘子,你别不高兴,我保证以后学的时候小心点,不会再受伤再让你担心。”

      他言语真切,表情认真,“真的,我保证。”

      罗箐箐“扑哧”一下笑了起来,顿时没了懊恼,伸手轻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呀……怎么这么会哄人呢?”

      罗阿壮露出害羞的表情,脸上不自然的红了,却依旧坚持道:“我没有红娘子,我是认真的说到做到,我不愿娘子为我担心,我想看娘子笑的样子,好看。”

      罗箐箐板起脸,装作不悦道:“怎么不笑的时候不好看吗?”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不笑的时候也好看。”
      “那到底是笑的时候好看,还是不笑的时候好看呢?”

      “都好看,都好看。”罗阿壮心里一慌,急得鼻梁都冒汗了,生怕回答错了罗箐箐不理他。

      “好了,不逗你了。”罗箐箐嫣然一笑,“我又不会生气,你着什么急呢,你看汗都冒出来了,快擦擦。”

      罗阿壮下意识用没上过药的手接过她递来的手帕,目不转睛得看着。

      这是一块四四方方的素白细绢,其中一个角绣着小小的两朵桃花,颜色已经浅淡了些,却看样子是用了许久,或许是主人很爱惜,依旧很精致。

      他有点不舍得用,握在手里,在鼻子上用手背抹了一下就当擦过了,也没还给她。

      罗箐箐也没要他还,还让他先休息下。他的手刚上了药,最好先别沾水,她一个人弄晚饭就行。

      中午还有剩的骨头汤,罗箐箐下午累着了,就想图个简单方便。

      把骨头汤重新热了热,洗了点菜叶子,下了两碗清汤面,浇上骨头汤就对付了一顿。

      至于罗小灰嘛,那只大黄狗晚上肯定会再过来喂它,就不用她再额外弄吃的了。

      夜晚静悄悄的,野外的蛙鸣阵阵,罗箐箐迷迷糊糊中听到外面传来轻响的动静,只有那么一声,罗箐箐知道应该是大黄狗跳窗来喂罗小灰,也不在意。

      就是不清楚大黄狗是怎么知道她家有小狗崽的,该不会罗小灰是它的崽子吧。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那它狗爹得是多帅气有型的狗,能生下罗小灰这样的。

      罗箐箐想着想着就睡着了,无梦,直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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