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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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舅舅接到警局电话的时候，确定了好几次才接受了这个事情。
其实他早有预感了，那些浅浅淡淡的善意，无法拯救一个必死的人。
女孩遗书只写了一句话，她是自杀的，和别人没有关系。
她的血不在大量喷涌的时候，她给警察打了电话。她告诉他们地址，还告诉他们，不要害怕，可能有很多血。警察在那边哭的喘不上气，教她自救。她没有任何行动。
舅舅找了灵车，带了朝朝回去家里安葬。灵车没有太张扬，好像一个普通的车子一样，接着朝朝回家了。
路过一个路口时，一个女人忽然抬头看向灵车。
“程隽，怎么了？”
“没什么。”她收回目光。
怎么又胡乱想了，她嘲笑自己。
她没有删掉朝朝，虽然发的消息变成了感叹号，可是等着她治疗好了，心情好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后悔就加回来了。
她们像路人一样擦肩而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