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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血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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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撒下最后一丝余晖照亮了昏暗的天空,血色的晚霞只不过昙花一现,晚饭过后的学生肩并肩观望,也许,这是高中生生活里唯一的亮点了。正巧今天石坞中学放学早,没了夜自习,学生们更有活力了。
“木双元又没来啊。”
“嗯,这几天不知道干啥去了。”
王朝启摊摊手,和邓藿云肩并肩走进地铁站。
“伟嘉佳这几天也没来,他俩到底干啥去了。”王朝启吐着冷气说道。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那天晚上好像有起车祸,不知道是不是。”邓藿云低着头,不安的说道。
“怎么可能,那家伙命硬着呢,死不了,你就乌鸦嘴,呸呸。”王朝启打心眼里不信木双元会出事,但是一个天天玩笑的人突然不见了,任谁都会想到不好的结果吧。
“算了,他想到啥就做啥了,正好明天周末,去他家看他玩啥。”王朝启笑笑说道,邓藿云点点头,在他们心里,木双元永远是个任性的小孩,说好听点叫洒脱,实际上就是叛逆。
七点钟的夜晚,道路上仅剩的人群只有学生了,路边的饭店坐满了人,偶尔几个醉鬼摇摇晃晃从里面出来,彦博已经习以为常了。
“李钰甜,你带我来这干嘛?”彦博转头问道,却发现李钰甜怔怔的看着路对面。
“别管她,跟个小孩一样,谁知道喊我们来干嘛。”燕倩倩靠着彦博,两手一摊,摇摇头。
“前几天这边出车祸了。”李钰甜目不转睛,口吻里毫无感情。
“嗯,闹得还挺大的,听说有人看见怪物了。”彦博拿出手机,上网找找关于这场车祸的信息,找出照片递给燕倩倩。
“怪物啊,感觉是假的。”燕倩倩扫了一眼,表示没兴趣。
“才不是假的,木双元就是因为这个怪物才死的!”李钰甜突然叫喊起来,吓的两人连忙制止。
好一会,李钰甜才恢复平静,擦去脸颊上的泪珠,委屈的说道“我见过他家的车,我还记得车牌呢,出事的车就是他家的!”
“你看错了吧……”彦博难以置信的说道。
“不信你看,你们也见过他家的车。”说着掏出手机翻出相册,递给他们看。
“是这型号的。”燕倩倩皱着眉头说道。
彦博不自觉的朝后退了几步,惊愕的喃喃道“不会吧,那家伙怎么可能……”
“我也觉得不会,但是,但是……”李钰甜嫩白的脸颊划过几道水珠,泪汪汪的眼睛里充满了不甘,“事实摆在我们面前了,已经没法不相信了啊。”
燕倩倩搂住李钰甜,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李钰甜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伏在燕倩倩坏里抽搐。
彦博从惊讶中回过神,尽力的克制自己的失态,说道“不可能,要是真的话,他家肯定在办什么葬礼,明天去看看好了。”
“真的吗?”李钰甜像是找到希望一样,冲了出来,但明亮的眼眸瞬间暗淡下去,“但是,要是真的在办葬礼怎么办。”
“穿黑衣服吧,起码能说的过去。”燕倩倩提出主意。
“就这么说了,明早九点。”彦博笑着说道。
“嗯。”李钰甜也笑了,燕倩倩叹了口气,笑着摇摇头。
正巧,末班车到了,李钰甜跳上公交车,燕倩倩和彦博在后面跟上去,灰蒙蒙的天空露出一抹淡黄,看着三人在车上说说笑笑。
“古月,说说吧,到底想干嘛?”武门宴气喘吁吁的蹲下身子,看着被捆的五花大绑的古月问道。
“各位好人,饶了我吧,我实在不知道你们问的东西,你们问了多久了,现在天都黑了,放了我吧。”古月哀求道。
“那看来还没长记性啊,应龙,再给他来几下好了。”禾姚汶鼓着腮帮子说道。
“你是憨子吗?应龙大人怎么会听你调遣。”黎诡拿着馒头恶狠狠的看着古月,一旁的值守人员显得很平静。
“不过多亏了应龙才那么快制服他了,呵呵。”俞慈搭在值守人员的肩上,媚笑道,“看敖浚还吓得发抖呢。”一旁的小男孩惊恐的看着这群人。
“我都说了我不叫应龙,我没名字,而且我这次来只是还人情的,没必要把我扣在着那么久吧。”应龙毫无情感的说出这句话。
没错,那个值守人员就是应龙,准确来说是应龙一族,这期间蛇要经历七个阶段,才得以成为应龙,而这只是以魂体的形态附身在这个值守人员的身体里。
以灵力驱散远处的妖魔之恶魂,敖浚初见时就已经摆好了战斗姿态,战斗时应龙显出龙人之体,深蓝色鳞甲附着人身,粗壮的龙尾横扫过去,古月全力抵挡也飞出了好几米远。
没有任何技巧,没有任何蛮力,单纯的灵力碰撞让东海龙王之后瘫软在地,仿佛一个眼神就能要了他的命一样。
天空也被撕破一个口子,灿烂的阳光倾泻而下,照的鳞片熠熠生辉,宛若天神般站在中间,两三分钟完成了其余几人几个小时的战斗。
就这样古月就被捆起来审问,五人轮流审问,伟嘉佳悄悄的打开门注视着一切,讲述给木双元听,让他转移一点注意力。
接着就是刚刚提及的事情。
“嘴还真硬啊,没辙了。”武门宴咧着嘴挠挠头,转身坐到竹楼的台阶上。
“梦貘呢,咋不用那家伙啊。”黎诡打个哈欠说道。
“龙头不知道跑哪去了,梦貘估计睡着了。”禾姚汶无奈的说道。
“山崖上,我碰见了。”应龙说道,“受伤还挺严重,不知道死没死。”
“你怎么不早说!”禾姚汶急忙要冲去山崖上,但转眼前面出现三个黑影。
“奕龙,还有黑白无常。”湘柳略显惊讶的看着黎诡。
黎诡挑挑眉,自豪的说道“等你们察觉到,龙头早死了。应龙打架的时候我就让他们去了。”
说着黑白无常扶着奕龙缓缓坐下,身上的伤痕触目人心。
“你干的?”俞慈冷冷的说道,眼中的寒光吓的古月连连摆手,说道“我只是负责潜入进来,这人我连见都没见过。”
“那就是说有人帮你伪装成他的模样了?”湘柳及时补充说道。
这下古月傻眼了,刚刚的嘴硬白费了,不得不说出真相“是,那人跟我见面的时候总是披着斗篷,还戴个面具看不清脸,口音也不知道男的女的。只知道代号‘九’。”
“九?”禾姚汶在一旁好像想到什么,“那不是古华殿的上下十座的称呼吗?”
“对,就是上下十座的人。”奕龙缓缓开口道,“灵兽是蜃,利用水蒸气幻化人形,达到伪装的目的。”
“九是袭击你的人?”古月瞪大了双眼表示不可思议,“他应该不会主动出手,他的武力连那个小女孩都不如。”说着指向禾姚汶。
“喂,你什么意思!”禾姚汶当即就想理论一番,却被白泽制止了“汶,稍安勿躁,大局为重。”不得已,禾姚汶愤愤的站在一旁,死盯着古月。
“对,他确实不如禾苗。”奕龙又是一盆冷水,禾姚汶气的直跺脚,“但是制造幻境是一流的,刚刚那片鬼魂也只不过是障眼法。”
“但是一个大蛤蛎成精,也是个奇迹吧。”俞慈抿着嘴笑道。
“那蛤蛎貌似是受到强大的灵力而促进化灵,因为在它身上我感觉不到有意识的存在。”梦貘带着稚嫩的声音钻出奕龙体内,揉着眼睛懒洋洋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人工灵兽?”禾姚汶歪着头说道。
“不知道,也有可能是某个上古神兽遗留下的灵源之地促使的。”梦貘缓缓的说道。
“湘柳,找赤羽阁的人把他带走,应该还能有点用。”武门宴诡笑着说道。
另一间竹楼内,木双元仍是空洞的眼神,伟嘉佳一直在讲述刚刚发生的事情,却一点作用没有,偶尔木双元转目看她两眼,但一言不发,搞得伟嘉佳在唱独角戏似的。
“能把血魔还给我吗?”木双元突然开口问道,伟嘉佳正在自顾自的演讲,被吓一跳,随即笑着说道“这事我决定不了,去找我师父吧,他应该能做主。”
“唔……”木双元沉思了一会,点点头,说道“现在就去吧。”说着就要下床。
伟嘉佳伺候着他,拿来衣服换上,在女孩子面前换衣服,难免会有点害羞,木双元的脸颊红了一片,躲在被窝里换好才下床。伟嘉佳倒是不在意,伏在桌子上看他在被窝里扭动。
当木双元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钻出来的时候,伟嘉佳正笑着看他,瞬间脸又红了一片。
“走……走吧。”木双元口吻里仍是伤心的。脚刚落地,就感觉身体不稳,马上就要倒,好在伟嘉佳及时搀扶着。
“你身体还不能自由活动,血魔开一次魂要消耗大量血液,你现在处于贫血状态。”伟嘉佳解释一番,与他出了门。
远望过去,武门宴如同沉稳的领头人坐在台阶上,看着剩下几人讨论。
“师父!木双元想把血魔接回去。”伟嘉佳高声喊道。
武门宴愣了一下,当即立断的拒绝了。
木双元不甘心,疾步走过去,说道“血魔能修复人身,我妈能活过来,她肯定还没死。”
这话让在场除了古月以外的所有人一愣,接着是长久的沉默与无声的眼泪。
“果然不能吗?”木双元颤抖着笑了笑,转身就要回去。
“伟嘉佳,带他去看看杜洁吧。”武门宴通融了一下。
木双元感觉不到高兴,伟嘉佳挽着他的胳膊往破庙走去,黑幕下两人的身影显得如此瘦小,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这就是你们古华殿干的事!”奕龙怒气未消,对着古月低吼道。
“关我什么事,那是殿主亲自出马,谁想着伤及无辜。”古月嘟着嘴,不服气的说道。
“你……”黎诡差点挥拳上去,俞慈冷静的制止下来。
“别着急,这家伙留着能当个谈判筹码。”俞慈冷笑道。
“谈判?”奕龙大概知道了什么,转头朝应龙说道“应龙,过几天离聚院有个会要开,到时候白藤也会来的,要不然你在这等几天。”
应龙思索一番,点点头,说道“在此期间我不希望有人受到伤害,所以我会负责你们的安全,不然又得欠人情了。”
这番话引的其余几人笑了笑,应龙一脸严肃反而缓和了气氛。
武门宴小声吩咐了几句湘柳,黎诡若无其事的啃着馒头,只有禾姚汶处于发懵的状态。
“什么谈判,什么会议,我怎么不知道?”禾姚汶一脸疑惑的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俞慈和蔼的抚摸着禾姚汶的头顶,好像摸一只猫一样,弄得禾姚汶羞涩了一番。
破庙仍是破庙,木双元环顾四周,没有被眼前的景象吓到,眉目中只有那口棺材,噙着泪水伏在在棺材上,咬着下嘴唇注视着躺在里面的美人。
又一次这样的场景,伟嘉佳没有进去,站在庙外等候,时而望望天,时而跺跺地,尽量不让自己想起那些被她禁锢的记忆。
悦耳的声音从四周响起,伟嘉佳一惊,仔细聆听一番,是铃铛声,此起彼伏的铃铛声组成了一首凄凉的曲子。
“这时候就该配这曲子。”老者从远处缓缓走来,手上的铃铛摇摆不停,撞在岩石上,回声与原声组成的双重奏,触及伟嘉佳心底。
“玄铁冥,你来干什么。”伟嘉佳心中感慨万分,师父曾经的挚友沦落到如此地步。
“他们在讨论事情,没注意到我进来,我跟着你俩过来的。”玄铁冥笑笑,脸上的褶皱拧成一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说着往庙里探了一眼,伟嘉佳说道“没什么,他只要一些私人空间罢了。”
“是吗,和你一样的经历吗?”玄铁冥仍是笑笑,但这句话触怒了伟嘉佳,“玄铁冥!”
“哦,抱歉抱歉,瞧我这嘴,老了就是不会说话。”玄铁冥给自己一耳光,响亮的足以把乐曲覆盖,也让伟嘉佳心中一惊。
“既然没什么需要,那老朽暂且告退了。”玄铁冥恭敬的行了拱手礼,又往庙里探了一眼,便转身回去了,接着传来诡异的笑声,伟嘉佳并没有在意,山雀却被惊起,树林里活跃了一下,但也是片刻的,猛兽的吼声震慑整片树林,让这片大地再次变得安静起来。
武门宴等人谈完事情便回屋歇息,古月和敖浚也被关押在地下室,古月望着铁质的笼顶,不禁感叹道“要是许鸿所说是实话,那我这点罪不算什么了。”
伟嘉佳扶着木双元跌跌撞撞的回到竹屋,看着木双元脸上深深的泪痕,不自觉的想起了自己那时候,也和他一样,只不过木双元心里认为男人不能哭,所以只是看见父母的遗体的时候忍不住才落泪,而伟嘉佳却是想到了便泪流满面,这次也不例外。
月光把雾气驱散,露出血红的圆盘,红月当头,伟嘉佳爬在木双元熟睡的身体上慢慢睡去,只剩下应龙坐在门口,默默的守护着他们。
“红月吗,很久不见了,上次见的时候,还是人灵之战呢。”应龙自言自语道。
肆郡小区周边有大大小小许多个新小区,邓藿云就在最靠近肆郡小区的一个小区,这时候屋内的灯光仍是亮着的,书桌上摆满了作业和笔记,文科的背的东西太多了,但是令她不安的是木双元到现在都没有一点消息,按往常,这时候是木双元熬夜最久的一夜,找他打游戏都是秒回,而距离邓藿云发出最近的一条信息也在一个小时前,不安的心里让她看了一眼窗外,红月如同血球般挂在天空,她不知道这预示着什么。
同样不安的还有王朝启,虽然现在他的屋内毫无亮光,但是被窝里可是很亮堂的。
“车祸现场,发现巨型足迹……”
“废弃的中心医院一夜被毁,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伦丧……”
“打斗痕迹仍是崭新的,草丛里的血迹显示有许多人在此聚集,这到底发生什么,跟着陈警走进第一现场……”
……
王朝启心里默默的读着,越发不安,这几件事毫无联系,却与木双元的失联却密切相关,这条路线按道理可以走通,但是中心医院已经废弃,没道理去那啊。而且木双元和伟嘉佳一条信息不回他,只有邓藿云向他表达不安的情绪和其他不要紧的信息连续的显示。
有关此次事件越传越邪乎,有的说这是天谴,出车祸的人罪该万死,有的说这是上帝派使者屠杀人类的开始,更有甚者居然说这是人类剿灭封建的后果,总之有关此类话题层出不穷,王朝启可没那闲工夫看这些,急着找有关木双元的线索,但仍是支离破碎的信息,没办法,只得等到明天去一趟他家里看看了。王朝启这样想着,也提醒邓藿云不要忘了这事。
这么想的当然也有李钰甜,红肿的眼睛挂在脸上,跟个兔子一样,闷闷的躲在被窝里,还好燕倩倩留宿在她家里,坐在床沿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部。
“小倩啊,我女儿受什么委屈了吗,到家里就这样了。”李钰甜的妈妈端着苹果走了进来,燕倩倩嫣然一笑道“没什么,就是我们一个朋友大概出了点小意外。”
“那怎么是小意外,分明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啊。”李钰甜一掀被子,窜起来说道。
“好好,阿姨不用担心了,我来吧。”燕倩倩忙着安抚李钰甜,同时镇定下李钰甜的妈妈。
“那好吧。”李钰甜妈妈叹口气,说道“你爸妈出差托我照顾,你在这不能太受累,但是这小孩总是这样,还是得麻烦你。”
“没什么,阿姨,早就习惯了。”燕倩倩给李钰甜重新盖好被子,把李钰甜妈妈送出去,沉默重新覆盖着这个小天地里。
燕倩倩隐隐的觉得李钰甜是对的,但是自己又无法接受,干脆避而不谈,否则现在被窝里就有两个人了。
而血月这奇特景象,吸引了一大批人观看,彦博急急忙忙收拾好衣服,带上相机出来拍照,当然,平时也就拿这个随便拍拍,就算有什么奇特的也不在乎。但今天一反常态,连续按下快门,闪光一个接一个,弄得彦博缺氧了似的,大口大口的呼吸。印出的照片没有月亮的一丝痕迹,全是树丛、道路、汽车……
“这里是第二分队,请求进攻指示。”对讲机里传来嘈杂的声音,风声、刀枪声、口哨声……而对讲机另一边的男人始终一言不发,用敏锐的目光扫视着车内的每一寸角落,最终不耐烦的打断对面的讲话,让其自己处理,然后目光锁定在一个小伙子身上。
“凡崎,你去一趟吧。”男人用不可反驳的语气说道。
“我?”小伙子不相信的看向四周,“我才高二,现在进来只是训练的。”
男人咧嘴笑了几声:“你都说了训练,现在就是训练你的实战能力,去吧。”说完把他从座位上薅起来。
“师父!别,白藤!你大爷的……”凡崎叫喊着想挣脱这条小树干般粗的胳膊,但显然毫无作用。
“刀客可不是光坐车里就行学会的,你们二中的校训还记得吧。”白藤把凡崎往车外一扔,便不管了。
“自立独立,勇敢不怯。”凡崎没好气的说着,白藤从车里又扔出一把刀,凡崎连忙接住。
“这是……”凡崎端详这把来历不明的刀。
“虎翼,三大妖刀之一,大概是哪只倒霉的神兽死了,用骨头做的吧。”白藤丝毫不在意这把刀的来历,只知道好使,能杀人。
“进去之后别想着杀人,这玩意你使起来费劲,不过年轻人嘛,总得适应适应。”白藤拍拍凡崎的肩膀,好像送壮士一样,下次见不到了。
“师父你这不在害我吗?”凡崎无语住了。
“你死了你师兄还在,反正我死不了就行。”白藤笑嘻嘻的说着,凡崎不想再听下去了,摆摆手走进了黑幕。
白藤笑着送走了凡崎的背影,随机笑容消失,换做一副面瘫的面孔走进车厢,里面还有三个人,两男一女,紧张的执行着什么。
“好好探测,这小子要是出什么差错你们也就干到头了。”白藤冷冷的说道,但是没人理他,只有那个女人起身走向他身边,慌张的说道:“离聚院遇袭了。”
白藤愣了一下,走向女人的电脑前,是□□信息。
“武门宴在那,到底发生什么了?”白藤看了一眼信息,皱着眉头问道。
“不知道,那小子就发来这一条信息。”女人耸耸肩。
“玻璃,让第三队去一趟。”白藤紧急下了命令,女人转身就去,又被喊住了,“提醒他们,别打草惊蛇,要是没什么异常就不用动手。”说完女人就匆匆离去,留下这辆五菱面包车。
空中,红月照亮了赤炼的羽毛,空予静静的坐在它的背上,安静的好像时间停止了一样。
“你的时空间确定不被他们发现吗?”空予带着斗笠,看不清他的面部。
“穷奇现在负伤,没精力管这些,但是找到他们的老窝就好做下一步了。”
“跟上吧。”空予随口说道。
地面上穷奇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奔跑着,它察觉到身后的异常,这是灵兽特有的功能——时空间,与现实世界或多或少的有联系,但是里面的时间随自己掌控。穷奇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掌控着,只能拼命的跑回去,这样才能有一线生机。
“穷奇?反正是魂兽,没有身体也没事吧。”穷奇停下脚步,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女人。
“重明,你想干什么?”穷奇后退几步。
“你说呢,呵呵。”女人毫不留情,手臂化做羽翼斩向穷奇,瞬间血花四溅,穷奇被削去半边身子。
“看来你已经没什么威胁了。”重明看着躺在血泊里的穷奇冷笑道,“我知道你跟着他,出来吧,反正都是死。”
空予从半空跃出,刀锋与羽翼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
“真无情啊。”空予抵着羽翼笑着说道。
“殿主的事业不能因为一个小卒而破灭。”重明也笑着说道。
一人一兽在黑夜中擦出火光,舞动着刀与翼,而树上、草丛中,却已经被占满了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