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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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一直避免与【卡卡西】单独对话。
他一直憎恨当年无能而愚蠢的自己，正是那样的卡卡西害死了带土与琳。
穿越以来，他为带土回到村子感到窃喜，因琳的生还感到欢欣，与水门老师、玖辛奈亦如久别重逢，光是远远的看一眼都感到快慰。只有【旗木卡卡西】，是卡卡西穿越之后最不愿看到的人。
他原本是多么憎恨着旗木卡卡西呀……但是卡卡西毕竟不是无知孩童，甚至不是当年尚留意气冲动的青年，他活过了一个忍者的一生。
卡卡西早已非无知少年，不会因自身的好恶牵连他人。
他在【旗木卡卡西】身上只看到了一个无能为力、不知所措、几乎要被压垮的孩子，纵然那孩子长得与曾经的自己一般无二。他可以心安理得的仇恨自己，却无法将同样的仇恨放在【旗木卡卡西】身上，卡卡西没法恨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只是仍不想面对罢了。
【旗木卡卡西】将他领到了那个卡卡西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地方，他的家。
“你住这里，”【卡卡西】带着卡卡西走进一个房间，淡淡的说，“有什么需要添置的可以提出来，水门老师给了我任务资金。”
房间不大，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床头柜、一个衣柜，甚至有一套小孩用的桌椅。
卡卡西知道这里原本是个杂物间，放着早年家里换下的旧家具和损坏严重的忍具，派不上用处，却又多少带一点引人回忆的东西，他总舍不得丢。
所谓的“B级任务”水门今天才刚下，房间却是【旗木卡卡西】早已准备好的——他早已等待着新的小旗木住进家里。卡卡西救了琳，帮他带回了带土，在【卡卡西】心里已不是普通的族人远亲。
卡卡西记得当年同龄的自己在此时活得像个游魂，每每闭上眼睛就是琳死去的模样。他总会产生掌中握着一个心脏的错觉，明明拼尽全力想放开手，那颗心脏却在他放手的前一秒破碎了，将整只手染得鲜红。
他当时名声很坏，村里传言两个同期都死在他的手下，而卡卡西也没法反驳。传言跟事实有什么差别呢，带土和琳的确是因为自己才死的。
没人愿意跟卡卡西组队，战后人员紧张的情况又不允许一个上忍闲置，说不出是阴差阳错还是自然而然，卡卡西被安排进了暗部。
他想不起来琳死了之后的一年里还发生过什么其他的事情，大约接过几个任务，总之没死，应该都顺利完成了。
直到玖辛奈怀孕，水门老师实在看不过去卡卡西颓废的模样，强硬的把守护玖辛奈和未出生的鸣人的任务交给了卡卡西。随着玖辛奈的肚子越来越大，掌心里除了心脏破碎的触感又多了胎动的感觉，卡卡西几乎以为自己已经走出来了。
然后他失去了水门老师和玖辛奈。
所有靠近卡卡西的人都会不幸的，所有对卡卡西好的人都逃不过死亡的厄运。村里的人是这么说的，卡卡西自己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他不敢再接近鸣人。
……
卡卡西摸摸柔软的床单，是棉质的。在木叶时他自己很少买棉质面料的被褥和衣物，染上血会很难洗。【卡卡西】是特地为小孩子买的。
他的心还没有坏掉，卡卡西想，【卡卡西】的心不用坏掉再重新修理，所以他们从现在起已经能看做两个不同的人了。
他像一个小孩子那样直接扑到床上：“好舒服！谢谢你，卡卡西！”
【卡卡西】暗暗松了口气：“等一下我们出去买菜，你想吃什么？”
卡卡西的眼睛亮了，真心实意的欢呼道：“我要吃盐烧秋刀鱼和味噌汁茄子，还有杂煮！”现在他是一个姓旗木的人啦，他要吃咸党该吃的东西！还有之前错过的杂煮也要补上，咸党的杂煮，耶！
“哪有现在吃杂煮的啊……”【卡卡西】抱怨了一句，杂煮是正月里的美食，说到底，这是一家人一起吃的食物，两个人吃不是那个味道。
卡卡西笑眯眯的说：“叫上带土、琳、水门老师和玖辛奈嘛！杂煮人多才好吃。”
“连你也叫水门老师……”【卡卡西】吐槽一句，没有太在意，“水门老师最近很忙的，不一定有空，而且带土他……”今天的关系虽然不像之前那么僵了，但他们还没有正式和好。
这可是我一生的愿望，岂能被一个区区一个【卡卡西】阻止？卡卡西充分发挥小朋友的优势撒娇耍泼：“可是我就是想吃杂煮，我喜欢大家一起吃杂煮！要是你不去叫他们就我去叫！”
【卡卡西】脸有点黑，他当了十几年的高冷酷boy，从没想过还能看见自己在床上打滚耍赖的模样——泉奈跟自己实在长得太像了！
“行了我知道了……停下来！”他把小孩拎到床下站好。
卡卡西脸皮厚，也不当回事。
【旗木卡卡西】脑袋有点疼，他咬破手指：“通灵之术！”
一只牛头犬“呯”的一声出现在原地：“哟，卡卡西！”它抬头一看：“你在家玩影分身呢？”
“帕克，今天家里做杂煮，你去问一下琳、带土还有水门老师一家今晚有没有空过来吃饭，我跟泉奈要出门买菜去——他是旗木泉奈，最近会住在这里。”
帕克凑近卡卡西记他的味道：“这小子一股宇智波味儿……不过仔细闻起来跟你很像。”
卡卡西有点好奇：“宇智波味儿是什么味？”
帕克用爪子洗了一遍脸答道：“笼统一点就是一股甜味混着火遁的味道，再细一点……就是一股子味增汤里面都会放糖的感觉。”
“原来如此。”卡卡西悲伤极了，我果然已经是糖渍的形状了呜……你怎么知道我穿越之前吃的最后一顿早饭里的味增汤放糖了？早纪又不记得给我单独做……果然下次送个头绳或者发夹讨好一下她吧。
他习惯性的挠挠狗狗的头毛，然后才问【卡卡西】：“呃，卡卡西，我能摸摸帕克吗？”
【卡卡西】朝帕克和卡卡西点头：“快一点，我们马上得出门了。”
“马上！”小孩两手配合，手法娴熟，没几下帕克就露出肚皮一副飘飘欲仙的样子。【旗木卡卡西】十年都不到的手法怎么比得上卡卡西沉浸撸狗数十年的功力！
一顿马/杀鸡做完，卡卡西和帕克俱是心满意足。
卡卡西朝帕克挥挥手：“帕克，我们先买菜去了，待会儿见！”
帕克意犹未尽：“下次见面，可以再给你摸摸我的肉垫，作为交换，你帮我洗个澡吧。”
“没问题！”卡卡西应承道，“卡卡西，家里还有香波吧！”
“……可能没了，等下一起买。”前些日子【卡卡西】过得失魂落魄，忍犬还得反过来照顾他，哪还能记得给狗狗洗澡，【卡卡西】心下顿时有些抱歉，“到时候我和泉奈一起给你洗吧，这些天辛苦你了，帕克。”
帕克抬起爪子拍拍【旗木卡卡西】的小腿：“原谅你了。”然后一溜烟儿跑走了。
“要好好对待它啊，”卡卡西怀念的看着帕克离去的身影。
忍犬的寿命比普通狗狗长一些，但也不过二三十年而已，帕克于他也已经是阔别已久的故人…故狗了。
他记忆中最后的帕克因为年岁已大，皮毛泛着灰色，但【卡卡西】的帕克还是只活力满满的青年狗呢。
“那是当然的。”【卡卡西】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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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