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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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杜倾笑意盈盈地挽着杜城的胳膊，灵巧又不由分说地拽着他穿梭在各类人群之间。
被拽的差点没跟上的杜城：.....
就凭他姐这个灵活度和力气值，这要是当了警察，哪个贼能逃得出他姐的手心？
“看见那女孩没有？”
杜倾忽然掐了他一下。
杜城龇牙咧嘴，“哪个？”
“那个，身上跟装了灯泡似的最亮的那个。”杜倾抬了抬下巴，示意杜城去看打扮夺目高调的顺德。
杜城“哦”了一声，“就那个穿的跟个舞台幕布似的人？”
“你小子，嘴上能不能有点儿把门的。——不过倒也没说错，”杜倾哼了一声，“那是献世老总的亲传弟子，叫什么玉汝菱的。关键是啊，她还不许别人叫她汝菱，说什么汝菱只能她师父喊，让其他人一律叫她的表字顺德。”
杜城：...？
“这年头还有人取表字？我说姐，这丫头这么狂，你没给她个下马威？”
“说什么呢，你姐我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和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计较。”
杜城：...
真的吗，他不信：）
“反正你给我死死记住她的脸，以后看见她就绕开，离得越远越好。”杜倾低声嘱咐杜城。
“——杜总，幸会。”宁清带着顺德款款而来。
这叫什么，这就叫我不就山，山来就我。
“幸会啊宁总、顺德小姐。这是我弟弟，北江分局的杜城。”
宁清伸出手，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幸会，杜警官，久仰大名。”
“您好宁总，还有顺德小姐。”
顺德既未微笑，也未接话。她挽着宁清，脸上一副不高兴的模样。
宁清看了一眼顺德，毫不在意地对杜倾道：“抱歉，顺德太任性了。”
杜倾：...不好意思，我怎么听着这话里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
“没事，是不是屋里太闷了？顺德小姐可以去露天阳台那里吹吹夜风。”
顺德看都没看杜倾杜城姐弟，直接扭头就走：“师父，我们走了，这里酒味太大了。”
宁清依旧是微笑的模样，“不好意思杜总，有机会我们再聊。希望以后我们能有合作机会。”
宁清和顺德在场，杜倾点头微笑颔首。
宁清和顺德离开，杜倾直接翻俩白眼。
杜城：噗。
“老姐别生气，赵总过来了。”
杜倾脸上迅速挂起微笑，“哪儿呢？”
杜城忍笑忍的很辛苦，“我逗你的...噗...”
杜倾：.....
天凉了，也是时候找个时间揍一顿弟弟了：）
· 14
【沈雨：今天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开心一些？】
收到沈雨微信的时候，周放正在网页上浏览出租店铺的信息。
周放使劲闭了闭眼睛，按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已经一星期了，她还是没在网上找到合适的门脸。
【周放：挺好的，谢谢沈医生关心~我没事，忙起来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沈雨：注意劳逸结合。如果工作上遇到什么瓶颈，可以出去走走，说不定就有新的想法了。】
【周放：好，我知道了。】
回完微信，周放坐在电脑前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拎上包往门外走：“我去实地看看中介那边有没有空闲出租的门脸，下午可能就不回来了。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订单上的货该发就发，有什么处理不了的随时给我打电话，然后到点了就下班。——记得锁门！”
“知道啦——”
...
...
周放在路边买了一袋山楂球，慢悠悠走在北江的街上。
她已经很多年没来北江了。那天来看房子的时候，她就意识到，北江变了。
北江变了，她也变了。果然人和这个世界都是在不断成长的。
裹着白糖的山楂球在唇齿间慢慢融化，周放玩心大发，脚步轻快地踩着地上的影子。
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溜达着溜达着就走到北江这边有名的烂尾楼附近了。
周放站在楼下仰视着这栋楼，心里五味杂陈。
七年前她还在北江的时候，就来过这里很多次——这里是北江游艇会大楼，沈翊的露天画室。
那些年学画画的时候，师姐嫌这里太露天，不常往这里来；可沈翊却喜欢这儿——他喜欢在这里不受拘束的画画。在这里的话，他在哪儿画都行、他画什么都行；若是画累了便往地上一坐，安安静静地看海。
周放对这里算不得是爱屋及乌。其实如果没有沈翊，她也喜欢在这儿躲着画画。
那几年，他们两个常常背着许老师跑到这里：沈翊在墙上画，她在画板上画。
沈翊会指点她的用色和光影，指点她在哪里添上一笔会更好。
他笔下总是能画出令人惊叹的作品。
沈翊是个天才，毋庸置疑的。周放多喜欢他谈起光影、谈起视角、谈起色彩时神采飞扬的样子。
沈翊是那个惊艳了她整个青春的人。在她学习绘画的路上，是沈翊担起了给她课下教习的责任。
周放喜欢他五年。
周放没和他说，因为她总觉得当时的她配不上这个惊才绝艳的少年。
但周放以为，他们最起码算朋友。
但七年前的那天，谁都知道沈翊的离开，除了她。
那段时间周放一直觉得很恍惚。她明明昨天还在和沈翊说话，可第二天她一觉醒来，所有人就都在告诉她沈翊走了，所有人仿佛都见了沈翊最后一面。
唯独她，好像被沈翊忘记了一样。
周放不知道沈翊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去问过师姐，师姐只说要她向前看。
“.....”
周放回过神。她在这里站的时间太长了，长到站的脚腕都有些发酸。
她转身离开。
闲逛很久了，得继续工作了。
· 15
【周放：蒋小姐您好，我是周放。今天下午三点您有时间吗，我想看一下设计图。】
周放刚送完又一批订单服装，她靠在桌旁，揉着脖子在手机上敲字。
【建筑设计师蒋歌：有时间的，下午见。】
【周放：好的，谢谢。】
“放姐，这个文件需要你签一下字。”
悠悠递来文件夹。
“放姐，我去把这些衣服寄出去。”
邵恺抱着打包好的快递出门。
“放姐，你手机响了。”唐洁头也不抬地提醒道。
已经忙的晕头转向的周放：？
“谁这会儿给我打电话....悠悠，给，签好了——秦清？”
秦清活泼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放儿，想我没有？”
周放乐出声，“怎么，我要是说想你了，你现在就能出现在我面前？”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嘛。快说，想没想我？”
周放挽起耳边滑落的鬓发，“好，想你啦。”
秦清在对面满意地扬起嘴角，“你出来，我就在门口。”
周放愣了一下，又惊又喜：“我说你真的假的？”
她握着手机，半信半疑的打开大门——
“——哒哒！恭喜周小放重新找回自我！”秦清抱着一大束向日葵站在门口，冲周放笑得开怀。
“哇——”周放激动地抱住秦清，“清清！你怎么过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秦清回抱她，朝她wink：“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惊喜不？”
“惊喜！超级惊喜！”
两个姑娘贴贴了一会儿，秦清松开手：“好了好了，你抱的太紧了，我都喘不过气儿了。”
周放不好意思地放开她，“哎呀，我这不是太兴奋了嘛。对了，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这边办事，办完了就来找你啦。”
秦清笑眯眯地搂住周放肩膀，“来来来，给我介绍介绍你的新根据地——”
“哇，是清姐！”
“清姐来啦！”
“清姐好久不见！”
秦清一一和众人打招呼，“好久不见好久不见，看你们还是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这地方还挺宽敞的，一个月租金多少？”
周放带着她往设计间走，“师姐本来没要，说我刚起步，她也不着急用钱。不过你知道我不喜欢欠人家的，而且我现在也在逐渐打开北江市场，所以师姐就按0.5元/平的价格给我算租金。”
秦清点点头，“你师姐人不错啊，这个价格都得叫最低价了。”
“是啊，我知道她是在帮我，我很感激她。等我这边发展起来了，我会好好报答师姐的。”周放翻箱倒柜地找杯子，给秦清倒了杯水。
秦清坐到小沙发上，“确实得好好感谢人家。那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我在长荣路那边租了一家门脸，找了个建筑设计师来做装修——说到装修，下午三点我得去她那里看设计图。你跟我一块去吗？”
“今天？”
“嗯，今天。”
秦清向后捋了一把短发，“算了，咱俩吃个午饭就得。我下午正好也有个会要开。”
周放了然，“好啊，中午请你吃大餐。”
...
...
“周放，你这房子还挺好的，装修的很好看啊。”秦清在屋里转悠着参观，听见外面响动后从屋里探出头——
她嘴角抽搐地看着周放从厨房往餐桌端出一盘盘绿油油的青菜，“放儿，你这是要减肥还是打算养兔子？”
“既不减肥也不养兔子，”周放把鸡汤端上来，“实话跟你说，我现在的生活相当于我在高中时的生活。”
秦清：...？
“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
秦清：....
“真的，我高中都没这么拼过。”
秦清：.....
“所以啊，既然睡眠已经很不足了，那还不得吃点素的调养调养自己。”
秦清啧了一声，“我说，你这个作息可不能成了习惯啊，对身体不好的。”
周放回以一个安抚的微笑，“放心，等这些事都走上正轨就恢复正常作息了——快尝尝我熬的汤好不好喝。”
秦清夹了根鸡腿放到周放碗里，“那就好。吃鸡腿，看你瘦的，你比在海舟的时候瘦了不少。”
周放摸了摸脸，“是吗？感觉还好啊。叔叔阿姨他们还好吗？”
“都好着呢，不用担心。我爸还说等你回海舟请你吃饭呢。”
周放笑起来，“好呀。——秦清，你怎么不吃啊，我这次可是超常发挥。”
“我吃，我这不是吃着呢嘛。”秦清嚼了两口菜，想起来她来前儿李女士的叮嘱，顿时感觉浑身不自在。
“.....”
周放打量着秦清，“秦清，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秦清：...
秦清破罐子破摔，“好吧其实阿姨不想让我告诉你的，但是我实在觉得憋得难受——汪泽洋找到你们家去了，给阿姨叔叔他们跪下道歉，说自己真的知道错了，希望能和你重归于好。当然，阿姨他们把汪泽洋赶出去了，但是这家伙一直纠缠，想知道你的地址。”
周放脸色很不好看，“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别着急，他第一次去的时候叔叔阿姨就报警了，后来虽然人再也没去过，但是不停地给阿姨发短信。——你别生气，阿姨已经把他拉黑了。”
秦清安慰着，“别生气别生气。”
周放把筷子往桌上一撂，太阳穴又开始发疼：“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没事，我知道了。他如果再去骚扰我爸妈，你就把我的地址给他。我倒要看看，这人渣到底想干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