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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   舒吟棣得逞,转身就往回走。

      走到许久没去的按摩店门口,想也没想就进去了。

      国庆的第一天,没几个人出来按摩,都是阖家团圆的时候,按摩店生意惨淡,几个女人穿着也随意,坐在沙发上点烟聊天。

      坐在正中的女人看到舒吟棣,热情地打了声招呼。

      “小舒子!”

      舒吟棣回了个笑容,说周姐好。

      周珉一把揽过舒吟棣,带着她朝里走,回头向其他几个姐姐妹妹抛眼神示意。

      她们心领神会,嚷嚷着下班去哪儿玩,起身收拾随身物品。

      里面的小房子灯光暧昧,低俗充斥着鼻腔,像粉末一点点沾入神经末端。

      三张按摩躺椅,搭上白色的毛巾,上面的污渍被漂□□侵占,留下一星半点的印迹。

      走过放满瓶瓶罐罐的木柜,周珉从紧身热裤的裤兜里拿出钥匙,叮当作响的一串,上面都贴有标签,有些磨损。

      抽出那把没有贴标签的,她插进,旋转了几圈。

      舒吟棣眼尖,小声说:“周姐这么有文化啊,还拿英文贴上。”

      周珉轻笑,靠近了点舒吟棣,微微俯身,大红色的v领针织衫衬得她肤白细腻,像是杨柳轻抚青湖,泄出春色十光。

      她将手搭上舒吟棣的腰肢,用力一推。

      舒吟棣的尖叫被咽进喉管,因为周珉动作极快地锁上门,压上她。

      是什么装修鬼才,能把床设计在卧室门后。

      如此心照不宣的设计,简直能把床的释义说个完。

      “这里烂人多,钥匙掉了,也没人知道这把是,”周珉的红唇湿润,快贴上舒吟棣青涩未退的脸庞,“开我的卧室的。”

      气息在她脸上骚扰蹿流,舒吟棣才十六岁,受不了这种撩拨,无关性别。

      舒吟棣虽然早些年爱玩,姐姐妹妹哥哥弟弟认了大把,伤天害理的事情一件没干,就是因为接近了边鸣,所有脏事和他有关无关的,都接踵而至了。

      脏水泼她身上,洗干净了也成了自己的一层皮,一层供人消遣、指责、玩弄、漠视的保护膜。

      保护什么?

      保护她毫无价值的同情羞耻,无人诉说的悲痛苦闷,被误解的敏感,与她生活轨迹反向生长的遐想。

      她重情、重欲,用寡言少语掩盖掉一切丑恶的自己。

      周珉看着舒吟棣面颊爬上了潮红,白嫩的耳尖,微微颤动的唇珠,那张与自己气息纠缠的小嘴,也染上情动的燥热。

      从古至今,怎么人人都偏好十六岁的她们呢。

      刚开启黄金时代的她们带着纯情干净在大染缸里粉墨登场,一挑逗,一叫唤,就起了征服欲。

      像是鱼身的月牙肉,谷雨时节的香椿芽,鲜嫩多汁,第一口送上来,就叫人欲罢不能。

      舒吟棣任何细微的动作,在周珉忍得发红的眼圈里,都成了欲海连绵的滋味。

      一朵芙蓉花,是含苞待放的粉红,花核也是最经不起撩拨的粉嫩。

      舒吟棣对男女之事没有那么热衷,有些时候也只是单纯欣赏线条优雅深刻的胴体,对于亲身上阵,从来都是别人主动。

      一汪清泉,是春意来潮的宣告,细细喷洒在平原上,搅扰糜烂与湿冷的空气作欢。

      周珉这些年可能别人看来人不人狗不狗,其实自己早就习惯了,被扔在下水道的生活让她早没了热情。

      可能是因为吃腻了一样东西,就好新鲜,相较之下,周珉也有自己的喜好。

      她凡夫俗子一个,就喜欢点小姑娘。

      看着她们难言的羞涩被她像春风消融了山雪,渐入佳境,是对于久经沙场的她的赞赏。

      俗,她一个烂在南门的人能不俗吗?

      孰俗孰雅,她生来就为个自在。

      长长的一声娇媚,也被消融在了这漫野的夜色中,她们可以暂时忘却那破碎泥泞的一路了。

      周珉四肢有劲,面相也是有福相,宽厚的耳垂,舒展的柳眉,浓墨般的眼瞳,人中清晰,点在那双厚唇上。

      要说舒吟棣好哪口,论男人就有很多方面了,论女人,她就喜欢比她大,年龄处在阿姨和姐姐之间,有媚气的。

      因为电路接触不良,台灯呲呲发声,像是对这场禁忌的依偎的警告。

      周珉意犹未尽,将舒吟棣的小腿搭上她的肩膀。

      “别。”

      “怎么?还是处啊。”

      看着面前的丫头不言,周珉暗觉没趣,放下她的小腿。

      一场动作,已经是凌晨两点,周珉点上烟,问舒吟棣要不要。

      舒吟棣这会还没缓过劲,摇摇头。

      就算不是真情实意,总得有个地方给她当避风港吧。

      余今划着手机屏幕,刚洗完澡只穿着浴袍就躺在床上。

      周围一片漆黑,显得屏幕更加亮堂。

      他在翻舒吟棣的手机相册。

      没想到还有人把生日设成锁屏密码。

      和舒吟棣本人一样朴实无华。

      她的软件很少,都是基础软件,游戏只有俄罗斯方块和贪吃蛇,唯一相对突兀的就是某语音聊天软件。

      余今没打开,先入为主的思想,会让他害怕里面的内容。

      如果舒吟棣真的缺钱,这可能是她吃饭的饭碗。

      一个女生能在里面干什么正经事。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既然知道陈岫的底细,那么王忠胜一家也被他们挖的一干二净。

      彭锐借着陈氏的光,干得是游刃有余。

      “舒吟棣,王忠胜独女,母亲舒裕年,被调任北京,将在十月一号举办庆升宴。现十六岁,十岁父母分居,和舒裕年的父母居住,十二岁移居安徽寿县半年,十五岁因辱骂老师被初中记大过,同年8月6日南华区派出所备案曾被刘志铭□□未遂,与边鸣关系较好,疑似包养,小姨夫苏台,将在今年一月十九日与付菁薇举办婚礼。”

      一百多个字,几行就看完了。

      但是里面的叛逆血腥与她家庭关系中本该有的达官贵权背道而驰。

      她更像是一场雪崩前,最后一粒消失的雪粒。

      只凭她一人,手无寸铁,但是一旦回归家庭,就是血雨腥风。

      余今敢肯定,现在的舒吟棣很软弱,也无助。

      不可能对他造成任何的威胁,反而可以成为他的好风。

      利用舒吟棣,也很有难度,他也敢肯定,自己走不进舒吟棣的心。

      舒吟棣的手机软件少,但是相册有很多照片和视频,里面有不知道哪个说唱团队在小酒吧的演出,他看不懂的耍帅MV片段,几个男生rap直播的节选。

      照片只用分两类,一类是舒吟棣的生活照,一类是市井百态的写真。

      颜色鲜亮的街头涂鸦,几个街娃耍酷的日常,录音室、酒吧后台、深夜的便利店、狭小的纹身店......都被舒吟棣的镜头留住,里面的人都是最底层的人,有来打工的农民,做小本生意的老板,相爱却有着同样疲惫的情侣吃同一碗泡面,还有穿着破烂T恤一头脏辫的男孩捡烟屁股抽都被一一记录。

      舒吟棣的生活照就在这些真实的作品夹缝求生,有每个春节她和她的外公外婆的合照,有和付菁薇的自拍,当然也有和边鸣的合照——也是她的锁屏壁纸。

      这是对他而言完全崭新的世界,他未曾踏足,仅仅一眼,就让他震撼。

      舒吟棣的出生对多少人而言是一生的巅峰,但是她像被扔在街头的弃婴,可能被一对一辈子没读什么书的农民工捡到,被一对迟迟没有孩子的老人捡到。

      于是理所当然、阴差阳错地过上了平凡甚至有些不堪的一生。

      舒吟棣掩饰得很好,她的沉稳冷静,没有这个年纪的稚嫩,好像宣告了她家庭的成功。

      到头来,这些人人称道的优点是她身上的血痂。

      没有下三滥的手段,他可能这辈子都了解不到舒吟棣这么深的经历。

      可能一开始他们的结局就是一年或三年的同学,记了几年的名字就被大学更加宽广的世界冲刷,直到成人后某一年的聚会,他才想起来,啊,她就是那个和自己同桌过的漂亮女生,很不爱说话而且脾气很冲。

      庆幸、怜悯、羞耻一股脑地填满余今的精神世界。

      一种偏激的情绪涌现,这种想法太危险,他竟然在思考,如果自己可以替代边鸣,就好了。

      或者说,一开始遇到舒吟棣的是余今,那结局会不会皆大欢喜。

      他划过下一张照片,是舒吟棣的自拍。

      因为舒吟棣身上的痣很多,他确定这是舒吟棣。

      她的右眼角有两滴泪痣,右肋骨和左侧腰都有一处小痣。

      因为是舒吟棣,是在她的身上,一切都显得像艺术品展览般意蕴。

      维纳斯的断臂。

      舒吟棣周围环境昏暗,应该是开了闪光灯照的。

      她穿着不知道哪个球队的球衣,里面没有内搭,甚至没有内衣。

      她叼着衣服下摆,露出姣好的腰端,白嫩细腻的皮肤像是打了柔光,泛着粉色,应该是喝醉了。

      肋骨突出的两道斜线,和侧腰紧致的线条,让余今呼吸紧凑。

      再往上看,还可以看到舒吟棣遮住一半的酥-胸,胸部不大不小,因为重量压出的弧度像月牙般,轻轻浅浅挂在她的身上。

      往下看,舒吟棣的胯骨突出两点,内裤的边缘刚刚好在警戒线上。

      她的双手后撑,仿佛是任人享受的样子,张狂不羁又坦荡。

      舒吟棣的腿部并不像其他女生那样细细的两条,反而十分有肉但不显胖。

      匀称的大腿被腿袜勒紧,形成两道波浪,腿袜的材质很好,透肉有十分涩情,皮肤白到发光,甚至能看到从根部到深处的青色血管。

      余今能明显感受到自己的变化,脑内仿佛一根弦断了。

      他很想知道,拍下这张照片的是谁,如果是男人,无论是谁,他都想杀了他。

      这样的舒吟棣,余今想拥有。

      这是血脉里本能的占有。

      屏幕熄灭了,一片黑暗吞没了他火热的身体。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余今被惊醒。

      “谁啊?”

      何潇立站在门口,握住门把手,“何潇立,你的好兄弟。”

      余今呼出一口气,继续倒在床上,“进。”

      何潇立一进屋,走进几步,就被垃圾桶绊倒,“卧槽!”

      一声俱应,几团白纸滚到地上。

      余今半起身,用手撑住枕头,蹙眉看着何潇立和他面前的垃圾桶。

      这傻逼真应该和垃圾桶一起滚下去。

      何潇立看到余今有些不悦的表情,弯腰道了歉,连连赔笑说:“sorry,小今今。”

      “你来干嘛。”

      “你太久没去老班那补课,今天老班让我来看看你。”

      “操,是我给他钱,还是他给我钱啊。”

      何潇立坐在床上,拉扯着余今的被子让他起来。

      余今和他力气差不多,两个人争个被子都能面红耳赤互怼起来。

      突然一道铃声打断了两个人幼稚的体力攀比。

      是首摇滚,《杀死那个石家庄人》。

      “哟,你还听这么潮的啊,”何潇立以为余今平时最多听听梦龙滚石皇后,没想到已经涉足中国摇滚圈了。

      姿势优势,何潇立立马找出正在振动的手机,递给余今。

      不过这个纯黑的手机壳,不像是余今的啊。

      更像是舒吟棣的那部。

      一扫过屏幕,“边鸣”。

      余今知道这个电话不能接,直接挂了。

      刚起来,脑部还不够血液循坏,他手抖把手机摔下去。

      “你多久和边老三玩一起的啊,”何潇立捡起手机,还用身上卫衣擦了擦,低头一看。

      这不是舒吟棣和边鸣吗?

      余今看到对面男生脸色逐渐凝重,心里暗叫不妙。

      沉默了一阵,何潇立仿佛消化完所有信息,将手机递给余今。

      “你......难道喜欢上边鸣了?”

      所以找舒吟棣要来和他的合照,掩人耳目?

      余今嘴角抽搐,有点怀疑何潇立年级前三的真实性。

      “没有。”

      何潇立看到余今面色阴沉,应该是被他说中了,拍拍他的肩表示理解。

      这样什么都说得通了。

      难怪余今在学校要死不活,对那些个什么班花校花都视而不见,活得像是个入定的僧人。

      原来是因为喜欢的人在学校围墙外花天酒地啊,这滋味确实不太好受。

      何潇立也不是多么封建的人,对于这么男男女女的事情看得更开一些,觉得没什么。

      转念一想,自己也算是男生中的A货,是不是对余今来说也有诱惑力呢。

      在要杀人的寂静里,何潇立向旁边坐了过去。

      余今掀开被褥,两条大长腿赤果果地暴露在冷空气中。

      “诶,你小心感冒啊,”何潇立起身给他找裤子。

      余今带着舒吟棣的手机几步跨进浴室,“不用。”

      他还没想好怎么还给舒吟棣。

      “老班说一月八号我们就放假了,两个月就期末考了。”

      “你可别感冒啊,春节后不是有比赛吗?”

      “你怎么知道?”

      两个人隔着浴室的门,聊起来。

      “咳咳,你感冒了就不好了,你昨天擤鼻涕用那么多纸。”

      “我没感冒。”

      “没感冒用这么多纸干嘛。”

      何潇立沉默了,他被自己的问题问住了。

      一个十六岁阳气正盛的少年用这么多纸干嘛。

      能干嘛......

      “我去,你这是Pro吧!”

      冉杏拿过舒吟棣手上还没手机壳的本机。

      “我也好想要这个!但是要等期末考成绩出来才行。”

      舒吟棣看着眼前女生爱不释手的样子,淡淡地说:“你喜欢,你可以和我换。”

      “不了不了,你爸妈给你买的新款,怎么能拿来换呢。”

      冉杏闭眼,一脸看破红尘,把手机还给了她。

      这是期末考后的最后一天,学校强制性上了一周课后,他们终于迎来了放假。

      坐在大操场旁边的台阶座位上,除她们外就没有人了。

      因为她们都是走读生,收拾宿舍很快,于是约着最后在操场坐着等人来接。

      冉杏抱着舒吟棣起了大早给她做的银耳羹喝,舒吟棣用同款被子与她碰杯。

      “我买的杯子好看吧,”冉杏笑眯眯的样子让舒吟棣心情大好。

      她喜欢这种单纯的美好。

      “嗯,很保温。”

      “诶,你看,”冉杏满足地吸了一口指向对面的足球场,“余今他们队拉练。”

      “哦。”

      冉杏好歹也算是和舒吟棣交往了一个学期,要是舒吟棣心情不好,她就不会回她了。

      “余今这种人啊,就是笨蛋帅哥。”

      “咳咳咳,”舒吟棣刚吸上一口银耳被呛到。

      余今是真的扮猪吃老虎的典型。

      “可能也没这么片面吧。”

      “怎么?难道你和他深入接触过?”冉杏眯着眼,审视着舒吟棣表情的细微变化。

      “没有。”

      舒吟棣淡然自若,对上冉杏直接的目光。

      “嗯,好吧,”真是令她失望。

      “不过他们家还是很厉害的,说不定你就被看上当个豪门少妇了呢。”

      “豪门少妇就一个字跟我沾点边。”

      “妇?”

      “少。”

      两个人异口同声,冉杏有些心虚不敢看舒吟棣。

      舒吟棣脾气不好,这时候估计要发火了。

      “不可能,我四十岁之前绝对不结婚。”

      “哇,”冉杏听到可谓是大吃一惊,这不相当于给自己判了一生的无期不婚了吗?

      “你不是?”

      冉杏和舒吟棣大眼瞪大眼瞪了很久,败下阵来。

      “好吧,当然闵修岳是例外!”

      “等你可以结婚了,人家儿子都成年了。”

      冉杏被提到伤心事,那叫一个肝肠寸断,抱着舒吟棣假哭。

      “话说,我最近遇到个小黑子,哼,说他是闵修岳表弟,笑掉我大牙了!”

      “然后呢?”

      “然后我和他对骂了一个月。”

      这是冉杏干得出来的事情。

      边鸣打来电话,舒吟棣接上。

      “棣棣,来门口吧。”

      舒吟棣应下,转头看本还抱着自己腰埋头痛哭的冉杏。

      冉杏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对上舒吟棣,一脸坏笑,“你这手机是不是边鸣送的啊。”

      舒吟棣有点惊叹于冉杏这种不知道是不是未知力量来的精准预判。

      “是。”

      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哇,我早就觉得你和他在谈了!”

      “和谁?”何潇立的声音插入进来,格外突兀。

      冉杏回头,“不关你的事!”

      余今也很好奇,但是还有更紧急的事情。

      何潇立则一脸骄傲,仿佛当事人是他,说:“边鸣有对象了。”

      “我去,谁啊。”

      舒吟棣以为能逃脱她看了三个月的双人相声,现在是逃不了了。

      冉杏和何潇立虽然看着不对付,两个人互怼的垃圾话可能NBA的球星听了都要说句有才。

      “不告诉你。”

      “不会是你吧。”

      “不是!”何潇立挺直胸膛,环胸俯视。

      余今在舒吟棣的视线死角——后面,趁着她注意力被吸引住,把她的手机悄悄塞进她的书包里。

      何潇立越吹越来劲,也没发现余今的动作。

      算是毫无意识的配合。

      舒吟棣起身,拿上包说先走了。

      三个人齐声说了拜拜,两个男生长腿一跨,从上面一排,跨到与冉杏一排。

      紧接着,早就站在一旁的许辰加入进来。

      “冉杏,你是怎么做到和冷场女王一起玩的。”

      “许喇叭,你嘴巴比我一块钱买的旺旺泡芙还碎。”

      “好奇咯,你不觉得她手机盗版啊。”

      “狗眼看人低,你是不是没用什么好东西,这么嫉妒人家。”

      “哥只是好心提醒你两句,别被这种女的骗了。”

      “我没你这么可怜,需要天天骗女生获得成就感。”

      许辰听完冉杏不屑的字句,扬起拳头想打他。

      何潇立拦下,说:“冉杏,你爸好像给你打电话了。”

      他指了指冉杏放在书包侧口袋的手机。

      冉杏接起电话,对许辰竖了个中指走了。

      “这女的,找不到老公!”

      许辰被气得咬牙切齿。

      “你操心人家找不找得到,”何潇立瞥了他一眼,转头看向旁边一直不说话的余今。

      “你们多久训练啊。”

      “春节后。”

      “加油哦,等你拿个省一。”

      余今身子放倒在座椅上,一脸疲惫,双手插兜,卫衣的帽子压着他的刘海,他的鼻口被黑色毛衣的高龄遮住。

      就算面部轮廓被遮去大半,他身上冷厉的甚至有侵略性的气质也是难以遮盖的。

      “你可以再等等,等我进入广建,拿个奖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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