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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音音喜欢执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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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执安欺身来吻。
林怀音登时就悟了——萧执安抓她、关她,又伙同蟹鳌偷她出来,这一系列荒诞举动,为的是悄悄将她送走,不许她对付平阳公主。
而且萧执安不只撵她走,还想吃干抹净再撵!
太过分了!
他甚至哄骗蟹鳌当帮凶!!!
是可忍孰不可忍?
心火噌噌疯蹿,林怀音一巴掌呼萧执安脸上——“啪!”
萧执安眼冒金星,捂脸发懵——他一辈子没挨过打——挨了打该怎么反应——他不会。
他呆愣愣僵在林怀音身上。
林怀音手掌火辣辣,脑子嗡地一声,理智回笼,瞬间就怂。
完蛋。
怎么能打太子殿下?
他会不会掐死她?还是一声令下,窜进刀斧手,嘎她的小脑袋???
“那个,那个,”林怀音疯狂抖脑仁,颤抖着唇齿求饶——“您,您,您不是说会娶我吗?”
“我当然要娶你。”萧执安忙不迭应。
林怀音记得他的承诺,他喜不自胜,可惜开心不过眨眼,想到她其实并不真心喜欢他,萧执安又黯淡了凤眸,起身背对林怀音坐下。
他一闪人,林怀音开心得飞起。
小命保住,现在就差想办法回去,这问题不难,其实只需要把萧执安绑了往哪个角落一塞,宰了平阳公主再回来给他磕头,操作起来非常容易。
只要萧执安消失不见,她就是唯一一个拿着玉符、代理监国太子的大人物,平阳公主拿什么跟她斗,手拿把掐随便杀。
“嘿嘿嘿。”林怀音幻想宏图霸业,笑得邪魅。
说干就干,第一要务是拿下萧执安,林怀音现在是有点怕他不假,但他方才欲行不轨,想来还是馋她这口。
亲热那么多回了,林怀音没什么豁不出去,慢慢摸到腰间荷包,那里藏着五毒散、痒痒药、情药、迷药……对了迷药就很好。
鱼丽手巧,为了方便取用,每包药都包成不同形状,林怀音轻松摸到迷药,爬起来往萧执安跟前凑。
“殿下。”
林怀音唤他。
萧执安知道那不是唤他,心绞痛一动未动。
林怀音像从前一样跨坐他腿上。
萧执安恹恹地第一次没有反应。
林怀音惊呆了。
这男人不喜欢她了?
不应该啊。
从前每次坐上去,他都要闷哼一声,立马热情如火,像八脚章鱼一样伺候她,怎么今天这么冷淡?
林怀音傻眼——照以往的经验,她只需要小手指挖一点药粉,放萧执安唇边,他就会吮入口腔,舔得干干净净。
可是萧执安不喜欢她了。
好突然。
林怀音一下子浑身刺挠,环搂萧执安脖子的手也随之僵硬,她往回想,回溯她做了什么,他一下子就变心不想要她。
想啊想,想到她刚才问萧执安是不是会娶她。
林怀音恍然大悟——他根本不想娶她,之前那样说,只是意乱情迷,随口哄她,现在她提起来,他不想认,开始装不熟,不想负责,准备赖账了。
对,他不打算兑现承诺。林怀音非常确定:所以她问了一句,他就立马收手,缩到角落里不吭声。
确认完自身处境,林怀音的认知一瞬间崩塌——
萧执安居然是这种人?
他怎么能是这种人?
他跟沈从云一样,是个骗子!
不!沈从云从来没骗过她的感情,沈从云从来没说过喜欢她,要娶她,沈从云是咬死他在白莲教贼窝里,为了救被下药的她,牺牲他无比珍贵的清白,要求她对他负责。
沈从云那么恶心的狗男人,都没有欺骗过她的感情!
萧执安,萧执安这个骗女人感情的臭男人,比沈从云还要坏!!!
亏她还曾经不止一次畅想休掉沈从云、还有平阳公主死后,她就是自由身,就可以和萧执安……
对!林怀音想起来,最早在去找苏景归取弓那晚,她就跟他萧执安说过——她会休夫,然后夜闯东宫……
她那么相信萧执安,他居然骗她,玩了就想跑。
林怀音怒从心头起,左右开弓,揪萧执安耳朵,大声骂——“萧执安,你个狼心狗肺的臭男人,你不喜欢我,我还不喜欢你呢,我就是跟你玩儿玩儿,玩儿谁都没有玩儿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来得爽,本小姐现在玩儿够了,不要你了,你可以走了!”
“蟹鳌!”
林怀音大力拍车厢——“停——唔——”
手腕被擒,力道霸道到让林怀音失声,萧执安攥住她手腕,猛地往回一收,林怀音撞进他胸口,立马被两条手臂扣紧。
男女力量悬殊,林怀音动弹不得,萧执安用下巴蹭她额头:“音音,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次。”
萧执安亲吻她额头,黏黏糊糊恶心死了。
林怀音听出他声音里有藏不住的欢喜,一整个莫名其妙到极点,她没想到萧执安喜欢挨骂,她费劲巴拉骂他,他居然很享受,还想继续享受。
想得美。林怀音咬牙不吱声,手指甲挖他。
“你不说,我帮你说。”萧执安的声音在黑暗中缓缓流淌:“你唤我萧执安,你坐到我怀里,想蹭的人,是我萧执安,不给你蹭,你就暴跳如雷,你喜欢我,特别喜欢我。”
我呸。林怀音表示绝不认同。
“你就是喜欢我。”萧执安使劲蹭她:“音音喜欢执安,非常喜欢。”
我呸。林怀音翻白眼,咬他胸口肉。
她扭来扭去,萧执安因为欢喜而重新活过来的肉身,一下子有了反应。
两个人都感觉到火热触碰,同时发出低低喟叹,萧执安坏心眼地挪开林怀音,逗她:”说音音喜欢执安,否则不给蹭。“
我呸。林怀音心说三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她的林家有十万精壮汉子,十万呐!
不多时,马车停下。
蟹鳌打开车门,“这时候进不了城,只能在客舍将就一晚。”
萧执安抱起林怀音跳下去,心脏剧烈跳动。
蟹鳌看他俩如胶似漆,难离难舍,暗暗偷笑,马车扔给小厮,直往客舍大门去。
萧执安死死扣着林怀音,任凭林怀音指甲挖他小腹,牙齿磨他胸口,他只管把人抱紧。
很快,蟹鳌打点好一切,给萧执安和林怀音安排一间上房,送来热水、安排饭食,吩咐萧执安好生伺候,她要去外围巡视一周,看看是否有追兵。
客房里就剩萧执安和林怀音,他缓缓松开怀抱,林怀音像一只被揉皱的小狸奴,鼻头红红,脸和身子都皱巴巴,印满萧执安衣裳褶皱。
萧执安将她放在饭桌前,理好裙幅,双臂虚虚环住。
他终于可以好好看看他的音音,粉粉糯糯的小团子,眼睛鼻子眉毛嘴巴全在翻白眼、闹别捏,生气满满,活灵活现。
这样的音音,要永远在他身边才行。
萧执安沉下凤眸思考:喂饭、为她沐浴,还是跟她好好聊聊。
林怀音却半点不想搭理他,转身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她要吃饱饱,然后给所有饭菜都加上料,不愁坑不死萧执安这个没良心的臭男人。
恰在这时,蟹鳌开门回来,见萧执安居然傻大个杵着,她一屁股坐到林怀音身边,十分嫌弃地问:“小姐你究竟看上他什么了?根本不懂伺候人。”
听言,林怀音想起萧执安在蟹鳌心目中是个沦落风尘的小男倌,顿时眼前一亮,想到她可以明目张胆要求晚上和萧执安一间房。
一间房,她就有机会放倒萧执安,把他五花大绑,裹成粽子藏起来。
如此一来,她拿着玉符回驿馆,就能轻轻松松宰了平阳公主。
打定主意,林怀音露出个神秘微笑:“自是有些旁人比不上的长处。”
“嗷。”蟹鳌点头,半懂不懂,旋即道:“既然小姐喜欢,当个外室养着也可,伺候人那套,我来调.教。”
说着蟹鳌就冲萧执安翻白眼:“知道怎么伺候小姐用膳吗?”
萧执安当然不知道,但是他可以学,监国太子智慧绝伦的脑子轰隆隆运转,凤眸凝着林怀音的小身子,暗道小倌伺候人,大抵是不同于一般仆从。
金主、恩客、男倌、男宠、欢场,这些东西全然在萧执安的认知之外,他只能搜肠刮肚,从史书中翻找荒淫无道的昏君,是怎么个调调。
稍微思忖,萧执安上前,伸出邪恶双手。
林怀音吃得正欢,满脑子琢磨一会儿如何整治萧执安,身子却忽地轻飘飘浮起、落到软硬适中的男人腿,紧接着腰上环来一条结实男人臂,背后有男人的胸在磨,耳朵眼是男人鼻息在落,男人的唇瓣若有若无碰触脖颈,林怀音通身一个激灵,椎骨发颤,人还没反应过来,叼在嘴里的筷子,就被萧执安上下撬开贝齿,一点一点,缓缓拔出去。
湿淋淋的筷子,带着点晶莹,萧执安放进嘴里,“滋滋”舔,再拿出来,就已经堂而皇之地夹菜,往林怀音嘴里投喂。
林怀音吃不下。
小脸变成了小苦瓜。
蟹鳌就在林怀音身旁,这种小倌做派还是头回围观,她脸颊绯色泛滥,直挺挺站起,往大海碗里刨了一碗山丘饭菜,木木说一句“我就住隔壁”,一溜烟钻了出去。
蟹鳌的脚步,震天响。
伴随木门开合的吱扭声息,隔壁突然爆发一声——“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
“咳咳咳!”林怀音咳得停不下来。
“慢点儿慢点儿。”萧执安从上往下抚摸林怀音后背,身子轻轻扭动,“小姐说我有旁人比不上的长处,承蒙夸赞,今夜必定好生伺候。”
萧执安拖着调子,狐里狐气,拈起勺子饮一口百合薏仁汤,托来林怀音怀疑人生的小红脸,捏着下巴,小口喂进她樱唇。
呀。真的喂进去了。
萧执安笑得邪魅,捧着林怀音小脸,舔舐她嘴角流出的汤水,心想:身为储君,前世那位殿下应该不会如此吧,他是音音的小倌人,他豁得出去,音音还是很吃这一套的。
他和那个人,根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