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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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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学什么?”
走了半天,萧南忍不住发问。
穆阳挠挠头沉思片刻,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让萧南学什么,裴胤上嘴唇碰下嘴唇就把事情扔给他,他也很无奈。
“你就跟着嬷嬷学怎么伺候陛下吧。”
“好。” 萧南垂着眸子看不清什么神情,只是低低应了一句,一副全听安排的样子,完全在他身上找不到昔日皇帝的半点样子。
把他扔给一个嬷嬷后,穆阳立马回去复命,嬷嬷没有多言,像平常教宫女一样让萧南开始学习。
自那天起 ,萧南早出晚归,中间还要腾出一点时间和裴胤周旋,虽然忙,但是萧南却觉得,这段时间过的似乎很充足。
一个礼拜后,裴胤告知萧南不用去学习伺候人,直接以后到裴胤身边伺候就可以,萧南也是二话不说答应下来。
寢殿里,萧南垂手站在裴胤后面,看着裴胤翻看着大臣的折子,夜已深,外面偶尔传出夜鸟的叫声。
“近几日大臣都催促我往后宫添人,你有什么想法吗?”裴胤放下折子没有看身后之人,只是淡淡问道。
萧南波澜不惊道∶“现下没有中宫,后宫之事,自是由陛下安排”
裴胤轻笑一声,听不出是讽刺还是不屑,他挥挥手带着笑∶“那就由你安排选秀吧”
“此是大事,我……”萧南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裴胤不耐烦的打断,脸上浮现出了不满。
“要你做就做,过来,伺候朕沐浴”
最终萧南是应下选秀之事。
他一言不发上前,腰带在他手里变松,外袍被褪去,萧南手碰到他里衣时,被裴胤一把抓住。
萧南奋力想挣脱,裴胤看着他的模样,心里不明有股火,便一把甩开他,萧南猝不及防趔趄后退几步。
“滚开,这副样子做给谁看!”
萧南握紧双手垂眸愣了片刻便转身出去,裴胤烦躁的扒掉衣服,看到屏风后面似乎有人影站立,是萧南。
裴胤烦躁万分,沐浴完出来,萧南果然在屏风后站着,脸上的情绪被面具隐藏起来他注意到,侍卫服似乎太大,或者萧南太瘦,看起来级及不协调。
他深吸一口气压了压自己的情绪,他最开始想折磨他的初衷,是想把他捧起来,然后猝不及防摔入地狱,可他现在看见萧南就喜怒无常,所以让他难受,他就有快感。
裴胤径直越过萧南走过去坐到床边,萧南依然垂手站着,没有下一步动作。
“过来。”裴胤朝萧南勾勾手指头,萧南低着头快步走过去,裴胤轻啧一声∶“真像个听话的狗。”
萧南顿住脚步缄默不言,而这句话却毒蛇般侵入他的心脏,从小到大他都很乖,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乖父亲母亲会更讨厌他,那个孩子会喜欢父母讨厌自己呢。
于是每次受欺负,他只是默默的忍着,却换来一次又一次更加变本加厉的欺负,而这时,他们总会说∶看,他真像一条听话的狗。
思绪萦绕,萧南心底的抽痛又加深一分,似乎等着裴胤接下来更加讥讽的话。
“给我倒杯水”
他如释重负的走到桌案前,隐隐约约好像听到背后裴胤走向他的声音,他拿着茶杯的手轻颤一下,胸口愈发疼痛,他深吸一口气端着杯子转过身,却在转身对上裴胤眼睛时,眼前一黑。
他感觉心脏像被撕裂般的疼痛,膝盖一软就跪倒在地,他模糊的视线好像看到朝他冲过来的人影,眼里似乎有些慌张,他蠕动的唇好像在说什么,可是萧南撑不住,倒了下去。
水杯打翻在地,水渍一圈一圈的绽开。
萧南感觉,自己好像被一双手接住了。
…………
屋子里的香炉升起薄烟,屋子外有若隐若现的风声,衬的屋子里格外安静,床上的人紧闭双眼,被褥拉到胸口处,藏在里衣下面的皮肤,隐约好像有花纹状的东西。
裴胤坐在床榻一边,死死盯着萧南胸口的纹路,薛霁的话还在耳边打转——“他的毒,世间还没有它的解法,医毒娘子的毒,除了她,无一人研制出解药。”
“他会死吗?”
薛霁的声音一字一顿地响起∶“会”
裴胤说不出自己现在的感受,他觉得自己应该狂笑,可嘴角却连一个浅笑都扯不出来。
裴胤的手移到他紧闭的双眼,往下,在他光洁的脖颈处停下,想使劲,却还是替他将一缕碎发拂过去。
有下人来报,裴胤随他出去到了大殿,殿里跪着几个人,看到裴胤,忙行礼。
裴胤薄唇轻启∶“何事?”
“陛下,边关战势危机,林将军已率大军出战,西边的邬族蠢蠢欲动己久,若发兵,恐怕对当前形势不利啊,林将军差属下回京,这是他让属下拿来的”
说话间,侍卫拿着一封信交上来,裴胤打开,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先前萧南在位时本就有边关小国蠢蠢欲动,碍于战神林纪知,有极大的收敛,直他半路杀出篡位,又不知从那里得到的消息他和林纪知不和,积压许久的心思从蠢蠢欲动到付诸行动。
殿里的人不敢看裴胤讪讪的继续开口道∶“望陛下派遣援兵”
裴胤当天拟下诏书派兵前往,凑出粮草一齐带往边关,他站在大殿上拿着那封信翻看,一种莫名复杂的心思笼罩了他的内心,久久不曾散去。
第二日,因为边关战事,朝堂上都人心惶惶,刚下了朝,裴胤就听下人来报说萧南醒了,便去了萧南哪里。
萧南半倚在榻边,听见声响微微抬起头,他的唇苍白的和脸一个颜色,眼里却清朗,他想下床行礼,却被裴胤阻止。
“你身上的毒,什么时候?”
萧南先是一愣,随后将衣服往上遮了遮,他不愿意被人知道,也不愿提及这份莫名又荒唐的事,而此刻却让他感觉自己被毫无遮挡的暴露出来。
“我……”,萧南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做解释,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