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奥斯本(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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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帕克一家来说，这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彼得与本叔吵架了——原因是他因为所谓的实习没有去接梅婶婶下班，导致她独自一人在黑夜中走了十二条街道回家。
“哗啦——”
里瑟听到玻璃门破碎的声音，随后是彼得红着眼眶冲出家门。门后的梅婶与本叔面面相觑。
“回来，彼得——”
本叔愣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反映过来，追了出去。
里瑟见状，连忙跟上本叔。
他跟不上彼得，对方经过变异后的身体真的太强了。
相比之下，面前步履蹒跚的老人显然更容易跟踪。里瑟就这样跟着本叔走过几条街。
本叔不知道彼得去了哪里，只是凭着直觉盲目寻找着，在马路上四处张望。
彼得只是一时莽撞，他总会回来的。
他这样安慰自己，但总觉得自己需要出来做些什么。
夜晚的皇后区治安并不算好，里瑟紧跟着本叔，心中泛起莫名的担忧。
“里瑟先生，先别去管彼得。”
“不过你能查到彼得的位置吗？”里瑟还是有些不放心。
“别担心，他在两个街区之外的一家便利店。那个男孩似乎想买东西，但没有带够钱。”
——“等等，那家便利店被抢劫了，劫匪还把男孩要的东西扔给了他。”
“难怪那个变异男孩不肯店主抓住劫匪啊。”
“里瑟先生，”芬奇有些焦急，“劫匪往你那边去了，你可能要再帮纽约警局抓个人。”
话音刚落，里瑟便看见街对面传来人群的尖叫声，接着是便利店老板有些徒劳的呼喊。
“有人能帮我抓住他吗——”
放眼望去，一个金发男人冲过层层人群，街道上的人们徒劳的看着这一切，却没有人伸出援手。
里瑟正准备上前阻止，却发现已经有人拦在了劫匪前面——是本叔。
劫匪面对眼前的本叔，扣动了扳机。
千钧一发之际，里瑟冲向另一边的人行道，一把将本叔推开。
劫匪又对里瑟扣动扳机，里瑟躲过旋转着向他射来的黄铜色子弹，趁劫匪不注意时近身卸掉他枪中的弹夹，同时反扭过他的手臂，将他一脚踹翻在地。
街边的双色警灯亮起，路边的巡警这才姗姗来迟。
里瑟没有久留，他涌入四散而去的人群。
他回忆起刚才行人们注视的目光，只希望没有人对自己的脸产生太深刻的印象。
他回过头，看着人群中冲向本叔的彼得。
“对不起——”彼得的眼眶红了，近乎抽泣。
八月中旬的纽约无比燥热。
艾琳娜不知道自己办公室的空调是怎么坏掉的，她只清楚在她专心阅读卡特给她的HR成员名单时，在空气中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
她立马意识到，是氟利昂泄露了。
香味并不浓烈，说明只是空调正常老化导致铜管破裂。
更何况她在任这两个月小心谨慎，不可能招来杀机。
纽约市政厅的基础建设果然还是不行啊。
十分钟后，接到市长兼好友电话的卡洛琳赶到三楼走廊镜头的市长办公室时，办公室的窗子敞开着，纽约八月中旬的热气长驱直入，与氟利昂的香味融合在一起，一时间让她感到有些不适。
办公室内的艾琳娜正在收拾着桌上的文件，挑出一些重要的内容装进自己的黑色公文包，当然也包括卡特给她的纸质文件袋。
“快去找人把空调修好。”
艾琳娜只说了一句话。
“额…你要去文案起草小组办公吗，那里有空调。”
“算了吧，”艾琳娜拒绝了她，“我亲自看他们把空调装好。”
“这——”
卡洛琳犹豫了片刻，还是没对此决定有什么异议。从进入市政厅的那一刻起，艾琳娜就过于谨慎了，但谨慎总不是坏事。
费恩觉得，自己被卷入了一个不可预估的阴谋。
十几分钟前，他们接到市长办公室的电话，说那里的空调坏了，让他们去市政厅修空调。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市政厅每个月都会有坏掉的东西需要修理或者换新——你也不可能指望那些公职人员们亲历亲为。
费恩换上工作服，正在收拾工具箱时，却被人叫住了。
来者是一个白人男性，看上去年纪不轻了，身材微胖。
“费恩先生对吗？”
“对，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只是希望您能帮我们一个小忙。”
男人拿出一个信封袋，交到费恩手里。
“这只是定金。”他解释道，“剩下的一半事后给你。”
费恩粗略的数了一下，信封里的钱几乎相当于他一个月的工资了，这让他感到有些唐突。
“所以我需要干什么？”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很简单。”面前的男人拿出一个窃听器。
“把这个装到市长办公室里。”
费恩愣住了，他看向眼前的男人，对方同样也在直直注视着他，眼神中的凶光几乎能将他吞噬。
“抱歉——”他手足无措地试图拒绝男人。
“这活我干不了。”
话音刚落，一把M216就已经指在了他的腰间。
“费恩先生，您确定不再想想吗？”
如果拒绝的话会怎么样？
自己已经知道了男人的计划，如果贸然拒绝的话，肯定会被男人灭口。
如果按他说的做，还有可能有一线生机。
费恩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嘛。”
男人满意的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
费恩只感觉身处下城区的停尸房中，四周的气氛冰冷而诡谲。明明是七月的纽约，却让他不寒而栗。
直到坐在德维尔公司的面包车上，车向曼哈顿区驶去时，这种感觉还没有褪去。
那枚窃听器就放在他的上衣口袋里，随着车的晃动与皮肤摩擦着。
十几分钟后，他穿过建有许愿池的小型广场，进入了眼前的白色巴洛克建筑。
三楼的最内侧便是市长办公室。装饰繁复的办公室大门敞开着，隔着门窗，他有些紧张地注视着眼前慢条斯理地翻阅一份文件的黑发女人。
办公室的空调没有运作，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氟利昂的味道。
女人的额角已经渗出汗水，却始终没有离去的打算。
“你的另外两个同事呢？”女人瞥了费恩一眼，狐疑道。
“哦…我让他们去采购替换的材料了。”他慌乱地解释道，几乎能感到手心因为过度紧张而不断地冒汗。
女人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您不走吗——去有空调的地方。”
“没事，这里挺好的。”女人一脸和善，但费恩却感到有些不舒服。
女人在打量着他，或者说是审视。
她真应该听话的出去，而不是让我没法顺利装好窃听器而被她惹到的人灭口。
想到这里，费恩鼓起勇气：“您应该出去，而不是留在这里妨碍我工作。”
没想到，在他看来无比生硬且不得体的话却起到了作用。
“那就辛苦你了。”
女人走出房门，只留下这句话，仿佛他刚才的犀利言辞根本没被她放在心上。
女人的脚步声在走廊上逐渐远去，费恩也开始按照男人的指示用红外线激光笔破坏监控摄像头。
走廊另一头的文案起草小组办公室。
艾琳娜打开电脑，卡洛琳也凑了上来，观看着办公室里费恩的一举一动。
“原来那天你让我收的那个家用监控的包裹是为了干这个。”
“所以她让你走，你就真的走了？”卡洛琳一脸的不可思议。
“对啊。”艾琳娜肯定道。
“”不然怎么知道我们的费恩先生要干什么呢。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奥斯本(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