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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阿时的妄想 ...
阿时在五六年间搬过好几趟家,并不是居住环境不行,而是为了能够和秦佳住得更一些。后来阿时终于找到了在秦佳小区的对面的小区,秦佳不知道。阿时只是为了在回家的路上可以看见不同的秦佳,冷漠的、打闹的、礼貌的、无措的,听起来似乎是挺变态的,但当你对一个人有了不一样的情感的时候,例如说是喜欢或者比喜欢更多一些、已经溢出来的喜欢。用世俗的话来讲,那个应该是爱吧。这样的情感为什么无法控制呢?也许能够控制的话,就无法说是爱了。
阿时低下头对着手机看了一下自己的发型和眼睛,有点无语,左眼右下面有一小块红印,她一哭就会这样,哭的太狠了,就两只眼睛下面都会有。这样要怎么给别人拍照啊?算了,用粉底遮一下吧,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阿时给别人拍完写真之后,已经是傍晚了。
落日和黄昏会给人以温柔的感觉,但古代诗人一直以荒凉为意境来描述,阿时高中的时候还没有什么体会,一直觉得那种荒凉的感觉是很缥缈的存在,出了车站的阿时看见天边的火烧云,心里居然可以体会到诗里写出来的意境。所以,不管怎么说,人们总会长大,在不同的场景下,突然成熟。
包里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阿时接了起来,“啊,是佳佳啊。”
“嗯,好啊,我现在刚出地铁站,去哪里吃饭?”
“好的好的,那你们先过去吧,我很快就来。”
阿时看了看手机,秦佳没挂电话,不知道是她故意的还是忘记挂了,但阿时没挂电话,因为她一直习惯秦佳先挂电话。
她把包里的蓝牙拿出来戴上了,听着没挂的电话里秦佳和顾良辰交谈的声音,偶尔会有几句调笑,是很正常的、男女朋友之间的对话。阿时走在下班的人群里,眼眶里储蓄了好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原来那种缥缈的感觉是存在的啊。”阿时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把电话挂掉了,这是她第一次挂秦佳的电话。
人生里有很多第一次,往往很多第一次都是刻骨铭心的。
阿时把眼泪擦掉了,梅雨时节好几天没下的雨,攒到了现在一起落了下来,夹杂着春天独有的温柔,细细柔柔的落下来了。
后来他们去了一家阿时很喜欢的寿司店,在那里吃完了饭分开后,阿时叫住了秦佳。
阿时想着,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总要死得明白。
“佳佳,你等会儿要和你对象一起回去吗?”
“嗯,对啊。”秦佳停了一会儿,“阿时是想和我一起回去吗?”
“没事啊,你们回去吧,我就是问一下。”
屋外的小雨还在下,一点都没有要停的迹象。
“明明傍晚还有黄昏的,现在这雨停不了了啊。”阿时叹了口气,拦下一辆出租车赶了回去。
“阿时,如果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你会很难过吗?”秦佳穿着橘色的长裙站在蔚蓝的天空和绿色的草地之间,转头问余时。阿时看着近在咫尺的秦佳,笑的很开心的说:“当然会啊。但是,佳佳,我一定不会忘记你的。”余时记得那天的天空很蓝,蓝的很纯粹,云也白。其实阿时很想说:“佳佳,我说的话,是认真的。”
对于余时来说,对秦佳说的每一句话都不是谎言,说出的永远会做到,只是她没有发现而已。
阿时回到家了以后,看了一下时间,把家里装着秦佳的写真集全部找了出来,一本本摞在一起,挑出了一些她自己最喜欢的写真集,然后翻出了一个纸箱,把写真集装在里面。阿时想了想,拿出了一把向日葵,有很多种类,是花店老板给的。然后阿时把大小、种类不一的向日葵扎成花束,花束里的向日葵高低交错,带着灿烂明媚的颜色,好看极了,和阿时的妄想一样。
是啊,秦佳是我的梦与妄想,妄想着能够在一起,妄想着能够一起过一辈子。可这个妄想注定实现不了了。她想。
阿时没想着要隐瞒,这种情感也不是能够隐瞒的,可以成功的话是最好了,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不管结局是什么样的,她都会接受。
阿时拿出了一张信纸,落笔:
Dear: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喊你,也是最后一次了。时间过得很快,但我不是没有想过我们可以在一起做很久很久的朋友,久到一辈子。可是席慕蓉说:每一朵花,只能开一次,只能享受一个季节的热烈的或者温柔的生命。我们又何尝不一样?我们只能来一次,只能有一个名字。而你,你要怎样地过你这一生呢?你要怎样地来写你这个名字呢?
所以秦佳这两个字里的人生有没有写上余时这两个字呢?也许是有的吧,毕竟我们已经做了一段时间的朋友了,幸好人生那么长,长到我可以遇见你,时间刚好不早也不晚,正是最好的年纪里。
在落款的时候,余时犹豫了,她不知道落款要写什么,索性就只留下了一个没有年份的日期。
就当做是自己的最后一次任性了。
阿时把信纸折好封进信封里,然后再信封上盖上了火漆印。等火漆印干的时候,阿时把秦佳剩下的写真集收好后,重新找了一个箱子收好,用胶带封好后,把信封放进那个还没封起来的箱子里封好。
做完这一切后,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余时把妆卸了,重新带好美瞳后,她抱着箱子走出了门,出门后突然想到今天早上的天气预报,平时不太准,这次可是真准。她笑了一下,把门带上了。余时带了伞,把箱子和向日葵挡的严严实实的,去了秦佳那。就在对面小区,也不会很远……
阿时找到秦佳的公寓后,看了一下门牌号,确定是了,抬手按了门铃。在等待开门的途中,阿时捋了捋湿掉的头发,在猜想会是谁来开门,但是不管猜与不猜都没什么太大的所谓了,自己已经被抛在傍晚的那通电话之后了……也许更早一点。
门开了,意料之中的人开了门,他见到余时愣了一会儿,转头朝屋里喊:“阿时来了!”而后对她抱歉地笑了笑,“阿时你进去稍等一会儿吧,佳佳她还在洗澡。”
“顾先生,我就不进去坐了,佳佳还在洗澡的话,那就麻烦你帮忙把这个箱子转交给佳佳吧。我们也没有那么熟,你叫我余时就好。” 阿时说完后对顾良辰稍微颔了颔首,“先走了。对了,这个花束也是给她的。”余时稍微停顿了一下,转过身背对着顾良辰,说:“我对她就是你想的那样。”
顾良辰看着余时的背影眉头皱了起来,站在门口不想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屋里传来秦佳的声音:“阿辰,是阿时来找我了吗?她人呢?”顾良辰转身把门关上了,“余时她走了,让我给你个东西,挺沉的……还有一束向日葵,包的挺好看的。”
“是吗?我看看那丫头给了我什么。”秦佳擦着头发走了过去,看了眼那个箱子,“估计是我的写真吧,她之前有段时间就会过来给我送写真。”说着她把头发包了起来,抱起箱子放到沙发上,拆开一看,一封带着火漆印的信和一摞的写真,她有的和她没有的,全在里面了。
可能你们会觉得有点奇怪,怎么说呢,就是有一种明知不可为之的感觉。对于余时来说,秦佳就是那个不确定的因素,她知道继续喜欢她是一个错误,可是她还爱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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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阿时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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