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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和我太像了! ...

  •   但是不多时,我的胳膊就被他从身后一拉,我顺着冲力又回到了他的怀里,他把我楼得死紧,恨不得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去,我一丝也挣脱不得,就听他激动地说:“苏舒,千万不要跟他在一起,他安锦程就是个魔鬼,他娶你一定另有目的,他不会善待你的。你跟我走好不好?我们去别的城市发展,远离这里,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我憋气憋得满脸通红,喉咙又发不出声音,只能在暗暗腹诽道,我还没被他折磨死,就先被你憋死了。
      没有听到任何回答,他这才放开我,双手抓着我的肩膀,施以马景涛牌的摇肩运动,我感觉自己正坐在秋千上,被人荡来荡去,荡得我头昏眼花,眼冒金星,好像吐。
      “苏舒,答应我好吗?你答应我,答应我。”他激动地咆哮着。
      我:“……”你摇吧!五脏六腑不摇出来算你狠。
      后来,我被摇烦了,从嘴里断断续续地发出几个音节,“来----不-----及----了!”
      “不会的,我们现在就走。”说着他便拉着我向前大步迈开,飞一般冲去,他多高多大啊!步子还迈得那么开,我只能以小跑的姿势跟着他走。可没走几步,他又突然停下,我顺着冲力,整张脸重重的贴在了他石头似的后背上,我感觉自己的脸都变形了,同时庆幸,我不是整容脸,要不然这一撞,我怕是要面目全非,无法见人了。
      我稳住身形,头晕目眩地抬头看去,透过徐柏寒的肩膀,我看见了一个黑西装的墨镜男挡在徐柏寒的前面,“徐少爷,您带着我家夫人这是去哪?”
      夫人?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地朝车道望去,此时街灯都亮了起来,能够很清楚地看到,车道旁边不知何时停了一辆车,安锦程正从车子里走下来,他慢条斯理地朝这边走来,神情是一贯的儒雅淡然,嘴角噙着淡笑,“柏寒,有话好好说,可别吓坏了我的新婚妻子啊!”他故意把‘新婚妻子’这四个字咬得很重,好像是在彰显自己胜利者的身份。
      “安哥,你放过苏舒吧!她是无辜的。”徐柏寒请求道。
      “柏寒,你误会了吧!”安锦程失笑,“我不太明白你话里的意思。”
      徐柏寒从来没有求过别人,但对方装傻充愣的态度,瞬间就激怒了他,“安锦程,你少跟我装蒜,要不是她长得像…..她,你连看都不看一眼,怎么可能会娶她,你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何必在这假惺惺的装傻充愣,我看着恶心。”
      “柏寒,你动心了。”安锦程眯了眯眼,眸光在镜面后闪出晶亮的光芒。
      徐柏寒不自然地撇开脸,有些不敢与他对视。
      安锦程抿了抿唇,随后慢条斯理地给出方案,“既然如此,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的份上,给你一个公平的机会。让苏舒自己选,选你还是选我。不管结果怎么,我绝不拦着。”
      见他那笃定的神情,徐柏寒也不甘示弱,扬起下巴,“好!”
      然后,四只眼睛齐齐地看向了我。
      我一愣,不确定的把手指指向自己,得到鼓励的眼神后,我在心里哀叹一声,你们也太为难一个天秤座的人了好不好!
      其实我最想说的是两个都不选,可能是我的眼神出卖了我的心,他们竟然秒懂,并且不约而同地摇头。
      我讪笑一声,又瞟去一个眼神,要不两个都选?
      哎,预料之中的摇头。
      突然,我灵光一闪,从衣兜里翻出一个超市找零的一元硬币,朝他们问道,“你们谁想当人头?”
      安锦城淡笑,徐柏寒眼珠暴凸,虽然两人神情不一,但都大有要将我大卸八块的冲动。
      我悻悻地将硬币收回兜里,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让我选有意义吗?
      忽然间,我斜睨到一棵梧桐树后面闪过一道雪亮的刀光,我脸色大变,说时迟那时快,我想也不想地朝站在梧桐树旁边的安锦城的身上扑去,嘴里大喊一声,“小心。”
      时间静止了n秒,我睁开眼,没有预料之中的疼痛,正疑惑间,对上了一双沉静如深潭的黑眸,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正搂着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胸口,一副投怀送抱的傻样,这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我:“……”明明刚才…
      我来不及放开他,连忙转头朝梧桐树后望去,一个穿黑西装的保镖,正在用一把大剪刀,呃,剪指甲?
      那保镖从树后移出身影,呆呆地与我对视,“夫人,要剪指甲吗?”
      我操!原来不是刺杀啊!
      徐柏寒黑着一张脸,盯着我环抱安锦城腰的那双手臂,有种要将它们砍掉的狠戾。我连忙放开手,退了几步,刚才我只是在救人,救人,呵呵!
      谁信呢!
      徐柏寒的视线就像是黏在了我身上一样,眼里饱含着受伤难过痛苦委屈…就好像我是个见异思迁的负心汉,他这只小白兔被我无情的抛弃了一样。
      我实在不忍心,决定安慰他一下,“……天下何处无芳春,何必在我这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呢!”
      徐柏寒神色一窒,突然怒极反笑。
      “哈哈哈哈……”他笑着笑着笑弯了腰,就差在地上打滚了,最后眼泪都笑出来了,等那阵笑意过后,他支起身子拍了拍安锦城的肩膀,“安哥,怎么样?帮你试探过了,是个毫无心机的傻大姐。你就安心的带回去吧!绝对不可能重蹈覆辙,红杏出墙。”说完他又哈哈大笑起来。
      我恍然大悟,咬咬牙,原来这都是做戏给我看呢!
      安锦城淡笑,不着痕迹的将他的手拍开,“好了,不玩了,太晚了,回去吧!”
      随后,他对两个保镖道,“你们护送徐少爷回去,路上小心!”
      “是”
      徐柏寒又恢复了放浪不羁的神情,被两个保镖架着走了,走到半路,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开始暴跳如雷的谩骂。
      “安锦城,我ri你大爷!你竟然使诈。你tm,老子诅咒你,生儿子没有□□儿……”
      我掏掏耳朵,看着徐柏寒被两个彪形大汉粗鲁的塞进那辆车子里,随着车子的离去,骂声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夜色中。
      我偷偷瞥了一眼站在我旁边的男人,有点尴尬啊!
      “乃个…我先回去了。”说着也不等他回答头也不回地走了。
      谁知,他竟跟了上来,距离我一米的距离我们一前一后的走着,我觉得自己没那么矫情,回头便道:“我家很近,不需要送的。”
      他把双手插进裤兜里,淡淡的“嗯”了一声,似乎不太愿意搭理我的样子。
      但是这男人,言不由衷啊!怎么还跟着我啊!
      已经走到小区门口了,我再次回头,劝道:“我家就在里面了。你看多近啊!”
      谁知他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车钥匙,然后按了按,就在离我们不远处的地方,停着他那辆拉风的宾利房车。
      我:“……”突然感觉脸很疼。
      翌日清晨,老二帮着我把行李搬上了安锦程的车,车子开动的那一刻,我坐在副驾驶上,看见老二擦着湿润的眼角,我不会安慰人,只好假装没看见,随着车子的开动,我的人生正式步入了另一条崭新的道路。那里是鲜花锦簇也好,荆棘缠身也罢,此刻的我,眼里尽是无限的迷茫,和对未来无边的憧憬。
      一路上我都保持沉默,我旁边的司机目不斜视的开着车,后座的安锦程似乎也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三个人,密闭狭小的空间,就这么沉闷而又无趣的三足鼎立着硬生生地挺过了六七个小时。
      车子在一片绿茵茵的草地旁停下,广袤开阔的草地中间有一栋两层楼的白色小别墅,欧式风格的设计,精巧别致,矗立在一片绿色的天地间,格外的清新怡人,小别墅前面还有一个露天游泳池,别墅的右侧还有一个小花园,此时是春暖花开,百花争妍的季节,各种美丽鲜艳的鲜花争先怒放,姹紫嫣红,美不胜收,让人应接不暇。而这一切美好的自然景色,都被一圈雕花镂空的大围栏深院锁春秋,仿佛吝啬的不让春光外泄似的,连一只出墙的红杏都未曾看到。
      随着车子喇叭的响起,朱红大铁门缓缓开启,车子开进大门后,又在草地上行驶了一分来钟,便停在了小别墅的门前。
      我走下车,引入眼帘的就是一片鲜艳夺目的童话世界,心里啧啧称赞,果然有钱人就会享受。
      门口正等着一个五六十岁的妇人,和一个看起来五六岁的小女孩。看这妇人一身的打扮,定然是这家的保姆。小女孩穿得可就漂亮的不像话,自然卷的黑发高高扎起,上面别一朵大红色的蝴蝶结,白色的蓬蓬公主裙,脚底一双粉色小皮鞋。春天的天气,气温忽高忽低,难以捉摸,今日倒是一个旭日高照,蓝天白云的好天气,气温不冷不热,公主裙里配件保暖内衣,再穿一件白色打底裤,看起来既洋气又暖和。这样一身美丽可爱的打扮,再配上女孩儿苹果似的白里透红的脸蛋,一双水灵灵葡萄似的大眼睛,精巧漂亮极了。
      只是那五官,我不禁怔住,太像我了吧!简直就是缩小版的我好不好,我心里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失忆过一段时间,然后和安锦程生了孩子又把他们父女两给忘记了,再次相遇时,安锦程对我又爱又恨,为了报复我,采取卑鄙手段逼我和他结婚,然后把我绑在身边,对我进行这样那样爱的折磨?
      “爸爸”
      就在我在脑海里补脑着一部虐海情仇的情感大戏时,一声稚气娇嫩的叫声将我拉回了现实世界。
      安锦程一下车,就被飞扑来的女儿抱住了双腿,安锦程的眼里溢满了温柔笑意,他弯下腰把小女孩儿抱了起来,又在她红润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柔声问道:“想爸爸了没?宝贝儿。”
      小女孩儿亲热地又在安锦程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用甜甜糯糯地声音答道:“想,想得都睡不着了。爸爸,有没有给我带礼物啊?”
      安锦程刮了刮小女孩儿的小鼻子,佯装嗔怒道:“原来是想爸爸的礼物呢!我坏蛋。”
      “那到底带了没?”小女孩儿嘟起小嘴,撒娇道。
      “于妈,去把后备箱里的那个紫色的箱子拿出来。”安锦程对立在一旁的妇人嘱咐道。
      “是,先生。”于妈答应着就去开后备箱。
      “耶!”小女孩儿高兴地大叫起来,“爸爸太好了,我爱死爸爸了。”说着又在安锦程脸上吧唧吧唧地啵了好几口。
      小女孩儿已经迫不及待地看自己的礼物了,连忙过河拆桥挣扎着要从爸爸的身上下来,去拆她的礼物。安锦程却按住了她,说:“宝贝,我给你介绍一个人。”随后他看向我,示意女儿我的存在。
      “叫妈妈。”
      我被这个称呼吓回了神,刚才被这对父女亲热的场面唬得一愣一愣的,没想到呀没想到,安锦程对另一个女人竟是完全另一幅面孔,我还以为他永远都是淡漠疏离、高雅自持的模样呢!哎呀!如果他对我也这样,那该多好呀!
      小女孩儿一听这话,笑容立刻就消失了,皱起小眉头,小眼睛警惕着,整个人充满了防备和敌意。这也能理解,爸爸是她的,突然多了一个女人和她来分享爸爸的爱,而且还要管她叫妈妈,不管这个孩子有多大,他总会产生厌恶和不安全感。而这就需要时间来磨合,通过日积月累的相处,才能渐渐消失。
      完全了解小女孩儿心思的我,尴尬地笑笑,其实我自己也才二十来岁,也是个半大的孩子,突然被进入母亲的角色,实在太为难我了。
      “乃个……叫阿姨就好了。”我咽了咽口水,憋出一句话。
      “哼,你想的美,丑女人!”小女孩儿冷冷地骂道,随后转头对爸爸哀求道,“爸爸,我不要妈妈,我只要你,你把这个女人赶出去好不好?我讨厌她。”
      “宝贝儿,不要胡闹,她以后就是你妈妈了,你以后的学习生活就由她来照顾,你要和她好好相处。乖,听话。”安锦程虽然宠孩子,但原则问题还是分得很清楚,没有让孩子乱来。
      “你不爱我了。”小女孩儿憋气嘴,眼圈泛红,委屈的两眼泪汪汪,哭着喊道,“我讨厌你,讨厌你们所有人。”说完挣扎着从爸爸的怀里下来,头也不回地跑回来屋里,噔噔噔地上楼去了。
      “唉!小姐。”于妈在后面喊道。
      安锦程面色阴沉,向于妈吩咐道:“别管她。你先把夫人的行李带到二楼去,她住右边起第五间房间。”
      “是,先生。”于妈答应着,又将我的行李同那个紫色大箱子一并提着朝屋里搬去。
      我见她提着挺重的,而且我觉得现在的气氛实在不宜多留,于是便道:“那我,嗯,先去整理一下去?”
      安锦程点了点头。
      得到应允,我立刻三步并作两步的跟上了于妈的步子,然后从于妈手中抢过两个箱子,并热情地说:“于妈,让我来吧!
      于妈瞥了我一眼,淡淡地说:“夫人,如果您不想让我失业的话,还是把箱子还给我吧!”
      我僵着脸把箱子还给了她,看着她吃力地提着两个箱子上楼地背影,心想,就连佣人都不欢迎我,看来我处境堪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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