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与神说》西洋

3、第三章 做人太苦，我想为妖

　　近来六星镇的人和动物纷纷染上疾病，原因不明，大夫亦束手无策。
　　风师与钟小璃刚入六星镇，一众人等见之皆围了上来，叫嚷着。
　　“风师大人回来了！”
　　“风师大人······风师大人······”
　　“风师大人，我去叫镇长！”
　　不一会儿，镇长便前来迎接。
　　“风师大人，您可来了！”
　　镇长对于目前镇上的情形已然无计可施，只盼望有能之人来此施以援手。今，终盼得风师前来。
　　“镇上又是发生了何事？”
　　风师直接问道。
　　“最近大家不知为何染上了一种疾病，腹痛不止且恶心干呕，以及发热；折磨的人食不下咽寝不能安！”
　　“可是有鬼出没？”
　　“未曾发觉。”
　　“水源可有查过？”
　　“查了，没有问题。”
　　“待我夜里仔细查探一番，再说。”
　　“行。还请风师大人与这位小姑娘前去我家中居住！”
　　镇长邀请风师以及钟小璃前往家中居住，然被风师婉拒。
　　“镇长好意，我心领了。我与她还是住在之前居住过的客栈。”
　　“那我让店家替两位安排上房！”
　　一众人前往客栈。近来并无外人前来，故而将两间最上等的房间给了风师与钟小璃居住。无需镇长吩咐，店家亦会照顾周到。
　　几日奔波，二人各自于房内洗了个舒服的凉水澡，换上干净的衣裳，然后聚集楼下。一众人等皆已散去，唯有镇长在此设宴款待二位。
　　钟小璃已是多日未吃过这等美味，与浅尝食用的风师显然成为对比。镇长见之，道。
　　“小姑娘喜欢吃什么尽管点。”
　　“我唤钟小璃，并非小姑娘！”
　　“那我便唤你小璃姑娘，可行？”
　　“行行行。我想问，之前此地发生过何事？”
　　钟小璃十分好奇，食用晚膳的动作皆慢了下来。
　　“我们六星镇很早以前便一直受大仙保护，然三个月前有大妖携一众小妖想要在此占地为王，大仙与众妖相斗寡不敌众，后幸得风师大人相助与大仙合力击杀众妖。我们六星镇才得以恢复安宁！”
　　闻言，钟小璃吓得筷子掉落在桌。
　　“你竟还会除妖？”
　　风师见钟小璃因此而害怕，不禁莞尔。
　　“妖若为害人间，自当除之。”
　　接下来，钟小璃只觉吃嘛嘛不香！话锋一转，又问道。
　　“镇长，那大仙如今可还在保护你们？”
　　“大仙自那一战受伤严重之后，一直处于闭关当中。此次疾病虽有蹊跷，但原因尚不明确自不敢打扰大仙。”
　　镇长不由叹息。
　　“我们六星镇恢复安宁不过三个月，如今又生事端！”
　　诶！镇长此言不禁令店家亦是叹一口气。
　　深夜，风师与钟小璃行走于寂静无人的街道上查探可疑之处。期间，后者言道。
　　“你猜想，究竟是何所为？”
　　“你此前待在森林之中，难道未曾听过妖界的动乱？”
　　风师不答反问。
　　“你是指三个月前的事？！”
　　大妖携众小妖想要在此六星镇占地为王。总归事关妖界之事，钟小璃继而言道。
　　“我有所耳闻，妖界有一大妖叛离了妖王。原因如今世间百鬼横行，此大妖野心十足不满偏安一隅，遂带着一众与之想法相同的妖出了妖界。他们想占据人界，得一方势力。”
　　钟小璃随之想了想，忍不住猜测。
　　“莫不是此次事件又是他们所为，想要打击报复？！”
　　“你担心是他们所为？”
　　“同为妖族，我亦不想他们一错再错。白白丢了性命！”
　　忽然，钟小璃发觉街角拐弯处红色的灯笼。
　　“那边有人！”
　　如此三更半夜，何人会手提红灯笼站那里？！
　　风师冲向前，不见其人。二人于四周查探，忽听一稚童的声音。
　　“哥哥，咱们快回家吧！我害怕。”
　　只闻其声，终不见其人。风师隐约猜到是何物，然对钟小璃道。
　　“三个月前，叛离你们妖王的大妖与一众小妖尽数击杀，无一例逃脱。”
　　钟小璃不语。良久，问道。
　　“我若有一日危害了人界，你是否将我除之？”
　　“自当除之。”
　　“如若是人先负我，你亦会将我除之？”
　　眼下，风师沉默。
　　二人不再四处查探，返回客栈。途中，风师作问。
　　“你可是记起了以往的记忆？”
　　“我只觉得与鬼接触，我不甚害怕；反倒与人来往，令我心中莫名恐慌！”
　　钟小璃有此心结，定然与人有关。风师心想；或许这便是妖王为何欺瞒她的原因？！
　　回到客栈，镇长还在，店家亦未休息。钟小璃言之，几日来不曾好好睡一觉，太累了便先回房。任由风师与镇长商议今夜所见所闻。
　　钟小璃躺于床上很快熟睡，不稍一会儿，却被人惊醒。
　　此人敲的是窗而非门，言道。
　　“你可睡着？”
　　若不是听声音乃风师也，钟小璃定会发出惊叫。
　　“你为何不从门前进来？”
　　虽是风师，可钟小璃仍觉得奇怪。
　　“我便不进来了！你切莫开窗，只需听我说。”
　　风师此言，令钟小璃停止了靠近窗边要打开窗的想法。
　　“你想要对我说何事？”
　　“方才你问若是人负你，我会不会将你除之？！”
　　风师停顿片刻，言道。
　　“你于我而言是特别的存在，我定然不会将你除之！”
　　钟小璃闻言喜上眉梢，确认道。
　　“当真？”
　　“当然。”
　　“真的真的？”
　　“真的真的。”
　　二人不禁同时笑出声。钟小璃躺回床上，再次确认。
　　“我于你而言真的是特别的存在？”
　　“你于我而言是特别的存在。”
　　钟小璃心满意足的睡着了。而窗外，那犹如三岁小孩者依旧笑的诡异。
　　翌日，日上三竿钟小璃还未起床，店家前来敲门。然钟小璃于房内吼道。
　　“休要吵我，走开！”
　　自此店家再也不敢打扰。
　　风师一早便随镇长前去查看染上疾病的乡民。据今日所报，染上疾病之人较于昨日又上升了一倍，且今日还有些乡民莫名嗜睡，若强行唤醒会凶狠的攻击人。风师与镇长随人前往乡民家里。
　　一中年男子酣睡于床任凭风师如何摇动便是不醒。
　　“滚！”
　　他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风师见此，强行将他弄醒。然对方面目犹如凶煞，恶狠狠的攻击风师，却被风师一掌打晕。镇长与一位乡民合力将他搬回床上。待要走时，他于睡梦中念念妻子的名字。
　　“他口中念叨之人是他夫人，便是此前在余大夫那里瞧见过的正在照顾幼子的那位。”
　　镇长言之。
　　整个镇上一半染上疾病之人皆挤在余大夫家中，奈何余大夫虽医术高明却也对此疾病束手无策。如今一夜之间，乡民又生怪病！
　　风师与镇长随人又是查看了几位生怪病的乡民，症状相同。如此嗜睡下去，生命岂非受到威胁。
　　午时，风师与镇长回到客栈。稍后有人来报，昨夜未曾有兄弟俩深夜外出！半日盘查，此结果更是印证了风师心中所猜想的那般。
　　果然有鬼！！
　　“风师大人，昨夜之人难道真的······”
　　“是恶鬼。”
　　风师肯定道。
　　“那······那可要通知大仙？”
　　“恶鬼，我自当除之；无需唤醒她。”
　　眼下，镇长自是相信风师有能力除恶鬼，便不打扰大仙闭关。
　　突然，店家提醒道。
　　“小璃姑娘到此时还未下过楼！”
　　“可有去唤过她？”
　　风师思及昨夜钟小璃所言，问道。
　　“唤过一次，小璃姑娘发脾气让人不要打扰。”
　　“那便随她。”
　　钟小璃若不想与人来往，自当避之。风师全然想不到她会如同今日生怪病的乡民那般陷入嗜睡当中。反而镇长有些担心。
　　“风师大人，不如您给小璃姑娘将午膳送上去？！”
　　镇长所言，店家立刻准备膳食。风师迫于无奈，只能亲自将午膳送去钟小璃的客房。
　　风师先于门外敲了敲，听不到里面任何动静方推门而入，只见钟小璃还在睡觉。风师试探摇晃两下，不见她醒来便知她亦中招。
　　“还敢自称是妖，修行之术这般低弱。”
　　风师心道，为今之计只有快速解决了恶鬼。
　　他下楼，与镇长以及店家说明情况勿扰钟小璃，之后出了客栈于六星镇内每个街道的路口施以术法。若恶鬼通行，风师必有感应。
　　入夜，风师手提红色灯笼行走于街道上，果然不一会儿便引出了恶鬼。那恶鬼极为狡黠，不知如何避开了风师施行的术法，站于每个街道的拐弯处露出半边侧身手提红灯笼吸引风师紧跟于他。
　　引至一条小巷中间，那恶鬼才显露全身，模样极是奇特。
　　“风师大人，早就听闻您的大名。今次遇见不知是你死还是我活！”
　　“你早已死了，我不介意让你死绝。”
　　“话虽如此，想让我死绝要看你有何能耐？！”
　　一人一恶鬼言至于此，正面冲向对方之时那恶鬼又言道。
　　“你手上的红灯笼我极为喜欢，不如让给我！”
　　恶鬼想要抢风师手上的红灯笼，然风师令整个红灯笼着起了火，扔向对方。
　　“想要，我烧给你便是。”
　　恶鬼见喜爱之物燃烧殆尽，急红了眼。
　　“风师，我要你死！”
　　“凭你，不自量力。”
　　二者再次正面冲向对方，恶鬼吃了大亏顿时穿入墙中，隐没了起来。随后，忽闻钟小璃的声音。
　　“风师，我若有一日危害了人界，你是否将我除之？”
　　“你？！”
　　不对。风师立刻警觉，此声音者并非钟小璃。
　　“如若是人先负我，你亦会将我除之？”
　　再者言道。
　　风师险些受迷惑，探查到那声音出于何处，使用掌风之力令对方现出原形。
　　一个犹如三岁小孩的恶鬼从巷子里的上空掉落在地。
　　“弟弟！”
　　那消失的恶鬼瞬间将掉落在地的恶鬼一把抓起，二鬼退后与风师保持距离。
　　“我便知作祟者不可能同一鬼，果然是你们两个恶鬼。”
　　“风师，凭你想要阻止我们，做梦！我们定要让此地成为人间炼狱。”
　　二鬼从巷子的另一头飞出，风师紧跟后面。一瞬间，所有染上疾病的人和动物痛苦难忍，嘶吼大叫。而那些得了怪病的人，纷纷跑向大街，目不识人只知凶狠的攻击与破坏。其中，钟小璃亦如此。
　　六星镇的其他正常乡民，纷纷手握武器阻拦那些得怪病之人的攻击与破坏。钟小璃首当其冲，然被风师打晕令人将她捆绑了起来。其他正常乡民以此为例，捉拿那些得怪病之人。
　　风师将掌风化为利刃阻挡二鬼再次作祟，二鬼之一那个犹如三岁小孩的恶鬼被风之利刃所伤。
　　“哥哥！”
　　恶鬼喊其兄长，风师见机将一阵掌风劈向于他。
　　“救我！！！”
　　恶鬼不及其兄长相救，直接被风师斩杀。其兄长简直气急败坏！
　　二鬼之一被斩杀，那些得怪病之人恢复正常。钟小璃亦清醒，发觉自身被捆绑脱困之后前来助风师。
　　“竟是恶鬼！”
　　那恶鬼钻入墙中，穿过一面面的墙，使风师想要阻其着实困难。
　　“我来。”
　　钟小璃变出一小小只蜜蜂，追恶鬼而去。那恶鬼被蛰的满身是包，然全部蜜蜂皆被恶鬼收入红灯笼中烧死。期间，风师寻得机会想要斩杀恶鬼，却让恶鬼逃脱了去。
　　恶鬼再次作祟。所有染上疾病的人因疼痛难忍自我折磨，身边之人想办法阻止他们发疯。而染上疾病的那些动物，或飞或跳，或相撞或狂奔；场面不受控制。
　　“你去帮其他人。”
　　风师支开钟小璃，后者听从前去帮助镇长他们。
　　从入夜到天明，那恶鬼实在难除。二者纠缠打斗，风师每次以为可以将其斩杀，却次次被恶鬼狡猾脱逃。
　　显然，风师失去了极大的耐心。六星镇顷刻刮起风下起漂泊大雨，风师于风雨之中召唤出神剑，实乃他的本源，风也；追逐恶鬼将其瞬间斩杀！
　　恶鬼如何也想不到，他便如此连同他的红灯笼一块消散于世了。恶鬼以除，疾病自然退去，六星镇的所有乡民惊愕于这场突如其来的风雨，然而钟小璃异常欣喜。
　　“是风；起风下雨了！风师，起风下雨了！！”
　　风师眼看钟小璃对着他且喊且享受风雨的模样，原本将要失控的风雨渐渐地微弱了下去。清风细雨，舒爽之极！
　　天地间，多方感受到神剑现于人世。特别是鬼王，感受到神剑之力朝着六星镇的方向轻蔑一笑。
　　六星镇内，乡民们喜极而泣。镇长来到风师跟前，说道。
　　“多少年未见此等现象，怕是连老天也看不下去人间恶鬼横行！”
　　而后，对着风师恭敬道。
　　“风师大人，今日承蒙您再次救了六星镇，我等万分感激！！！”
　　“不必客气。”
　　风师回言。
　　一旁乡民们见之，亦对风师表达感激之情。反观，风师面露难色。
　　“各位，镇上恶鬼既然已除，我便在此告辞。”
　　“风师大人，何需这般急着离开？我等还未好好谢您呢！”
　　“不必了，我怕再迟便走不了了。”
　　风师欲走，然钟小璃不解道。
　　“为何？”
　　话音刚落，远远的便听到奔跑的声音。不稍一会儿，眼见一只黑熊飞奔而来，却无人感到害怕。近了，只见黑熊往风师怀里撒娇！
　　钟小璃大叫。
　　“黑熊精！！！”
　　“小璃姑娘，她并非精怪，是我们六星镇的大仙！”
　　此乃大仙？！分明精怪嘛！！
　　风师一把推开大仙，却引发对方不满，强行将风师抱在怀里。
　　“风师，你怎能这般不近人情？！”
　　这居然是只母熊！钟小璃心想，难怪往风师怀里撒娇。
　　“好歹我们一起战斗过嘛！”
　　“你身上的毛太热了。”
　　风师以此为借口，再次推开大仙。后者只能作罢！
　　“镇长，为何我睡了一觉，醒来镇上变成了这副衰败的模样？”
　　大仙发问，镇长自是老实回答。
　　“大仙，实不相瞒，近来咱们镇上有恶鬼散发疾病与怪病，幸得风师大人再次相救！”
　　“为何不报我？”
　　“未查明原因之前实在不敢惊扰大仙闭关，待查明已是一发不可收拾。”
　　镇长好意，大仙明白仍有些生气。
　　“我分明说过，若镇上再有事发生，定要通知我！”
　　“是我让镇长不必唤醒你。既是恶鬼，我自当除之。”
　　风师解围道。
　　“我们六星镇再次多亏你相救，多谢了！”
　　大仙言之感谢，且付以行动表达谢意。
　　“走，喝酒去。办庆功宴咾！！！”
　　此时，风雨已停；天边出现了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