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哭，丑人没资格》糊nuts

117、第一单

　　角角在人类公司这边工作顺利，在鲛人那边的工作也蛮顺利的，没办法呀，都靠同行衬托，其他小鲛人可都是真真的第一次来陆地，到现在还没过适应期呢，每天早上被陆地干燥的环境弄的流鼻血的都大有人在，更何况其他呢，心理的适应期恐怕更得长了，这些，角角表示完全没体会过，因为她当年来陆地时候可是极度悲伤加痛苦的，还要躲仇人一样躲着妖族，在人类中隐藏自己的身份，那可是步步惊心，哪里有时间管什么心理适应和身体适应呢？一来陆地上就是找工作，一份餐馆打工的活计已经让角角忙碌的全天连轴转，连鲛人的长时间睡眠也无法顾及，真正是为了生计，为了活着而奔波，那种情况完全不允许她娇气。
　　虽然当时的角角完全没觉得自己苦，只痛苦于恐怖的梦境和烦恼找不到黑玉晶的线索，常常暗地责怪自己太弱、太懒，但实际上，对比这些集体来到陆地上的小鲛人们，可以看出角角当年可是十分坚强呢，完全不是丑小鸭的那种怂样子。
　　人在困境中，真的能被逼出潜力来的。或者变成强者，或者彻底摧毁。

　　说起鲛人工作这边，就要说到角角的第一份任务，猫妖的订单。
　　角角的鲛人工作本来极其轻松，都是些适应环境的锻炼，余经理相当于老师，在教学，而不是在管理员工，之前也说过鲛人是没有大学的，但她们有公司的长时间培训，每个公司和岗位都有自己的培训计划，有些甚至长达几年，也有些是分段的，先培训几个月，工作一两年年，再培训几个月，再工作，这样间断穿插进行，以保证工作和培训内容契合。这种培训就相当于人类的大学内容了，好处呢，就是学生学到的东西会跟工作内容紧密结合，而且往往也是最新的企业应用的知识，坏处呢，就是系统性要差一些，不过，之前也说过像是佳虹去的那种咒术研究的工作，也要培训几年甚至更久，恐怕与人类的博士或是一些8年制的差不多了。
　　但这也是为了应和鲛人长达200年的漫长寿命，她们可能会换太多工作，一次大学往往不能适应她们的漫长职业期，多次培训更符合她们每次跳槽，而且单次培训的时间一般也比人类的四年大学要短，避免她们频繁跳槽浪费太多时间。

　　角角对于这种轻松的培训期自然是耐不住的，她闲得慌嘛，所以呢，就经常催着余经理问猫妖订单的货到了没有，其实，猫妖自己也没有角角着急，可能是对鲛人的供货速度早有预期，猫妖每次见到角角也只是随口一提，然后就是俩人聊家常，根本不催货。倒是角角觉得已经拖了这么久，再没点儿消息似乎不太合适，才开始追问起余经理了。

　　等余经理终于从公司那边得到配额，给了货，角角急匆匆跑去跟猫妖交单了——了却一桩心事呀。

　　货物是角角赶着阿瑾去射箭馆的日子，一下班跑去余经理那边拿的，然后当天又急匆匆跑去给猫妖送去，她可不想把鲛人的货品往宿舍带了，一是麻烦，二是不想再多抽一天时间去找猫妖了，反正她对人类世界的交通很熟，打车软件用的熟练，一天跑两处丝毫不费力，干嘛还要额外多占用宝贵的阿瑾不在的时间呢？

　　咦，这话有点儿不对，说的好像她很期待阿瑾不在身边似的，她是很喜欢跟阿瑾在一起啦，但是，她也需要自己的空间嘛。嗯，说起阿瑾，也不知道阿瑾是多喜欢射箭，每周都去，也不腻，角角这个鲛人对玩准头这种事情表示不理解，就像看小孩子玩搭积木——有啥可玩的？

　　“哝，你要的东西到了。”角角把一只快递纸箱子放地上。
　　“哟呵，这次这么快？”
　　角角抽抽嘴角，心说，自己心里急的很，生怕拖了这么久发货，猫妖要差评了，这没想到竟然还是快的？或许是她太习惯人类网络购物两三天之内必发货的速度了？可鲛人这么做生意，真的没问题？

　　角角是想留住客户的，本着职业操守，试探着问：“你还要别的吗？嗯，比如……海星之类的？”

　　“海星？谁要那种东西，到处都是的，过不了几年还泛滥一次。”猫妖嫌弃的鼻子都皱起来了。

　　呃……看来角角的确需要先熟悉一下鲛人的收货列表，而不该自己胡乱打破对小鲛人们的培训计划，没学到那一步，真的连想认真工作，也做不好呀。

　　角角随意的用客套话跟猫妖应付了几句，想着今天毕竟是跑了余经理那边又来了猫妖这里，算着时间，可能阿瑾也该回宿舍了，为避免被问到，还是早点回去吧，跟猫妖的家常，可以以后慢慢唠。

　　猫妖验收了货物，给角角支付了货款，角角心里琢磨着以后或许该让猫妖先付点定金？否则，只是空口下单，似乎有跑单的可能呀。但现在她还没这个能力，先稳好客户再说，说不定猫妖在鲛人那边客户稳定性很高，所以不用收定金呢？

　　搞定了第一单生意，角角乐颠颠的回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