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他》叫我硬汉呀

4、赖他

　　第二天，万桑起的很早，下楼的时候看见一位和她妈一样的气质型美女坐在她家沙发上，和她妈在聊天。
　　颜瑜注意到了万桑，笑着开口：“你是万桑吧？我和你妈刚好聊到你呢，我以前跟你妈关系最好，怀小鹤的时候还想着要是你妈生了女孩，一定要找她当亲家呢。”
　　徐建国住院的时候颜瑜有事出差了，想回来看他又实在走不开，早知道就早点回来了，就能早点遇上盛青，刚刚盛青把病房里的事都和颜瑜说了，没有把徐鹤看万桑这件事情忽略过去，便想和盛青夫妇一起撮合徐鹤和万桑，她也想看看自己那从小就不和女孩子一起玩的儿子谈了恋爱之后是什么样子的。
　　万桑尴尬的笑了笑。
　　“你爸爸和两个叔叔出去走路了，等会吃完早饭，你和小鹤一起乘公交车去学校吧。”
　　万桑应下。
　　没一会，徐鹤下来了。
　　颜瑜问他怎么这么晚才下来，万桑都已经快吃完饭了，万桑心说阿姨倒也不必这么说，我吃饭还挺慢的。
　　万桑吃饭确实磨蹭，一顿早餐她都能吃上二十来分钟，所以万桑平时也会稍微早起一点，为的就是给早餐留点时间，而且不迟到。
　　徐鹤揉了揉眼睛，“昨天睡晚了。”
　　盛青：“肯定是我家那个拉着他打游戏了，他这人吧，欠的很，要是你打的菜了，他就会说教教你，带你玩几局，要是你打的很厉害，他又会死皮赖脸缠着你带带他，不管怎样，就是要玩，回头我说说他去，仗着自己是大学生不需要早起，就可劲折腾别人。”
　　万桑心说一定要狠狠整治，不然都对不起她昨天仅有的几分钟的小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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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桑去学校一般都是老万万家斌送或者是走路，也只会在双休日出门的时候乘公交车，也没想到自己会遇上同学。
　　上车的时候只有最后排有两个靠在一起的空位，万桑和徐鹤一前一后地坐了上去。
　　落座之后，旁边有个耳熟的声音喊了一下万桑，“今天怎么不是万叔叔送你来的？”
　　是同班的尹初。
　　“老万同志昨天喝高了。”万桑随意回道，她现在还挺困的，不太想说话。
　　“这样啊，”尹初笑了一下，看向和万桑一起上车的人，他们坐在一起，应该是认识的，“这是……徐鹤？”
　　徐鹤在学校还挺出名，也就万桑这种这个高中生涯都不怎么出教室，升国旗也不认真的人不知道了吧。
　　“嗯，对，他是徐鹤。”万桑点点头，强撑意志。
　　徐鹤朝尹初点了点头，又转了过去，尹初1也只是笑笑，不再言语。
　　但小万同志还是没能躲避周公的攻击，啪唧一下就到在了边上人的肩上。
　　徐鹤被万桑这一举动吓到了，有点手足无措，但他也知道，昨天小姑娘睡太晚，今天还起了个大早，肯定会困啊，于是徐鹤就在尹初时不时转过来的目光中，把万桑扶成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让她谁安稳一点。
　　“万桑怎么了？是不舒服吗？”尹初没克制住好奇心，忍不住发问，毕竟万桑刚刚毫无征兆地倒下去，还挺吓人的。
　　“她没事，昨天睡太晚今天又起早了，困了而已。”徐鹤解释。
　　解释完之后，尹初看徐鹤的眼神愈发奇怪，徐鹤突然反应过来，他这话，确实有点引人深思，别人又不知道他爸在万家喝的烂醉，只知道他知道万桑是几点起几点睡的，那四舍五入就是这俩人昨晚睡一起啊！尹初确实是这么想的，他又复杂地看了一眼徐鹤和万桑，后又转过头。
　　徐鹤又想解释，但总觉得会越描越黑，便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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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桑一觉睡醒，人还有点懵，伸了个懒腰，也没发现一左一右的人有什么不对劲。
　　十一班和十二班已经正式混班了，所以三个人是一起进的学校。
　　两个班都在四楼，所以教他们的老师也大同小异，除了生物老师。十一班是男性刘老师，十二班是女性顾老师。顾老师上学期怀孕了，请了假，所以上个学期十二班最后一个月的课是顾老师老公也就是刘老师代的课，谁让他把他老婆肚子搞大了呢。
　　还是昨天那间自习室，不过今天谢峰和周浩调了位置。
　　万桑和自己班的一个男生坐在徐鹤和柳又绿前面，许唯霏和尹初坐万桑前面。
　　两个班的课表折中了一下，今天第一课是谢峰的物理。
　　谢峰长得高，但也不能掩盖他中年发福的事实，万桑以前老是被谢峰的肚子吸引，不说别的，谢峰那肚子，和老万同志有的一拼。
　　记记笔记做做习题，最后一节课就快结束了。
　　语文老师还在讲解文言文，下课铃就响了，万桑还没反应过来，楼上就落下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像极了大军过境。
　　语文老师见状，看了眼手上的表，合上书，语速加快，“额，那这样，剩下的，我们下午还有一节课，这些留着下午讲。”说完，她就蹬着高跟鞋出了门。
　　万桑和许唯霏手挽着手，去食堂。
　　“慧慧姐还是一如既往的会摸鱼。”万桑感叹。
　　许唯霏点点头附和，“谁说不是呢。”
　　“哎，你们在聊什么啊，”柳又绿凑了过来，他边上还有个徐鹤，“和我们说说呗。”
　　“女生的话题你别参与。”许唯霏和柳又绿不熟，也不想多说。
　　“别这样嘛，大家都是姐妹。”柳又绿欠欠儿地开口，他声音不大不小，周围人听见足够了。
　　下一刻，他就收获了好几道炽热目光，柳又绿打了个哈哈，“开玩笑，开玩笑。”
　　“老徐，”柳又绿去黏徐鹤，你让她们和你说说呗。”
　　“别过来，我暂时还没有弯的意思。”徐鹤笑着揶揄。
　　许唯霏和万桑徐鹤不了解，所以看现在那么高冷的人说了那么……不符合他画风的话，着实有些讶异，倒是柳又绿，和徐鹤熟，所以也知道他是个什么德行，翻了个白眼又去找万桑她们聊天。
　　万桑那个劲还没缓过来，不知怎的就脱口而出一句“我也不喜欢0”。
　　话一出口，万桑也呆住了，但她也不好意思去看其他人的眼神，而且现在已经到食堂门口了，她就拉着许唯霏跑去了二食堂，剩下柳又绿和徐鹤呆在原地。
　　“不是，她怎就那么笃定我在下面？”柳又绿不可置信。
　　徐鹤拍了拍他的肩，“谁知道呢。”
　　然后也走了。
　　柳又绿赶忙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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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是食堂高峰期，上楼的时候就水泄不通，一路上万桑和许唯霏都被撞到了好几下。
　　万桑端个饭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又被撞到撒一身。
　　好不容易在人海中找到两个空位，万桑和许唯霏艰难地坐下，开始了一天当中最惬意的干饭时光。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就结束了这段时光。走出二食堂门的时候，刚好遇上从三楼下来的徐鹤和柳又绿碰上了。
　　噢~这奇妙的缘分。
　　“你们怎么来二楼吃？这不是有名的‘闹事堂’吗？”柳又绿探头，往食堂里看。
　　因为前几年二楼食堂经常会有学生吃完饭后肚子疼，后来一检查发现没有什么问题，但学生却一直闹肚子，一开始人还很少，结果慢慢慢慢就增长了，校方很努力地调查，结果还是没什么用，后来就有传闻说学校以前是块墓地，二食堂是阴气最重的地方，那些闹肚子的学生是被鬼缠上了，以至于很多人后来都不敢来吃。
　　但过的久了，加上二食堂确实有很多好吃的菜，也没有再传出什么学生出问题的事儿，来二食堂的人也就多了。
　　“我还是怀念高二谣言最猛烈的时候，那时候来的人少，饭菜多，还不用特意抢位置，这不是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是什么？”许唯霏闭眼怀念了一会儿。
　　“还怀念呢，”柳又绿表示不解，“要是真的出了问题，我看你找谁哭去。”
　　许唯霏翻了个白眼，“不知道就别瞎说好不好，当时身体出了问题的那几个学生，都是我们班的，他们一群男生下课凑在一起吃东西，吃到过期的了而已，才闹了几天肚子。”
　　当时校方也了解了情况，但为了给那几个同学留点面子，加上江常一中不让带吃的，学校要维护自己的风气，没过多解释，只是说“二食堂没有问题，大家敞开了肚皮吃就好”就把这件事揭过去了。
　　“这样啊。”柳又绿的表情看上去还有点儿小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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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桑和她的新同桌还是比较熟的，原因无他，主要是钱礼是真姐妹。
　　说起来万桑知道钱礼是真姐妹还和徐鹤有关系，高一刚开学没多久，有一次午饭结束，班里盛传钱礼看上了隔壁班一位帅哥，万桑当时也很激动，钱礼他是男生呀！！说明什么！！这人能处！！！她能磕真人cp！！都说三次元有BE 风险，所以万桑从来不敢真情实感地磕三次元，这下好了，快乐他不就自己来了吗。
　　但万桑到现在为止，起码是今天中午之前，她都不知道钱礼喜欢的男生是谁。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高一喜欢的人……是徐鹤？”万桑趴在桌子上，小声说道。
　　吃完午饭回来，万桑就注意到钱礼状态变化，――他老是转过去问徐鹤题目。
　　虽然问题没有什么奇怪的，但万桑就坐在他身边啊，他还舍近求远，还有，他看徐鹤的表情把无1无靠演绎的0漓尽致，万桑想不注意都难。
　　“没错，”钱礼咬着嘴巴，点点头，“就说好不好看吧。”
　　“是挺好看的……”
　　但是……如果万桑记忆没出错的话……钱礼前天刚分，昨天刚脱。
　　“你……又分了？”万桑迷了眯眼，尾音拉长，听起来好像在挠人似的。
　　起码徐鹤听起来就是这个感受。
　　前面这俩人估计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大，虽然之前两个人趴在桌子上的时候徐鹤听不太清楚，但现在，毫不夸张的说，只要这个教室别那么吵，附近人都可以听见了。
　　但是……万桑刚刚是回答了她旁边男生地那句“就说好不好看吧”这句话吧，而且是肯定的吧，徐鹤不知怎么，又想起之前在病房里，万桑一句“人人审美有差异”，让徐鹤以为他破相了，抑或是前一天没睡好，反正不管是哪个，有人开始说他长得丑了。
　　徐鹤与生俱来的就是那张脸，除了出生的时候皱皱巴巴跟个包子似的，其他时候都很惹人怜爱，再加上被人看了快二十年，告白了也有好几年，徐鹤对他这张脸可谓是非常自信，所以在万桑否决他长的好看的时候，他确实是觉得这位在自欺欺人，嫉妒他长的比她好看而已，后来看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就真的有在怀疑是不是自己最近熬夜熬的太凶，开始年老色衰了。
　　但刚才，他被解答了。
　　他还没有年老色衰，只是某个人不好意思开口夸他而已。
　　想到这，徐鹤笑了。但是在柳又绿看来，徐鹤笑得莫名其妙+阴森森的，柳又绿抖了抖他接近183却弱小的身体，感叹：“男人的心思，海底针呐~~”
　　钱礼看着万桑眼里的惊讶，带着笑开口：“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诅咒我。”
　　万桑白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钱礼却突然开口，“哦，对了，数学订正借我look look。”
　　万桑嘴角抽搐地交出了自己的数学练习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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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常一中高一每周三，高二没周四，高三每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都有限时训练。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说一件事儿了，记得应该是高二下，江常一中下了一个通知，除了期中期末考，不进行任何的考试，但是，后面还有个括号：本校的限时训练除外。
　　万桑当时的心情就和日了狗了一样。
　　限时训练不是大考，所以监考的只有一个老师。
　　考场寂静无声，夕阳斜射，岁月静好。
　　“叮――”
　　“叮――”
　　“好，”监考的女老师抬起头，“最后一位同学往前收卷。”
　　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结束，周浩走进教室，布置作业。
　　“那我们这周就把两个班作业同步一下吧。”周浩看了下练习册和大试卷，前两个学期，两个班作业都错开，如果十一班平时做习题，十二班就做试卷，到了期末十一班做试卷，十二班做习题，学期结束复习的时候，也能方便改作业。
　　但现在两个班放一起教了，就得同步一下作业，不然都不好讲评。
　　“啊――”
　　“不要啊老师，那这要做多少啊――”
　　“是啊――”
　　“行了行了，”周浩推了推眼镜，“这次两天都放呢，又不是像以前一样只放一天，少玩点游戏，少追点连续剧，总能写完的。”
　　“又不是你写。”万桑小声嘟囔。
　　“没事，格局放大点，现在写了期末就不用写了。”
　　“呵呵，”万桑看了钱礼一眼，“你格局大，见谁都喊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