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墨者黑》忘忧止轩

5、酒吧风云

　　第五章
　　五颜六色的灯光刺得眼疼，音乐震的耳膜都要碎裂。顾墨扒开拥挤的人群，烟味酒味还有那些劣质的香水味，顾墨皱了皱眉，向里走去。
　　走进包厢看到，男人趴在沙发上，地上桌子一片狼藉还有些污秽物。喝成这个样子了，这能问出什么玩意儿来。
　　“您好，我是z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白音，这是警官证，请配合我们调查。”外面的人群引起了骚乱，一会儿过后也就各做各事了，都不是第一次出来了，谁也怕查，谁也不怕查。
　　顾墨怔住了“您好，我是，z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南言……”同样是有些低沉却又动听的嗓音，一样的充满自信和正义。“南……南言你回来了?”顾墨身上的气势一下子软了下来，她机械地走出门，急切地找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南言，南言，都给我滚开。”在叫骂声中她扒开一个又一个人，看到了最想见，又最不敢见的身影，黑色的制服，整齐的领子，齐肩的短发干练得吊成马尾，，一米七二的身高更显得修长，正拿着本子仔细记录些什么，许是听到了响动，扭头看回来，和顾墨对视着，空气都僵住了。顾墨的眼角淌着泪，她一步一步逼近白佳瑞，白佳瑞一阵迟疑，本能地出手，却被顾墨挡下，借着身高优势直逼到了墙前，再也没有机会逃走。
　　顾墨的气息吹到了脸上，居然是一股淡淡的糖果香夹杂着奶香味，白音仍奋力挣脱“敢袭警，我可以直接逮捕你。”顾墨一下子回过神来，眼前的人变了模样，她的眼神也恢复了清明，表情变得戏谑“我可没有袭警，我只是简单的调戏下美女。”发觉自己的胳膊卡在不该放的地方，顾墨放开手，给白佳瑞让出了地方，顺手挑了下她的下巴。
　　发觉到她松了劲，白佳瑞一记勾拳就打到顾墨肚子上，又是一腿就要从下往上踢，顾墨生生挨了一拳，往后闪去，顺势抓住她的腿，白音失了重心，就要向后倒，顾墨松了手，白音双手撑地重新站起身。
　　“诶，你这踢腿对我可没用，对那些个男的估计痛不欲生，不过这拳下手真狠。”
　　“你是?不知道未成年不能来酒吧吗，叫什么，跟我回去上学去。”拉开距离后，借着暗色的光，白音看清了她的脸。
　　顾墨掏出身份证，随意地晃了晃“白大警官，你可看好我今年刚成年，还有您查案完了吗就要带我走。”
　　“那你也是学生，等我办完案跟我回去上学去。”白音扫了一眼，就要上手拉顾墨。顾墨本能就往后闪，可看着那张相似的侧脸，顾墨又愣了一下，被白音一把抓住胳膊，拿手铐和她的手腕铐在了一起。
　　“纳税人多给你发份工资?你管这么宽。”
　　白音一扭脸继续询问案情，顾墨无奈地看看手铐，用另一只手拨出电话“老李，人带走。”
　　“你还会被拦住，得是什么武林高手。”
　　“不该问的不要问。”顾墨挂了电话，呆呆看着工作的白音像个乖巧的猫。
　　“所以昨晚他有没有来过这里?”
　　“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警官我就是个送酒的，我啥也不知道啊。嗷对，您要没有别的事，我先送酒了。”一听就是老油条了，看着仍努力询问的白音，顾墨嗤笑了一声。
　　服务生端着酒水闪过去，就混入了花花绿绿的人群中，白音想过去追，奈何人多都拥挤着跳舞，一会儿人就没有了踪影。白音想在过去看看，一个壮硕的大汉挡在了她前面，脸上有道很长的疤，显得狰狞恐怖。
　　“警官我可没有犯罪，您要是一直在我们这里，打扰我们的生意不太好吧。”经理有些烦了，下了逐客令。白音见问不出什么，只好准备离开。白音一回头顾墨凑了过来“跟我走。”温热的气息吹红了耳垂，让白音抖了一下。
　　“怎么了，你害怕什么，手铐先给我松开。”顾墨拉着白音就向里走。
　　“搞快点。”白音还是给她松了手铐，两只手环抱着坐在了吧台，不知道为什么，对她有莫名的信任感。
　　“上两杯白兰地吧，生意是要做的吧。叫刚才那个小兄弟给我送酒，钱少不了你的。”顾墨从兜里掏出几十张红钞笑着甩到经理手里。
　　“没问题。”经理见到钱态度立刻缓和下来。让人把服务生再叫出来。
　　顾墨拽着他进了包厢，突然凑到那个服务生跟前，在他耳边“兄弟，别逼我和你一家老小挨个打招呼，不说实话的话，我就拿你家人一个人一个器官，给你拼个人出来。”顾墨威压的气势和脸上标志的泪痣，让服务员打了个寒颤。
　　“都是出来混的，你当我怕你?”服务生面部变得狰狞。
　　“那你大可以试试。看看我到底行不行啊。”顾墨翻出折叠刀，一刀插进他的胳膊，邪笑着，像地狱出来的修罗。
　　“嗷对了，你们经理脸上的伤见了吧，前几年我划得，他一声没吭。”
　　服务生硬挺着，冷汗一滴接一滴滑落。“我家人不能动，我可以说。”
　　顾墨甩到他脸上一包纸“擦干净了，滚出来交代，别让我等你。”
　　服务生用纸压着伤口，黑着脸走出来。顾墨笑着拍了拍他肩膀“老实交代啊兄弟。“想知道什么，问吧。”……
　　顾墨被拽着走出酒吧门，“呦，白警官，刚才不就是亲密接触了一下，要让我负责啊。”
　　“刀玩的挺好，这种暴力逼供是违法的，按法律讲我可以直接拘捕你。”
　　顾墨有些烦了“那你问出来了吗?你们那套有用吗?”
　　“我是警察，我就要按法律办事。”
　　“我伤他，他愿意接着，我哪里犯法了，我还帮了你一把，差不多了，我要走了，姓白的你快滚吧。”顾墨失去了耐心，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