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季如年》念禧

1、相逢

　　病房外，吵杂声依旧没有停下来，有人哭有人笑病毒缠在身上，好坏都有，不可避免的东西 ，唯一就只剩下珍惜。
　　陈年祈祷着纪挽年的病情能慢慢变好，至少她不用那么痛苦，可现实不尽人意，记挽年每进一次手术室，医生出来带来一次次的病情恶化的信息，陈年一次次的祈求医生救活她，医生却艰难的摇摇头，只让陈年做好每次的心理准备。
　　“你让我走吧，我就不用那么痛苦的活了。”哭泣又沙哑的声音来于纪挽年，对于纪挽年来说也许现在死比活好，至少不会那么痛苦，陈年被触动到，安顿好纪挽年。
　　她走出病房，孤独涌入心里，她发现自己有多么渺小，依靠、相信、拥抱，她都不知道找谁，她只能坚强的走下来，唯一想的就是什么时候才能解脱。
　　离开医院，天黑依旧看见没有星星闪着，陈年疲惫地躺床上，她昏昏欲睡，梦见:纪晚宁和陈括遇拉着她的手，奔跑在草坪，他们无忧无虑。可那只是梦，现实总会有声音说，你实在太糟糕，回头看，他们都变成了韵脚。
　　“嗨，年年，我和你上了同一所高中也在一个班喔。”
　　“嗯，是啊。”
　　陈年抱着一推书跟林骁来到高一（7）班，班级氛围感很强，陈年随便找一个空位上坐好，旁边的座位上已经放好书包，看得出是个男生，可是没有见到人，她的前桌是个女生，算不上好看，但是长得清纯。
　　“你好你好，我是你的前桌，我的名字是李瑶。”
　　“我叫陈年，你好。”
　　“你就是年级第二吗？我靠，我后面坐着的都是学霸！你旁边坐着的是年级第一 长得还特别帅！”
　　“啊？是吗？”显然陈年并不在乎这些事。
　　“班主任来了，不聊了。”李瑶转过身。
　　班主任走进教室，班上安静了不少，班主任拿着白板笔在黑板上潦草写出了“陆生” ，敲了敲黑板说，“安静，不出意外，我是你们湘离高中高一7班的班主任。我们打拼的是大学和未来，我敢肯定这是你们度过的最难忘最短的三年！”
　　“报告。”所有人都看向门外的那个男生，他长着白净的脸，脸上的细条勾勒着，说得上来的极致帅。
　　“进来。”
　　陆生继续说下去，男生坐在陈年旁边的座位。
　　他们并没有说话，陈年翻开新书，略看了知识点，相反许季睡了一节课。
　　“陈....年，你出来一下。”陆生突然叫她，班级目光都投向了陈年，议论纷纷。
　　她被叫去办公室，陆生不慌不忙地说“你有没有兴趣当班长啊？看你的成绩不赖于许季。 ”
　　“老师你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吧，我都可以。”陈年欣欣然地说道。
　　“那好，这是我们班的课程表……”陆生把这几天安排在班级的所有事都跟陈年说。
　　陈年拿起白板笔 ，“下周一要进行高一年级的欢迎典礼，需要二名男生、二名女生拿班旗，自愿报名。”工整的正楷字在黑板上。
　　“年年，快放学了，要去买奶茶吗？”林骁指了指不远方的依澜奶茶店。
　　“嗯好，我收拾下就去。”
　　奶茶店的人不是很多，林骁看了看那张点单眼睛瞟了瞟陈年，问道 “年年你要点什么？”
　　“柚子茶，麻烦了。”陈年不慌不慢的拿出手机，走到一旁。
　　徐成恩搭着许季的肩膀缓缓从楼梯口走，好巧不巧撞到刚买完奶茶正要插管的陈年，徐成恩端详了这位女生，连忙说道“对不起，你的衣服没脏吧？”
　　陈年摇摇手， “没事”就离开了，连抬都没抬头。
　　徐成恩念念叭叭在许季耳朵说“你有没有觉得刚刚那位女生特别好看，简直比追你的那群女生好看多了，从今天开始我要追她。”徐成恩长相倒不赖，但是嘴巴特别多话。
　　许季，“喜欢你就追，这女的好像叫陈年。”
　　“陈 年？听起来挺不错的。”徐成恩心中产生了对陈年的爱意之情，脸上全展现出舔狗的行范。
　　陈年手机微信震动了一下 ：一条添加好友的信息，点进去看 “狗财恩”请求添加好友。林骁只见她没理，手机黑屏放进口袋，问她“难道你不同意那条好友申请吗？”
　　陈年别着头说“没什么事就不加，怎么了？你对这个有兴趣？”
　　林骁摇头。
　　回到班上已经是12:24了，陈年拿一推书刚要回宿舍，徐成恩上教室只是拿个球结果碰到了陈年，徐成恩压根不怕尴尬，直接上去跟陈年搭话“你好啊女神，我叫徐成恩，今天早上不好意思，走路没注意碰到了你的奶茶，要不一起下去买奶茶？就算赔礼？”
　　陈年冷冷的回了句“不用了谢谢。”不回头直接奔着宿舍楼走去。
　　许季看着徐成恩，他说“人都那么冷淡了，你还要追？”
　　“她怎么跟你一样啊。”
　　初中时期，一位女生拿着一束花，花中带粉，拦截了许季的路，把花递给了他，可料许季把她当成透明人，直径得走出女生的视野，气得那女生连花都不要，丢到地上还踩了几脚。徐成恩在旁边笑得不是人。
　　“你还走不走？”许季挥手。
　　纪挽年的病情恶化，主治医生正打电话联系陈年。当陈年赶到医院时，护士赶忙让陈年签下协议，手术室外的陈年红了眼，她止不住泪水的流。直到灯不亮，医生走出来，对陈年说“你的妈妈现在脱离了危险，但是手术后她能不能醒来还是个问题。”
　　陈年抹干泪水，说“好，谢谢医生。”看着医生离去的背影，她崩溃看着手术室里的纪挽年 ，捂着嘴巴，委屈的她不知如何是好，在她看来走一步算一步的日子并不值得。
　　来的时候是白天，现在天已经黑了，陈年盯着手机亮屏，是林骁发来的信息。
　　——lin：你又去医院了？纪阿姨的病情还是没有好转吗？需要我去接你吗？
　　——年：去了，没有好转，你来吧，我在技江人民医院等你。
　　——lin：好。
　　林骁开着浅蓝色电动车接陈年回到西湘巷，巷子里仍然有小孩的嬉闹声，各家各户都忙着自己的事，老人都推在一起打麻将 。
　　“年年，骁骁，你们回来啦？”一位妇女坐在小板凳上，用搓衣板洗衣服，手上全都在冒泡 ，眼睛直视她们问“快来快来，留了你们俩的饭，这样晚了还不吃饭对身体不好。”
　　“好的，倪阿姨。”
　　“倪阿姨，我帮你洗吧，你也累了。”陈年边说边拿走倪阿姨手里的搓衣板。
　　“年年还是那么懂事，我要是能生出你这样的孩子，我都不愁了。”倪懿说，手往旁边挂着的抹布上擦。看着陈年，倪懿摸摸陈年的头 ，就往厨房走去忙了。
　　倪懿走到林骁旁边问“今天陈年去了医院是吗？看这孩子多么可怜 小时候就没了爸爸，现在妈妈的命还悬着。”
　　林骁摇了摇头，“她去了医院，出来医院的时候眼睛都红肿了，纪阿姨又被送到手术室。”
　　倪懿“明天我抽空，去看看纪挽年。”
　　晚饭过后，陈年独自一人散步，她望着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又想起了小时候陈年吵吵囔囔拉着纪宁出去玩，现在想起，陈年酸酸笑了笑。
　　回到宿舍，室友已经睡着了，陈年轻手轻脚地爬上床 一天就这样过去。
　　第二天，陈年早早地就到了教室，教室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轻声走到座位上坐。翻开书，草稿纸上也写了不少题，差不多过了10分钟左右，教室外才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她座位旁边的那个人也来了，陈年这才第一次端详这个人，睫毛长长的，皮肤白，长得还极端帅。
　　陈年长相是过目不忘的女生，身高是她这年纪中等的，干净带点利落的脸，长发飘飘，给人第一眼就是温柔。
　　“新同桌，你把我的作业交上去吧。”她旁边那个人说话了，懒洋洋的，像是没睡醒。
　　“哦好。”陈年合上书本，起身走到他座位右边， “你拿过来。”
　　许季拿出抽屉里的书 一本一本的搭在桌子上， 然后整理齐送到陈年手上，“谢谢了。”
　　陈年抱着这团书，分类好递给各科科代表，转身在自己座位上翻出水杯走出教室打水，碰见许季也在打水，俩人没说话，还是徐成恩过来拍许季聊天，这才注意到旁边的陈年，徐成恩跟陈年打招呼，“早上好啊，女神。”
　　陈年被这一声“女神”叫得不好意思，但还是礼貌地回他“早上好。”
　　徐成恩继续叭叭叭地在陈年旁边说话。
　　“女神，你怎么不同意那个好友申请？”
　　“女神，你吃早餐了吗？”
　　“你一般在教室都干嘛？”
　　......徐成恩小嘴叭叭的，陈年一个一个回答他的问题，“那条微信信息我以为是广告呢。”“我吃过了。”“看书和写作业。”
　　反到许季被他们遗忘在后面，徐成恩跟她聊得不亦乐乎，丝毫没有注意旁边有没有人，他说“看，这是我的好兄弟许季。”敲了敲旁边的人，发现许季在后面，他指着许季说。
　　许季没理他，直接回到座位上。
　　周四下午，太阳很是炎热，教室里总能听到有几堆人在抱怨“什么破天气啊，热死人了。”但有人在期待这个夏天会发生什么，也许在追求什么事。
　　“下去了。”许季看着旁边这位睡得很熟的陈年说“体育课。”
　　陈年醒了眯眼睛说“好的”起身弄了弄衣服。
　　高一七班在二楼，下楼梯时明显的脚步声，陈年回头看，眼光正好对上许季的眼光。回头看一眼就转回来，陈年加快脚步就到操场了，体育老师吹了几声响哨，闹哄哄的人群才安静 。他说了一些他们听过很多次的开场白和其他内容，阳光下的暴晒，徐成恩抱怨了一句“陈俊仪废话怎么那么多。”声音不大，周围几个人都能听到，还嘻嘻的笑，陈俊仪很快就看到后排几个男生在笑，他瞟了几眼说“有什么好笑的，说来听听。”顿时所有目光都投向还在笑的徐成恩，徐成恩逗逗的说：“说你帅啊。”惹得全班都笑出来，包括她和他。
　　“等下热身跑四圈就解散。”人群一片嘘声但还是上跑道跑起来了。
　　跑完步就解散了，林骁拉着脸上像被添了红色颜料的，陈年来到小卖部买了三瓶冰矿泉水林骁留一瓶，给陈年一瓶。
　　陈年看到林骁手上的俩瓶水问林骁：“怎么买三瓶水？我们不就俩人吗？”
　　林骁举着水说：“另外一瓶自有妙用。”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弄什么东西。
　　果不其然，林骁又来到篮球场上，“看哪个帅的，你就冲上去送水。”打林骁初中以来就特别喜欢看帅哥，陈年还真是服了她，看了好一会，林骁拽着陈年的衣服，“快看！那不是你同桌吗？他在打篮球快点上去给他送水。”林骁把另外一瓶水硬塞到陈年怀里。
　　陈年小心地避开篮球，弯弯绕绕才走到许季旁边。
　　其实陈年在班上也偶尔听到一推女生围在一起聊许季，女A说：“许季初中也是湘离的，从初中以来啊，被他拒绝的女生无数。” 女B：“啊，那岂不是G了吗。” 女C：“你是不知道，他身边的兄弟都说他性转变，无论是长得多好看的人去撩他，他都视而不见。” 女A：“真不知道他以后会跟谁谈恋爱。”……陈年不感兴趣。
　　陈年把水给徐成恩，徐成恩递给他，“给你的水，我女神给的，不许不喝。” 许季瞥了一下他，就转眼看到了那已经回到另外一个人的女生背影，嘴角莫名微笑， “我跟你说话呢。”许季这回又转回来，拿起那瓶水， “啰嗦。”
　　陆生把茶叶扔进他那视如宝贝的保温杯上 ，坐在教室内吹空调，有同学成群结队进入班级，徐成恩进来抱着篮球大声喊，“卧槽他妈的，打篮球都能遇见这种人。”丝毫没注意到讲台上泡茶的班主任，陆生敲杯子重重的砸在桌上，徐成恩这才安安静静低着头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陆生清了清嗓子说道“学校将会在下下周三进行，这个月的月考，做好准备，我也会在月考后按成绩分配座位，坐到哪里就是哪里。”话一下去，教室里充满了绝望和一片“嘘”声。
　　陆生拍桌子，严肃瞄这这帮小兔崽子，“嘘什么嘘！”
　　湘离高中管的挺严，一般晚自习都得上，有特殊情况不能上晚自习也要写一张表声明原因 ，陈年自然而然就上个晚自习 ，她旁边的人也不例外。
　　那年风正好，吹动了偷偷藏在树叶的枯燥，让这个秋天变得并不一样，有人在消失，有人在赶来的路上，期待而担忧这美好的秋天。
　　“喂，给我站住。” 男生手搭在另外一群男生的肩上，吹哨给陈年，陈年没有回头，脚步不停加快，走出了这条小巷，“早知道不走这条路了。” 低头自言自语道 “呀。”娇小的身子没注意前面的人就撞了上去，往后跌了跌。
　　宽大的胸膛伸出一双手扶住她的肩膀，这才让她有了缓冲，雪白的脸抬起头，脸蛋被染上了淡红颜料，她看清了前面这个人， “你怎么在这里？”那个男生开口说。
　　陈年撸撸刘海，使自己看起来没比刚刚难堪 “我家住这,”指着后面红色房子说,“你呢，怎么不回家。”
　　许季顺这她的手，转过头看了那栋房，愣了几秒，才回答她的问题， “我路过。” 他把扶在她肩膀旁的双手放了下来，看这天是快要下雨的节奏。
　　陈年从书包拿出一把黑色伞，递给他说“这天气时常不按天气预报说的，估计快下雨了，你拿着吧。”
　　许季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拿她递过来的伞跟她道谢，朝着地铁方向走。
　　这栋房子是她爸妈结婚买下的婚房，桌子上还存有她的父亲陈括和母亲纪挽年照片，陈括很英俊潇洒，纪挽年美丽俏佳人。俩人在大学认识，特别相爱，也是走到26岁的时候生下的陈年，但是意外来得早。在陈年12岁的时候，父亲出车祸去世，肇事司机被抓入监狱判10年，政府给这这母女每年都有一定救济资金。母亲从那晚后变得憔悴不已，因为陈括的死三天不吃不喝，后面进医院被查出有癌症一直躺在医院。其他小朋友都可以无忧无虑玩的时候，陈年却承担这神劈下的一道坎。许多亲戚都在疏远她们那家，就认为她就是灾星。他们的孩子都朝她骂，“灾星，你就是个灾星。”“克死自己的爸爸，妈也快克死了吧。” 只有林骁站出来，用石头赶跑了那群人，陈年没有哭，因为她知道现在哭是没用的，没有人替她擦眼泪。
　　她比这段年龄层的人更加懂事，当别人哭着吵着让父母买护肤品、蛋糕，唯独她不哭不闹，不是她不想，而是她觉得她配不上那么好的东西，她才12岁啊。
　　「B市锦城晴天气温20°至24°——天气预报 」
　　“还你的伞，谢谢了。”许季把伞放到陈年桌子上，陈年看着这把伞被好好整理过，挂到旁边的挂钩上。
　　“年年，这！”人群中林骁蹦蹦跳跳探出头让陈年寻找。
　　“人好多啊。”陈年抱怨几句， “明明都快入冬了，还那么热。”
　　“年年，年年，我们去那边看帅哥吧。”林骁的帅哥癌又犯了，陈年呦不过她，陪她又来到了篮球场上，不过这次没有帅哥，林骁脸上明显的暗沉 ，“帅哥都没有，白费了。”言外之意都没有帅哥，那群人还挤在这干什么。
　　徐成恩悄悄跟在她们俩个后面说“你们在看什么呢？” 她们身后突然传出一句话，被吓到了，林骁回过神，“看帅哥，看半天都没有看到一个。”
　　“哦,”徐成恩意味深长的说,“那中午放学一起去食堂吃饭吧熟悉熟悉，嘿嘿嘿。”
　　林骁面对陈年眼神暗示同意吗，陈年没出声点头示意嗯，林骁面容微笑，“去，中午食堂见。”
　　随之而流的是一阵放学铃声，他们如约在食堂见面，不过三个人变成了四个人。陈年从不远处看出徐成恩旁边带着黑色鸭舌帽的人是许季，徐成恩不客气地说“你们要点什么，我请客。”还不忘晃晃手里的饭卡。
　　林骁和陈年早在来时就想好要吃什么了。
　　“我和年年都要一份牛肉面吧,”林骁开口说道,“哦对，一碗牛肉面里不要加葱，谢谢了。”
　　徐成恩大大方方地比手势OK，手指点了点许季的肩膀，“好兄弟，你是要牛杂是吧。”
　　许季“嗯”的一声，就低着头看手机了。
　　徐成恩去点单后，这桌就异常的安静，也是意料之中，谁都不是主动的客，陈年打破了寂静，说“这周三就月考，真不知道这学校会出多少难度的题。”
　　林骁接话，“请求上天眷顾我，我可不想刚开学就挂科啊。”她对于每次大考小考都很害怕。
　　许季用余光回答道“还好，看样子并不是那么难的吧。”
　　徐成恩回来，看到她们正聊得精彩的时候，一只手跨在许季的肩膀，说“在聊什么呢，聊得那么开心。”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聊得还不亦乐乎，但几乎都是徐成恩和林骁说得最多，许季只是点头，陈年就偶尔回几句，四个人一起走，拉开不远不近的距离回到教室。
　　令人发指害怕的月考也来临了，陈年对本次考试还蛮有信心，可是林骁慌了神，“考不好可是要做最后一排的啊，我近视啊。”
　　月考只考俩天不过三天就知道大概成绩了。
　　年级第1 许季 704
　　年级第2 陈年 700
　　年纪第3 沈易燃 692
　　…………
　　年级第106 林骁 547
　　“年年，你又是第二，你和第一只差4分哎。”林骁看着陈年的成绩单，理科分几乎满分，再比较林骁的成绩单，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你瞅瞅你理科分都捞不到几分,”倪懿嫌弃说她,“让年年治治你这个脑瓜吧。”
　　“年年，今天我去你家睡觉，我要看看你是如何过的。”林骁眼里充满星星，容不得她拒绝，“大学霸救救我吧。”
　　陈年淡淡微笑，怀揣着开心说“好啊。”
　　林骁就这样没皮没脸呆在陈年家住了一晚，躺在床上说“年年，好羡慕你哦，成绩那么好，人长得又好看。”
　　其实陈年最羡慕的就是林骁，因为她本身开朗外向，家庭美好，倪懿对她的爱是陈年之前和现在都感受不到的。
　　“我们要一直玩在一起啊。”陈年对着天上的星星感慨道“有时候我也挺羡慕你的。”
　　“那么催感干嘛，不还有好多年嘛。”林骁大腿斜挎在陈年身上，不过一会就一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