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鼠猫】《你是新来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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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地域在一定历史阶段会形成有共同语言、共同经济生活以及表现与共同文化特点的共同心理素质的稳定的共同体。
——摘自《地理•必修2》
十岁那年，我们举家迁至开封，其实也不过是我和姐姐还有双亲四人而已。
姐姐生的很美，却也体弱——与我正相反。来开封一是为姐姐治病，二是受不了原来的官府仗势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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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别上弹弓刚出门，就和邻家的碧姐撞个正着。
“碧姐，大清早匆匆忙忙去赶集么？”
“呵呵，小海是新来开封的，还不知道吧。今儿个轮到展护卫和白护卫巡街。走，姐姐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不由分说便扯着我的胳膊在小巷中七拐八折。
护卫巡街有什么可看的？我最恨原来那些护卫吃霸王餐、收保护费、像疯狗一样大呼小喝，上次还有个不长眼的居然想轻薄我姐姐。想到此我摸了摸腰间的弹弓，盘算着待会儿要怎么整一整这开封的护卫。
忽而我感到胳膊上的力道松了，片刻又掐得生疼，比刚才还疼。我被她拉着一前一后在人群中穿行，不同的香粉、胭脂味混杂在一起呛得我直想掉泪。终于，在被活色生香的人海淹死之前挤到了最前排。
——我从未见过可以将官府穿得如此漂亮的人。还有他身旁的人更是叫人离不开眼。若是换做其他人和他们并肩而立只会破坏美感。
我搭在弹弓上的手早就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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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今天感觉好些了么？”
“嗯，已经好多了。”
“那姐姐，我带你出去玩好么？”
“小孩又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了？”
“秘密！姐姐一会儿便知。”
看到姐姐呆掉的表情，我笑得很得意，也注意到她脸上的一抹红晕。
“姐姐，带我去打听打听，看他配不配得上我姐姐！”说罢学戏中的武生做了一个仙人指路的动作。
“去，别瞎说。”
“小姑娘是新来的吧。”茶肆的主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翁略带叹息地说。
“是的，前两天才迁来的。”
老翁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从我的角度可以看见他又摇了摇头。
早听说包大人断案如神，没想到连开封的人民素质也如此之高，人人都能瞧出我是刚刚来的。
对此我百思不得其解。
※
溜溜达达到河畔，远远就看见展护卫和白护卫在前面不远处。我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只看到白护卫在展护卫耳边私语了几句，两人便一起笑了。
偷偷在脑海中将刚才的一幕定格，我试着将白衣人身边的人换成姐姐，又把姐姐身旁的人换成蓝衫人，几度反复，冒出的念头竟然是：姐姐配不上眼前二人。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扭头便往家跑。
“什么人在那儿！站住！”
“玉堂，住手！是个小孩，并非刺客。”
我跌坐在地上，眼前的白衣人一脸不爽地收起剑，嘴里还嘀咕着“鬼鬼祟祟”、“不安好心”之类的词。
“你没有受伤把吧？”声如其人，当真像碧姐形容的一般温润如玉。
“大哥哥要是能做我姐夫该多好……”一不小心，心底的话就溜了出来。待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些什么之后，我羞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展护卫也是一脸的尴尬，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
“死小鬼！你是新来的吧！？要不然白爷绝不放过你！！”白护卫气急败坏地又想拔剑。
“玉堂，你和一个孩子叫什么劲。”展护卫出手截住尚未出鞘的剑。
“白爷爷我吃味儿行了吧。”白护卫不悦地挑眉，“想当年五爷为了平息开封上至八十老妪下至三岁女童费了多大功夫！”白护卫反手握住展护卫的手。
“白玉堂！”
“薄脸皮的猫儿，事到如今你还是如此容易脸红~”
“展某自然是没有锦毛鼠风流天下。”
说着拌嘴的话，两人牵着的手却始终没有分离。
“为什么你们都认定我是新来的？”
“那是。开封内谁不知道这只猫是五爷家养的，是不是啊，猫儿？”嚣张的笑容里溢出的是幸福。
“白老鼠！你和一个小孩子家胡说些什么！”
……
我有些明白了碧姐她们对展护卫和白护卫为什么是崇拜而非爱慕；茶肆中的老翁为什么一脸惋惜地摇头——没有什么可以将白色从红色中抠出来。
※
姐姐究竟还是红颜薄命。
定下的亲事新娘改作了我。
一走就是十年。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
回开封省亲的那天清晨，大街上依旧是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我仍是坐在路边的茶肆——这里的时间一如既往的好——不过来上茶的是一个比我小了两三岁的姑娘。
估摸着她的心思早就飘远了，差点把茶倒在了桌子上，我不禁莞尔。
“今天有事展护卫和白护卫巡街呢。”
“夫人也知道展大人么？”小姑娘双颊染上红霞。看她的娇容痴态，我不禁像当年的老者一般点点头，又暗自在心里摇了摇头。
旋即她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我：“夫人您是新来的吗？我在这儿住了三年了，哪里听说过什么白护卫……”
-完-
后记：
没有人说过EG和SE不可以大量共存，so that 又是喜感向悲文，其实也不是很有喜感，也不怎么悲。
最后祝HIRA生日快乐。果然我送人的所有贺礼都是SE从不例外。【摊手】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鼠猫】《你是新来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