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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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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坏东西”问能不能和梨一起出去走一走,桐也和百合子都没什么意见的点头了。
于是在蚊子乱飞的夏夜里,梨穿着长袖和“坏东西”出去饭后散步,这个天气的蚊子未免太过歹毒,叮不着胳膊腿就叮脸蛋子。
“坏东西”沉默得都不像“坏东西”了,不会是得绝症了吧,还是出什么事情了,严重到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吗?
“要喝东西吗?”
梨点头,站在街边看着“坏东西”走进便利店里。
“小妹妹,多大年纪啊?”
一个喝醉了的女人上来搭讪,街边还站着三三两两的男女在往这边看,若有似无的打探的视线真是奇怪,穿得很暴露化了浓妆,是特殊职业者吗?
“不到二十。”
女人面上的笑容又扯开了一点:
“呐,你是那个男人的女朋友嘛?”
“?”梨意识到她在说“坏东西”。
“那种男人虽说很酷,但是是个无底洞,只会从你的身上不断掠夺,长得那么漂亮身材也好,比我们命好,傍了很多富婆,可是一分钱都存不下来,是个嗜赌成性的人哦。——像你这样的小妹妹,不行的。”
女人没有看见身后接近的“坏东西”,但是梨看见了,她的话“坏东西”应该也听见了。
注意到梨注意力的分散,女人她并不在意“坏东西”有没有听见她的话,只回头向“坏东西”露出一个恶意森森的笑容。
——他们两个像是以前认识。
梨以为“坏东西”可能会训斥她或者更严重一点,出手打她,可是他没有,只像是在看一个无所谓的人一样,轻轻扫了一眼。要领着她离开这里。
“喂,你那是什么态度!”
像是一下子窜起来的火苗,女人一下子就撒起泼来,疯狂里带着怎么也藏不住的伤心绝望。她伸手打他,“坏东西”一点都不在意,轻轻推了一下她的肩膀,她就保持不了平衡,踩着高跟鞋重重的摔在地面上,她的同伴不想惹麻烦,过来把她半拖半拽的带回去。
“我们走吧?”
梨没什么兴趣观赏一个伤心的女人疯狂的样子,也不知道该对“坏东西”报以什么样的表情,是该装作不相信为好呢,还是流露出怀疑,还是彻彻底底的相信为好呢?也许应该伤心?可是又没有什么伤心的立场。——一头雾水。
男人沉默的跟上……
走到半路,他终于忍受不了这诡异的沉默了:
“我让你恶心了吗?”
“?”
“你打算再也不理我了吗?”
“没有哦。”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他忽然把手里的饮料瓶摔在了墙上,奶白色的饮料溅得哪里都是,梨迟钝地感受到似乎有那么一两滴溅在她的裙子上了。
“……”对于他的突然暴躁不太能够理解,抬头去看他,他正在烦躁的抓挠自己的头发。几乎要把自己的头发拽下来的狠戾,梨伸手扯他,“你怎么了吗,今天?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了吗?”
他抿唇,不发一语,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边担心这人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一边感觉到脸又疼又痒,担心自己这样下去会不会被叮得满脸包。
“算了。”
他想要说的话随着喉结的两下移动又咽了回去,重新迈步。梨很讨厌这样,伸手就拽住了他的手腕:
“别这样啊,有话就说啊,我在听呀。”
他没有回答,或者说没有合适的语言可以回答这个问题。然后梨就被印下了一个吻,脑袋被捧住,死死的固定着,几乎要被卡住脑袋拎起来的那种固定方法。挣扎了许久,无果,只能漠然的等他撒开自己。
“回去吧。”
眼瞅着他冷漠的压抑住自己的欲望,抬手擦擦嘴,转过身,反手握住她的手,就这么牵着她送她回家。
因为太过于震惊,所以压根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浑浑噩噩的到了家洗了澡躺在床上时还得安慰自己,毕竟他这个人在男女事情上没什么节操可言,所以一个吻对他来说可能也算不上什么。
——白瞎了自己的初吻,浪费在了一匹野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