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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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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没有发热的暖宝宝,一下子好像就冷下来了呢。不过好心也就到此为止了,虽然一起吃了晚饭,但是并不意味着这不是个危险人士了,还是要避开为好。
裹紧围巾,出门骑车,男人在安心的吃面,并没有跟出来。
——还好不是跟踪狂。
被搭话的时候真的是被吓到了。
骑上车,呼哧呼哧往家里骑,回去的稍微有一点点晚,天已经很有点黑沉沉,街边的路灯忽闪忽闪的有点吓人。
——真是的,收税那么积极,市政维修缺常常缺席。
嘴里嘀嘀咕咕的,有时自言自语有时唱一点完全走调的歌。
开门回家,意料之中的一片乌黑,想也知道,两个人都很忙,出差的话应该不会提前回来才对。
拧开台灯,开始写作业,窗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飘起了雪花,呼呼的刮着冷风,听着都会觉得很冷,默默地打开空调。温度调得很高,所以很快就暖和起来了。
写完所有东西,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多钟了,有点迟了所以不想复习了。
外面的风完全没有停过,想看一眼雪有多厚了呢。想这么做于是也就这么做了,屋里暖外面冷,推拉窗玻璃面上滑落了一滴一滴的水珠,随手抹去水珠,看见了屋檐上的落雪,白茫茫,似乎非常厚。
——路灯下面好像有个阴影在那里。
是流浪狗还是垃圾什么的?也许是醉汉?
——真是让人受不了啊,这个天气还喝醉酒倒在路上的话会冻死的。
反身从抽屉里面抽出来了手电筒,光照很远,完全可以看得清,身上完全被白雪覆盖了,但是看外观像是个人,身边布满凌乱的脚印。
——不会是什么诡异的杀人事件吧?把受害者这么放在路上未免也心太大了吧?
在自己是个单身女性,很可能遇害的可能性下和对方可能已经遇害了或者还有一口气在的可能性下,梨选择相信也许犯罪人已经离开了。
——毕竟这么冷的天,不是流浪汉应该都不会在外面停留。
梨裹上厚外套下楼,这人正靠坐在电灯柱子边上,身上落着厚厚一层雪。掸开他身上的雪,这人鼻青脸肿,但是依稀可辨是那个吃了很多碗面的男人。
显然是比刚才看起来更惨了,分明只过去了三个小时而已。
刚才见面的时候就显得很惨,现在就更没有人样了。
伸手去摸他的脉搏,虽然失去意识了但是还在呼吸,心跳很快,体温稍微有点低,但是并没有酒气,不是喝醉了。粗暴的拍拍他的脸,男人费力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瞟了一眼又默默阖上。
“喂,你别睡啊,醒醒啊。”
“别……吵啊。”口齿不清。
“你在发烧啊,躺在这里会死掉的,是被抢劫了吗?要我帮你打报警电话吗?”
一听到报警电话,这人又眯眯眼:
“别管我,我不会死。”
“我帮你打救护车电话?”
“都说了我不会死了。”
“你会不会死你说了又不算。”
“我说了不算谁说了算?”
——命运啊,天命啊什么的……
他显然看出了梨的未尽之意,嘴角挂起来了讥讽的笑容,比起晚上为了蹭一碗面的尽量和善的微笑,显然这个笑才是他平常惯用的笑容,和他整个人相配许多。
“总而言之你不能躺在这里,会死的。”
“我又没有地方可以去。”
他这么说着,佑原梨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套路了,但是嘴巴还是快过脑子:
“——诶?不交房租被房东赶出来了?”
“——也算吧……”
“有身份证吧?去开一间宾馆,我会给你钱。”
“没有。”
……一听就是赌气啊。
长久的沉默……
佑原梨原地跺脚,冻麻了的脚趾勉强恢复了一点知觉。
四处打量,也许是今天太冷了,连巡警也不巡逻了……
总不能真看他死在这里,看起来连呼吸都困难,温度确实烧得太高了,又被打成这个样子……
“知道了,知道了,你能不能站得起来,来我家稍微坐一下吧,至少可以给你吹暖气。”
她弯下腰去扯他,男人露出了得逞的微笑。
——连得意这种事情都会挂在脸上,这人果然脑袋有点问题吧?
梨忽然有点不担心他会做坏事了。
虽然在生病,他的身体仍然显现出了非比寻常的敏捷,整个人几乎是跳起来的。
他的脚仍然没有恢复,拖着,一瘸一拐的走。停下脚步想了一会儿,冲她伸出手:
“抱歉,稍微扶我一下。”
有求于人也不知道说个“请”,实在是个莫名其妙的人。
扶着他往前走,离得太近了,这个时候才听见他的体腔里发出的呼噜呼噜的声音,绝对不是正常人的肺会发出来的声音:
“你这个得去医院吧?”
男人闷咳了以下,但是撩起里面的薄内衫,抹了一把下半张脸:
“不去。”
走到门前才发现,走得匆忙没有关的门被风忽的一下刮上了,哐当一声——身上也没有钥匙。
——现在好了,两个人都要冻死了。
“没带钥匙?”
他如此问。
梨感觉脸上发烧,点点头,打算去邻居那里借一下电话。
然而男人只是把更多的重心压在她身上了,低低说了声“扶好”。然后就从外套内侧口袋掏出来两根针一样的东西,捅进锁眼里掏掏掏,很快门就咔哒一声打开了。
——怎么说呢,现在好像对这个人的人品有了新的认识,他如果想破门而入的话随时可以。
“以后在家记得要从里面把门销上,”他又咳嗽一声,客厅有光,佑原梨这才看见他已经在咳血了。然而对方不在意的用袖子蹭了蹭喷出来的血沫:
“被我这样的人盯上的话,你会被杀掉的。”
——对自己的危险性真是有自知之明。
——不过这个情况肯定得去医院啊。
“你有没有听过寓言故事,农夫与蛇、东郭先生与狼、郝建与老太太?”
“?”
“不,没什么……”放都放进来了,这个体格差,如果对方想做什么,寓言故事估计阻止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