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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回到家之后叔父一把把我推进浴室,等我用好后也仓促的洗了个澡,换上价格不菲的灰色西装,将头发整齐地向后梳起。叔母在一旁微笑的看着他的丈夫,红润的脸上洋溢着对爱人的欣赏与爱意。毋庸置疑,叔母嫁了一个让人艳羡的稀缺男人。而且在我看来,叔父也足够温柔体贴。
叔母一定过的很幸福吧?
做着称职的家庭主妇,在每一个昏黄的暮色下,给在外疲惫一天的爱人一个暖人的拥抱……有时候,一贯的等待也是一种幸福,特别的,对我来说弥足珍贵。那已经悄悄地在我心中迸发出的渴望。即使无声却剧烈颤动。
这样的等候,不再是懵懂初恋时参杂着不安的期盼,而是平常不过的习惯,却依旧真切。静静地守候在归人路途的终点站,不紧不慢,不焦不躁。
这是让人不会害怕的平淡,是让人脚踏实地,充满安全感的存在。
它很普通,但对我来说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奢求。
还在我一脸茫然,胡思乱想的时候,叔父叫我的名字。
“韩在澈,你准备准备,一会儿要和我一起去公司。”
咦?我有没有听错?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呆站在原地。
“小澈去干什么?”叔母有些不解的看向我。
我本就不想去,连忙摆手:“我不去了,会给你添麻烦的。”立马礼貌的拒绝。,我还计划着睡上一整天觉补眠呢。
“他在家也没事干,出去见识见识。”叔父走向玄关,打开鞋柜,转过头看我:“还愣着干什么,要我等你多久?”
知道自己不可能拗的过叔父,我也识趣了许多。无奈之下也向大门口走去。
“等一下,衣领歪了。”叔母走近她的丈夫,纤细的手指轻柔地贴近叔父的脖颈处。
“不用。”叔父侧过身子,“我自己来就好。”
叔母依旧微笑不语。也在一旁换鞋,道:“我和舒儿她们约好了一起外出,正好搭你的车去。”
“舒儿是谁?”叔父挤出鞋油,用抹布轻轻擦拭早已光洁到发亮的皮鞋,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怎么又忘了?是我的好姐妹啊。我们经常一起出去的,她还要邀请你,可你每次都说没空。”
“哦,是吗。”叔父没再解释,直接往门外走。
叔母真是个开朗的女子。一路上,一向在长辈面前拘谨的我也被她带动着说说笑笑,叔父则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平稳地开着车 ,也看不出他是在听我们的对话还是在出神的思考自己的事情。
叔母临走前在叔父的左脸颊上落下一个甜蜜的亲吻,与我友好地挥手道别。
然后轿车一个拐弯,向另一个方向驶去。
车中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伴随着轻柔的钢琴音乐,我忍不住打哈欠,挤出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直到突然的刹车将我一震,头一下子撞上了前面的椅背,把我痛醒了不少。
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我,只看见叔父飞快地打开车门冲了出去,扶起一个跌坐在车前的男孩。我的第一判断是,发生交通事故了?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急忙走下了车。
我走到他们跟前,只看到叔父脸上露出了极少出现的焦急神色,他一边询问着男孩的伤势,一边有意无意地望向四周逐渐围观的人。男孩头顶一个深灰色的毛线帽,帽檐压的很低,看不到他的脸。令我有些困惑的是,男孩身着一身长衣长裤,在脖间系了一条毛线围巾,这在大热天着实有些反常。不过我没有多加在意,毕竟男孩现在的情况才是真正需要担忧的。
周围的人群忍不住指指点点肇事者,“人都不知道伤成什么样了,怎么还不送往医院啊?”
“就是啊,搞什么搞啊,杵在这儿有什么用啊?还不赶快送小孩子去急救!”
“现在开车的人,真是……都不知道小心点!”
“……”
叔父没有想反驳什么,像是怕动了男孩的伤口似的,小心翼翼的,将男孩横抱起来。身边的几个好心人也上前帮忙,轻轻地扶着男孩的头和脚。
我也飞快地跟上车,坐在副驾驶座上,紧张地回头看着身后平躺着的人。
车子在一路上狂奔,我不断地和身后的人轻柔地说着‘你醒着吗’,‘你不要睡过去’,‘很快就会没事了’诸如此类的安慰话语。他一定感到很痛苦吧?否则为什么在那看不清楚全貌的帽檐下,那双露出的灵巧双唇会像是在强忍着什么似的紧紧抿住呢?
终于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叔父很迅速地抱下男孩,我紧随其后。
护士围了过来,把男孩推进放射科。片刻后,男孩被送出,医生将我们领到急诊室,我走了进去,叔父嘱咐我在里面等候,他去付急诊挂号费。
男孩的帽子被摘下,长而柔顺的头发下滑至肩,小麦色的光滑肌肤上印刻着一道触目惊心的狭长疤痕,仿佛是许久烙下的印子,狰狞着占布了整个右脸颊。医生在一旁检查他的四肢活动情况,拉伸,弯曲。他额头的汗水像溪流一样缓缓地往下淌,我忍不住拿出口袋中的纸巾上前为他擦拭,谁知他突然的一睁眼吓了我一跳。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大而清澈的眼睛透露着狡黠的微笑,我一下子呆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原以为他被车撞晕过去了,可为什么躺在病床上的他看上去如此精神抖擞?还是他明明很痛却怕别人担心故作轻松?我不禁更加同情起他来,一面说着‘你忍忍痛啊,很快就没事的’,一边轻轻抚摸他的额头。他突然狠狠瞪了我一眼,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眼神。我被他强有力的眼神一震,没来由的觉得心虚,虽然我不是直接肇事者,但我也坐在那辆车里面。他一定把我当成仇人一样愤恨了吧?想到这儿我又怯怯地收回手,嘴里轻轻地道着歉,还不停地嘟囔‘我们会赔偿你的,你不要担心’之类的话。
医生检查完毕,摘下口罩,在记录本上飞快地写下没人能看懂的古怪字体。一名护士匆匆走进来,将X光报告递给医生,医生看了看,头也没有抬起,说道:“暂时没多大碍,只是胯部和手臂有些淤青和擦伤,我给你开几副药,回去涂涂就好,如果回去观察几天再发现头晕无力等不适,请再到医院复查。”说完便把药方递给我。
“怎么,听到我没什么大碍这么失望么?”病床上那个人目送完医生的离开,现在正翘着二郎腿,玩味地看着我微张的嘴巴和呆滞的眼神。
“不,不是。”我缓过神来,瞬间有些结巴,脑子短路,“只是刚才看你一声不吭,以为你伤的特别重,肯定很难受。”
“我是不好过。”男孩伸手抚上胯部,嘴里闷哼出声,“妈的,老子挣钱容易么。”
“什么,什么意思?”我错愕的直视对方的眼睛。
“你过来,”他勾起纤细的食指指向我,“我来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看着他笑地充满意味的脸,我莫名地带着好奇靠向他,就在我离他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时,他猛地一把扯过我的脸,在我的耳畔用一种极其魅惑的音调小声地说:“我是个骗子,我是来骗你们钱的。”说完他转而哈哈大笑,掏出手机,摁了几个键后,捉弄似的在我面前摆了好几下。
“你为什么要骗钱?”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理,只是我没有想象当中的愤怒或害怕,只是想要让他给我找个合适的理由,或许听了以后我会试着原谅他。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他朝门口警惕地望了几眼,然后又回过头来好笑的看着我,“我需要钱。”
“你爸爸妈妈呢?”问这句话时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或许很挣扎,亦可能只是痛到麻木。
“我没有什么狗屁爸妈。”他依旧一副笑的没心没肺的样子,却让我看着难受。“我可不像你们这些高贵的宝宝们,我只能靠我自己存活。”他说这话时的表情看上去轻蔑,却又更像是在自嘲。
“你家老爷子看上去很有钱,是块被开涮的好料。”看来他把叔父当成是我的父亲了。他一边讥讽地看着我的脸,一边把布着淤青的臂膀搭在我的肩上。
沉默了几秒,我认真地对上他的眼睛:“我不会说,但是你以后别这样了。”
“你在说什么?”不知是没听明白,还是觉得不敢相信,男孩把我往他怀里揽紧了些。
就在我刚想开口之时,门口出现了一个流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鬼鬼祟祟地将脑袋往里探。就在他看到病床上的人时,突然冲了进来,男孩也突然很配合的撒开我躺下,不再言语。
“你怎么搞的?把我儿子撞成这样?落下什么病怎么办?快点赔……”大胡子不分青红皂白地冲进来对我一顿指手画脚,表情凶狠,唾沫四处飞溅。
“哎,你搞清楚状况再背台词行不行?这么小的孩子能开车吗?”男孩白了他一眼,不屑地转过头。
中年男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转而又轻咳两声,故作严肃地盯着我,手掌一拍桌子:“你老子在哪里?把他给我叫出来!”
就在这时,我看到叔父正急匆匆地赶向这边。
“不好意思,排队排了很久,伤势怎么样?”叔父看了几眼病床上无力的身体,转而发现了身边怒气汹汹的中年男人。
“就是你干的好事吧?”大胡子确认了之后,嗓音立马提高了八度,道:“说,你把我孩子撞成这样你说怎么办!”大胡子气势汹汹的盯着叔父,一副不饶人的样子。
“事情会这样发生我真的很抱歉。但我觉得事实还是有必要说清楚的,你家孩子突然蹿出马路,任哪个司机都会搓手不及。这次我会进行相应的赔偿,但是以后请你教好孩子交通规则。”不失礼貌,更不失威严,叔父那双鹰一般锐利的眼睛镇定地俯视着眼前矮胖的中年男子。“该付的医药费我会做赔偿。”
“你,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我们孩子还死皮赖脸地求你撞了?”大胡子满脸通红,自乱了阵脚,做出一副要打架的阵势。我想他是恼羞成怒了。“你以为付完医药费就没事了吗?要是留下什么病根怎么办?谁给我们将来的保证?”
“要多少钱,你开个价吧。”
“哼,”大胡子冷冷地低哼了一声,露出了他那副明显招人厌恶的小人嘴脸,“其他的老子我也不多说什么,俺没读过什么书,没什么大道理可讲,”我低头看了一眼瘫在病床上装蒜的男孩,发现他正与我目光相对,他朝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只要求这个数,”大胡子伸出五个手指:“少了就免谈,咱们法院见!”
我忍无可忍地在心里鄙视大胡子,做托蒙人的还好意思口口声声威胁说要把把受害者带进法院,他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吃牢饭了吧!
还没等叔父开口答复,他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抱歉,我公司里还有急事。”叔父从公文包中取出一叠崭新的支票,撕下一张,写上数据,签上姓名,“医药费我会现在去总台结掉,这是给你儿子的额外赔偿,先走了。”我凑上前去看那张被填入新鲜字迹的白纸,上面赫然写着伍仟元整。
叔父已经踱出门外,我想我也应该走了,便跟上前去。只听见身后传来大胡子的一声惊叹:“我明明只要了五百!他给了我五千啊!天啊,五千!早知道我应该再多……”之后的我没有再听清楚,可能是我已经走远了些,也有可能是我根本不想听,于是我的耳朵服从了我心里下达的命令。
我开始后悔,我居然背叛了叔父,帮着毫无瓜葛的陌生人,一起骗他辛苦赚来的钱!我这是怎么回事!我简直就是个白痴!就是个疯子!
自我厌恶感充斥全身,大热天里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当我失神地拐向楼梯口时,突然感到一双手将我向后猛的一扯,我一个没站稳跌入了身后人的怀中。一抬头,看到了那张我不想再看到的脸,我生气地一把推开了他,吼道:“骗子,为什么要干骗人的勾当?”
“你不是协助我们干骗人勾当的同伙么?这应该被称为什么呢?”他居然反过来讽刺我,用玩味地眼神审视着我,又自答道:“包庇罪。”我气的瑟瑟发抖。他原本好听的声音在我现在听来简直就是恶魔的咒语,他原本无暇的眼神在我现在看来简直就是把人拉入地狱的黑洞。
“好啦,不要像女人一样耍脾气,今天真是谢谢你。”他伸出手想要拉住我,我一把甩开他臂膀,直直的怒视他。
“臭小子,很痛欸!”他倒抽了一口气,揉了揉臂上的淤青,看了我一眼,我依旧像只处于战斗状态中的豹子。他突然像个历经沧桑的老者一般斜靠在了墙上,吐了一口气,放缓了声音,面部表情也放松了下来,“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从看到你第一眼就知道你会帮我,很奇怪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抬起头,深深的看入我的双眸,表情温和。“这或许就是女人所谓的好笑的第六感?”他突然轻笑了一声,声音嘶哑疲惫,“这次谢谢你,我叫文佑,以后你就是我的朋友,有什么事尽管说,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这么老套的话从他充满磁性的嗓音里发出却一点也不显突兀、幼稚。他从口袋拿出一支笔,牵起我的左手,在掌心上面写下字迹,“这是我的名字和手机号。”我的手条件反射地向外缩了缩,他反抓的更紧了些,郑重地看着我一字一句说道,像是念着必会实现的咒语:“我相信你会再来找我的。”
直到他写完,也没有放开我的手。我只好别扭地挣脱,急忙跑下楼去。半路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还是一直站在原地,似乎在目送着我的离去。
昨晚又忙到熬夜,
今天一大早起来发文,顶着两只熊猫眼。
panda莫说过,要尽快发文,才能对得起读者!
panda莫心想,要尽快发文,才能拿到花花!
嘿嘿~~~(被拖出去群殴...)
莫催真心的对待自己的每一个文字,也真心的希望读者们喜欢!O(∩_∩)O~~
为了更方便与读者的交流,更好的收取各种宝贵意见和建议,以下是莫催的□□群号:93437166
欢迎大家的加入!撒花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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