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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当时明月在 ...
【蓦然回首】--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华灯初上,灯红酒绿,多么熟悉,多么令人厌恶的场合,然而她却不得不每天都沉浸在这里。她告诉自己她是在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但事实却是她每天迎来送往不同的人,明明就是身在其中,不可自拔。她冷眼看着出现在她面前的一张张面孔,她的生活不过是被这些过客堆砌而成,全是过客,没有出现过主题。她以为她早已习惯了这一切,然而却在每次午夜梦回间暗自垂泪,她不过是想得到哪怕一丝丝的爱怜,但如此卑微的愿望竟也成了奢求。
那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夜晚,却没来由地开始伤感了起来,本应欢快舒畅的曲子,却不由自主地变了调,变得凄凄切切,悲从中来,不由自主竟泪流满面。气氛一时降到冰点,本都是在玩乐的人,却也被曲子带得伤感了起来,渐渐有人开始叫骂,说她不像话,无端弹奏这种曲子叫人扫兴。妈妈也只好上来赔笑,心里怨极了她。正想赶她回屋,却有一人站起身痴痴地看着那一双噙满泪水、悲伤、苦楚、倔强的眼睛,喃喃道:“不知在下今晚可否有那个荣幸和姑娘一叙?”妈妈听了这话,转而眉开眼笑,想着总算可以收拾了这局面,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立即点头称是,引着他们进了屋。
一首凄楚的曲子拉开了他们的故事,于是,这首凄楚的调调便奏到了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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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心缱绻】--因念。人生万事,回首悲凉,都成梦幻。芳心缱绻。空惆怅,巫阳馆。
“今天准备弹什么?”这句话成为他每天的开场白,而她也总在听到这句话时会心一笑,坐在案边将曲子倾泻而出。她静静地抚琴,他静静地听,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默契在他们中间滋生。
每次他都能准确无误地说出她弹奏这首曲子的原因与心情,透过那一曲曲的衷肠,她仿佛已经被他看透了。然而她却一点都看不透他,但那不重要,她现在终于体会到了被人关心被人理解的温暖和愉悦,那人是谁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使得她卑微的愿望不再是奢侈。
他几乎隔两三天来一次,每一次都只是在她房里坐坐,静静地听她抚琴,偶尔听她唱一两首江南小调,天南地北地谈谈天,留下很大的银锭,便离开。她开始有期待,有寄托,不再是冷眼旁观着一切,不再是超脱尘世之外,她还是有感觉的,她还是会期待的,她的人生,还是可以有希望的。然而往往,有期待便会有伤害。
两个月过去了,他们已经变得熟稔,默契到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要说什么,她很享受这份默契。他从不曾说过要替她赎身的话,她也不会这样要求,因为对于她来说他的出现,已经是上天莫大的恩赐了,不敢再奢求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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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聚散】--问而今去也,何时会面。匆匆聚散。
“冰凝,我下个月便不来了。”那个时候她并不知道,这竟是她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冰凝一心以为下个月不来,便是下个月的事情,待到下下个月他还是会来的。她每天数着日子过,遇见了不计其数的人,然而她的知音,始终只有他一个。而一个月之后的又多少个岁月,他再也没有出现过。
始终只有自己的生活是很容易适应的,冷眼旁观,将自己的心抽出来置身事外,一切的悲欢离合、冷暖人生都与她没有多大的关系。但当第一个期许出现的时候,悲欢离合便已深深地植入了她的心,失望、悲伤、忧愁、焦虑一切不好的感觉毫无遮挡地将她掩埋。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或许他就此退出了她的生活,再也不会出现了,但是她却仍旧执着地等待着,期盼着,或许在又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夜晚,她能再一次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
拟歌先敛,欲笑还颦,最断人肠。——姑娘琴声之中虽透着凄苦,但却不卑不亢,认命却又不信命,沦落这烟花之地自是有不可言说的苦楚,但姑娘的这份才情与坚韧却是世间少有。
昨日之日不可留。——姑娘何苦紧紧抓着已无法改变的昨日,而不将希望投注于有无限可能的明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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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无可恨】--月如冰,天似水,冷浸画阑湿。桂树风前,浓香半狼藉。此翁对此良宵,别无可恨,恨只恨、古人头白。
为天有眼兮何不见我独漂流?为神有灵兮何事处我天南海北头 ?我不负天兮天何配我殊匹?我不负神匹神何殛我越荒州?制兹八拍兮拟排忧,何知曲成兮心转愁。
天无涯兮地无边,我心愁兮亦复然。人生倏忽兮如白驹之过隙,然不得欢乐兮当我之盛年。怨兮欲问天,天苍苍兮上无缘。举头仰望兮空云烟,九拍怀情兮谁与传?
两年之后,冰凝又弹起胡笳十八拍,却已看透一切,不再泪流满面,也没有了悲愤与凄楚。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看透了也不过是如此。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却一直要活下去,不为别人,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
p.s. 写到这里,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往下继续了。。。所以就这样Ending了。。。烂尾啊烂尾。。本人真的不会写短篇,不断摸索中。。纠结啊。。纠结。。=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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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当时明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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