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教师在霍格沃兹的交流生活——教授们的教学生活》地芒果

10、魁地奇赛医的考核（下）

　　“如果学生的手脚擦伤，该用什么咒语？”
　　“治愈如初！”
　　“骨折？”
　　“接骨连筋！”
　　“从200米上空跌下呢？”
　　“缓缓停。”
　　“500米？”
　　“缓缓停加上泥地软化。”
　　“1000？”
　　“阻力咒，强效反弹咒，缓缓停。”
　　“5000？”
　　“阻力悬停，疾缓软化，障碍重重三重咒。”
　　“10000米？”

　　“……”

　　那还有活头吗？这是什么问题！
　　斜眼看看，同样一脸惊诧的魔咒教授弗立维，大约他也对这样的问题感到无奈。
　　“霍奇夫人……我想作为学生时代最出色球员的您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对吗？”邓不利多还是那样温和地说着，但很明显，这个问题，他也不想再听了。
　　“好吧！基本治疗咒语合格。下面考核第二个。”霍奇夫人言简意赅地继续询问，“如果内脏器官受到损伤，你会使用什么样的魔药？”
　　“那要看是怎样的损伤了。”
　　“大出血呢？”
　　“融血剂，去除体内溢出的血液，不伤内膜。非常适合。”
　　霍奇夫人回头看看斯内普，他只是哼了哼，真是！点个头会死呀！
　　“内脏移位呢？”
　　“中效复位汤剂。如果不是挤压变形到一条直线，都不用高级的。”
　　“骨骼缺失呢？”
　　“生骨灵。”（会有人打球打得丢掉骨头吗？发疯了。）
　　“血液凝固呢？”
　　“活血火剂。”

　　……

　　我觉得霍奇夫人简直是一本十万个为什么，真不明白，一场小小的比赛怎么被她说得像一场战役呢？什么“运动员被下毒怎么办”之类的问题，也问得出来！斯内普现在连“哼”都不“哼”了。只要没有问题，他根本就不出声，也难怪，那么多问题，他岂不是要发出象猪仔一样的“哼哼”声。很早我就知道霍奇夫人是非常热爱自己本职工作的人，只是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庞弗雷夫人也要知道这么多吗？
　　问完了魔药学知识后。一些黑魔法防御术的问题又接踵而至。我越来越弄不懂，有教授这些知识的教授在，我又算是怎么回事呢？如果，什么事情我都处理，那这学校还聘请那么多教授干什么！
　　“……摄魂怪突然出现在场地上方，你该怎么办？”
　　“什么？”那些不只是“门卫”吗？他们怎么会进来？
　　“霍奇夫人，你对于运动的执著精神令人钦佩，也请你相信，在座的每一位教师都很愿意在自己擅长的方面贡献自己的力量。”校长很高兴地扬着调子，“比如，我很愿意在过场时间，为每一位学生提供可口的爆米花。相信尝过它的人都会赞同我的观点。”
　　“噢，谢谢您的建议，我会……考虑的。”打死我也不相信校长的爆米花会出现在霍奇夫人的比赛上。先不说，会场不允许带零食（因为高速飞行的过程中，即使是爆米花也可以砸伤人的，如果允许带零食的话，若有人肇事，便很难查出是谁干的。毕竟爱吃零食的人实在太多了。）不过，校长似乎仍然非常期待。
　　“那么……好吧，”被校长这么一插，霍奇夫人的思路似乎被打断了，没有了刚才那股“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气势，她清了清嗓子，“看来，兰小姐从理论上，是完全可以适应这个工作的……”
　　终于考完了。
　　“但是，我们还要看看，兰小姐是否能像你自己说的那样操作。”
　　真是！我又不是“哑炮”，这样测试有意义吗？况且，这里又没有伤员，叫我去哪里“实践”呀？
　　不过，霍奇夫人也真是执着。她居然想自己打断手臂，让我展示“接骨连筋”。天哪！她一定是疯了！在卢平教授的再三解释下，她才同意使用一些人体骨骼标本来尝试。
　　“嘎嘣嘎嘣”了一段时间后，她又想让我现场调配一些魔药。但是，却遭到了斯内普的无声反对。因为，有部分药品要动用他的私人贮藏室。特别是一些药，例如“龙血”是不好搞到的，要用这么珍贵的药材来为那些“小鬼”调配伤药，他是绝对不舍得的。（其实说实话，如果是我，我也不会给的。）
　　“霍奇夫人，医务室应该有足够的药品来应急。不需要我们现场调配。”
　　大约是检测时间太长的缘故，邓不利多有些“分神”，他在这个环节里居然一直和弗立维教授谈他的“爆米花”计划，完全无视霍奇夫人和斯内普正“四目相对”的瞪视着。唉！我和卢平教授只好各自为政，我对斯内普赔笑脸，卢平则与霍奇夫人斡旋。一阵满头大汗的协调后，霍奇夫人才勉强答应无需现场调配魔药，而改为我现场识别魔药。
　　斯内普教授用无声的“飞来咒”调来了许多瓶瓶罐罐。我通过嗅觉和视觉精准地说出所有魔药的名字。这个本事让所有人叫好连连，毕竟有两瓶魔药，一般人都需要用嘴尝过才能鉴别出来。不过，斯内普的脸色似乎更黑了。他用看卢平教授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我，拜托！您的办公室我根本就不想呆！您不用这样瞪视我吧……这不禁让我胆战心惊地哀叹自己未来的日子……不过，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男人的目光，也让我……
　　邓不利多校长，你就不要再雪上加霜地露出这种意味深长的笑了吧。全是你害的！我简直想哭！
　　“我想兰小姐完全符合一个好医生的标准，相信霍奇夫人也这样想。”卢平教授，还是你最好。这里唯一的正常人，就只剩下你了！（弗立维教授：还有我呢！兰小姐无视。）
　　“好吧……如果大家都这样认为……”环顾四周，没有人像要提出异议的样子，霍奇夫人皱着眉头，抿着嘴，无可奈何地说：“兰，你的医师测试合格通过了！”
　　这时候，我是不是应该来个“万岁”，来假装表示一下自己似乎很兴奋的心情呢？但是，我可没有这份闲情逸致，只希望，赶紧离开斯内普那“杀死人”的视线，人家还想在这里多混些日子！！！！！

　　“你们去哪儿！”
　　厉声喝斥！吓得我重新跌坐回椅子上。好痛！看着和我一样被吓到的同志们，我那叫一个无语。
　　霍奇夫人，您又想干什么？

　　“不要忘了，她现在可是魁地奇的助场医师，如果没有出色的躲避技巧的话，可是连自己都会受伤的。”
　　这一次，众人倒是出奇一致地表示赞同。（事后了解，好像在以前的比赛中，曾经出现过医师被“游走球”或是“鬼飞球”砸晕的事件。那个医师现在还患有“魁地奇恐惧综合症”经常去圣芒格医院心理科复诊呢！）
　　好吧，反正对于逃跑，我本来就很在行！

　　“我们需要五个人模拟一场球赛，但是！校长，您的任务只是来评判。”
　　毫不沮丧的校长兴高采烈地坐回位子，饶有兴致地交叉着双手。
　　“那么……剩下的刚好是五位。”
　　弗利维教授喋喋不休地向身边面带微笑的卢平教授介绍着自己学生时代的魁地奇回忆。斯内普则在邓不利多校长的耳语下，极不情愿地站了起来，愤愤地走到扫把边上，吓得他身边的那个小女孩红着脸，下意识往旁边靠了靠。
　　“好了，待会儿，我和莉比亚——她是我的侄女，来这里探亲，一起当击球手，而三位教授就是追球手，在比赛过程中，鬼飞球和游走球，都有可能打到你，你必须避开，但不能用魔法接触球，改变球的方向，在赛场上这些都是违反规定的。好！现在开始。”
　　什么？这么快！！！好歹给点准备时间呀。
　　教授们都愣了愣，及时飞上了天空。开始了抛接鬼飞球的活动。霍奇夫人和莉比亚互相击打着一个游走球，在球场上乱窜。而另一个游走球则被失了魔法，每隔一段时间攻击我一次。
　　一个漂亮的转身，轻易地躲过一个游走球的“攻击”。唉！他们都不看我的简历的吗？我可是中国巫师武术协会的常务理事呀！虽然不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但躲三个小球的攻击也太小儿科了！
　　打个哈欠，在游走球攻击的间隙，我看到远方的邓不利多还是一幅跃跃欲试的模样。哼！谁不知道，他最不擅长飞行，但是谁也都知道，他就喜欢干这些不擅长的事，奇怪的老人家。和他一样兴奋的还有弗利维教授，他在天空划着奇怪的八字，我还真担心他的小身板，会不会被卢平教授投出的鬼飞球给砸下来。啊~~~卢平教授飞的真是优雅，长袍在风中摆动，他就像天鹅般在空中舞蹈……哎呀！一个碍事的游走球冲过来了。
　　一个转身，再次避过，这次看到的居然是那个黑不溜秋的男人。那是什么表情呀！不愿意就不要飞呀，摆张臭脸给谁看！你看把那个莉比亚吓得，都不敢和他飞在一个直线上了。
　　霍奇夫人果然是个好手，速度很快但精度很高，她总能停在恰好的位置，以最节省力气的方法击出游走球。莉比亚也很不错，只要不和斯内普教授飞照面，都控制得很好，不过还是挺为她的身体担心的。她可能有高血压吧，脸红得很，刚来我还以为她是被海风吹得，但现在经过运动，似乎更红了，有点像我们武术协会所供奉的先祖——关二哥，待会儿下来一定要好好帮她看看。
　　躲躲闪闪了半天，应该已经合格了，霍奇夫人到底还要测试多久。难道，非要把我击中才能宣告结束吗？
　　无聊地再一次躲过一个鬼飞球。我开始数这个医疗准备场地上石子的数量。1、2、3、4、5、6、7、8、9……又躲过一个，10、11、12、13、14、15……又躲一个，16、17、18……再一个，19……又一个，2……怎么还有一个？
　　抬起头，猛然间发现，那个被失了魔法的游走球突然加了速，原本还要在空中游荡半天才下来，可现在几乎是不间歇的往下落。怎么会这样！
　　只是一个游走球也就罢了，它再怎么快也有休息的时间呀，可我身边的球怎么这么多呢？
　　集中注意力，发现身边的球不只是游走球，不知道哪里来的另一个游走球也在不停的攻击我！这是怎么回事？
　　“喂！这里还有一个游走球呀！”大喊一声，提醒天上乱飞着的教授们，同时自己就地一滚，躲过连串的攻击。但是，身着碍事的长袍，经常被它连累。这不，该死的，被一个木头勾住了。
　　用力一扯，右手的长袍被扯裂。怎么还没人来救我吗？
　　突然，一道白色的光划过我的脸颊，还好我躲得快，否则不是脸上挂彩了。喂！这是谁干的！！！！！
　　“别动手，霍奇夫人！会误伤兰的！”是邓不利多的声音。
　　“我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在左躲右闪的过程中，一道黑影向我的方向直冲而下。是莉比亚！好人呀！终于有人愿意来救我了。只见她单手擒着鬼飞球，向我的方向，俯冲而下。不过她的身后一个黑影正快速的接近她……
　　“小心！”
　　我一个侧撞，把莉比亚撞开。终于看清那个黑影是一个游走球，不过，这下我可糟糕了！
　　“嗯！”
　　右手大约是被撞得骨折了吧！
　　“走开！”一个男人高叫着。
　　往旁一侧，抽出魔杖，对自己的手臂高叫：“恢复如初！”
　　伴随着手臂上的剧痛，耳边又响起了那个男人的声音：
　　“神锋无影！”
　　一个游走球爆裂在我的身侧，碎片划破了我的脸，但好歹解除一个危险。
　　“啊！”一个女声的尖叫。
　　我猛一回头，只见莉比亚用劲全力向我掷出了她手上的鬼飞球。她疯了吗？想杀我？
　　这是一个死角，后面是墙，我无处可避了！太背了！
　　一个跃起，越到半空，鬼飞球顿时陷入了我刚才所站的墙壁里。若我不会飞行术，因为这撞击，大约现在连内脏都会吐出来吧！莉比亚，是怎么回事！
　　“莉比亚！”
　　就在扫把撞向我的一刹那，我后腰一紧，卢平教授从后拦腰带起了我，转了个方向，向天空飞去。
　　“拦住她！”

　　待我回过劲后，看见莉比亚已经被弗利维教授、斯内普教授和霍奇夫人牢牢地按在地上。但她的反应很奇怪。她的手只是狠狠地拽着斯内普教授的衣摆，死也不松开。
　　“昏昏……”
　　“不！西弗勒斯！不！”邓不利多高呼。
　　“那我该怎么……”斯内普的长袍眼看就要被扯破了。
　　“兰小姐！你有办法的。”
　　“嗯……”是有办法，但是这种情况，免不了……他是怎么知道我的能力的？
　　右手臂一凉，莫非……
　　用力一收，扯下长袍，勉强盖住。低头看了一下，没问题！如果只是邓不利多教授看到，那还好……
　　“麻烦你了，兰小姐。”
　　“咳……麻烦大家放开她，后面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准靠近我们两个。”
　　简单交待两句，让众人放开对莉比亚的禁锢。她见到我，就像看见猎物的母狮般直扑上来，死死卡住了我的脖子。
　　通红的双眼直视着我，好机会！
　　呼吸暂时停止，没有眼镜的阻隔，我从通红的眼睛进入，一幅幅图画如潮水般向我袭来。我的速度要快，找出让莉比亚发疯的根源，若是不及时找到，我的脖子……
　　黑发，黑衣的男子，褐发碧眼的女子相偎在一起，这就是根源吗？浑蛋！我今天怎么会这么刚好是褐发碧眼的外表。没看黄历，果然是不对的。
　　用最快的速度，修改这一则记忆。快速的退回自己的意识，在莉比亚的意识消失之前，准确退回自己的身体。只觉得脖子一松，女孩便向后倒下了。
　　困难的呼吸着空气，我尽力修复自己被卡得变形的气管。照顾女孩的任务，现在我可管不了了。
　　“莉……莉比亚，你怎么……怎么了？”霍奇夫人非常担心地扶起昏厥过去的女孩，“兰，它怎么了？”
　　“嗯……受了一点打击吧……她来霍格沃兹应该是来疗养的吧，霍奇夫人。”
　　“确实是这样，她不久前似乎在感情方面出了一些问题，所以才来我这里修养……”
　　“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这些问题，时间会慢慢地修复的。您不用太担心。她的过去，您就不要问了，我刚刚修改了一部分，所以，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她醒来以后，您只要听她说就可以了。”
　　“那现在……”
　　“让她到护理室休息一下，就行了。”我简单交待了一下，转头对校长说，“能不能麻烦斯内普教授熬点恢复体力的魔药，帮我送过去一下。您知道，我的脖子到现在还很疼，不太方便。”
　　“我相信，西弗勒斯，也很乐意的。对吗？”
　　黑不溜秋的男人居然没有摇头，让我吃惊不已。

　　和醒来的莉比亚聊了几句，确定她的记忆已经改变后，我静静退了出来。黑不溜秋的男人一脸鄙夷的看着我。我郁闷||||||
　　“嘿嘿……谢谢您的帮助。”赔笑道。
　　“那是什么？”
　　“什么？”
　　“手臂上的。”
　　不是吧！
　　“什么什么？手臂上什么也没有呀！”我撩起左臂。
　　“另一边！”
　　撩起右臂，也是什么也没有。斯内普的眉头狠狠地皱了皱。
　　“教授的嗜好很诡异呢？看淑女的手臂！”赶紧挖苦他几句，以免它生疑。
　　“再诡异都不及你，用修复桌椅的魔法来治疗自己的手臂！”魔药教授用修长的手指在空中划一个姿势。“‘恢复如初’，如果我记忆力够好，这种魔法失在人体上所造成的痛苦，似乎相当于‘钻心咒’。”
　　“但是，修复能力一流，不是吗？斯内普教授。紧急情况下的特殊修复方法。”
　　“是吗！这种做法，好像只有战场上的‘食死徒’才会偶尔使用。”
　　“什么‘食死徒’，我不了解。但在我们那里，并没有那么神秘。”
　　“哼！”黑袍子摆了摆，离开了我的视线。
　　确定他走后，我长吁了一口气，真是！这点破痕迹差点出卖了我。
　　“西弗勒斯，并不是坏人，只是过于执着了。”
　　“卢平教授？”
　　“是莱姆斯。兰小姐似乎很不喜欢叫别人的名字呀！”
　　“……嘿嘿！”
　　“那个痕迹能让我看看吗？”
　　！！！！！！
　　“哪有……什么痕迹？您也有像斯内普教授那样的奇怪习惯吗？”
　　“……”
　　“……”
　　“算了，我想每个人都应该有些自己的东西。那么我先走了。有什么困难来找我吧。”
　　卢平教授转身走开了。
　　“对了，兰小姐，你的名字是……”
　　“希，教授。”
　　“希……不太好念。不过，希望我以后能像校长那样称呼你的名字。”
　　“谢谢您，教授。”
　　“莱姆斯。”
　　“……”
　　“好吧，不勉强，不过，邓不利多教授知道的一定比我多，关于那个痕迹。希望，你至少能对一个人坦白。一切都自己扛，太累了。”
　　“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对不起，我说过了。哦，还有，您的医务资格已经通过了。霍奇夫人要我通知你。恭喜！那么，希小姐，再见了。”
　　“谢谢，再见……教授。”
　　卢平教授顿了顿，微笑了一下，走开了。但我的心里却乱得很。邓不利多究竟知道多少，他们看到了多少？那时看见的应该只有这三个人，只要没有第二次，他们应该不会发现，我好不容易逃到这里，决不能被抓回去。
　　唉！为什么！还是被发现了呢？算了，反正，他们看样子，也不会将我交出去。不管他。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真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