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正常的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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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畔脸色沉了沉，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江畔。”
陆濛：“我们年龄应该差不多，你也是高二生吗？”
江畔点了点头。
陆濛：“哪个学校的？”
江畔：“夙兴三中。”
陆濛笑了笑：“我们同校啊，以前没见过你。”
林栖倚着门不冷不淡地说：“你又不是过目不忘，哪能见一个记住一个。”
江畔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是刚转过来的。”
陆濛：“那你还要军训啊……”
林栖点了点头，补充说：“历年来今年L市的温度最高。”
江畔：“……”他现在补清凉喷雾还来得及吗？
半晌，他有些犹豫地开口：“能直接跳过军训吗？”
林栖挑了挑眉：“能。”
江畔眼睛亮了亮。
陆濛：“只要你钱够多。”
江畔：“……”好吧，他穷。
陆濛大概是感觉到了他的尴尬，笑了笑替他解围：“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明天开始军训？你不收拾一下吗？”
江畔装作突然想起来的样子，迅速闪回家里，露出半个脑袋说了声再见，pia唧把门关上。
陆濛试着关了一下林栖的门，也是“pia唧”的一声。
林栖：“别问，我也不知道这一层关门的声音为什么如此独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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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畔简单检查了一下开学要用的东西，检查完了才想起来没问江涵自己在哪个班。
他给江涵打了个电话，直接了当地问了班级情况。
江涵：“你问我？我怎么知道？你季叔叔给你办的入学手续，你去问他啊。”
江畔：“……”果然自己家的姐姐永远都不靠谱。
他只好打电话给季洋问班级情况。
季洋：“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开学了跟着我就行。放心吧理科班，学的没差多少。不说了，要打团。”
江畔：“……”他身边就没个靠谱的人。
江畔想打电话给季叔叔，可惜费劲脑细胞也没想起来电话号码——也是，连自己爸妈电话号码都记不住，怎么去记别人爸妈的。
江畔心如死灰地倒在床上哀嚎，脑子一抽突然想起来秦溟和季洋一个班，于是立马兴冲冲的打电话：“喂？秦溟……”
秦溟：“哥啊！我刚刚在打团！你知道这一波有多关键吗？！你害得我没了！局势瞬间逆风，这把还是我晋级赛！”
江畔：“……抱歉啊。我就是想问问你在哪个班。”
秦溟：“我吗？我在2101班，全理A班。啊对，季哥也在这个班。按理说你学习这么好，应该在同一个班吧？”
江畔沉默了一会儿，不答反问：“这个班最低分多少？”
电话那边隐隐约约传来“A Defeat”的音效，秦溟骂了句“操，什么破队友”。过了会儿，秦溟声音有些闷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江畔有点对不起秦溟和秦溟的队友——自己犯的错意外的让别人承担了。
秦溟：“喂？”
江畔连忙应声：“诶！我刚刚问，这个班最低分多少？”对不住是对不住，以后补偿，但该问的还是要问的。
秦溟有些疑惑：“你问最低分干嘛？像你这种学神不应该问最高分或者什么也不问吗？”
江畔随便找了个理由：“我对自己的实力没有信心，怕到了新班级是最低分，心理承受不住。”
秦溟太好骗了，没多想告诉了江畔：“我们班最低分好像是457，你应该不至于考这么低吧？”
江畔有些震惊：“457？”
秦溟也有些震惊：“考不到吗？不应该吧？”
江畔沉默了一会儿。
秦溟连忙安慰：“没关系没关系，这个分数虽然在我们班垫底，但是在全校不算垫底。”
江畔：“不算垫底？”
秦溟：“……中等水平吧。”
江畔：“我大概只能考到470。”
秦溟想了想：“470……在我们班……好像是倒二……”
江畔：“……”
秦溟想起江畔初中时高得惊人的成绩，又联想到现如今江畔只能考到470的成绩，有些惊悚：“江畔，你这三年都经历了什么？沙河市是有什么魔力居然能把一个学神变成学生？”
江畔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不愿意学了。你是不知道，我同学都说我是在学校装样子的小混混。”
秦溟：“啊？！”
江畔一想起同学把他吹上天就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编了下去：“嗯，我在学校著名的能打。你随便去问，肯定都知道我能打。”我没骗你，这一点是真的！
秦溟：“我知道啊，你之前就挺能打的……你不会因为谈恋爱而耽误了学业吧？！”
江畔澄清：“我没有！我没谈！”
好在秦溟是真的好骗，在江畔的疯言乱语下也就信了。他最后安慰了一下：“你要是觉得压力大，随时都可以找我。虽然不能解除压力甚至会把压力加深，但是找个人倾诉还是很有必要的。”
江畔：“……哦，好。”
把电话挂断后，江畔默默地在心里对秦溟说了无数遍对不起。
真对不住，不是有意骗你的……啊，虽然还是有目的的。但是！为了生存！为了低调不引起远在沙河的俩律师的注意！对不住了秦溟！
江盼一联想到他爸妈在知道他只考470的时候的表情，就不禁打了个寒颤。
但是如果他不低调，传出去“夙兴三中的转校生是个学神！一来就碾压全校第一考了750！”，然后引起轰动，然后本来就关注L市的崔桉江宇随便听一耳朵，啊，原来是江畔——等等，我儿子怎么跑到L市了？！然后他们不远千里来到L市把他抓回家，拷问他。江涵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我给你掩饰的那么好，就是让你去装逼的？！于是他众叛亲离，无人可求助。
想想就可怜。
虽然不至于全校第一，也不至于750，江涵也不会在他面前不顾形象地哭，但还是有点怕。
比起被拷问被控诉，还是考470被冷暴力好。
……至少不会被抓。
正想着，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江畔见是季洋，连忙接住：“喂？”
季洋的声音听起来很生气：“喂你大爷！你这三年去沙河是做了手术把脑子剔除了吗？才三年就能跌到普通水平，你骗鬼呢？”
江畔：“……秦溟这么快就告诉你了？”
季洋：“对，怎么，做坏事心虚了？”
江畔：“……”是有点心虚。
秦溟是好骗，但是季洋不好骗，这孙子还特别会套话。
谨慎为上。
江畔：“说出来你肯定不信，我还真不行了。”
季洋：“我还真不信。这也太离谱了，理由这么苍白，三岁小孩都骗不过，也就秦溟单纯，信了你的邪。”
江畔刚要反驳“这理由哪儿苍白了？”，又转念一想，不对啊，他这是理由吗？他这是事实啊！于是他反驳：“谁告诉你这是理由了？这是事实！不可反驳的事实！”
季洋：“你以为我会信？”
江畔：“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事实。”
季洋“哦”了一声，仿佛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紧接着他又问：“叔叔阿姨知道你水平差吗？”
江畔有些心虚：“知道。”
季洋：“我不信你，但是我信叔叔阿姨。现在我就给他们打电话求证。”
江畔急了：“等等，你别！”
季洋早有预料：“怎么？”
江畔认输：“我说还不行么……”
接下来的五分钟里，江畔都在絮絮叨叨地说他的“低调计划”，大概内容就是高中两年装普通学生，高考的时候再掉马，而这样的目的是为了不引起崔桉江宇的注意。
季洋听完后无情地吐槽：“这也太狗血了吧，跟我妹看的小说剧情有的一拼。学渣突然掉马成为大学霸，这故事我见了不止一次了。”
江畔：“但我是真的没别的想法了。你有？”
季洋：“没有……但你消失两年，叔叔阿姨就不会起疑吗？”
江畔：“他们本来就把我当空气，也就考试的时候问问成绩，再加上我住宿、他们忙，他们的时间都花在了案子上，哪儿有时间去思考自己的空气儿子每时每刻在干什么。而且江涵会帮我搪塞，我只需要每个寒暑假回去刷刷存在感就行。”
季洋哼了一声：“这就是你白吃白住白用的理由？”
江畔想了想：“我以后住宿，不会常住在房子里。学费也是崔桉江宇给江涵，江涵再给你爸的……我也没怎么过分吧？”
季洋：“你要住宿？”
江畔：“对啊，要不每天跑来跑去的不麻烦吗？”
季洋：“行吧，那我也申请一下……”
江畔：“你申请住宿干什么？也是怕麻烦？”
季洋：“不是怕麻烦。就是……你不是要低调吗，那不就不能出手打人了么，要不传出去转来了个打架很厉害的小混混影响力更大。秦溟不方便住宿，他还要去兴趣班，那只能我保护你了啊。你要是被欺负了，我们又不在你旁边，你还不能出手，不委屈啊。”
江畔想了想：“也是。”随即他又感动：“你也太好了吧洋洋，居然这么关心我。”
季洋：“……你特么要是再这样说话我死也不去住宿。”
江畔：“别！我需要你！”
季洋：“那就这样吧，我跟我爸商量一下，等你军训完正式开学了再住宿，好吧？”
江畔：“好。”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下来。
江畔再次检查了一遍东西，确定无误后看了眼时间。
4:40。
时间还早。
在家闲着真的很无聊，于是江畔决定出去遛弯。
他打车去了临海的那座桥。
桥的名字叫月海，但一般没人叫这个名字，他们都说“临海的那座桥”，以至于很多人都不知道这座桥的名字。
但江畔知道，他记这个名字记了三年。
这个名字是一个人用命告诉他的。
月海是个很好的观景点。这里没有多少人，来来往往的只有散步的和骑车的。
小孩子很少，大多是中年人，也有飙车的少年。很安静——即使桥下就是川流不息的车辆。
视野很广阔。桥南北朝向，所以可以清楚地看见日升日落。大海所有的景色皆收进眼底，波光粼粼，被太阳染了一层金粉，很好看。
江畔的语文不是很好，形容不出来，憋半天也只能感叹一句“卧槽”。
但可惜这么好看他不能看太久，江畔有轻度深海恐惧症。
曾经有个人告诉了他桥的名字，抒发了一大堆情感，然后当着他的面跳海了。
而那时江畔正准备坐下来与他一起抒发情感，鬼知道怎么这个人突然就跳海了。
就因为这个人，导致现在江畔正对着海不舒服，转过身去隔着座桥再次面对大海也不舒服。
江畔干脆靠在栏杆上，仰头闭着眼吹海风。
虽然有点热，海风有点潮。
但是还挺舒服的。
突然一阵不正常的风刮了过去，刮得人脸生疼。
江畔睁开眼，还没搞清怎么回事，又一阵不正常的风刮过，吹了他一脸尘土。
什么情况？？？
江畔抹了把脸，朝风刮走的方向眯了眯眼。
好像是两辆摩托……
有个人回了一下头，接着冲同伴做了个手势，两人一起骑着摩托飞奔到了江畔面前。
江畔：“？？！”
这什么情况？？？！
其中一个人朝他伸出了手，扬了扬头。
那人带着头盔，眼睛很好看，但是看不清脸。江畔看着他的手有点发怵。
这是要钱吗？
这是要钱吧！
江畔向后走了一步：“我没钱啊……”
另一个人一下子就笑出了声，他摘下头盔，倚着摩托对江畔笑着说：“他的意思是上车，带你兜风，没让你给钱。他可不缺钱。”
江畔看着他的脸，努力地回想：“你……你是那个……陆什么来着？”
“陆濛。”
江畔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那你是林……林栖，对吧？”
伸着手的人点了点头。
江畔看了眼摩托，又看了一眼林栖，有些犹豫地说：“要不我带你？”
林栖疑惑地歪了歪头。
江畔有些弱弱地解释：“你刚刚唰地一下过去，扬起了那么多会灰，我怕等会你载我让我吃土。”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正常的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