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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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盟消费者权益协会公务船”又停在了路边，一个小男孩背着书包，敲了敲车窗。
“姐姐我来了！”小男孩眼里的星星闪着，喜笑颜开地关上了车门。
“又来了？上次——还没有问你名字就被抓回去了……这次可以告诉我了吧。”
“我叫李童未！童心未泯！”
他突然犹豫的问道：“漂亮姐姐……你这次不会因为消极怠工被抓走吧？”
“这次啊，有人给了我特权，专门开车接送你！”凌莫亦刮了刮他的鼻梁，对他一笑，抬手下调了几个按钮，又把手放在了下面的把手上：“坐稳了，带你兜风！”
“好！谢谢姐姐！”李童未喜笑颜开。
飞船升到了固定高度后，飞驰而去。
“李童未，你呀，别叫我姐姐，有点差辈了。”凌莫亦突然说道：“叫我阿姨吧，毕竟我有200多岁呢。”
“哇……姐姐是仙女吗！能活那么久！”李童未惊呼。
“是啊，姐姐我还会魔法呢。”凌莫亦一脸得意。
“姐姐是不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神仙？”李童未又问。
“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姐姐，那你——知道我妈妈在哪吗……”李童未突然小心翼翼地问着。
“你妈妈？她不见了？”凌莫亦皱了皱眉头。
“我爸爸总是酗酒，总是发火，有一天我放学回到家，发现家里拉上了警戒线，不让我进去……他们说……我爸爸是失控异能者。”
凌莫亦渐渐降下了速度。
“我知道，我爸爸不是个负责任的人，动不动就打人骂人，整天骂我们，说我们恨他，骂完就哭着道歉，抱住我们道歉……可是……他下次还会犯。”李童未流下了泪。
“我只想知道妈妈去哪了，有没有受伤。但是，他们都不说话，只是摇头，然后就把我送到了孤儿院。”李童未用衣服擦了擦眼睛，低下了头，语气低沉。
凌莫亦出口安慰：“其实吧，作为仙女的我，知道你妈妈在哪，她在一个很美好的……”
“不用安慰我，她去天上了，也就是去世了。”李童未打断了她。
凌莫亦想要哄骗的话卡在嗓子眼里，伸手没有摸到纸巾。
“我明明——已经努力保护妈妈了，不让她离开我。”李童未抬起头，带着哭腔，泪水哭红了满脸，看着她：“我好想妈妈，想她在雨夜，给我温暖，抱着我讲故事……”
“别想这些了，童童。”凌莫亦把船停在路边，低头找纸巾，还是没有找到。
“姐姐，对不起，说好我们只聊开心的事的。”李童未用胳膊擦了擦泪水，却越擦越多。
“别想了。”凌莫亦手用拈着衣袖，擦了擦他的眼角，“讲讲那次你被人追，为什么上我的车吧。”
“因为，妈妈说过，遇到危险，就去公务车求助，他们应该不是坏人。”李童未露出一丝笑容：“姐姐看着也不像坏人。”
“你就不怕，我是毁天灭地的大坏蛋？”凌莫亦微笑。
“你不是，如果你要毁天灭地，也是有苦衷的。”李童未一脸认真。
凌莫亦表情一愣，随即自嘲一笑：“那些小毛孩是不是欺负过你？”
“是啊，他们可厉害了，个个都会异能啊。”
“我们去欺负回去，怎么样？”凌莫亦冲他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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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办公室，背后却是一片黑暗，曲明洛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座位。
“将领大人，凌莫亦这月已经用公务船接送那个小男孩放学28次了，要不要管管？”
“小男孩的背景查了吗。”曲明洛旋转着悬浮椅子，即使高冷如他，此刻也控制不住换办公室的喜悦。
“查了，发过来了。”
曲明洛看了看屏幕上的文件，皱了皱眉头，表情恢复了严肃。
“他家庭背景……看来有点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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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莫亦一脸兴奋地敲了敲门。
“进。”曲明洛正在处理着文件。
“明洛！收/养机构说，收/养孩子需要单位领导认证，他们都不盖章，非让我找你。”凌莫亦一边说一边走向了他。
“我不同意。”曲明洛头都不抬，一边工作一边回答道。
“为什么？”凌莫亦皱起了眉头。
“我刚刚已经给你调到了反失控异能者部队，这个工作，不太稳定，随时丧命。至于照顾孩子，太麻烦，你还年轻，不用考虑这些。”曲明洛一边低头盖章，一边说道。
“不是……我200岁的老人，收/养孩子养个老！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就……就调工作了！曲明洛你……”凌莫亦突然邪气一笑：“啊——我明白了，故意的？”
“你还需要拒绝理由的话，我还有，不过你应该不爱听。”
“讲呗。”凌莫亦不屑地仰头。
曲明洛眼睛微闭，揉了揉眉心，似乎是不忍：“凌莫亦，你的童年经历，和你的家庭背景，真的……实在……不适合你——收/养孩子。”
“不就是——我妈误杀了我爸，然后她逃难路上拿我和别人换酒喝，结果她后来酒驾撞死了吗……200年，沧海桑田，我都忘了。”凌莫亦故作开朗笑笑，脸色却有点难看。
“不止这些。”曲明洛敲了敲桌子，“我不想揭你伤疤，但是……你的态度，更说明你没有走出阴影。”
“我和我养母的事我也……”
“你没忘。”曲明洛打断了她。
凌莫亦脸上瞬间收回了笑意。
“希望你能直视伤痛。”
凌莫亦突然愤怒地转身，重重地关上了门，带走了办公室的最后一丝光。
曲明洛捂住了脸，自言自语道：“希望你能直视伤痛……希望你能直视……”
“曲明洛……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他捶打了自己的头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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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其实，你要是真的看重那孩子，我可以给你偷出来。”安康侧躺在衣柜上，凌莫亦一开门就跳下。
“不用了。”凌莫亦无力地坐在床上。
“曲明洛说得对，是我冲动了。”凌莫亦无力地躺倒在床上，甩走了鞋。
安康皱了皱眉头，站在床边，却还是低头：“没有，大人很理智。”
“凌无影死前，交代你要永远效忠于我。”凌莫亦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像是在自言自语。
“是，我永远效忠灭世大人。”安康头低得更深了。
“我有时候在想，她命令你效忠我，本来就是一个悖论。你说，你现在是在真正的效忠我，还是在听她的命令——所以效忠我？”
安康慌了：“属下不会背叛，只忠于灭世大人。”
“可是……灭世者……也不只是我啊，安康。你甚至不会叫我一声莫亦大人。”
安康跪了下去：“灭世大人，不要难为我了，不管是无影大人还是莫亦大人，都是我……”
“滚。”凌莫亦指了指门口。
“灭世大人请不要丧气太久。”
“滚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三次。”凌莫亦的语气带了点疲劳。
“是。”
安康离去，轻轻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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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莫亦坐在小型海陆空多功能飞船上，表情淡漠。
“凌莫亦，去引那个异能者出来！”
于是凌莫亦化上了浓妆，穿上了高跟鞋，敲了敲门。
“您好，我是隔壁邻居，我家的恒温器坏了……”
后来，任务成功。
“凌莫亦，勘察下环境！”
于是凌莫亦只身闯废楼，在角落里看到了穷凶极恶的失控火系异能者。
“给你变个小雪花～”凌莫亦挥了挥手：“blingbling……变！”
大楼结了霜。
任务成功。
凌莫亦终于沦为了工具人。
“反失控异能者部队A209队，这里是，星盟无异能步兵A1027队，请求支援！有大型人质劫持案！罪犯似乎是失控异能者，xx商场粗略估计200-300名人员被劫持，商场底部有不明爆/炸物，楼顶公园有一个目测8-10岁孩童生死不明，面部无法辨认。”
凌莫亦突然想到刚满9岁的李童未，心揪了一下。
“A209收到，约2-3分钟到达现场。”
飞船调转方向，飞向了商场。
“失控者具体什么情况？”队长表情严肃问道。
“看样子是灭世者狂热粉丝。激进反星际管理主义，曾经是吊车司机，三年前因家暴入狱，离婚失业，出狱后曾经搜索过如何制作炸/药。”
凌莫亦摇摇头。
就这？也配做她粉丝？
“凌莫亦，你去喊话一下，台词在这。”队长把一个屏幕传了过来。
凌莫亦看了看屏幕，摇了摇头。
“田大虎！放了人质！我们会考虑从轻处理！”凌莫亦用看不见的扩音器，大声喊话。
凌莫亦突然看到了李童未小朋友在商场楼上。
“田大虎……放了人质……我们会考虑从轻处理！”凌莫亦带了犹豫和颤音。
李童未冲她懂事地微笑招手，但是那个胡子壮汉的刀刃又离他近了一分，李童未衣服上，不是红色的花纹，是血。
“我……我要见灭世者！”他眼睛迷茫，失去了原本意识，只是一只手拿着一张照片。
旁边，又是生死不明的另一个孩子。
“田大虎！放了人质，我们会考虑从轻处理……”凌莫亦低了下头，犹豫了一会儿。
她小声自言自语：“田……算了……你xx的，给老子死。”
凌莫亦突然触摸空气上滑，把音量调到最大，大声的吼道：“田大虎！你听好了！老子！就是！你xx要找的！灭世者！！！”
那一刻，空气突然凝固。
接着，是分散各处的记者冲来的声音。
但是凌莫亦已经私自坐上了飞船，飞向了楼顶。
“凌莫亦！你干什么？回来！”是队长的在通讯器的警告声。
凌莫亦无视了队长的声音。
“找我吗？”凌莫亦落到了商场大楼，故作不紧不慢的走来。
“你不是灭世者。”
“我就是啊，本人哦。”
“你不是，你是她的影子。”田大虎挥了挥手中的照片。
凌莫亦看见照片时，眼中闪过怒火。
她对着监视通讯器说道：“下面的事——可能有点血腥，劝你们就别看了。”
然后，她默默掐掉了通讯器。
商场爆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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