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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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惠对空条承美的过去很好奇。
他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印象不深，对父亲这个词也很模糊。如今遇见了和自己父亲有牵扯的空条承美难免会产生好奇心。
向从她身上打听自己父亲的事情。
但是津美纪则不大赞同。
倒不是担心新父母会对伏黑惠“询问亲生父亲”的行为生气，而是她深知能和自己母亲混在一起的男人大抵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她并没有在伏黑惠面前说这话。
只是对伏黑惠说：“承美小姐大概也不太想回忆起之前的事情。”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偏了偏头，像是陷入回忆：“上次承美小姐喝醉了，五条叔叔来不及回来，让我过去帮忙。承美小姐虽然很安静地趴在床上，但我帮她脱衣服的时候看见她身上有很多伤疤，所以……不管怎么样，惠，我们还是不要打听太多了。”
不过很快伏黑惠就等来了机会。
天气逐渐热起来，空条承美出门的时候还会穿着大衣，但回到家的时候难免会把外套脱下来放到一边，穿着工字背心在家里喂孩子。
伏黑惠从房间出来倒水的时候，正好看见空条承美把衣服拉下来。
空条承美尚且在哺/乳/期，胸/部/鼓鼓囊囊的，到家得时候大约是刚洗了澡，湿漉漉的头发披散下来，还没吹干，在肩膀上留下点点滴滴的水渍。
鬼使神差地，伏黑惠说了一句：“要不我帮你吹头发？”
空条承美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不用了，你去写作业吧。”
说着，白金之星从她背后出来，一只手里拿着吹风机，一只手帮她整理头发。
在吹风机“呜呜”的人造风声中，伏黑惠注意到空条承美肩膀和胳膊上的痕迹，就像是伏黑津美纪所形容的那样，一道一道的，像是……
“是被火烧留下来的伤疤。”空条承美自然地说，“你见过波鲁那雷夫了。十七岁那年，我和我外公，波鲁那雷夫，阿布德尔，伊奇，还有……花京院典明，一起去埃及，解决乔斯达家的百年恩怨。这是期间留下的伤疤。”
即便不需要空条承美的描述，对于还没出过国的伏黑惠而言，跨越多个国家，杀死百年吸血鬼的故事也足够满足少年人的幻想了。
“后来呢？我只见过波鲁那雷夫和乔斯达先生，剩下的人……”
“他们都留在了埃及。”空条承美皱了皱眉，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伏黑惠敏锐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于是便转移了话题：“那……”
“呀嘞呀嘞daze，你到底想问什么？”
“就是……关于我父亲……”
“伏黑甚尔和你长得很像。”空条承美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模样，正要继续说话的时候，五条悟开门回来，超自信地挥手打招呼：“嗨！老婆！”
在听见门开的一瞬间，白金之星就消失了，吹风机则落在沙发上。
空条承美本不欲理他，但五条悟自顾自大步走过来，捡起沙发上的吹风机：“不吹干会感冒的吧？惠你先抱着徐伦去房间写作业啊。”
伏黑惠：“……”
你试试一只手抱着个还在乱抓的婴儿一只手写作业试试！
空条承美冷哼一声，在五条悟要继续叨逼叨的时候先阻止了他：“呀卡吗洗！你要是没空就让惠给我吹头发！”
“我来我来。”五条悟“蹭”地一下跳到沙发上，跨过空条承美的后背，坐在沙发靠背上，居高临下给空条承美吹头发。
乍一看和刚刚白金之星的姿势很像。
但无奈五条悟实在不如白金之星壮硕，以至于画面有点不伦不类。
伏黑惠压制住自己喉咙里的笑声，正要继续问的时候，空条承美已经开始回答了：“你父亲……嘶……五条悟你什么神经？”
空条承美一只手抱着徐伦，一只手就要去打五条悟。
但五条悟毫不顾忌旁边的两个未成年，弯腰就抱住了空条承美，把脸埋在对方湿漉漉的头发里，像个纯情女高中生一样撒娇：“反正我不许你嘴巴里出现禅院甚尔的名字！这会让我想去再杀他一遍。”
伏黑惠悚然一惊。
但现在的场面太过和/谐，他便以为五条悟是在开玩笑。
“呀嘞呀嘞daze，那你跟他说吧。”空条承美显然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但五条悟声称绝不在老婆面前提前男友的名字，并且要跟伏黑惠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对话。
引得伏黑惠后背紧绷，直到和五条悟一起洗澡的时候还没放松下来。
对，五条悟口口声声所说的“男人之间的对话” ，就发生在伏黑惠房间的浴室里。
五条悟窝在伏黑惠的儿童浴缸里，一边玩儿着他的泡澡小黄鸭，一遍看着坐在小凳子上用淋浴洗头的伏黑惠。
声称这是绝佳的“男人之间的对话”发生场所。
“你爸。”五条悟说，“和你长得很像。不过他是个职业的咒术师杀手——对了你知道什么叫咒术师对吧？我不止一次看见你用小狗试探我老婆了。”
五条悟从来不会在别人面前好好叫空条承美的名字，一定要用炫耀性的语气说“我老婆如何如何”。
“我老婆当然看得见。”五条悟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但我老婆以为我不知道她看得见，所以就要假装自己看不见。我当然要假装自己不知道她其实知道我是谁。啊，爱情。这都是我老婆对我的爱啊。”
伏黑惠被一堆“我老婆”“我知道”“我不知道”等词汇搞迷糊了。
原谅他本人还是个小学生。
实在不明白成年人的复杂表述。
“不过……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肯定不知道因为有人在咱们家放咒灵，被我老婆的白金之星一拳欧拉掉之后，那群人以为是继承了禅院家十影术式的你解决的。等你上学的时候就知道了，现在‘传说中的伏黑惠’这个名头已经传遍了咒术界，他们可是都盼望着你成长到能答应我呐，惠。毕竟天才的伏黑惠，国小二年级，徒手祓一级。”
伏黑惠：“……”
虽然不太明白，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不过笑完了之后的五条悟也确实告诉了伏黑惠一部分关于他父亲伏黑甚尔的故事。
“差一点点！”他挥舞着手里的小黄鸭，带着气芯的小黄鸭便发出绝望的尖叫声，沙哑可怜，“就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五条悟用另一只手比划着指甲盖的距离：“就差那么一点点，我老婆就变成你后妈了！你说我是不是最讨厌禅院甚尔！”
伏黑惠：“……”
虽然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承美小姐要是做了我后妈，我也不至于在这里和成熟的你进行一次成熟的男人之间的对话。
伏黑惠面无表情地闭上眼睛冲头发上的泡沫。
没想到五条悟立刻扭头：“你这样看着真像伏黑甚尔，我怕我忍不住打你。你赶紧冲完头发让你头发继续支棱起来。”
伏黑惠：“……”
“反正就是。”五条悟发癔症一样又“嘿嘿嘿嘿”笑起来，“你爸和我老婆约了七点——当然我后来才知道的——但我六点半去买喜久福的时候，路过咖啡厅，正好看见我老婆在喝咖啡。那一瞬间我就知道，她必须得是我老婆。所以我立刻进去，凭借自己高超的魅力，和这张脸。嘿嘿嘿嘿。”
他伸手扯下自己的眼罩，指着蓝汪汪的眼睛说：“凭着这张脸，我老婆也成了我老婆，空条徐伦也成了我女儿。”
伏黑惠：“……”
明白了。
所以是我爸和承美小姐约好的时间你截了个胡，导致承美小姐成了我养母而不是后妈。
伏黑甚尔……呸，禅院甚尔，你怎么就不能争争气！
你争争气我就姓空条了啊！
伏黑惠等着自己的头发冲干净，然后关上淋浴，拿儿童浴巾一顿乱擦，把头发擦到五成干的时候，头发又一缕一缕地翘起来了。
而这个时候五条悟从儿童浴缸里站起来，先用浴巾把自己身上擦干，然后裹住头发，从洗漱台上——等等你到底什么时候拿进来这么多瓶瓶罐罐的？——拿起一瓶乳液状的身体乳，在身上擦拭一边。
然后又拿了一瓶浓稠的护肤精华，在身上哗啦啦又擦了一遍。
然后擦脸。
伏黑惠不认识他的瓶瓶罐罐，但看着五条悟在脸上擦了五六遍之后，又在头发上擦了护发精油，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
诶？
没有味道？
他记得津美纪的护肤品明明是有味道的。
“当然不能有味道。”五条悟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我老婆不喜欢乱七八糟的味道。所以绝对绝对不能有乱七八糟的味道！我老婆喜欢我这张脸，喜欢我年轻完美的身体，我当然要继续保持下去！”
怎么说吧。
就很五条悟。
伏黑惠不想对此做出任何评价。
也不想对五条悟关于“你爸爸差点拆散我和我老婆”的说法做任何评价。
只是……
晚上起来倒水的时候，听见主卧里五条悟的声音：“你果然是只喜欢我这张脸。”的时候，更加想落荒而逃。
怎么说吧……
反正就，辛苦承美小姐了。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