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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圆圆名字不霸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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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类的地方大吃大喝一段时间后,我也开始发福了,感觉浑身都有了用不完的力量,而且翅膀很痒,我有时候就在笼子里翻腾,舒展翅膀缓解那中奇怪的来自血液的痒痒感。
好在笼子足够大,也不会担心自己会掉下去变成二哥摔死后只剩几片羽毛,而且当我翻腾起来的时候都有一种能飞起来的良好感觉。
小五,小五,你膨胀了。
我也会盯着窗外看,想着曾经住过的地方,也会心血来潮的想想要是我也能飞就好了,就能和爹娘还有哥哥姐姐们一起出去觅食,现在他们去了哪里,我真的很想他们,是不是我不能飞,他们搬到了其他地方就不要我了,还是,他们也遇见了捕鸟人。
他们会不会和我一样,住进了别人家,关在笼子里,有吃有喝,还是像山鸡大婶一样……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不敢在往下想,我宁愿他们是不要我了,去其他地方安了家。
不过因为以前也一直在窝里,现在也在窝里,现在的我都有些麻木了,好像生活就是这个样子,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再来个人类怪物每天摸摸头替我洗洗羽毛麻雀小五的一生就这样过去了。
这个巨大的怪物每天伺候我我还真有点不习惯,给他说了我不喜欢吃高粱米想吃虫子了,他也聋子一般置若罔闻,不过一看到偶尔来的香气扑鼻的小麦碎粒我也就原谅了他,鸟无完鸟,我又怎么能奢望人有完人。
救了我的人类名叫萧危楼,按人类的年纪算,他才八岁,折算起来,比我也大不了多少。
他还有一个名字叫世子,他的仆人都这样称呼他,时常看他被关在房中看书写字,那些扭曲的的黑色墨迹,每一个都有不同的读音和含义,看得我都脑袋疼。
也经常有许多穿着花花绿绿衣裳的丫鬟进来送些点心,不过没人摸他的头,也没人问他到底想吃什么,有时候我觉得他好像也和我一般,都被关在笼子里,我在笼子里只能望见窗外的一扇天空,他只能坐在书桌前抬头和我看着同一片天。
风在动,云在动,不知往来何方,我和他在一方小屋里也不知天地方圆。
他脸上的笑容向来是很少的,只有嬉弄我的时候他才回露出坏笑。看他这么可怜又经常给我换食物的份上我也就不与他过多计较,只是偶尔拉屎到食盆里给他一个惊喜,毕竟高冷如我,不屑同一个喂我食物的大怪物干嘴仗。
“小白鸟,我给你取一个名字好不好?”他提起笼子一脸兴奋的看着我,每当用完晚膳后都是他的自由时间,也是我耳朵受罪的时候。
“你说,我听着。”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你现在越来越肥了,和个球一样,我叫你圆圆怎么样?”他颇为得意的点点头,“再合适不过了,从今以后你就叫这个名吧。”
我白眼一翻激烈的反抗,“高大威猛的我你就给我娶这样难听的名字吗?好歹也得叫个什么山鸡大鹏之类的吧,亏你还天天看那么多劳什子书,一点内涵都没有。”
“看你开心的叽叽喳喳,一定也是喜欢这个名字吧,圆圆。”
他用手摸了摸我的羽毛,被我愤怒的躲开。
“你才是圆圆,你全家都圆圆。”
虽然我拼尽全力的反抗了,但是毫无用处,即便是拉稀拉得到处都是,他也只是皱着眉头亲自打扫鸟笼,叹气道:“圆圆,你少吃点吧,我的房间都是一股鸟屎味了。”
“我警告你,萧危楼,要是你再叫我圆圆我就把屎拉你床上。”
事实上,他的住处特别的干净,即使他的丫鬟不进来打扫,他自己也把每处都收拾得一干二净,因为熏香,房间里都是淡淡的芳草香气,哪里有我食物残渣的味道。
他与我日渐混熟,就把关我的笼子换成了开放式,没有金栅栏挡着,但是腿上还是系了一根细细的绒线让我可以在笼子不远处飞。
当他看到我的爪子死死的抓着鸟笼横杆不敢动时,他有些讶然。
“圆圆,你是不是吃太胖飞不动了,你飞呀。”
我看了看离了无数个我的地面激动道,“你叫我飞我就飞啊,你个大傻子,不不,萧危楼,你还是把我以前的笼子还给我吧,我可以接受我叫圆圆,只求你把笼子还给我。”
看我闭眼不敢动弹的样子,他把我翅膀展开,拍拍我的头轻声安慰道:“没事,那我们改日再飞,你少吃点,别太胖真的飞不起来了,我还要等你长大陪我去打猎呢。”
不过他这个期待并没能延续多久,因为在一段时间之后他就气愤的跑到屋里,把门窗都关了起来,看着我,眼睛通红。
从未见他这样的失望难过。
“你怎么了?”我问道。
“珠玑说你变不了雄鹰,我也打不了猎,我一辈子也出不了王府了。”
珠玑是这座大笼子里的一个侍女,老是趁萧危楼不在用手指搅浑我喝的水,扔我的粮,无聊至极的老女人,没想到话还这样多。
我愤怒的安慰道:“你是哪里来的一双慧眼能看出我会变成雄鹰的,就冲你这句话,这个仇我一定要帮你报,欺负人居然到我头上来了!”
他红着眼把我腿上的捎子拔了,“圆圆,你走吧,我给你自由,虽然我走不了,你还是能替我飞出去,看看王府外面是怎样。”
没等我回话,他又用手抱着我,亲了我一下,夺走了我的初吻。
“圆圆,我会想你的。”说完他含着泪的把我从窗户外抛了出去。
要完,我心里只有这个念头。
这里有好吃的好喝的为什么我要走,即使我要走,能不能把我放地上走,别这样粗鲁行不行?
他大概忘了我不会飞这样硬伤,于是被高空抛出去的我划出弧线落到了楼下的花盆里,差点花毁鸟亡。
虽然侥幸没有碰到大青石摔得脑浆迸裂,但是我的腿还是折了,萧危楼还真是个蠢货跟班。
我还是没能走,继续躺在萧危楼的房间里养伤,好在因为我腿伤经常站不稳,萧危楼怕我又落地上,把我豪华的金丝笼子又换了回来,而且还没有关笼门。
又这样过了好些天,我的腿伤慢慢好了,王府这座大笼子的气氛却越来越诡异,那个叫珠玑的丫头再也没露过面,萧危楼每次回屋都是一脸凝重,摸着我羽毛时他的神色才稍有缓和,不过更少看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