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英/罗吉】炮灰友人关系》原末恪顷琪

5、5

　　罗严塔尔临走前的"不小心"，导致红发大公接下来三天都被摁在床上，工作文件也都在寝室处理。
　　肯拉特作为近侍确实不懂规矩，他会在送给上司的咖啡中不加糖，无视大公想喝啤酒的要求，甚至于用小孩的方式，以"你不去休息，我也不会休息"的方法威胁吉尔菲艾斯，让这位海尼森总督好好休息。
　　从不知名渠道得知消息的罗严塔尔难得露出开朗的笑容，心情好得开了一瓶410年葡萄酒——在缴纳税收后。
　　三天时间足够让吉尔菲艾斯下床，也让在太空航行一月的伯伦希尔落地。伯伦希尔降落海尼森是新银河帝国二年，五月三日，一个非常晴朗的日子。
　　吉尔菲艾斯、罗严塔尔为首，贝根格伦等人随行，迎接皇帝的到来。躁动的海尼森民众已经被安抚下，所有没有什么意外。
　　当蓄着如狮子鬓毛般金发，恍若艺术品的皇帝走出美丽白天鹅——伯伦希尔时，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振。新银河帝国的皇帝拥有全宇宙最顶尖的美貌，加上他无与伦比的才华，似乎是奥丁大神向整个世界宣告自己的宠儿。
　　吉尔菲艾斯有些恍惚，他已经一年未见皇帝，甚至于除却公文，他们书信来往也断开。现在重新见到自己效忠、爱慕之人，他那颗冷却的爱恋之心似乎又跳动起来。而随后走出伯伦希尔，肚子微挺的皇妃殿下如冷水一样，把吉尔菲艾斯从上到下，从内到外淋了个透心凉。
　　——吉尔菲艾斯，你在想什么？莱茵哈特已经有了家庭，获取幸福，你难道要破坏这份幸福吗？！
　　小幅度晃晃头，赶出不应该的想法，剩下的便是处理事情游刃有余的新银河帝国大公殿下。
　　位列吉尔菲艾斯一旁的罗严塔尔对身侧同僚动作告知明显，异色眼瞳划过什么，黑发元帅此刻兴许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
　　皇帝的住所安排在总督府旁的小型别墅，原本皇帝应该安置在总督府内，吉尔菲艾斯考虑到皇妃殿下，最终还是清出一栋小别墅，屋内设施皆过了他手，保证不会有莱茵哈特不悦的东西出现。
　　此番前来名号为巡视，实则翻译为度蜜月也没问题。新银河帝国在皇帝莱茵哈特·冯·罗严克拉姆英明统治下，蒸蒸日上。偶尔来海尼森休假，也是可以的。
　　降落第一天，吉尔菲艾斯、罗严塔尔陪着莱茵哈特在海尼森经济贸易中心，便装逛了一整个下午。皇妃殿下有孕在身，故在落脚点休息。
　　海尼森民风开放，从旧同盟时期便是如此。尽管莱茵哈特曾嘲讽“仿佛被南瓜、莴苣、芹菜全放进一锅加了各种调味料的汤里，然后促成的民主”，但真切进入后，总被条条款款约束的皇帝展露了笑颜。
　　吉尔菲艾斯按着以往习惯落皇帝半步，微笑着在皇帝提问时回答。而跟在旁边的罗严塔尔体会到了生无可恋。
　　——你们是出来约会的吗？
　　仿佛闻到恋爱酸臭味的罗严塔尔有点思念米达麦亚，他想和自己的挚友喝酒了。可惜这次随行的是缪拉一级上将，毕典菲尔特一级上将。米达麦亚作为总司令留守费沙，同军务尚书奥贝斯坦执政。
　　人没事总会观察周围，被迫营业的罗严塔尔现在就处于这种状态。吉尔菲艾斯、莱茵哈特两人氛围上佳，二人容貌不逊色，若非做了基础伪装，一定会上海尼森第二天的新闻。
　　罗严塔尔锐利的眼神左右乱逛，忽然一定，张嘴吞了唾沫，心虚似的把目光从吉尔菲艾斯脖子上的创口贴移开。
　　他想起昨晚两个人的厮混了，现在和皇帝温和相处，散发恋爱气息的家伙，昨天和自己互相解决了对方的生理需求，尽管因为某些原因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但他后来有些激动，在红发同僚身上种了点红红的东西。
　　是的，在皇帝到来海尼森的前一天晚上，两位重臣用手解决了对方生理需求，提出要求的自然是罗严塔尔。好渔色的元帅并非忍不住，而是抱着恶作剧的心态找上了吉尔菲艾斯。
　　最开始红发僚友不赞同的皱了皱眉，罗严塔尔嘲讽两句，心满意足看着吉尔菲艾斯苦恼的模样，准备松口离开。然后——
　　红发大公叹气一声，率先拉住刚想离开的黑发元帅吻了上去。在那份严谨得堪称军事机密的□□计划表里，这是同意的意思。接着……
　　罗严塔尔发誓，并不是自己想留下痕迹的，是吉尔菲艾斯太过诱人。阅人无数的罗严塔尔不得不说，动作开放，心态青涩害羞的吉尔菲艾斯吃起来太好吃了！再加上种种背景，那种感觉，浑身上下都串过电流的战粟快感，比烟草更让人上瘾。
　　现在就是尴尬，非常尴尬。而另一个当事人对此毫无感觉，甚至正在和暗恋者有说有笑，亲密接触。
　　俗话说得好，想什么成什么，罗严塔尔还在为昨天留下的吻痕尴尬，莱茵哈特就发现吉尔菲艾斯脖子上的创可贴，优美的皱起眉头，被天使吻过的声音道：“吉尔菲艾斯，你受伤了？”
　　一边说莱茵哈特一边用手刮了下挚友脖子上的创可贴。
　　吉尔菲艾斯什么感觉罗严塔尔不知道，他反正浑身一紧，被人捉奸都没这时候紧张。
　　“嗯，日常训练时不小心划破了口。”吉尔菲艾斯拉住莱茵哈特的手，让它离开那块敏感区域，不动声色转移话题，“陛下准备在海尼森呆多久？”
　　莱茵哈特很容易被转移话题，露出个有点尴尬的微笑，伸手撩了撩变长的红发，把玩玉一样把玩发丝：“呃几天、几个月……我、朕是说，会呆一段时间，费沙交给米达麦亚、奥贝斯坦很放心。”
　　这幅藏着心事的模样使熟悉的无奈浮上心头，吉尔菲艾斯并未追问下去。如果莱茵哈特此番前来带着想咨询他的意思，自然会说。他身为臣下，冒冒然询问不和礼数。
　　“那陛下和皇妃殿下在海尼森好好放松吧。”
　　“好的……”
　　罗严塔尔目睹莱茵哈特把玩吉尔菲艾斯头发，现在松口气又失落的表情，以及吉尔菲艾斯只能说是微笑的微笑，心头一梗。
　　——这两个人难道没觉得动作太亲密了吗？！
　　兴许是男人的独占欲做鬼，以往从未在意过的（实际上根本没见过），皇帝和大公的小动作，让罗严塔尔有点心塞。并且还有一点怀疑。
　　看着皇帝的态度，但凡红发僚友开口，不可能不成啊！而红发僚友并非不敢追求的人，这个疑惑只能是疑惑了，因为罗严塔尔思考不出原因。
　　在晚饭后三人成团的形式被打破，吉尔菲艾斯同罗严塔尔退出给皇帝准备的别墅。在分开前，罗严塔尔开口邀请吉尔菲艾斯去喝一杯。
　　“这种时候喝杯酒，就仿佛在沙漠见到绿洲，饮用水源。”
　　“贵官的邀请我很想答应，可惜托您之福，近日别说酒了，咖啡都被限制。”吉尔菲艾斯笑着说，暖蓝瞳孔似笑非笑。
　　想起自己做的好事，罗严塔尔自觉心虚，断了邀请吉尔菲艾斯的心思，告别后离开。
　　吉尔菲艾斯坐上地面车，肯拉特早就在里面等候，见人进来递上外衣，看着人穿上从车内抽屉摸出药和水递过去。吉尔菲艾斯顺从吃下，对肯拉特明显松口气的模样感到好笑。
　　他靠着车背，想逗逗小少年。
　　“肯拉特以后想做什么？”
　　“我想一直跟在殿下身侧，一辈子做殿下的近侍。”
　　这个答案换来大公殿下一声轻笑，肯拉特抿着唇，强调了自己的决心：“殿下，我是认真的。”
　　殿下伸手拍拍少年肩头：“不行的，肯拉特，在我身侧你永远不会成长。你的光不应该因为我而被遮掩。”
　　“只要能跟在殿下身边就好。”
　　“那我就成你未来一半的阻碍了，肯拉特。”
　　“殿下——”
　　车停下了，吉尔菲艾斯放下自己的手，拉开门：“肯拉特在这里等一会吧，我进去一会就出来。”
　　被强行打断的少年只能抿唇，狠狠点头目送上司离开。
　　去科技院处理了点小事情，吉尔菲艾斯回到总督府已经是和莱茵哈特告别两小时后，而他刚进总督府，脱下外套，就被下人禀告皇帝正在自己卧室。
　　吉尔菲艾斯：……？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询问一番，而下人给出了同一个答案。让人去准备一份海绵蛋糕和咖啡，吉尔菲艾斯跑着前往自己卧室，推开门，被眼前景色一震，脑子都白花花一片。
　　金发天使听到开门声转过头，长发飘散。比艺术品更规整精细的五官从皱眉变为惊喜，随后又变为矜持的不满。
　　“吉尔菲艾斯，你回来得太晚了！我已经等好一会了！”
　　吉尔菲艾斯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比起他应该说什么，实际上任性的皇帝应该先告诉他，为什么应该和皇妃亲亲爱爱的皇帝，会出现在自己寝室。
　　“陛下……您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