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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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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庭广众之下休得放肆!”秋引子一张老脸变了色,看着被惊呆的弟子们,怒气冲冲一甩衣袖双手背于身后,“戎儿前方来。”
季戎歌上前一步,立于秋引子下首。秋引子睨一眼灵骞,见他低眉顺目的立在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衬得他秋引子反倒成了十恶不赦之人。他对这个小弟子从第一次见面便不喜欢,现在又见他明目张胆的引诱他心爱的大弟子,他心里是愈发不待见。
半空中的任务轴突然发出叮咛声在空中旋转,平静清脆的女声响起:“提示,有新任务,北域宴州纷王府出现骗财骗色的冒牌仙师,南江庆城繁花谷大小姐不知所踪,天水河郡为百年花灯节准备的花灯被偷,请问接还是……”不等她说完,任务轴再次发出叮一声,女声再次响起:“任务已经被拦截!暂时没有新任务!”
“师父,我看咱们单干算了,倾云阁忒不是东西,好任务都被他们拦了,留给我们的尽是些鸡毛蒜皮的杂事。”清若满脸愤愤之色,为师门抱不平,“每次难搞的都来找大师兄和问之,咱们为他们做了多少事,怎么好事从来想不到咱们头上。”
灵骞附和:“师姐说得对,这三个哪个听着都有钱,赏金定然不少,咱们要不先下手为强捷足先登?”
清若见被认可,更为激昂:“我看行,我倒想看看我们真的抢先了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
一旁问之慢声慢语劝道:“师姐,小师弟,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清若怒目对他:“事情什么样你说呀,每次你都吞吞吐吐不说出来,连话都说不利索,干脆别说了。”
问之闭口,低下头,清若气呼呼的不理他,又觉得自己过分,碍于小女孩的面子拉不下脸来。
“你们结束没有,为师可以开始了吗?”
秋引子弯着腰问徒弟们,眉毛下的小眼睛被遮挡的死死的,看不出什么神情。
清若恭恭敬敬的作揖陪笑:“师父您请说,我们不说话了。”
秋引子大喊一声‘合’,任务轴自动回拢成细长的卷轴,他伸出手,卷轴缓缓落入他手中。他将卷轴交给季戎歌保管,又命问之取来笔墨纸砚。不再提新任务的事,安排起来先前接收的任务。
“此次任务最多只能带三十名新弟子,你们石头剪刀布决定哪些人先去,然后再抓阄决定分别去往哪里,为师我做公证人,你们无需推辞争取,以后有的是机会。。”
如此草率的决定!
灵骞抓到了养猪场,与祁无声一组,同组的除了其他新来师兄弟外,还有那位一脸虬须的汉子。
祁无声心情愉悦,将字条拎到灵骞面前挥舞:“灵骞你看,我说咱们有缘你还不信,摸瞎都能摸一块。”
灵骞看着他金灿灿的笑容,配上金灿灿的衣服,很想一巴掌把他拍到一边去。
“恩公,听说白水村路途遥远地势隐秘,咱们怎么去呢?”
灵骞两只耳朵竖了起来,小书生铭睿竟然与季戎歌摸一块去了,他怄得咬碎一口银牙,见铭睿询问,灵骞好心出言提醒:“铭睿师兄,我这边比较近,要不我们换换?”
铭睿看着他犹疑片刻,才礼貌道:“多谢小师弟好意,还是不了,若是连这点事都克服不了,日后还怎么修炼。”
灵骞绕过他走到季戎歌身边,盯着季戎歌手中的字条:“大师兄,你这边有几个人,要不要向师父借用一下八宝袋?”
“要什么八宝袋,为师有‘小小草’,闻一下,可变成小小一点,来试试。”秋引子握着一把青草笑眯眯地走来,将灵骞与季戎歌隔开。
他说着将小小草伸至铭睿鼻翼下,一个大活人很快变成了一个鸡蛋大的小娃娃。他拎起小娃娃扔季戎歌手里:“白水村只有你二人,把人变成娃娃揣怀里,既便于行事又方便携带。”
灵骞盯着季戎歌手里的小娃娃,一张脸绿得吓人,祁无声来到他身边啧啧笑,看着季戎歌手心里的铭睿娃娃,甚是可爱,问道:“师父,铭睿师弟还能变回来吗?。”
“当然能,只需让他再闻一次,便可恢复真身。” 秋引子说着趁其不备,给灵骞与祁无声一人闻一下,地上立刻多了两只小娃娃,他拎起二人放在壮汉手中:“你保管他两,别让人跑了。”
汉子将他俩捧在眼前观看,笑容渐渐爬上眉梢,这两个软乎乎的小东西甚是可爱,顿时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苏醒,在他粗犷的外表细腻的新房上挠啊挠,挠得他忍不住伸出粗壮的手指戳戳灵骞又捏捏祁无声,吓得那两人哇哇大叫。
灵骞欲哭无泪,自己的锅自己背,这草本是他小青灵山后山的一株仙草,因他贪念钱财误卖他人,被那人带到了下界,岂料兜兜转转用到了他自己身上。这诛仙草只是玩乐之物,对人体并无害处,到一定时辰自动失效,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人竟然在这株仙草上下了针对他灵骞的术,令他一时难以解开,真是闲得慌,想到此,灵骞愈发气愤,想要解开还得再花时间研究一番。
灵骞蹬着小短腿想爬出汉子的手掌,可惜每一次都被汉子撸回来,将他压在手心中不停顺毛,如刀俎上的鱼肉。忽而他被一只手拎了起来,他气得想骂人,抬头看见是季戎歌,顿时觉得眼眶发热,挤出两滴清泪来。
灵骞委屈极了,声音里都是哀求:“大师兄,我被人轻薄了,你快救我出苦海。”
他身后的祁无声拉着他的腿,大喊:“还有我,大师兄小师弟你们不能抛下我,我也被轻薄了。”
“师弟你们误会了,我并非轻薄你们。”虬须汉子慌了,他赶忙解释,向面色阴沉的季戎歌致歉,“大师兄,我无意轻薄小师弟,只是见他圆乎乎的一团甚是喜爱,并无不良居心。”
汉子觉得两只可爱的团子顿时变成了烫手的山芋,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季戎歌的手指在灵骞脚跟处轻轻一抵,祁无声绝望地滑落下去,他拎出灵骞,拎着他小小的身体来回晃,晃得灵骞头晕目眩,手指戳戳灵骞柔嫩的小脸,一脸顽劣道:“你这模样倒是比先前顺眼不少?”
灵骞听了来劲,狗腿道:“只要大师兄喜欢,我可以一直保持这模样,你带我一起去呗。”
“哦?当真?”季戎歌不置可否。
灵骞手脚并用扒住季戎歌的手指,紧紧抱在怀里:“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灵骞埋着小脑袋,发现季戎歌的指尖就在他嘴边,张口将指尖含入口中。
温暖湿润的感觉从指尖瞬间散四肢百骸,季戎歌僵在原地,他眯起眼睛:“师弟你还是留下比较合适。”
季戎歌冷酷无情的将灵骞朝汉子手中一丢,灵骞跌了个仰面朝天,躺在那一动不动,季戎歌不知何时已将铭睿变成正常模样,带着他大摇大摆地踏上飞剑,哧溜一声没了影。
秋引子在地面气得胡子翘起:“不孝徒,那是为师的剑,师门不幸,师门不幸啊。”
灵骞跟祁无声挤一块窝在汉子手心里,随着汉子踏上了秋引子不知从又哪搞来的飞剑。灵骞放弃挣扎,咸鱼挺尸般躺在那,祁无声看着他,心里觉得可怜,这么死命追一个人,人家还不把你放心上,看着好友精美的面孔,季戎歌在祁无声心里简直混蛋到令人发指。他伸手摸摸好友的脸,一摸,不对,怎么是冰的,祁无声内心惊恐,灵骞该不会气死了吧,他再摸,灵骞变成了他的扇子,气得祁无声在汉子手中翻滚,此时飞剑已升入高空,祁无声因太过用力,连人带扇子从上空跌落下来,扑通一声落进水里。
他从水里冒出头,见到坐在水榭边上望着他的灵骞,难兄难弟相见,场面十分悲切。祁无声用尽全身力气将比他大几倍的扇子拖上岸,大哭自己的新扇子变成了废纸。
灵骞安慰:“那样丑的东西,废就废了。”
祁无声抱着破烂的爱扇,怎么看怎么喜欢,小手不停抚摸着,越看越美丽,即便黑墨被水晕染成了黑团,也是他祁无声挚爱的宝贝扇子。不仅如此,他还寻求认同,偏将扇子往灵骞眼前凑,灵骞夺过扇子,弹指间将碍眼的丑东西化作齑粉,祁无声呜哇呜哇的大叫着,轰隆隆几声雷传来,与他的叫声混在一起。
天上乌云密布,狂风袭来,吹得满地灰尘四起。留守的师兄弟们看着坐在水榭边的两个小小人影,生怕风一吹他们落河里去了,大声呼喊道:“师弟们,要下雨啦,快回房去。”
他二人充耳不闻,四周一片落败萧条,眼前的长河望不见尽头,狂风下河面波纹此起彼伏络络不绝。
灵骞眯了眯眼睛,道:“今天我见到一条鱼妖跃龙门。”
祁无声抹好眼泪接话:“你打算杀了它吗?”
灵骞双手交叉枕于脑后,欲倚手将身体朝后靠,由于此刻身体短小,一不小心躺倒在地,两条短小的腿儿胡乱蹬着爬起来:“你说清蒸好还是烧汤好”
“红烧!我喜欢味浓的!”
“算了,这东西肉太老,不好吃。”
笼罩在凌云渡上空的乌云更浓,河道中水波翻滚出一层层巨大浪花,隐约能看到一巨大黑物正向此处游来。
两个小人影中的一个,似乎比刚刚变大了一点,眨眼的功夫又变大了点,围观二人的师兄弟们眼睁睁的看着灵骞从鸡蛋大一点变成了平日模样。灵骞低垂在身侧的衣袖抖动,身后划出一道屏障,将他们于师兄们隔开。
水中巨物是一条长着翅膀的巨大黑鱼,他卷起水浪拍向两岸,水花溅得到处都是,它飞身上岸,化作人形,贪婪地舔着嘴唇:“昨夜那小子真的没骗我,果真有一位仙君在此,不枉在下苦守一夜。”
那群师兄们被阻隔在屏障外,虽然听不见,但他们能看得见,以前哪里见过这种大妖怪,他们缩在一起,既不敢上前,又不愿退后。
灵骞并不把黑鱼精放在眼里,他捡起地上的祁无声随意朝后丢去,祁无声的哇哇叫声穿过屏障落在了一个个师兄的肩上。
黑鱼的脸上布满一条条黑色纹路,他动动鼻子贪餍的嗅着气息:“仙君如此姿容,看得在下都不舍得吃了呢。”
灵骞沉下眼眸,率先发起攻击,招招逼退黑鱼精,他们两速度极快,一拳一掌间黑鱼精已经被打入水中。水战对鱼类来说,如鱼得水,它腾起大片水帘将形成水阵将人困在其中。
师兄弟们见灵骞没入水幕不见人影,心中不免惊慌,虽然才认识两天,毕竟有同门之义,狠下心咬咬牙向前冲去,被弹性十足的屏障弹了回去。祁无声悠闲的坐在一边看着东倒西歪的他们:“你们急什么,小师弟可是孤鸿道长都能看上的人,他厉害着呢,用不着咱们操心。”
黑鱼精恶笑着,他见灵骞被自己困住,来至他身前,抬手勾起灵骞的一缕头发在鼻边轻嗅,色气道:“仙君若愿陪我陪我一宿,我给你留个全尸,你看怎样?”
“好啊!”灵骞面带诱惑笑意与鱼妖对视,鱼妖被他这样一看,心花怒放,直到数根银线将他团团围住才惊醒过来,鱼妖变回原形,整条鱼被绑的动弹不得。银线长出一根细长的刺,扎进黑鱼的肚腹,血水顺着针眼流出,疼得大鱼甩着尾巴,扑腾的水花乱溅。
它震惊地看着灵骞:“堂堂仙君竟然暗算我一条鱼。”
灵骞弯着眉眼笑颜如画地问:“小鱼,我问你个问题,你若回答好了我饶你一命。”
鱼妖很有骨气的别过脸,鼻孔里哼一声:哼!
银线又长出一根刺,扎得大鱼鱼鳍挥舞,大喊:“我错了,我说,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灵骞很是满意,问道:“你们妖吸食神仙灵气会难受吗?”
“当然不会,吸食仙灵后通体舒畅,修为突飞猛进。”
“如果双修呢?双修的感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