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6、仗剑天涯16 ...
-
他这么一说,白珏沉吟了片刻才问“你给我透个实底儿,殷洲是不是单纯针对你”
堂主笑的十分儒雅,还带着几分欣赏“我还以为你不会感兴趣。”
“我确实不感兴趣,万一他只是单纯针对你,我打不过的时候还有机会叛变。”万一他是针对爷这张帅脸,岂不是没有叛变的机会了!
可恶
每次和白珏聊不了两句,堂主的表情总是会僵那么一刻,这人是怎么做到脸皮这么厚的
但他还是笑着回答,只不过这回笑容就有点勉强了“我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春秋堂在一日,他便拿不到,可能还有其他原因,但我不知,这也正是你这次去的理由。”
“得了,知道了。”白珏摆摆手,他也就是随口一问,问完便不愿多留。
他踏出门槛的时候听见后面淡淡的声音“活着回来”,难得那假面下多了几分关切。
白珏脚步没停,走出房间。
回去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主要是钱,抠归抠,但他对自己还是很舍得的,毕竟赚钱留着不花,难道留着下崽吗
所有的东西路上都可以买,这些年搜罗到的宝贝他也瞧不上眼,稀罕两天就拿去拍卖换钱了,可以这么说,白珏同学的小金库富可敌城。
第二天怀揣着巨款的珏同学心满意足的上了门口已经等着他的马车,马车是他极力要求堂主安排的,没有他之前找的那么骚气,外表相当普通,但好在够大,够他一个人享受的了,毕竟这一路的花费都得他自己付钱,能坑一点是一点。
结果他一掀帘子,两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
不是,邵鼎那跟二哈一样散发着兴奋光芒,手里还摸着车厢软垫跟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似的他能理解,可这带着面纱只露出眉眼,冷漠的端着手抱着怀里剑的妹子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个妹子吧...
“洛兄洛兄,快上来,这垫子软的很,我还是第一次出任务有这种待遇!”二傻子邵鼎急着跟小伙伴分享自己的喜悦。
被白珏直接忽视,只是挑眉掀着帘子,问那妹子“你谁”
妹子的眼里有错愕,几秒后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他,头偏到一边看起来十分不爽。
白珏这才上了马车,坐到邵鼎对面,拆开信。
三人的座位大概是这样的
邵鼎
————千迄
白珏
[哦,对了,忘记跟你说,千迄这两年进步神速,已经接了不少任务,我叫她助你一臂之力,她不比你差,会好好照顾你的,希望你喜欢这份惊喜。]落款是春秋堂堂主。
不知道为什么白珏愣是从这信里看出堂主的一丝不怀好意和幸灾乐祸,但他的语气还是那么温润有礼,搞的好像是他度君子之腹一样。
收了信,又打量了一下千迄偏过去的侧脸,太久不见他差点忘了有这么个人存在,细想之下那双眸子确实没什么变化,黑漆漆的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灵气,现在还带着锐利,跟刀子似的。
但变化太大导致他没认出来的是气质,沉稳的过了头,整个人有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漠感,好像棱角也变的更加分明了些,虽坐着,但这个子得比他还要高一点了吧,吃啥了这是,窜这么快,春秋堂伙食这么好吗
关键还带着个面纱,鬼能认得出来啊!
不止他没认出来,邵鼎跟他差不多粗枝大条的人也没认出来,一直用眼神示意白珏,嘴里无声的口型问‘这谁’
白珏乐了,拍了下大腿“千迄啊,你也没认出来吧。”
“啊”邵鼎难以置信的反应了几秒,又偏头看了好一会儿,眨眨眼咽了口口水,“你真是...小嫂子啊”
说实话这要不是眉眼之间没有男性特有的那种凌厉感,邵鼎还以为这是个男的,一身黑色的劲装身材笔挺,头发也只是随意的高束起来,前面有两穗鬓角,还带了个黑面纱遮挡,身上带着一种生人勿进的冷气场,谁能看出来这是他小嫂子啊!
还他可可爱爱的小嫂子!
听见这熟悉的小嫂子三个字,千迄眼里有点复杂,但最后还是沉默的点了一下头。
“你这个子长的都比我高了吧,啊你今年才十五岁吧,女孩子为什么会长这么高啊!”邵鼎知道是千迄以后马上没了那种陌生感,此刻正哀嚎。
“...十七”千迄对他的哀嚎有点一言难尽,等他收了音才憋出两个字来。
这声音听的白珏和邵鼎虎躯一震。
“你怎么哑成这样”听这声音也太哑了,一点女生的那种娇柔也没有,要不是记忆中那张脸和此刻好看的眉眼在这里撑着,邵鼎都觉得这是个老爷们儿的哑嗓。
千迄没再说话,只是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邵鼎马上心领神会“嗓子难受啊,找郎中看了没有。”
千迄点点头
“哎,反正也是,我之前嗓子哑的时候比你还难听,郎中说是内火,喝两副药养几天就好了,你也别伤心。”邵鼎充分发挥着直男特色。
说完就被踢了一脚
“你踢我干嘛”
车厢内就这么大的地方,踢人只能明目张胆,白珏收了脚对千迄笑一下“还行,不难听,嗓子不舒服就少说话,多喝热水,养几天就好了。”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哑的时候比你难听!”邵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错话了,但这话一出又觉得不太对,再次改口。
“我的意思是你哑的没有我难听!”
“我哑不哑都比你难听!”
“算了,我不说话了,我错了洛兄...”给自己绕进去的邵鼎情绪有点低落,他感觉自己十个八个老婆的梦好像离他越来越远了。
白珏一直倚着后面的靠背勾笑看他表演,其实他这么久没接触千迄,多少有点陌生感,两个人也没话说,亏粗线条二哈邵鼎这么一搅合,车上的气氛没那么尴尬了。
三人没再开口,一个抱头郁闷,一个抱着剑端坐目不斜视,一个倚着靠座假寐,气氛还算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