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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一次遇到修罗场，没有经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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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程曜此时的心中有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纵使儒雅随和的他此时也想把从小到大知道的所有脏话都送给原主。
潘越的眼神冷静且可怕，看得程曜一个哆嗦。想他程曜一世英名，今天不会死在这里吧。
还有他看顾冷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把他俩当潘金莲与西门庆啊。
程曜年纪虽不小了，但感情经历为零，更别说遇到前男友这种事了，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
“我现在要做什么？逃跑吗？太丢人了吧，而且我不能抛下小顾冷自己走啊。用犀利的眼神瞪回去吗？是你先渣的人家，怎么好意思甩脸子。”为了活命，程曜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参考以往电视剧的画面，没谈过恋爱还没见过别人谈恋爱吗。
他扯出一个自以为迷人的笑容，温声说了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你大爷，程曜在心里骂道，他根本就不想见到潘越。当然了，潘越也是一样。
潘越向程曜走进了几步，低声说道：“跟我走。”
不愧是被娱乐媒体称作“冰山一样的男人”，潘越不过是凑近了一些，说了三个字，程曜都觉得心底发寒。
“去哪儿？我还要等人。”程曜的声音中带了不自知的颤抖。
“我再说一遍，跟我走。”潘越的声音更低了，让人如同置身冰窖，“这里人太多了，如果一会儿真的动起手来，对我们的影响都不太好。”
卧槽这家伙是真的要跟自己动手啊，程曜无语，不对啊，正确遇见前男友的方式不应该是打扮得精致高端顺便甩他一脸人民币吗？这见面就约架的套路不应该是情敌相见吗？
程曜长叹一口气，算了，反正自己既然穿到原主身上，那这些感情债也只能自己来还。虽然潘越看着运动细胞很强，但自己也不差，自己无意与他动手，最好的情况就是打不过就跑，最差的情况就是被卸胳膊断腿。
明天娱乐新闻的标题他都想好了“震惊，旧情人居然在无人的街道做出这种事。”
“当渣男遇到前男友，看到后续我简直惊呆了。”
“因爱生恨，扒一扒程曜的渣男情史。”
潘越果然带他走到了无人的地方，程曜知道他这是在给自己留面子，不想让他太过难堪。
潘越背对着他，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刚才那个男孩……他是什么人？”
“他是……”程曜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弟弟？司机？这种话明显是应付人的。而且他对顾冷心存好感，这些话让他心中有愧，“是我的司机。”
潘越那么了解程曜，一下子就听出程曜的心虚，更印证了他心中的想法。
“是吗？”潘越转过身，隐在暗中的脸看起来有几分可怕，“程曜，你说实话吧，他是不是你包养的男孩子。”
“你怎么会那么想？”程曜完全没料到潘越会这么想他和顾冷的关系，先不说他的心意，顾冷对感情根本就没开窍，而且他对自己又敬又怕，怎么可能会是他想的那种关系。
“听说他住进你家不久，就拿到了出演凌钰这个角色的机会。”潘越在努力控制情绪，“以我对你的了解，这定是你许诺给他的好处吧。”
你了解的是原主程曜啊，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你误会了，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程曜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是不是于晰跟你说了什么？你听我解释，于晰当初和顾冷……”
潘越再也忍不住了，用力将他推到墙上，手紧紧地攥着他的衣领。程曜因为没有反应过来，手一松，糖罐掉在了地上，里面的糖果滚了满地。
“程曜，你的事情我本不想管，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那些人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对于他们来说，你是工具，是跳板，他们凭借着某一点与祁岚相像从你身上套进好处，根本毫无真心可言。这件事情我很早的时候就跟你说过，你却从来都没有往心里去。”
程曜的脑袋被这一推弄得有些乱：“你真的误会了，顾冷不是那样的人……”
“又是这种苍白无力的解释。”潘越双眼泛红，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哀伤，“那个时候你就是这么敷衍我的，现在还要拿这种解释来为自己开脱吗？”
“你知不知道，你每一次被抛弃，每一次痛苦，每一次悲伤，我的心都比你更痛。你之前问过我为什么，那我现在回答你，因为我爱你，我在乎你，我什么都没有，但对你是真心的。”潘越的声音哽咽，“可是你不要，程曜，可是你不要啊。”
“潘越……”
“不仅如此，因为我的这点真心，被你的那些追求者各种嘲笑。很有意思吗？啊？看我这样失魂落魄的你很有意思吗？”
程曜被潘越突如其来的表白弄懵了，但又为他的心意与过往感到难过，这么好的人为什么遇到了原主这个人渣。
程曜低下头去，说道：“潘越，你真的误会了，我没有想看你失魂落魄，相反，我希望你能够得到幸福。但你的幸福中不应该有我，我配不上你，你值得更好的人。”
潘越冷笑了几下：“程曜，你知道吗？那一天你点赞了我的剧照，我的心里还存着一点点希望，结果你立马撇清了关系，是我犯贱，居然希望你能够……”
“程先生，您在这里啊。”潘越的话被顾冷打断。
看清两个人在做什么的顾冷变了脸色，慌忙地想要冲上去帮程曜：“你在做什么，快放开程先生。”
程曜出声制止：“小冷，你别过来。”
“可是……”
“听话。”程曜少有的严肃，“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
程曜看向潘越，软了语气：“潘越，你说了那么多，也听听我的解释吧。我不知道于晰跟你说了什么，但顾冷根本没有为了什么目的而接近我，演凌钰是因为剧方觉得适合，他本人并不愿意。”
“他也不是我包养的男孩子，我们之间没有发生任何逾距的事。你可以说我是畜生禽兽，但是请不要冤枉无辜的人。”
“感情上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无论怎么做都还不清。点赞那件事情也真的不是故意，我真的没想过要伤害你。你的人生本来可以更美好的，却在我这个人渣身上浪费了太多感情，是我配不上你，对不起。”
对不起，潘越想听的从不是这三个字，但如今事过境迁，他们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他也无法听到程曜说那三个字。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揪着不放呢。
“是啊，我们终究回不去了。”潘越放开了程曜，仿佛又变成了那个高冷男神，“今天我该说的话也说了，你以后幸福也好，悲惨也罢，都与我潘越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有朝一日你真的遇上了喜欢的人，我希望你能够真心待他。感情经不起消耗，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容忍做祁岚的替身。”
潘越说罢就离开了，他就像一个战败的战士，虽然输得一败涂地，却依旧骄傲无比。
这么骄傲的人，是要多喜欢程曜，才能够容忍自己做他人的替身。
可是顾冷又能做什么呢？
“对不起，吓到你了吧。”程曜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这些糖都是我不小心弄掉了，别生气。”说罢就蹲了下来把那些糖全都装进了糖罐。
自己能做什么呢？程曜和潘越爆发冲突时，他只能像个傻瓜一样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现在也只能帮着程曜捡散落满地的糖。
会厌倦自己的吧，如果再这样下去，程曜迟早会讨厌自己的吧。
他原本甘于身在泥沼，这一刻却觉得不能再由着自己这般了，自己如果不强大起来，要怎么样才能够帮助到程曜。
难道下一次再出现类似的情况，他还要程曜一边面对着棘手的问题，一边柔声地安抚自己吗？
不行，他要变得更强大一些才行。
可是顾冷觉得自己好像得了病，他心中的黑洞越来越大，里面盛满了欲望和妄想，他必须要万分小心才能够压制住它。
但又能克制多久呢。
洛唐在家里无聊得都快长毛了，意外的却接到了顾冷的电话，他贱兮兮地笑道：“小可爱，怎么想着联系我啦？你家程先生没有在身边吗？”
“洛先生，我想问您一件事情。”
“你问，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言无不尽。”
“我想问问……潘越的事。”
“潘越？”洛唐这才发觉顾冷的情绪不对，“怎么忽然问起来他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
“他俩没什么好说的啊，就是之前程曜落魄的时候，潘越等了他好久。后来程渣男不珍惜，把好好的感情作没了，就这样。”
“那……潘越先生是个怎样的人呢？”
“他啊，我觉得应该是完美恋人的代名词吧，温柔体贴就不说了，长得帅大长腿也是许多人看在眼里的，他学历很高，学识很广，精通几国语言。会拉小提琴会弹钢琴，跑步游泳这些项目也特别强。”
“这么完美吗？”顾冷喃喃道，这种标准要怎么达到啊。
“是啊，不过上天也是公平的，他有个大缺点，就是性格太倔，脑子一根筋。”洛唐缓缓地说道，“那个时候很多人都不看好他和程曜的感情，毕竟那渣男眼中只有祁岚。但潘越不介意，为了他一次次降低自己的底线，那么优秀一个人，居然忍得了程曜把他当替身。”
“祁岚和潘越没有什么可比性的。”顾冷说道。
“是吧，你也这么觉得吧，但是架不住你的程曜哥哥眼瞎啊。”
“程曜哥哥？”顾冷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
“嗯，之前祁岚就这么叫程曜，左一个程曜哥哥右一个程曜哥哥，听得我都腻得慌。”洛唐问道，“对了，我也说了这么多了，你该告诉我为什么问潘越了吧？”
顾冷叹了口气：“我们今天遇到了他。”
“遇到了谁？潘越？”
“嗯，他差点和程先生打起来，而且……”顾冷想到了潘越所说的话，“我还听到了潘越的告白。”
洛唐这下子明白了，顾小冷是吃醋了，但是这傻孩子还没明白过来，单纯只是觉得心里不好受。
“这个没什么，潘越估计也就是心里难受得紧了，不过嘴上说说，他不会和程曜和好的。”
“可是……”
“你不了解潘越，我刚说了他的性格特别倔，当时能多黏着程曜，现在就能走得多决绝。你放心，那家伙骄傲着呢，爱的时候为你颠覆一切，死心的时候走得头也不回。”
听到洛唐这么说，顾冷稍微放松了些。
但洛唐起了坏心眼，他想要逗逗顾冷，就故意说道：“但是喜欢程曜的那么多，这个走了，还有下一个嘛。”
顾冷替程曜辩解：“程先生他很好，没有乱找其他人。”
废话，那是因为他对你走心了。
“现在没乱找不代表以后不会啊。”洛唐故意刺激顾冷，“程曜虽然渣，但长得是真的好看，觊觎他美色的人可不少。”
“不……不行……”
听到顾冷的声音闷闷的，洛唐也不再逗他。只是小家伙目前还没有开窍，程曜这家伙有苦头吃喽。
说实话，洛唐还真没从顾冷身上找到一点点和祁岚有关的东西，看到程曜那么疼顾冷，也许他真的能从祁岚的阴影中走出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