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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五一特别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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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篇：一个脑洞
背景设定：桔梗游历多年回来，卡卡西在暗部，回来时桔梗想要收养鸣人，但是遭到了长老顾问们的拒绝。
（一）
鸣人近来常常会做一个梦。
梦里有一个白衣红裙长发飘飘的女子一直在对他笑，向他伸出手，用他从未见过的温柔的眼睛专注地看着他，这令鸣人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善意。偶尔，在他忍不住要上前拥抱住这位美丽的姐姐时，这位姐姐总会轻轻地拉住他的手，轻启樱唇，用泉水一般好听的声音呼唤他。
“鸣人……”
在格外嘈杂的鸟鸣中，鸣人被吵醒。这是他有生第一次怨恨起驻扎在他房梁上的鸟儿，平常托了它们的福，这间格外冷清的屋子除了鸣人精力旺盛的吵闹，还有它们会叽叽喳喳地应和。屋子里还有一丝人气，不会使得鸣人的聒噪分外寂寞。
但是……!
鸣人气愤地瞪着浑然不自觉扰了人清梦的鸟儿们，又闷闷不乐地躺下。但是想起了梦里那位美丽的姐姐，嘴角又忍不住上扬。他还从来没有在现实生活中看到过，甚至是听过哪个地方有这样好看的女子，这样好看的仙女姐姐怎么会来他的梦境呢？
尤其是……在他被人那样用力地羞辱之后。
鸣人抽出枕在脑袋下的左手盖在眼睛上，那是昨天他被人用力地推倒之后被人狠狠踩在脚底下的手，这样的羞辱还伴随着他从小听到大的“狐妖”的称呼。回去之后他才发现他的手早就破了皮，染了血丝。虽然他装作毫不在意地把一手的泥蹭在裤子上再快乐地拆了一包他最喜欢的口味的杯面，然后响亮地说一句：“我开动了！”最后满足地躺在床上抱着三代目爷爷给他买的青蛙抱枕沉沉睡去，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会梦到他在吃自己喜欢的杯面，但是今天却梦到了那样一个温柔的姐姐。
鸣人看了很久的天花板，他想用力地记下梦里温柔的姐姐，哪怕是梦里对他好呢？鸣人暗道，大概是昨天吃了他最喜欢的杯面，所以就梦到了他到目前为止最喜欢的人了吧？哪怕现在闭眼早已经想不起那个姐姐的样子，哪怕她只在梦里。
“叮铃铃——！”
“啊！！上学要迟到了啊！！我在想什么啊！！伊鲁卡老师一定会狠狠地骂我啊！！”男孩如同触电般跳起，风风火火地换好衣服，叼着片面包快乐地翻过窗子，充满活力奔跑在木叶的街道，满心都是小樱和那个拽拽的佐助。
“啊嘞，所以我今天为什么迟到？”鸣人疑惑地挠了挠自己头发。
（二）
“佐助！！”
“闭嘴，吊车尾的。”在又一次的模拟对抗赛中，鸣人被佐助狠狠地扔到地上，鸣人不服气再冲上去找佐助比试，却被佐助按住手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别来烦我,吊车尾。”佐助扔下了这句话就独自坐到了一边，周围响起稀稀落落的嬉笑，鸣人握紧了拳头，失落地看着佐助。
“那家伙，心情不太好吗……”
放学后，鸣人一反往常沉默地收拾好东西，等着大家都嬉闹着走出教室后，他才磨磨蹭蹭地离开，无视伊鲁卡老师对他为什么今天这么晚回家的询问。看着佐助看到他的哥哥之后快乐地跑过去的样子，看着小樱被他爸爸高高举起来骑大马时快乐的笑颜，昨晚与今早在心里的失落又不由分说地缠上了他，鸣人握紧了拳头忍住眼里的酸涩扭头就走。
“鸣人君……”细弱如蚊鸣的声音钻进了鸣人的耳朵，他满怀期待回头一看，是他印象里总是很害羞的小女生雏田，雏田不直视他的眼睛，害羞地对手指，这会因为主动和他搭话脸红红的像上次他在店里看到的红柿子一般，鸣人又恢复了失落的表情。
“是雏田啊，有什么事情吗？”鸣人难得客气地问道。
“鸣人君今天放学回得很晚所以我有点担心……”雏田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几乎听不见了，鸣人觉得自己本来就所剩无几的耐心已经耗完了，于是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校门。
“哎……”雏田愣愣地看着鸣人的背影难过地低下头，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和鸣人君搭话，但是鸣人君却是这样的反应，莫非鸣人君讨厌我了……旁边看了全程的的小樱凑上来拍了拍雏田的肩膀：“不要难过啦，真是的，鸣人那个笨蛋！你等着，我去为你出气！哎……”
小樱一抬头，发现鸣人已经消失在人群中，又嫌弃的摇了摇头：“鸣人那个笨蛋，开什么玩笑！！”
等到鸣人拼命地跑到溪边时已经黄昏了，芦苇丛微微地摇晃，溪边青蛙跳入小溪溅起水花，一派热闹的景象。
只可惜啊，这里只有他一个人，鸣人起身往旁边看去，原本在街边玩闹的小孩也因为他的到来被各自的家长接回了家。原以为自己早已经接受了这些，可是，可是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啊。
鸣人叹了口气，闷闷不乐地在沙滩上乱画。在课上老师是怎么教我的？啊对了对了，先画一个大大的圆，这就是蛋糕了，下面是一个盘子，那就画一道横线来代替吧，至于蜡烛，在圆的中心象征性的加两三根竖线，就当成是蜡烛了吧。
画画完毕，鸣人拍了拍手上的灰，小声用尚不熟悉的音调唱了出来：“祝我生日快乐，祝我生日快乐，happiier……”
“鸣人？”一个温和的声音猝不及防地打断了他：“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回家吗？”
那仿佛是来自梦里的声音。鸣人愣愣地转过身，看到了他今天以来最难忘的场面。一个穿着他只在神社里见过的巫女服的姐姐低着头看着他，如瀑的长发顺从地披在肩上，雪□□致的脸，黑白分明的眼睛倒映了他的脸，樱桃小嘴轻轻抿起，然后勾起嘴角，脸上出现了他从未在别人脸上见过的温柔和溺爱。
就像自己想了多少回但是迄今未曾谋面的妈妈一样。
“姐姐……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呢？”
（三）
卡卡西是最后一个知道桔梗回来了的人。
这两天他正好接受三代目的指令接受了一个出国任务，在回的路上他就听说有一个仙女似的喜欢穿奇装异服的人经过了火之国，人美心善，就是脑子不太好使，别人给她一串葡萄她还能笑眯眯地给人家一串铜币，结果就是人家买葡萄的闻风而动非要把自己这一车葡萄卖给她，最后他实在看不得这样好看的小姑娘受欺负，赶紧出言解围。
最后他如是总结道：“说起来在几年前啊我也碰到一个长得很俊的黄头发小伙子，是吧？别人坑他他居然也笑眯眯地接受了，还付了钱，那个坑他的人从此发了大财走了大运，大概长得好看的人脑子都不太好吧，你说是不是啊小伙子？”
卡卡西：……
等他好不容易交了任务回了暗部，天藏就凑过来跟他说，听保护九尾的那几个说，昨天九尾狐妖在湖边碰到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在他们几个的眼皮子底下带走了他，他们想拦却拦不住，最后居然睡过去了，但是最神奇的是三代目知道了却什么都没说，就这样默认了，是不是很神奇啊卡卡西前辈？而且这个女人，明明具有非常不凡的身手，但是据那些被打晕的人说，他晕过去时没感觉到任何查克拉的痕迹——这可太神奇了！！
卡卡西心下了然，颇为无语地扶了扶额头：“我知道了天藏。”
卡卡西回去的时候特地绕去一乐拉面打包了一碗，又去甘栗甘买了几个红豆丸子，最后再从他最常光顾的那家饺子店买了五斤冻饺子，慢悠悠地打道回府，走的却不是他平常习惯的那条路。
两只手都拎了袋子，最后卡卡西在自己心里一声比一声急切的催促下加快了步伐，直到走进那里……，
旗木宅。
他从进了暗部之后就搬进了水门老师以职位之便为他寻到的一间租金相当便宜但是位置和环境都称得上相当不错的的宿舍，他心领了水门老师的好意搬了进去，桔梗那时候因为某些事情去了外面，他们俩从小一起居住的房子从此闲置下来落了灰，现如今她回来时一定是去了那里。
卡卡西屏住呼吸闭着眼睛推开了门，早就在旁边埋伏好的鸣人大喊着冲出来：“卡卡西哥哥欢迎回来——什么呀原来是戴着面罩的大叔啊怪吓人的说……疼疼疼！”
卡卡西放下东西，睁着死鱼眼拎起鸣人的衣领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栗子，直到鸣人喊疼才放下他，鸣人的脚一接触到地面就一溜烟的进了厨房。卡卡西又好气又好笑地脱了外套和鞋进了屋，屋里充满了食物的香气，他还敏锐地闻到了秋刀鱼的味道，鸣人在厨房里不知道嘟嘟囔囔地说了什么，又吵又叫热闹得很，地板和桌子干干净净的，记忆里的尘埃被人悉心地擦去，所有的疲惫在这一刻统统消失不见。
他进了厨房倚在门口，桔梗正好在煮汤。从他的视角来看，桔梗在这些年长高了不少，就连她的披肩秀发也长到了腰间，完美无瑕的侧面，修长的脖颈，耳朵旁的一缕秀发落到了胸前……在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他的脸微红，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桔梗听见他的声音时回眸一笑。
“欢迎回来，卡卡西。”
（四）
最后三个人的晚餐是这样解决的。
鸣人吵着要拉面吃，于是他带回来的那碗拉面被鸣人抢走了，他们俩一人一碗饺子面对面吃，鸣人坐中间，在吃拉面的时候还不忘贼头贼脑地瞄他的面罩，结果吃的时候呛着了，桔梗难得强硬地按着鸣人的头让他吃饭的时候不要分心，鸣人悻悻地做了个鬼脸又埋头吃拉面。卡卡西吃完饺子后擦了擦嘴又矜持地拉上了面罩，桔梗看着他这个动作微微一笑。
“真神奇……你长大的样子原来是这样的。”桔梗轻声道，夹起了个饺子：“这么久不见，在暗部还好吗？”
“我现在是暗部的分队长了。”卡卡西道：“倒是你，在外面这么多年……”
“我也很好啊。”桔梗点点头，开心道：“在外面看到了很多很多的人，也经历了很多很多事情……可是总是不如家里好，现在回来了才有种踏实感。”
卡卡西看着桔梗放下碗里还剩一半的饺子，伸手去够他随手搁置在旁边的红豆丸子。
卡卡西：你就是想吃丸子吧。
桔梗：对呀。
吃完饭，卡卡西主动地接下了刷碗这个活，桔梗走到回廊，坐下的时候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喟叹。这样的动作让她想起了以前的时光，那时候她和爸爸来卡卡西家里吃寿喜锅，吃完寿喜锅之后她与卡卡西肩并肩坐在这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最后她撑不住睡到在卡卡西的肩膀上，卡卡西虽一脸嫌弃但是也没推开她。真好啊，那样无忧无虑的日子。
屋里的一声轻响打断了桔梗的回忆，她回头看到了不知为何怯生生看着她的鸣人，她向鸣人招了招手，鸣人兴奋地扑过来撞到了她的怀里，她被撞得身体一斜，脑袋咚得磕到了地板上，鸣人着急地想挣脱她的怀抱，她把鸣人摁在怀里，无所谓地笑了笑。
等卡卡西把碗筷收拾进了消毒柜，收拾好被褥出来时，鸣人和桔梗躺在回廊上，夜凉如水，鸣人蜷在桔梗的怀里睡得正香，桔梗躺在回廊上，眼睛睁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卡卡西俯身抱起鸣人时她才回过神，跟着卡卡西进了屋。刚一进屋桔梗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卡卡西无奈地教训她不要感冒了，桔梗一面笑一面表示自己不会感冒。卡卡西抱着鸣人进了屋，把他放在床上，桔梗看着他的动作出了神。
你的变化很大呢，卡卡西。
“你怎么突然又回来了？是哪里出了问题吗？”等把鸣人安顿好之后，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卡卡西迫不及待地问道：“还有鸣人他……”
桔梗摇了摇头：“不，就因为都很好，所以我回来了。”
她若有所思地拿起了茶杯：“我想去溪边洗个手，就正好看见他蹲在小溪边，这个时候，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于是我就问他，但是没想到他抱着我哭了好久,还……喊我妈妈。”
“我想问他吃了饭没有，他说没有，然后我想把他带去吃饭，结果两个暗部不允许我接近他，还喊他狐妖，我跟他们讲道理他们还攻击我，我一时气不过就把他们打晕了，又把鸣人带回家吃了点东西……”
卡卡西心下了然：“你的事情在暗部都传遍了，都在说你打晕了两个暗部却没用查克拉。”
“是吗？”桔梗惊讶道：“那真是对不起了，打晕了你的队员。”
“这跟我没关系。”卡卡西摇头：“他们和我不是一个队。”
“这样啊……”桔梗放松地靠在沙发上：“那他们可真没礼貌，一言不合就动手打人，鸣人都被吓到了。”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楼上，卡卡西弯起眼睛笑了笑：“真是辛苦你了，那鸣人呢？打算怎么办？”
话音未落，他看到桔梗一脸诚恳地看着他，卡卡西瞬间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只听桔梗说：“我想收养鸣人，作为玖辛奈师傅的弟子，我不能对鸣人袖手旁观。”
“什……”
“可是我又没地方住了，爸爸留给我的房子早就被收走了，你看，你可不可以……”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啊……卡卡西觉得额角有几道黑线滑下，深呼了口气：“三代目不会同意的，你死心吧。”
“……可是，不管怎么样我都想试一试。”桔梗一脸严肃：“我想，凭我的身份，收养鸣人应该没什么争议。”
“那……我明天陪你去。”卡卡西心知说不过她,沉思了之后叹了口气：“你快去睡吧。”
“嗯。”桔梗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谢谢你了，我要去睡了，晚安。”
卡卡西看着她的动作弯了弯眼睛：“这么多年未见，你还是这样啊。”
“啊？”桔梗的动作顿住了，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卡卡西的意思之后装作生气道：“好啊你，明里暗里嘲笑我？”
卡卡西灵活地躲开了她的攻击，这回他的嘴角终于也和眼睛一样翘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别闹了……嗯？”
卡卡西发现自己靠在墙上，桔梗一只手撑在他身体的左边，慢慢地逼近他，他低下头，桔梗抬起头。对上桔梗漂亮的黑色眼睛，卡卡西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停了一下。
三秒之后，桔梗也不好意思地移开眼睛，收回了手，卡卡西开始庆幸自己带了面罩可以掩饰自己的满脸红晕，他看着桔梗离开的身影默默叹了口气。
这下……可麻烦了啊。
（五）
一大早桔梗被坐在她被子上的橙色小炮弹给砸醒。桔梗睡得正沉，下意识就把把伸到她枕头边的脸推开，那张脸又锲而不舍地凑上来：“我说啊，我说啊，桔梗姐姐！”
“啊？”桔梗迷迷糊糊睁眼，就看到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带着可怜兮兮的表情瞪着她，桔梗叹了口气：“到底怎么了？”
鸣人可怜兮兮地蹭过来：“我说啊，我说啊，桔梗姐姐，我饿了。”
桔梗好笑地摸摸他的头：“那你去找卡卡西哥哥呀，他才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呢。”
鸣人沮丧地低下头：“可是啊可是啊，我刚才去找卡卡西哥哥的时候我还没进他房间就被他踢出来了……”
“……”这可真是卡卡西的脾气啊，桔梗和善地笑了笑：“从我被子上起来吧鸣人，我带你去吃早饭吧。”
“啊嘞，你不是有洁癖吗？怎么让鸣人那小子坐了你的床？”卡卡西有点惊讶地凑过来。
桔梗觉得自己发自真心地笑出了声：“讨厌，有洁癖的是你才对吧？再说，早上把鸣人赶出门的人是谁？”
“嘛……”卡卡西弯了弯眼睛，转身就走，然后被桔梗拽住了衣服，卡卡西疑惑地停下脚步，桔梗非常自然地靠在他身上,脸埋进了他的背:“哎？!”
“累死我了，让我靠一下。”桔梗趴在他的背上含糊不清道：“我还没睡够啊……”
“喂——！”卡卡西惊得差点使出了替身术，面罩下的脸红成一片：“男女授受不亲啊——！！你在干什么？”
“……好啦好啦，我们去吃早饭吧。”桔梗疲惫地打了个哈欠：“小鬼的精力总是这么旺盛。”
“喂喂……”
“我说啊我说啊，桔梗姐姐！我饿了！”鸣人大喊大叫。
“来了来了。”桔梗应道：“哈拉，卡卡西，走了。”
“三代目大人。”火影办公室内，桔梗和卡卡西齐齐地半跪在地上，桔梗恳求道：“请三代目大人无比考虑。”
“这……”猿飞日斩为难地拿着烟斗：“你作为玖辛奈的弟子提出这个要求固然合理，但是鸣人作为人柱力，不可以按照普通的流程……”
“我明白，三代目大人。”桔梗的头更低了：“但是，只要还有一点可能，我想亲手抚养我师傅的孩子！”
“呵。”猿飞日斩轻声笑了一下：“我明白了，我会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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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间桔梗。”
“是。”在走廊外面等候多时的桔梗和卡卡西一起走了进来，木叶的两个顾问和三代目端正地坐在桌子后面，桔梗抬眼悄悄地看了他们一眼，他们之中还坐着一个脸色阴沉的团藏大人。
“关于你要收养鸣人一事。”猿飞日斩咳了一声：“原本团藏坚决不同意，我们也觉得由你来收养鸣人在身份上并不合适……首先你并不是木叶人。”
“……”
“但是，我们一致觉得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你都是收养鸣人的最合适人选，我和小春，门户都认为如此。”
“非常感谢三代目大人和门户大人，小春大人！”桔梗恭敬地行了个礼。
“但是——这件事情还没有完！”团藏在旁边阴恻恻道：“只有木叶的人才可以收养人柱力，你既非木叶人，也非一直待在木叶，我们不会把人柱力交到你手上。”
“这……团藏大人的考虑的是。”桔梗苦涩道。
卡卡西看了她一眼，赶紧道：“那……三代目这么说，是不是有什么条件呢？”
“没错。”猿飞日斩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我们商议的结果是，你必须嫁给一个木叶的忍者。”
“……”
“这是你作为一个女忍者的便利，那，这就是我们的条件，你想清楚吧。”团藏阴冷的声音在桔梗的上方响起：“我不会让人柱力落在其他国家的人手里，这就是我的条件。”
“好了，团藏，桔梗从小在木叶长大，她就是木叶的忍者。”猿飞日斩示意团藏不要再往下说下去了：“这就是我们的条件，你可以接受或者拒绝。”
（六）
“你是怎么想的？”卡卡西终于问出了口。
“啊？”桔梗一抬头：“怎么了？”
“我是说……”卡卡西默默地叹了口气，自己担心这个家伙就是白费力气吗？：“你对于三代目大人的话有什么看法？”
“……”桔梗默默地叹了口气，仰躺在沙发上：“还能够怎么办？我是一定要收养鸣人的，可是……”
“可是？”
桔梗赌气地偏了偏头：“可是，可是这个要求真的很……”
“……说到底，他们就是想用婚姻把你困在木叶，使你无法背叛木叶罢了。”卡卡西瞪着死鱼眼：“嘛，这就是让你知难而退罢了。”
“对了，鸣人他？”
“鸣人？”桔梗道：“鸣人他去学校了，不过他临走前还在请求我和他一起生活。”
“……”卡卡西突然明白为什么她这么执着地想收养鸣人了：“但是，那个要求。”
桔梗突然沮丧地低下头：“我……”
凭着多年与她相处的经验，他几乎瞬间明白了她的心里在想什么，这个要求对她而言实在是过于勉强，每个从第三次忍者大战的战火里走来的人或多或少都目睹过自己同伴的死亡，尤其是在心灵的创伤和战后忙碌的建设中，根本没有人会想着谈情说爱，这点对他们两个而言尤其是。可是桔梗会为了鸣人而牺牲她自己的利益吗？桔梗……她会为了鸣人做到哪一步？
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会为了鸣人……付出她的全部的吧？
不，他绝对不允许。卡卡西眼睛一沉，在三代目的庇护之下，就算没有她，鸣人也会好好成长，但是如果她为了收养鸣人做到这一步，她的未来会全部被她这个愚蠢的决定把全部毁掉，哪怕是为了他，他也坚决不可以让她这样牺牲。
“那……你会为鸣人牺牲到哪一步？”
“卡卡西，你是怎么想的？”桔梗调整了一下坐姿：“如果……我一定要这样做的话。”
“我答应了我师傅，我绝不可以食言。”桔梗轻声道。
卡卡西的心一沉：“可是，这样付出的代价值得吗？”
值得吗？
桔梗扭过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卡卡西心虚地撇过头：“我……不想你嫁给你一个你不爱的人，我不想你以后不幸福。”
我的人生已经够不幸了，我很可能孤独终老，可是我不想你和我一样，我想你拥有正常的人生，桔梗，我的青梅竹马。
闻言桔梗的脸上出现了惊讶的表情，而后，她的脸上恢复了笑意：“卡卡西？”
桔梗站了起来，慢慢地向卡卡西走去，卡卡西一脸惊讶，但是没有任何动作，任凭她慢慢靠近自己：“我……
“卡卡西，你是什么意思？”桔梗慢慢地把卡卡西逼到了墙角，卡卡西竟也一脸心虚，没有回答，额角落下一滴冷汗：“慢着，你……”
“我？”桔梗靠近了卡卡西，吐丝如兰：“卡卡西，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在意我？喜欢我？”
“还是说……单纯作为我的青梅竹马，作为我亲密的同伴不希望我这样？”
“你……你在说什么呀哈哈……”卡卡西讪讪道，他现在极端手足无措，脸上冒汗，连耳朵都泛着可疑的粉红色：“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说呀。”桔梗平静道：“奇怪了，我又没拿苦无架在你脖子上逼你，你这是什么反应啊。”
桔梗双手撑在卡卡西的腰侧，踮起脚尖靠近了卡卡西的脸，然后伸手去够卡卡西的面罩，卡卡西惊慌失措地打断了她。
“……是，我很在意你，我非常在意你。我不希望你嫁给你不喜欢的人。”卡卡西推开了桔梗，深深地呼了口气：“我确实……很喜欢你。”
说完之后，卡卡西就飞快地闭眼，等待他暗恋多年的女子给他最后的审判，可是他听到了桔梗的轻笑，然后他等来了桔梗落在他唇上的轻轻一吻。
“我也喜欢你，喜欢你好久了。”
“我可以......嫁给你吗？”
卡卡西懵懵懂懂地睁开了眼睛，印在他眼里的是他心爱女子脸上的红晕，这一切胜过世间的万千美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