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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浮现 ...
明明走回枫岚的领辖地还需要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白淅带着他这个有剑不会飞的拖油瓶却只用了十几天便回到了主宗门所在的济韵城。
白淅直接松手将江沅从两米的空中丢下来摔到地上,衍泷才缓缓落下。
江沅慢悠悠的爬起来拽了拽领子干咳了两声,喘两口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下次…好歹买个大竹篮…让我坐进去,都比这么你这么…拽着我好…”
这一路少说也有几百里的距离,披星赶月日夜兼程就是这么被白淅拎着领子悬挂在高空中一路过来的,那种脚不触地的感觉再多些时日,不惧高恐怕勒都要给他勒死了。
“多事。”白淅收回衍泷,踱步而走。
江沅看他走的这么干脆猜大概已经到了白家的铜灵台,蹲下身摸了摸地上只有上乘的宗门大家才能铺的大理石才确定,起身跟了上去。
小时候跟着爹娘也来过白家这地方小住过一阵,门前的八百七十二阶台阶他还算记得清楚。微微察觉到白淅平时接近悄然无息的步声变得清晰了些,便知道到了台阶处,摸索着一步步上了台阶。
白淅道:“你怎么知道有台阶的。”
江沅逐渐走的摸出了些规律,步子倒也加快了不少,慢慢的跟上了白淅。
“喔,这个啊,小时候我眼还没瞎的时候在这城里呆过一段时间。那时候喜欢在街上瞎跑着玩离的不远,见过。到现在还算有点印象。”
“不是天生瞎的。”
“嗯,意外…瞎的。”
走完了这八百七十二阶台阶便是门牌坊,然后就是主门。江沅尽管看不见此时楼阁衰败残缺的景象,但闻着这空气中弥漫的焦烧味便知道这里不久前发生的一场乱战规模究竟有多大。
现在大概就只烧的剩下一片废墟焦土了。按照他知道的江家平时的处理方式,那阶前百姓房屋恐怕更是如此。
江沅摸了摸伤痕累累的牌坊立柱暗暗叹了口气。白淅站在牌坊前许久后才站起身朝一旁走去。
“跟上。”
听见白淅的声音,江沅这才缓过来跟上。接着便绕过了白氏宗门的废墟逐渐听见了人声,走的越近声音越吵闹,不久就走到了主街上,叫卖声,议价声,闲聊声接连不断,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济韵城的布局和其他宗门主城的布局大不一样,东南西北皆为百姓居住的地方,宗门则建于城中心。如若城中和宗门禁制被打破,宗门保不住前方百姓也可逃到后方从而不至于牵连更多无辜。
江沅跟着白淅穿过热闹非凡的主街,大概是本地人都识得白淅,人多却也是一路畅通无阻。拐个弯就到了一块寂静些的地方,也有人声交流但听谈话内容却是十分忙碌。
这里应该就是安置从前面逃出来的百姓暂时居住的地方。
不过带他来这做什么。
“师…师叔,你终于回来了。”有个身穿白氏家衣的少年眼尖瞧见了站在一边的白淅,惊呼一声。众子弟听闻纷纷放下手中的任务朝这边围了上来行了一礼。
“沐熙公。”声音是整齐又规范,却也能听出众人的喜悦之情。
白淅看了一眼众人道:“不必问我,都忙各自的去。”
“仲景留下。”
于是人这才散去,唯留下了刚刚那个少年。他又朝白淅鞠了一礼又朝站在他身后的江沅微微一致礼高兴的说道:“师叔您终于回来了,大师叔、长老和大家可担心您了。”
“嗯,我没事。”白淅道。“二哥与众长老可安好。”
“都好,虽然这次损失不小,但多数人都安全回山上本家了,师叔您放心便是。”白昭道。“那您现在就上山吗?我立刻找人通报一声。”
“不必,我还有些事还未处理,之后便会上山。你暂先去安顿百姓吧。”白淅看了一眼江沅。
江沅此刻仍旧在白淅这个师叔的辈分之中久久未回神。明明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纪,为什么他这辈分高自己这么多。
“是。”白昭行了一礼应道,便转身继续去忙了。
“你现在不回本家,又要做什么,你事这么多?”江沅转身跟着白淅又回到主街上,随手拽过一根街边卖的糖葫芦,几枚铜板丢到小贩手里。
白淅道:“天色将晚,暂先在客栈住一夜。”
“不是…,你不有事要做吗?”江沅道,“这就在你家山门下,你不回家住住什么客栈,有什么事明儿再做不行吗?”被拎在空中颠簸了将近半月,他再年轻朝气蓬勃有活力也终究扛不住,他现在就想在个理论上最安全的地方倒头睡下。
他正想把手里的糖葫芦串咬下一个来却被个硬邦邦的东西给挡住,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铁的冰冷也压到了脖子旁。
此时这条街上的人还并不算多,见白淅就这么在街上堂而皇之的用剑架住旁人的颈部,看向江沅的眼神都变了,就像是看着一个穷凶极恶、嗜杀成性的恶人,纷纷都绕道而行,刚刚还有些人声的街道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你是…是老大,都…都听你的,听你的,你说干啥就干啥。”江沅轻轻用竹签子把剑刃朝外推了推道,白淅这才收回了剑转身离去,江沅是打又打不过只得默默跟上。
最后白淅在不远处的客栈订了两间房,将他扔进去其中一间后就叫人把他锁在了里面丢下句沐浴洁身直接就走了,把他扔在了这里
什么意思嘛,莫名奇妙的谁会去干。
江沅从热气腾腾的浴桶站起身一步跨了出来,扯过一旁挂着的浴布擦拭起来。
虽说是一脸的不情不愿但还是老实的照办了,自己可真是丢人。
江沅刚擦干身子长发还在滴水,便听见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他此刻除了手上一块布未着一丝一缕,好在他先前把这屋子里的布局摸了个遍,迅速的窜到床上一把用被子把自己盖了个结实。
“客官,门锁开开了,您请。”门口响起店小二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吱扭的推门声。
白淅朝屋内看去,除了一边还冒着热气的浴桶并无一人。他皱了皱眉在看见再看见床上鼓鼓囊囊的突出,握紧腰间衍泷的手才松展开。
“让你做的事做完吗。”白淅道。
听见是白淅的声音,江沅才露出个头。“我还以为是哪个强盗要来截我的美色呢,原来是你啊,害我白期待一场手刃采花大盗的美差…”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东西砸到脸上,伸手摸一摸是套衣裳。
“我说你半天干什么去了,怎么突然这么好给我买件衣裳。”江沅道。“这什么颜色的。”
“玄墨色。”白淅道。江沅掀开被子出来背对着试了试丈量了下尺寸。
他也不过才十六七岁的年纪,身上还未全长开还有着少年人独有的青涩,虽说表面上看上去孱弱无力是个书生模样,却也是十分强健有力的。
让白淅注意到的是江沅后身上那些不算明显的累累伤痕,就仅是片刻目视白淅便辨别出了好几种不同东西留下的疤痕,如若是仔细辨别肯定不止这些。
白淅微眯了眯眼,移开了目光,对于江沅的身份他大概都猜到了些,如何处理他倒是有些棘手难办。如何办只能让长老们来商讨了。
“我不是有衣服吗,又没破为什么还要买一件,你有那钱再买几串糖葫芦送我不好吗?”江沅穿好衣服,见大小差不多,才拿起放在一旁白淅之前给他的黑玉佩在腰间。
温润如玉,君子佩玉礼才见于人。
这就是其中白淅的规矩之一,不然怎么样他都不会带着这种累赘的小玩意。
见江沅穿戴整齐了白淅才站起来,扔给他把牛角梳。
“这是…梳子?”江沅听见东西撂过来的声音,伸手一抓便接了下来,摸了摸才发现是把普通的梳子。
“家则其一,入烨枫山白氏本家者需沐浴洁身,束装整齐。”白淅道。
上个山还有规矩。江沅扯过自己的一束头发从上到下还没梳到底就卡在半截上了。江沅的头发几年没打理过,常人头发最多及尻,他却能及膝,发尾又都打了结,极为难梳。
来回几下都是这样,江沅忍不住了抓住那束头发毫无技巧可言就使劲往下拉,疼得他直哼哼叫唤。
“白淅,帮我梳呗?在山间当野人当惯了我都不适应。”江沅一脸谄笑把梳子塞还给他。“这是你家的家则之一,我不遵守你就替我遵守了吧。”说着就坐到了椅子上等着,也不管白淅究竟会不会理他。
等了片刻江沅便感觉到头发被人轻轻的拉了起来一点点梳开打结的地方。跟他比起来要好的不知多少。
“哎,白淅,没想到你这手法还挺好的嘛,是不是经常干这事儿?但话说你不是个洁癖吗?…”江沅觉得单坐着太无聊,便手拿着铜板在桌子上转了起来又一巴掌按住猜正反。
“你猜是正是反,输的人要给我一贯钱。”江沅微微侧过头道。
“转过去,闭嘴。”
直到入夜才了结。
“明日清早入山,早些休息。”白淅用清水洗了洗手,淡淡的丢下这话便留下江沅一人离开又上了锁才回隔壁房间。
见白淅离开后,江沅又重新躺回床上,过了一会确定人确实不在了才伸手在床边的木头上轻敲了两下,接着便从墙外钻出两个魂鬼来,走到江沅躺的床边垂头站好。
“是本地的吗?”江沅把手枕到头后翘起腿问道。
“是。”两个人点了点头。
“那正好,去替我找两罐本地最烈的酒送过来。”两只魂鬼得了命令便去寻酒去了,江沅则继续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又玩起了铜板等着酒来。这时隔壁白淅的房间忽然传来了动静,江沅立即坐起身走到墙边把耳朵贴了上去。
是说话的声音的。
不过这客栈墙砌的厚实隔音效果挺好,说了什么江沅也听不太清,只能隐隐约约分辨出是白淅和另一个人的声音。他怕被白淅察觉也不敢贸然派小鬼窃听,想来或许是白淅的私事,江沅也才作罢。回过身时那两只魂鬼已经提着酒回来了,把酒罐子恭敬的摆到桌上后便被江沅挥手让退了。
江沅掀开其中一罐酒闻了闻味道,甚是满意,抱到床上便喝了起来。
另一边。
白淅盘腿坐在床上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中年男人。
他正要入定时,这人悄无声息的从窗外翻进屋内,此人修为之高很难让人察觉到。
“阁下从渡冼一路跟到了这里,现在深夜造访找白某有何事。”
“白家三公子本事不错嘛,都藏的挺隐秘的了还能被你发现。”那人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水说道:“你们现在这群年轻人可真是越来越不懂礼貌了,客人来了也不知道给倒口水喝。”说完便昂头一口把杯里水全喝了下去。
“不请自来非客也,不知名姓生人也。”白淅道。
“也是,还没来及介绍呢。”
“在下徐蛰,号称刀疯。”白淅微微睁开眼。
刀疯徐蛰与剑狂江长流在各宗门中算是齐名的两位。虽然未亲眼见过他却也是略有耳闻。一个操刀成疯,一位练剑成狂,两人也算志趣相投私下明里算是异姓兄弟。
但自从江长流死后不久,这位刀疯便被人发现私下钻研修习些邪性甚重的心法内法和刀谱,之后便遭到众宗门的围杀挤兑不久便淡出不知去向了。
如今看样子这是重出了。
“小子你年岁尚小,自然是认不得我,但名号你应该也听你家长辈提起过吧。”徐蛰道。
白淅缓缓站起身朝徐蛰微微施了一礼:“不知前辈找晚辈所谓何事。”
“还真不愧是白家的人呐,这都多少年了,对我们这些界内的老人礼节还是一套不少啊。”
徐蛰低低笑了两声,说话才步入正题。
“我也不跟你这半大孩子兜圈子了,我这次是来找你们枫岚白家合作的…”
“条件也不高,只要你们让我挂个名当个座上宾就可以…”
徐蛰话还没说完,便被白淅有礼的回绝了。
“抱歉,前辈,我并非宗主,不能替整个宗门做决定。”听过了徐蛰所谓的合作内容,白淅仍旧还是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他又朝徐蛰行了一礼,微微低垂的眼睛目光凌然。
“但晚辈可以肯定,枫岚白家是绝对不会同意与您在这方面合作的。”
徐蛰仿佛早就料到了,摆了摆手:“果然,兄弟就是兄弟,跟你那坐四轮车的二哥回答的如出一辙。”
“没必要这么快回绝我吧,毕竟现在还在进行宗门战争吧,答应了对你们也是没坏处的,或许还能乘机翻一翻你们家在五大宗门中的地位呢。”
“哦不,楚何两国分了家,现在在楚国的是四大宗门。你家都快排末位了吧。”
徐蛰半分蔑意的笑道:“这些年我也并非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你们家这些年过得还蛮辛苦的,势力实力大大打折扣。亏你们能还能忍着,连些不出名的小宗门都敢在你们面前一蹦一跳的挑衅。”
“原因…是因为,许多人都在第四次宗门大战中死光了吧?”徐蛰瞧着白淅,用轻佻的语气直接挑明了原因。
白淅一言不发,只有被长袖遮住的手顿时握成了拳头,止不住的有些颤抖。
“瞧我这嘴,又多话了。”徐蛰道,站起身走到了窗户边,抬腿探出身。
“看样子我多说也无益。既然你们不答应就算了。”临走前又不忘对白淅多说一句。
“忘记说了,江沅那小怪物暂且让你先替我照看着,等溯徽江氏那边要是发现他还活着,指不定什么时候问我要呢…”
因为要开学了,学业很忙,所以停了,等着放寒假或者明年高考完再继续改
停了停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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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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