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痛定思痛後的體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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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狼狽地衝回自己的地下室後，一甩魔杖狠狠落上鎖，石內卜靠在門上大口喘著氣。
太像了！
太像了。
那雙綠色的眼睛，相似地就像在責備自己一樣……
石內卜突地掀起左手袖子，在情緒激動下顫抖的手臂，竟讓醜惡的黑魔標記看起來隱約像在蠕動似的……
濃濃後悔和針對自己的恨意，隨著些許皺紋刻進不再年輕的削瘦臉龐，賽佛勒斯石內卜閉上眼睛，承諾著，或者更像是在說服自己。
不會的，不會了。
這次，那個擁有綠色眼睛的人，他要喜歡誰，他要選擇誰都沒有關係，就算再次跟自己絕裂也一樣。
這次，絕對不會再犯下一樣的錯誤。
※ ※ ※
和鄧不利多的一場會談，除了解決哈利波特暑假的去留問題，更重要的是談到有關催狂魔會進駐霍格華茲校園的事──即使那時石內卜教授已經離去了，校長仍然表明了他提防催狂魔的謹慎態度，並給了他最關心的男孩一些中肯的建議。
哈利波特對校長說出感謝，然後在對方的晚安祝福下走回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佔據男孩腦子裡的，也同樣是一雙綠色眼睛，卻不是相同的人。
『對不起……對不起……』
在心裡唸了一遍又一遍，難過和痛苦的感覺卻沒有被減輕一絲一毫，但，除了道歉，已經沒有任何他能做的事了……
※ ※ ※
隔天，哈利波特私下跑去找路平教授，語意宛轉態度堅定地，請他教導自己對抗催狂魔的魔法。
然後，他主動走到地下室，輕輕敲了石窖的門。
「石內卜教授，你在嗎？」
※ ※ ※
坐在書桌前的魔藥學教授，微微側著頭，聽著他最在意的學生坑坑疤疤地解釋著。
「我……我請雷木……我請路平教授教我護法咒，是因為他是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完全不是覺得石內卜教授教得不好……我是說，如果拜託你教我，會比較快，但路平教授一定會覺得很奇怪……我不是怕他生氣，我想他也不會生氣，只是我覺得這樣不太好……」哈利波特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他是我爸爸的朋友，而你討厭我爸爸，我知道你不喜歡他，所以，我不希望為了我的事，讓你們感情變得更糟……我喜歡路平教授，但我也很重視石內……」
「你進來就為了這種無聊的事情？」石內卜不耐煩地打斷他，「為了你，我加班的狀況已經夠嚴重了，而如果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人搞錯的話，我很確信我現在的身份是魔藥學教授。我想，變出一個護法這個動作，並不在我的管轄裡。你和今年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之間的協議，不用跑來跟我報備。」
對方冷淡的態度讓哈利嘟起嘴巴，「什麼報備，這是溝通和聊天。」
「當然，我們的名人哈利波特似乎可以仗著校長的寵愛而不寫功課，但我，賽佛勒斯石內卜，一個平凡的教授，眼前還有三疊來自白癡葛萊芬多的作業要改呢。」石內卜露出森森白牙，不懷好意地補上一句，「而你遲交了，葛萊芬多扣五分。」
「我……」哈利正要回嘴，瞥見石內卜眼底的幸災樂禍後，卻像洩了氣的皮球似的，認命地走向一旁的小書桌，「我會在今晚寫完的……可不可以只扣一分就好？」
「四分。」石內卜習慣性地遞給他羽毛筆和兩張羊皮紙。
「兩分，我願意多寫半張。」
再丟過去一張羊皮紙，「三分，多寫一張。」
瞪著哈利苦不堪言的臉，石內卜斬釘截鐵地說，「我不會再讓你殺價了。」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痛定思痛後的體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