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山城》Tchange

18、暗探与暴露

　　毕竟服了两粒上品回春丹，半个月的时间，除了丹田，其他都已经好的差不多。
　　虽然无法继续修炼，但是袁磊依旧坚持练习剑法。
　　张鑫知道后难以接受，不能修炼对修道之人是多大的打击。
　　“张泽在哪？我也很想领教一下他的剑法。”张鑫咽不下这口气，转身就想找张泽。
　　肖飞拉住他，“你别冲动，张泽在思过，你也见不到他。”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
　　看了一眼练剑的袁磊，肖飞道：“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当时我们都不在场，即使你找到张泽又如何？立场不同，他可不觉得自己下手重，现在最重要的是开导袁磊，别让他想不开。”
　　“他与往日无异，依旧每日练剑，我也劝他休息，他说在找到补元丹之前，哪怕不能修炼，剑法也不能放下。”
　　“话是这样说，万一一直没有补元丹的消息呢？我怕他是为了我们不担心，强撑着。”连张鑫都不能接受，然而从袁磊醒来到现在，一直表现得很平静，就算袁磊向来稳重，但是这么大得事情发生在他身上，难道他就这么自我消化？
　　张鑫也不知道从何安慰，“那怎么办？”
　　“我们几个先轮流陪着吧，多和他聊聊天。”肖飞一时也想不到更好得方法。
　　“好。”
　　这时袁磊向他们走来，“你们俩怎么都来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一起来看你，没想到你的剑法又精进不少。”张鑫回道。
　　几人一边聊着，一边往院子走，不想李雪正在门口等着。
　　袁磊脸上带着笑容，“你们这是约好了？”
　　“当然不是，兄弟难道这点默契都没有？”张鑫耍嘴皮子。
　　几人进了袁磊房间。
　　李雪过来是因为他得到了一个消息，他思索再三，觉得应该告诉肖飞和张鑫，来这里之前他已经去过两人的院子，不过两人都不在，他便猜两人在袁磊这里，果然。
　　“看你的样子，似乎有事要说？”
　　李雪点头，“没错，今日去潼南郡时，听丹房的人说一年后隐世仙门开始在各个宗门招收弟子。”
　　肖飞和张鑫都看向袁磊，袁磊微微摇头，示意无妨。
　　张鑫又看了一眼肖飞，难道肖飞那次听到的是真的？这才多久，就有消息传出来。
　　“真的？”
　　“估计不过半日，这消息就会传遍。”李雪看着张鑫和肖飞，“隐世仙门底蕴深厚，我想或许有补元丹的消息，又或者，就存有补元丹，而且他们招收弟子，向来都是看缘分，难说哪个就看入眼呢？”
　　李雪说的也有道理，隐世仙门有不少宗师级别的炼丹师，说不定有那位炼丹师有补元丹的丹方。
　　见大家都若有所思，李雪接着道：“不管是哪一个隐世仙门，都有不少年没有大量招收弟子，我们遇上了，这不也算是缘分吗？而且正式弟子还可以带杂役弟子。”
　　这一点倒是和张鑫想到一块去了。
　　“虽说是看缘分，但招收的也是资质上佳的弟子，我看，什么看缘分，不过就是那些长老一句话罢了。”
　　“也不能这么说，接引长老都是用测试石招收弟子的，而且测试时大庭广众，也不好做什么手脚。”
　　“况且每次抵御兽潮时，那些隐世仙门的弟子杀敌最多，修为也增长迅速，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想进隐世仙门。”
　　“所以我们知道了这消息又有何用呢？”一切都看天意看缘分。
　　李雪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他们，“正式弟子靠缘分，但是杂役子弟，宗门是有选择权的，而且占了一半，而且杂役弟子有机会转为记名弟子，更甚者还有转为正式弟子拜宗门长老为师。”
　　“还有这一说法？”肖飞和张鑫都不知道，还以为带谁是由自己决定的。
　　袁磊想了想道：“既然是杂役弟子，想必也是要做杂务的，若是被杂务耽搁时间过长，即使灵气浓郁，想来跟在宗门修炼也差不多，而且杂役弟子身份最低，谁不想熬出头，熬不出头事小，丢了性命岂不是得不偿失。？”
　　袁磊说的也有道理，张鑫想，若是跟着一个不熟悉的人，反倒不如在宗门自在，更何况，他可不愿屈居人下，“隐世仙门资源充足，那也要有命享才是。”
　　“所以还是三思而后行。”
　　“万一隐世仙门有补元丹呢？”李雪问。
　　袁磊看得开，“我是你们的兄弟，而不是累赘，不应该为了不确定的事情，让你们冒险，如果隐世仙门真的有补元丹，也可以用条件交换。”
　　听袁磊这么说，肖飞才终于放心，说明袁磊并没有在压抑自己，比他想的更坚强。
　　张鑫也赞同袁磊的话，“既然招收弟子随缘，那我们也随缘，无论在哪，都一样努力修炼。”
　　李雪没想到三人跟他的想法都不一样，难道他们都不想更好的修炼吗？若是他天资出众，一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几人又聊了些其他的事情，张鑫还要去江陵郡，肖飞跟他一起走了。
　　李雪留了下来。
　　见李雪一直看着他，袁磊问：“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都怪我，那天没有拉住你，如果拉住了，就没有后面这些事情了。”李雪满脸自责。
　　袁磊摇了摇头，“这怎么能怪你，事发突然，谁能料到。”
　　“肖师兄问起的时候，我一想到我就在旁边，却没能拉住你，你平时最是稳重，怎么会突然身形不稳，有没有想过...有人陷害？”
　　“你也别想太多，大概是练剑时用力过度，又或许注定由此一劫。”
　　李雪见袁磊神色无异，没再继续，谈起了最近练剑所得。
　　另一边肖飞和张鑫走在路上，便听到不少人都在谈论隐世仙门要招收弟子的事情，消息传得真快。
　　告别了张鑫，肖飞又去了藏书阁，其实关于阵法类的书籍，能看的肖飞都已经看遍了，现在再看符文类的书籍，之前没有接触过，所以肖飞先看的时关于符文的杂记与介绍。
　　于是肖飞又过上了三点一线的生活。
　　半年时间，张鑫晋升元婴期，拜入江陵郡赤焰真人门下，设宴青江园，道贺的人络绎不绝。
　　肖飞因为正在闭关，错过了宴会，出关得了消息后，立刻准备了两份礼物去江陵郡，一份道贺，一份赔礼。
　　张鑫如今也是内门弟子，搬去了江陵郡那边。
　　肖飞也是第一次过去，到了江陵郡问了几个弟子，才知道张鑫的住处。
　　穿过一个演武场，走过一条长廊，忽然听到有人在说话，提到了赤琉宗。
　　“...这么说齐思恒师兄一定能进赤琉宗？那南宫杰师兄怎么办？”
　　“也未必，只是说重点招收阵师，没说只招收阵师，南宫师兄还是有机会的。”
　　“若是他们俩个都选上了，那廖翔他们岂不是都有机会去赤琉宗？”
　　“怎么，羡慕？”
　　“把我当什么人了？不过顺嘴一提罢了。”
　　廖翔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听到过，不过一时想不起来。
　　“现在可是有不少人在巴结他们。”
　　“总有想去的，人的想法不同。”
　　没有再听下去，肖飞继续向前走。
　　内门弟子都是单独的院落，张鑫正在院子里的石桌边坐着喝茶，见到肖飞立马起身：“现在才来，等你半天了。”一接到传讯他就等着。
　　“住的远还怪我来得慢？”把礼物呈上，“恭喜鑫焱道君。”
　　张鑫接过礼物，“算你小子识相，怎么有两个？”
　　“错过了宴会，怎么也要表示一下我的诚意。”
　　张鑫正要退还，肖飞又道：“我劝你最好看一眼这赔礼。”
　　张鑫打开盒子，“这是...千里香？这可是四品灵酿，你从哪弄来的？”宗门虽说不禁酒，但除了果酒外，别的酒都不允许售卖。张鑫立刻将酒收好，彷佛刚刚作势退还的人不是他。
　　“上次闭关前托汪泉师兄带的。”肖飞有预感张鑫很快就会晋升，果然，这才两个月。
　　见张鑫面色不对，“怎么了？”
　　张鑫道：“进屋说，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
　　进屋后，张鑫布下禁制，“张泽死了。”
　　张泽死了？之前跟汪泉见面时为何没有提起过，“什么时候的事？”
　　“五天前，在荒兽林。”
　　猎杀荒兽难免发生意外，为何张鑫这么严肃，“有什么不对吗？”
　　“自从他思过出来，我便一直派人留意着他，原本是想找个机会教训他。”伤了袁磊，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没想到却发现了另一件事。”
　　“什么事？”
　　“袁磊受伤的事，另有隐情，跟一个叫李尧有关联，他们在江陵郡副峰有个据点，我准备让你帮忙炼制四品敛息阵阵石，明天他们会在那里商议事情，我准备潜入进去看看，看能不能探到什么消息。”
　　“我跟你一起。”肖飞道。
　　“不行，太危险。”
　　“危险我才要去，要是有什么情况，炼神中期以下我们相互配合，逃走是没有问题的。”
　　张鑫考虑了一会，点头。
　　翌日，江陵郡副峰。
　　肖飞跟东海珠岛一样的手法用玉片在身上布置了敛息阵。
　　张鑫目瞪口呆，要不是肖飞就站在他的面前，他都不知道还有个人在，“我去，你这也太作弊了，阵师还能这样？”
　　“无意间实验成功的，别人会不会我就不知道了。”在张鑫身上布置了同样的敛息阵，拿出三块阵石递给他，“幻阵，困阵，都是四品，这个是迷烟阵，算不上什么品级，救急勉强能抵挡一阵，里面的迷烟是三日醉，不过你使用时注意风向，别迷到了自己。”
　　“不分敌我？”怎么感觉有些坑呢。
　　“迷烟又不认识你。”肖飞给了他一个白眼，“往哪走？”
　　“跟我来。”
　　张鑫带着肖飞往林子深处走，一炷香的时间，才看到一栋木楼，楼下还有人巡逻。
　　趁着间隙两人快速进入木楼，张鑫指了指上面，刚准备上去，被肖飞拉住，不敢发出声音，肖飞用口型表示有阵法。
　　张鑫暗道，还好带着肖飞一起来，他只发现入口的阵法，台阶的阵法他还真没有发现。
　　过了一会，肖飞示意可以上去，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二楼是一个大堂，想来他们议事的地方就在这里。
　　肖飞环视四周，找可以藏身的地方，发现只有一个木架后面能够藏身，而且木架的上半截是镂空的，也就是说，如果要藏在那里全程都得蹲着。
　　没有办法，其他地方都不能藏身，肖飞在木架边布置了敛息阵，两人侧身蹲在里面。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木梯传来“噔噔”的声音，有人在上楼。
　　听声音大约有十几个人。
　　“最近江陵郡的流言查到源头了吗？”
　　“李师兄，查不到源头，在归一峰传起来的，传言之人做了伪装。”归一峰是外门弟子的居住地。
　　“那就控制好，别传到内门去。”
　　“已经在控制。”
　　“很好，赤琉宗确实要招收弟子，不过标准你们也知道，虽然齐师兄可能性大，但一切都是未定之数，不要被人乱了阵脚。”停顿了一会又接着道：“不论齐师兄和南宫师兄能不能入选，都会安排妥当。”
　　之后讲的都是一些人手安排的事情，就在肖飞和张鑫两人觉得今日估计没什么收获时，李尧让一部分人走了。
　　“流言的事情怎么回事？”
　　“还不是张泽死了，周楠当然要做些什么稳定人心。”
　　李尧听起来十分生气，“又不是我们做的，竟然来招惹我们。”
　　“你忘了之前的事？他这是在报复。”
　　“报复个屁，之前的事他什么损失都没有，查清楚张泽的死因了吗？”
　　“那当然，人我都抓来了...你去把人带上来。”
　　“是。”
　　“呵呵，我就知道还是廖老弟靠谱。”
　　肖飞在一旁暗想，这个廖老弟应该就是指廖翔。
　　有人被带上楼，因为被绑起来，塞住口，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是什么人？”李尧问。
　　“别说，是个熟人。”廖翔将那人口中的布条拽出来。
　　“你们凭什么抓我？”
　　此人声音一出，木架后的肖飞和张鑫都看见两人眼底的震惊，是李雪。
　　廖翔坐回椅子上，“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是世家举荐的，你们要是对我做什么，不怕宗门处罚吗？”
　　“你残害同门的时候怎么想不起来有宗门处罚呢？别否认，你以道心发誓说张泽不是你杀的？”
　　“是我杀的又怎么样？他害我兄弟不能修炼，这对于修道者来说无异于杀了他。”
　　“说的真好。”廖翔拍手，“若不是知道你做了什么事，我还真信了你这一副为兄弟的义气模样。”
　　“你，你什么意思？”李雪强装镇定，不可能有人知道。
　　“就是感叹一下做你的兄弟还真危险，你说我要是将此事上报宗门，宗门会怎么处理你呢？”
　　“张泽死对你们不是好事吗？你们为何抓住不放？”
　　“这就忍不住了？”廖翔啧啧两声，“有点小聪明，就是耐力不够。”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就算你们将我上报宗门，也没有证据，倒是你们无故绑了我，若是追究起来，你们怎么交代？”
　　李尧冷哼一声，“给什么交代？绑了不就绑了，肖家也不过是中级世家，随便找个理由不就糊弄过去了，你又不是肖家直系子弟，难道他们还能为了你把我们怎么样？”
　　“别那么大火气。”廖翔劝道，然后又对李雪说，“不然怎么说你还是有点小聪明呢，这样，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就把这事揭过。”
　　李雪似乎想了一会，“什么事？”
　　“肖家除了举荐你之外，还有个肖飞，你对他底细了解多少？”
　　“入宗以前一起住在客栈，再往前从未见过，也没有听说过，据他说以前在一个小地方，因为阵法资质出众被选上的。”
　　“怪不得查不到什么，原来是从小地方选上来的，知道地名吗？”廖翔不死心。
　　“没提过，我也没有问。”
　　“算了。”廖翔拿出一个玉瓶，倒了一粒药丸，快速动作使李雪服了下去。
　　“咳咳...咳咳...”李雪怎么吐也吐不出来，“你给我吃的什么？”
　　“当然是毒药，我们这边对肖飞非常欣赏，如果你能劝他跟我们合作，我就把解药给你。”
　　“肖飞跟汪泉交情甚好，你们跟汪泉处于对立，我若是劝他给你们合作，不是摆明了有问题？”
　　“嗯，你说的有道理，看来你是不想要解药，那我给你介绍下，这个毒没有任何疼感，只会在第十天子时，悄无声息地带走你的命，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死的一点痛苦都没有。”
　　“你们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我想了一下，之前那个要求确实不太现实，不如我说一个你拿手的吧？”
　　“什么我拿手的？”李雪觉得这个人简直就是神经病。
　　“这么快就忘了自己做过什么？”廖翔在李雪面前蹲下，“如果真要为你兄弟报仇，你打算怎么对你自己呢？”
　　“跟我有什么关系？”李雪摇头，“我已经报了仇，杀死张泽。”
　　“放心，这里没有外人，那天你做了什么，有人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要是你能让肖飞和袁磊一个下场，便没有人知道那天你手上暗藏了短刃，划破了袁磊的衣袖，假意没有抓住他，反而导致他倒向张泽。”见李雪不断冒汗，廖翔又道：“我还能向齐思恒和南宫杰推荐你为杂役弟子，你不想去赤琉宗吗？”
　　没想到李雪拒绝了，“不行，我不能这么做。”
　　袁磊都下的去手，为何肖飞不行，“看来你还有事情瞒着我？”使了个眼色。
　　站在李雪身后的人，一脚踢过去，李雪闷哼一声倒地，但由于被绑着，无法移动，霎时间痛的汗如雨下。
　　“若再不说，你这条腿就废了，或者我应该废了你的双手？”
　　李雪看着地面，沉默不语。
　　“没想到还有点骨气，动手。”
　　快要碰到李雪肩膀时，李雪挣扎躲过，“肖飞是肖家人，我不能动手。”
　　李尧不耐烦，“老子知道，还用你说。”
　　李雪刚刚挣扎一番，更痛，“我是说...他...是肖家...直系。”
　　廖翔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不过他没有立刻相信，“你不是说他来自不知名的小地方吗？怎么又说他是肖家直系，耍我们？”
　　“他自己这么说的，我...我没有骗你们。”
　　“那你怎么说肖飞是肖家直系？”
　　李雪脸上带着些嘲讽的笑，“哪个小地方出来的人是他那样的，也就是你们这些人不识人间疾苦，看不出来罢了，虽然他竭力表现得跟我的境况差不多，但是埋在骨子里的东西是藏不住的，小地方出身怎么会知道怎么打理灵草，哪怕是做过打理灵草的伙计，也不会认识那么多灵草灵植，连功效都一清二楚，打扫兽舍后，他说跟之前的师兄一样受不了兽舍的臭味，但那身衣服他再也没有穿过，还有在后山的月溪捕鱼时我看到他的里衣是霞锦，用的纸是云纸，太多了。”
　　“这只能说他出身不错，并不能证明他是肖家直系。”
　　“月溪捕鱼的时候，我们玩闹交手，用的是竹棍，躲开张鑫的攻击时，他用的是两仪剑法，虽然只是一瞬间他就改了，不过我还是留意到，若真是肖家远亲，怎么会肖家直系的两仪剑法，所以我猜测他是肖家二房独子。”
　　“你看破却没说出来，野心不小，难怪你对袁磊有意见，明明你出身肖家，但是肖飞却给袁磊选了灵玉。”
　　“我爹是为肖家做事的，肖家待我家不薄，我不能恩将仇报，更何况肖蒯是虞山宗的客卿长老，说不定派人暗中看他。”
　　“我看后面这条才是你怕的吧？放心，你们关系这么近，没有理由害他，肖飞出了事，没人会怀疑你，反倒是你之前做的事情暴露，那才是不论宗内宗外，都没有你的容身之地，说不定还会连累你的家人。”
　　廖翔示意一旁的人解开他的绳索，然后扔给他一个纸包，“你有十天时间，做了就到这里来拿解药，我带你去见齐思恒和南宫杰，南宫家可是大世家。”示意李雪自便。
　　李雪没有说话，一瘸一拐的下楼。
　　“就这么放他走？”李尧问，“你不怕他跟宗门告状？”
　　“那又如何？我什么也没做。”
　　“你不是喂他…哦…你骗他，他找个医修一看不就知道你骗他？”李尧反应过来。
　　廖翔摇头，“心中有鬼，就算找了医修他也不相信。”
　　“没想到肖家居然举荐这么一个人，怎么选的，真是瞎了眼。”
　　“若不是知道他做的事情，我都被他蒙蔽了，心狠手辣，就是耐力还不够，我就等着他的好消息了。”
　　“他真的会下手？”李尧还是不敢确定。
　　廖翔回道：“袁磊他都能下的去手，肖飞为何不能？别听他说的冠冕堂皇，对他来说，自己才是最重要的。”随后起身，“我还有事，走了。”
　　“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