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杏》美芍药

8、拥吻你

　　袁野一手环着我的腰，一手揽着后心，我的身高刚好脸贴在他的胸膛上，闻着他的味道，听着他的心跳，我们拥着，拥着，都那么喜欢这个拥抱。他用嘴向下拱，厚墩墩的嘴唇柔软地贴在我的脖子上，我扬着下巴感受他的温暖，他像嗜血的动物，咬我的脖子，咬我的耳垂，轻轻地问：“为什么不等我？”我捉住他的嘴，啄了一下，笑笑说：“不想见你。”他恨恨地吻住我的嘴唇，似乎在说：“是吗？”他的吻霸道又绵长，吻得我喘不过气来，吻得我举手求饶。
　　他挽着我的手来到饭桌前，我们俩没有舍得分开坐到对面，而是并排而坐。他用右手吃饭，我用左手吃饭，各自腾出来的另一只手则牵在一起。看着他低头往嘴里扒拉碗里的饭，我夹着的菜停下来，眼睛从他的身上移不开，深情地，只想看着他一举一动。他抬起头亲了我一下，说：“我喂你。”我没有抗拒，他夹起一颗西蓝花叼在嘴里，然后凑到我的嘴边，喂给我吃，我贴着他的嘴唇，接了过来，他给我的我都喜欢。
　　吃完了饭，他牵我到书房。他说：“我们好好谈一谈吧。”我默不作声。“我先来说”，他说道。“你见过发洪水的样子吗？98年我大学刚毕业，在县里做办事员，那年的夏天水很大，水害过后，房屋成片的垮塌，有的房子，什么都没剩下。”“你知道吗？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的心就垮了。像洪水来过一样。”我没有打断他，盯着他黑亮的眼睛。“我知道做的不对，我也做了。”
　　“你没有不对，这也是我的选择。”我对他说。
　　他抓住我的手，放在胸口，“你摸摸我的心，摸摸它，有多爱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一个频率的。”我嗫嚅道。
　　“我们能在一起吗？我们能在一起吗？你能回去和他分开吗？”他捧着我的头，用手摩挲着，眼睛里满是心疼。
　　我没有立即回答他，所以啊，今天我是不想再见他的。我不想打扰别人的生活，人家过得生活蛮幸福的，我是自惭形秽的，没有奢望进入到他的生活。我只当自己是个随便的女人，睡了，白睡了。
　　他用嘴戳我的脸，“回答我，我们能在一起吗？”“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我伸出舌头去触碰他的嘴唇，尝他的味道。他像疯了一样，抓紧我的头发，把我的嘴塞在他的嘴上。我贪恋他的吻，像甘露滋润我，我不想明天，不要明天。我大口大口的吃着，吃他的嘴。他抱起了我，我知道，我们要用最原始的方式解决问题。我搂着他的脖子，对他说：“你下午还要上班啊！”，然后挣脱下地。他喘着粗气，一把托起我，再不给我挣脱的机会，在那一刻，似乎只有抵死地缠绵，才能供给彼此的索取，我们像溺水的人，互相攀附着。
　　他上班的点到了，我要叫醒他了。趴在他的怀里，用手勾勒他的脸庞的轮廓，喜欢的样子啊，眉毛，眼睛，鼻子，嘴，手指划过，是怜惜，是爱意。小手指轻轻地挖他的酒窝，他是那么的帅气，一想到他的帅气，心里生出一点点得意，此时此刻他属于我。听我轻声唤他，他拍了拍我的脸，他并没有真的睡过去，只是安静地闭着眼睛休息。他伸了伸腰说：“有点累了。” 我似笑非笑，淫邪地回嘴道：“累点不好吗？”像极了特殊的亲密关系之后，心弦在动的夫妻。
　　他穿好衣服，突然停下来，说：“我们怎么办呢？” 他看着半卧着的我，说：“我不能因为自己婚姻不顺，就要求你回去离婚啊！”
　　我说：“你说什么？”
　　他怔住了，没有说下去。
　　我赤条条地扑过去：“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说：“我离婚了！我不能太自私了，让你回去离婚啊！”
　　我一字一顿地说：“我也离婚了！”